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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火光冲天,登时将激斗中的两支人马团团围住;十数万人只在滔天大火中四处乱窜,重重人影散落在火光中的各个角落里。但人的两条腿如何跑得过见草就烧,见树就吞的烈火?便连那些身壮腿长的战马也不能避难。只听十数万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在大火中狂呼不止,将退至火场外的这千余名士兵惊得面如土色。我按下心中兴奋,寻思道:“老子这步险棋算是走对了,一把火就解决了好些个难题。嘿嘿,就让提比略恨日耳曼人去吧,老子这招一箭双雕之计还真是不奈,哈哈……毕竟把两边的讨厌鬼都给烧了。”我很是辛苦地忍住了心中的得意,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本来是只烧日耳曼人的,只不过没有料到这火烧得太大,却连自己人也一起烧了。你们和我一样,谁都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们都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将军。以后我们都听将军一个人的。”身边的士兵从惊骇中清醒了过来,立即大声应道,脸上全是一副感激的神色。
我大喜道:“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和你们一起同甘共苦,只要你们不背叛我,我克劳狄决不背弃你们。你们愿意跟随我吗?”
“愿意,我们将跟随将军,永不背叛。”千余名士兵毫不犹豫地高声答到,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道:“好家伙,今天早上才想到要有一批心腹,现在便有一千人的亲兵队了,嘿嘿,老子的运气还真他奶奶地好。”随即领着这群刚刚成为我的亲兵们回到了奥尔都司堡。
第三十二节 变脸
我伫立在奥尔都司堡的城头上,注视着城外数十里处的火光,心中的思绪起伏万千,叹道:“已经三天三夜了,这火不仅没有见小,反而是越烧越来劲,也不知道老子这把火是不是放得过于狠了点儿?”
闭上了双眼,我感受到阵阵随风飘散的热浪,心中默念道:“究竟烧死了提比略好些,还是他躲过去好些?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奥古斯塔。WWw。还是希望他不被这场大火烧死吧,毕竟以后还要靠他去应付长老院的那帮老东西。嗯,也不知道那个老皇帝到底死了没有?”睁开眼睛,眸瞳中映出了漫天的烟火,声势缭绕,久久不歇。
“总之,我是一定要得到那控制世人的权力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没有权力自己的一切希望都是空想。只可惜,自己要获得这份权力,双手就要沾上数不清的鲜血了。”
也许是伤感,又或许是麻木,脑海里的种种念头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强迫自己去铲除掉这条通往成功的路上的一切障碍,竟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我只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不自禁地又想起了自己下山时师父叮嘱的话来:“锋儿,你要记住:一入侯门深似海,很多事你可能都不能把握得住,也许随波逐流才是为官之道。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江湖二字已经包容了白道、黑道,商场和官场,任何人都是唯利而图,否则无法在江湖上生存下去。为师便是看不惯,也看不透这里头的东西,才隐居山林的。你这次下山入世,要好至为之。”
心中的思绪正在翻腾云涌之时,猛地又被一个声音拉了回来:“大哥,你看提比略这次能不能逃脱掉?我怎么看那老乌龟都要变成烤肉的,哈哈。”
我定了定神,一笑置之:“哦,要烧那只老乌龟我们现在还办不到,过几天火停了我们又会看见他了。”
“大哥为什么这样肯定?”琼斯愕然道:“好像大哥你就在提比略的身边似的。”
我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提比略这样容易被烧死,他就不是未来的罗马皇帝了。”
琼斯远眺着疯狂窜动的火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但这场火烧放得太大,也烧得太久,足足烧了有半个月,才被一条不知名的河流挡住,总算没有烧到奥古斯塔去。望着满山遍野的树林的尸体,黑色的烟灰掩盖了以往的绿色,一副凄凉的景象。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矛盾,对大火终于熄灭,既松了口气又颇感遗憾。自己对提比略的生死时时都在比较两者之间的差别以及各自的好处;但是两边的吸引力都是那样的诱人,总觉得自己始终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进也难,退也难。
“也许,在确定了提比略是否死亡以后,我才会放下这个包袱。哎,看来自己还是优柔寡断了些。”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暂时抛开了心中的不快,转身走下了城楼。
在十多天的等待中,我也没有闲着。一边指挥手下的士卒防备大火突然变向烧到奥尔都司堡来,一边派人探听被烧双方的损失情况。在大火熄灭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得知了我已经占领了奥尔都司堡之后,提比略便怒气冲冲地率军扑至奥尔都司堡的城下。
我见状急忙打开城门恭迎提比略入城,一路上对心怀不满的提比略小心地应付着,生怕自己有哪句话又或者是哪个词说错,让提比略抓到了把柄,从而洞悉了自己的秘密计划。
“克劳狄将军,大火起时,你和你的第九兵团在哪里?”提比略咬牙切齿地道。
“禀告殿下,末将在大火起时正和奥尔都司堡里的日耳曼守军争夺城堡,看见火光以后,末将也分兵前往支援。怎奈火势太猛,根本就冲不进去,也救不了人。请殿下明查。”我在言语中加了小心,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词丢了出去。
“哼,你说得好听,这火不是你烧的么?整整三个兵团的数万人的罗马军队全让这场大火给葬送了,你得给我一个答复。”提比略虽然不知道这火到底是谁所放,但这顶胡乱扣过来的帽子却也误打误撞地找对了人,着实吓了我一跳。
“殿下这话就让末将不知所云了。”我极力控制住颤抖的舌头,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如果是末将放火毁林,那么末将和手下的一干士兵便会首当其冲成了大火的陪葬品。因为那时末将根本就在密林中和日耳曼人激战,这火说什么都不敢放的,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蠢到自己放火去烧自己吧?因此,那三个英勇战死的兵团将士的责任,殿下不能无缘无故的推在末将的身上啊。”
但我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自己回答的语气。所谓百密终有一疏,自己光想着如何推卸放火烧林的责任,竟忘记了顾及提比略的颜面,等到嘴里的话已经说出口来,方才后悔自己已经得罪了提比略。
“哼,克劳狄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辱骂本殿下愚蠢?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骑在我的头上?又或者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在支持你?”提比略脸色铁青,牙缝里阴森森地挤出了一连串狠毒的问话。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没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无数的问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大人物?什么大人物?这老乌龟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在暗指奥古斯都?”
我越想越惊,越想越愤怒,暗骂道:“他妈的,你这老乌龟王八蛋,你自己想杀你的老子关我老子屁事?整天疑神疑鬼的,跟了你算是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
提比略见我半天没有回话,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浓:“怎么,找不出理由来了?是不是词穷理亏呀?不会是心里有鬼吧?我的克劳狄将军。你目无君上,就是目无法纪。”
我在马背上冲着提比略躬身施礼道:“殿下刚才所说的重罪属下实在是始料不及,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回答殿下的问题,请殿下赎罪。属下为了报答殿下的知遇之恩,可谓是竭尽全力在辅佐殿下。殿下,属下真的没有半点欺瞒您的地方,为何殿下几次三番地疑心属下?属下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的原故,还请殿下明示。属下背后的后台殿下是最清楚不过,这样的无中生有的罪名属下真的应付不来。”
眼见提比略步步进逼,我终于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做出了反击。话一出口,我便明白自己和提比略之间已经彻底的决裂了。而我以后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得另觅途径。
但见气得脸色发青的提比略在额头上青筋暴露,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好你个赵建锋,你以前不过是个奴隶,全凭本殿下为你做主将你从竞技场上救出,不然你一个小小的奴隶哪里会有今天的地位?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没有了我的支持,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竞技场里去……”
我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冷眼望着提比略道:“今天的结果是谁造成的?不是我克劳狄吧?末将拼死为殿下您打下了奥尔都司堡,不但没有得到殿下的奖励,反而被殿下无端责骂。更何况将好几项莫须有的罪名弄到末将头上,请教殿下,您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恐怕是殿下自己心中有鬼,欲将末将置之死地而后快。我倒要请在场的罗马军团的三军将士们来评评这个理,看是谁对谁错?还有,请殿下记住,末将是克劳狄,不是赵建锋,以前的那个奴隶已经死了。”
“你……”我这几句话直中提比略的心窝,想反驳却又有些顾虑,和我密谋杀害奥古斯都的事情他如何敢在十数万人面前有丝毫的泄露?这不蒂是封了提比略的嘴。
所有的人都被我和提比略的争吵惊呆了,望着愤怒异常的提比略面如土色。偌大的奥尔都司堡城外空旷的草地上只闻我和提比略的争吵声。提比略总算闭住了臭不可闻的嘴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我看,脸上的根根肌肉在极度的紧张中微微颤动。良久,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克劳狄,咱们走着瞧。”说完,提比略打马扬鞭直冲了出去,远远地消失在了奥尔都司堡大街的拐角处。
惊愣当地的提比略亲随这才清醒了过来,急忙追了上去;人马过后,只在大街上留下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我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四处呆立不动的将士们,寻思:“反正已经翻脸了,既然结果不能再改变什么,那老子就再接再厉,干脆把这些士兵将官们全策反了,看你提比略敢把老子怎样?”打定主意后我立即翻身跳起,脚踩着马鞍站在了马背上环顾四周,运足内力大声说道:“各位同袍听了,我克劳狄自问没有对不住提比略殿下的地方,完全是殿下不顾客观事实诬陷本将军。大伙都知道这座奥尔都司堡是非常难攻的,要不然数月前我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的弟兄了。而我克劳狄将军却能以最小的伤亡来换取奥尔都司堡,所以,提比略殿下分明是在嫉妒本将军,欲将这份功劳夺去。本来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就是为了罗马帝国的繁荣,也为了伟大的奥古斯都陛下的荣誉,但是我们自己也有军人的荣誉和尊严。如果我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之后还要被无辜陷害,请问众位弟兄们,我们这样卖命还值不值?”
奥尔都司堡城外的草地上一片沉静,十数万罗马远征将士黑压压地堆满了远近大大小小的山坡,全无声息地盯住我看,空气中只有我用内劲送出去的话音仍在盘旋。
但是,我的眼睛里面已经捕捉到了大部分士兵的表情,而且是我想要看到的那一种表情愤怒,一种被欺骗了的愤怒。
我坐回到了马鞍上,招手叫过一旁的琼斯,催马直奔第九兵团的驻地去了。我还要赶在提比略动手之前布置好一切应对措施,以防提比略暗箭伤人。
在第九军团的大帐中,我和琼斯挑灯夜谈,商量着如何应付提比略的进攻。沉闷的空气在异样的气氛中紧张地流动。
“兄弟,大哥今天和提比略闹翻了脸,恐怕我们再这罗马军中不太好混了。为今之计,我们要重长计议了,是走?是留?得拿个主意出来。”我沉声道。
“大哥,我是早就看那老乌龟不顺眼了。现在翻了脸也好,我看城内城外的士兵们也不见得就要听他提比略的。大哥你现在的威望在士兵心中可是很了不起的,说不定提比略还比不过你。”琼斯想也不想,随口应道。
“只怕提比略拿出皇权来强迫士兵们抓捕我们两个,因为我知道他要篡夺皇位的秘密。不除掉我他决对捕会善罢甘休。”我皱了皱眉头,道:“到时候就麻烦了。”
“大哥可以在必要时将他老乌龟的臭事抖出来,看他敢把我们这样?”
我看了看琼斯以眼,摇头道:“兄弟,你的脑子应该多转几个弯,我们将提比略的臭事抖出来,请教兄弟如何抖法?这件事我和提比略抖不能说出来的,谁说出去都要倒霉。为什么?他是策划者,我是参与者,谁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最好就是召集第九兵团里的弟兄提前下手。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要控制住了提比略我们就又有了控制罗马的本钱。”
“大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