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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要控制住了提比略我们就又有了控制罗马的本钱。”
“大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提比略?自己领军去控制罗马有多好?”琼斯的眼睛里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们自己领军去控制罗马?亏你想得出来。兄弟,大哥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外来的奴隶将军,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地位,所以我在军队里面再怎么有威望也敌不过提比略的一顶皇冠,真要是杀了提比略,我看还没等咱们走到罗马城下就被忠于罗马皇族的士兵给剁成了肉泥,更别提什么攻打罗马了。除非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罗马皇族中的一员,哪怕是罗马贵族也好,那样的话,底下的士兵就不会因为跟着我而背上叛国的罪名。”
我不厌其烦地解释给琼斯听,告诉他如何不能杀提比略,告诉他留着提比略的种种用处;到最后,连我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了一个阴谋家。
“大哥,那……外边的士兵会听我们的吗?”
我淡淡一笑,道:“这个嘛,兄弟你就别担心了。呵呵,大哥在半月前刚收了一支一千人的亲兵队伍,就是跟大哥一起去放火烧林的第三步兵营。你现在只需要从中挑选出百十名最可靠的人就行了。”接着我沉下脸来,从眼睛里射出一道寒芒,森然道:“真要杀掉提比略,只要我一人就可以了,哪用得着这样伤脑筋。”
琼斯笑道:“那好,我现在就去召集人手。”我点点头,仰身躺倒在软椅里面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琼斯领了一百多名从三营的一千余人中挑选出来的士兵,整齐地排列在了大帐前面的空地上。在琼斯进帐通报了情况之后,我立即从软椅里跳出来,披挂整齐后掀开布帘步出了大帐。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暖红色的阳光已经淡淡地失去了正午的光泽,只在山峦的尽头绽放出了最后一束光彩;无数的彩霞围绕在太阳藏身的山峦上空,极尽妩媚地炫耀着自己的美丽,似乎想把这白昼永远的挽留下来。
我在队伍的前面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来回走动,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兵士,口中说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看见了,在这里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我现在只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们都是拴在一条船上的人,既然提比略想除掉我,自然就不会放过你们;用我老家的话来说就是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谁也离不开谁。我活你们便活,我死你们也跟着死,绝逃不掉;如何齐心协力共谋生路是我们大家活下去的希望所在。我和千人长已经合计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摸进提比略的大帐中,一举将他生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罗马帝国里继续生存下去。现在,大家对今天晚上的行动有什么看法?都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只见这些士兵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下,谁也不说话,但眼睛里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道:“带着这样一帮胆小如鼠的人去偷袭提比略的大帐,只怕还没有抓到提比略,自己反倒给他们出卖了。”我沉下脸来,低声喝道:“你们怕也是死,倒不如跟我一起在刀丛中闯出一条生路来。难道你们以为不去偷袭提比略就逃得掉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下场么?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痴心妄想。对于提比略想除掉的人他绝对不会手软,奥古斯塔的那些日耳曼俘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给你们十步的时间考虑,我走过十步以后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同意就和我一起干;不同意我立即和千人长离开军队,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逃出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你们……”我说到此处,故意打住不说,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这群士兵脸上晃动。
士兵的脸上全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眼中的神色走马灯似的不停地变来变去,额头上隐约可见的汗珠在晚霞的映射下闪闪发出黄色的亮光。极度的沉闷让周围的人有些受不了,空气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只有无数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敲打出一连串难闻的音符。
沉默终于在一名士兵的叫声中消失:“将军,我达达卡夫就跟在您的身边了,您要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决不含糊。”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士兵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我,为我效死命。我点点头,笑道:“只要我不倒,你们就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好了,废话就不再说了,大家现在休息,今天晚上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以说,成败就在今晚,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决不能失败。胜则生,败则亡。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将军。胜则生,败则亡。”百十张年轻刚毅的脸上露出的是同样坚定的神色。
我笑了,真正的笑了,心道:“这才是老子想要的心腹卫队。”接着在心里面又是一叹:“这帮家伙的脸还变得真够快的,不过变了以后的脸看上去怎么都比没变以前顺眼得多,还真难为了他们。哎,自己的脸又何尝不是在提比略面前变来变去?只是不知道今次老子变的这张脸是否也像眼前这些士兵的脸一样变得好看了?”我止住心头的思绪,对琼斯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进入到大帐里去,身后的士兵们则在琼斯的带领下休息去了。
我在大帐中来回度步,将今天晚上袭击提比略的方案又重新勾勒了一遍,不断地完善着攻击、撤退的线路。接着又考虑起了如何攻破提比略的种种防御,以及如何应付其他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等等。在确定了最后的袭击方案之后,我略显疲惫地摔倒在软椅中,仰头望着大帐的顶棚默默沉思:“如果今晚的行动不成功,那我和琼斯就只能永远地呆在深山老林里终老一生了。只怕我的这张脸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变回到原来的模样。”
大帐里的烛光已经点燃,大帐外的夜空也已经降临。似乎今夜和往常一样宁静,安详;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某些人的内心深处,正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急速膨胀……
第三十三节 夜袭
冷冷的夜风在营地上空涌动,吹得旗杆上的旗帜呼呼作响。WWw、月光皎洁如雪,冷清的军营中映射出灰蒙蒙的银光,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响动。
高高悬挂在木杆上的灯火忽闪忽明,孤零零地置身在暗夜的深处,似乎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心有不甘。在皓月辉射下,在灯火闪烁间,无尽的杀意隐隐笼罩了整座军营。
百数十条身影贴在草地上急速移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了近卫军的中军大帐。一路上绕关过卡,骗过了层层哨卫,终于抵达了中军大帐前十丈远近的草丛里。
我伏在草丛里,透过草叶的缝隙,目光一直在提比略的中军大帐上来回移动。
只见帐中的灯光透过厚厚的乳白色帐幔散射出来,微微泛着暖黄色的柔光。
帐外四周的值夜卫兵在灯光的映射下,周身的轮廓隐隐散发出些许光芒,长长的黑影投射在由浅变深的绿草地上,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感受着冷冷的夜风,我紧紧地注视着来回走动的哨兵,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视角,心里面盘算出如何才能干掉这些值夜的哨兵而不被其他人知晓。待得算计停当,就要发令偷袭的时候,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这其中的原故。看着四周的情况“一切正常”的样子,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下令出击,终被自己的一丝灵觉在最后关头挡住。
我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细想提比略在营地中可能布置的种种阴险的诡计。
不过还没等我找出其中的答案,琼斯已经从队伍的另一边爬行而至,抵近我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不发动进攻?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
我仰头望了一下天色,摇头道:“大哥我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今晚我们要空手回去了。”
“没有什么不对啊?”琼斯看了看远处的帐篷,迷惑不解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心些终是好事,免得只去送命。”我想了想,继而又道,“兄弟,你立即带些人去近卫军团的营地里埋伏起来,一但情况有变你就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好让我们顺利脱身。如果事成,我会使人通知你撤回来,然后在第九军团汇合。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好,我这就去。大哥你也要小心。”琼斯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爬了回去。过不多久便听见一阵拨动草叶的轻微声响传来,显然是琼斯去得远了。
我凝神屏气地又观察了一会儿,始终不曾发现可疑的情况,心中首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心中暗自嘀咕:“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看看大帐四周守卫的哨兵渐渐依杆而睡,我终于决定发动突袭。
“全都守在这里,等我的招呼你们再上。”
我伸手从腰带上拔出了两支自制的铁镖在掌心,弯腰冲出草丛。十丈远近的距离顷刻即到,未等发现我的哨兵示警,我一扬手甩出一支铁镖从哨兵张开的大嘴中穿入。“呃…”
哨兵的呼喊声顿时咽了下去,抽身便倒。我急步上前抓住哨兵的尸体,再伸脚勾住脱手而坠的长枪,总算没有发出惊人的响动。拔出了尸体上的铁镖,我赶在其他哨兵转身过来之前将尸体藏在了大帐的布幕底下,手持长枪做起了哨兵。
在骗过一队巡逻的士兵后,又悄悄地掩向另外一名守卫的哨兵,从后背伸出手掌捏碎了他的咽喉。再一次藏好了尸体以后,我对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立即到大帐这边来。
但见数十个弯腰躬背的人影从草丛里冲出,迅疾地越过了十数丈远的空间,全都闷声不响地蹲在了大帐边上。我吩咐了其中的两个人装扮成哨兵在原地警戒,自己则带领其他人手四处出击,赶在哨兵警觉的前一刻将其击杀,清除了大帐外围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不妥,袭击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每杀一名守卫的哨兵,我就留下一人充当守卫。当所有的哨兵全都换成了自己人的时候,我明白成功的喜悦便要光临自己的头顶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隐隐透着光亮的帐幕上没有人影映在上面,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下。然而正当我伸手想要掀开帐帘的时候,帐帘却被里面的人给掀开了,接着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掀开的帐帘下冒了出来。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探出手掌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巴。跟着再伸左手穿过那人扬起的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出了帐外。
我将那人拖至帐外的背光处,用铁镖顶住他的咽喉低声喝道:“想要命的就别出声,否则要你的狗命。”
那人被我摁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喉间急促地上下滚动,只拿两只眼睛望着我看,一副哀求饶命的神色。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松开了勒住咽喉的手掌,狠狠地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小……小的……明、明白。”那人面如土色地应道。
“提比略睡下没有?”
“没、没有,在和军团长克尔克将军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我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老子?”赶紧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里面有几个人?”
“就殿下和克尔克将军两个人。”
“你出来要做什么?”
“殿下要我去召集其他军团长来议事。”
“你要找的人中有没有我?”
“没、没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提比略打的是怎样一副算盘,心中暗喜道:“好家伙,还真给老子猜中了。如此说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不薄。”
想了一想,又问道:“隔帐在什么位置?提比略和克尔克在帐中什么位置?”
“隔帐在大帐的左边,殿下和克尔克在大帐中间……”
没等身下的提比略的仆人把话说完,我手握镖翎向上一推,铁镖锋利的刃尖立刻惯穿了仆人的喉管。一阵剧烈而又短暂的挣扎之后,仆人瞪着两只滚圆的眼珠去了阴曹地府。我伸手为仆人合上了双眼,暗道一声“不要怪我”,然后将尸体藏进草丛的暗处,转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大帐外边。
此时又有一队巡逻的队伍从帐前走过,我赶紧站直了身体立在帐前。在悬挂的灯火下,我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走在最后一位的巡逻兵的身影。那家伙腰间斜插的长剑超过了一般的阔背长剑,连手掌握住的剑把也显得十分古怪。目视着巡逻队伍消失在黑夜里,我在心里暗自奇怪:“什么时候在罗马军团里出现了这种长剑?以后有机会倒要找来瞧瞧。”
没有时间细想,我疾步走到大帐左侧的隔帐处,用铁镖将帐幕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