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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胡安民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的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然这位小兄弟说老夫抄袭,他既然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证据,那么就让他当众为大家作一首诗词,让我们看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叫嚣!”
“唉…”林阳叹了口气,看到胡安民老脸之上,布满褶皱,四十多岁,可早就酒色掏空了身子,此人有点小才华,可是心术不正,实难堪大用,不禁出言感叹道:“可惜,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胡先生,人能像你这样不要脸,真是无敌了!”
“哼~”胡安民自然知道林阳那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在说他自己已经老了,心中生怒,专而一想,不由淡然道:“让你作诗,你却用老夫之作侮辱老夫,‘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乃是老夫前些日子面对夕阳所作,因为是新作,还未完善,故而老夫一直珍藏于府中,却不知林公子是何处机缘巧合得了这辞句。本来埋尘之珠能够见天日,老夫亦觉不错。只是林公子当众借用老夫的词句在此邀名,究竟是谁不堪,大家一目了然,士子看重修心修德,文章辞句本属末道。老夫见你年幼。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哪里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还咄咄逼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阳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殿前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
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林阳以后再无脸面见世人,就连整个镇星宫的颜面都会丢个精光。
楚国的文人皆重胡安民一生品行道德文章,根本生不起怀疑之心,更何况胡安民的好友国子监郭大人还一口咬定那是胡安民自己家中所作,以国子监这个位置,以及郭大人的名声,这等于是在拿他自己的人品为证,谁还敢去怀疑?
众人本来有人听到林阳说了两句诗词,还感觉此子有些才华,但此时在心里深处已经认定林阳这诗是抄的,望向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和厌恶,但是总不能由着这种事情变成事实,毕竟事涉镇星宫的颜面,四楼中,藏星星不由对龙虎道:“龙兄,你此时是不是应该帮你师兄一把,不要丢我们镇星宫的人了!”
就连藏星星都不认同林阳的话,在月星门的日子,藏星星可是了解到林阳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才华。
醉酒狂
龙虎苦笑一声,却也不得不从四楼之中飞身而下。
“咦,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啊,太子殿下一向洁身自好,品德贤良,怎么也逛起了青楼!”
“太子殿下此时出来,到底是何意?两人同从一个包厢飞出来,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
众人纷纷瞪着好奇的眼睛,想见见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至于,春兰,已经退到了一旁,她此时也想看看究竟!
“见过太子殿下!”胡安民自然是认识龙虎的,见到龙虎出来,连忙诚惶诚恐的见礼!
话说龙虎也自是相信胡安民的,人的名,树的影,胡安民楚国第一才子的威名不是假的,但是林阳与他是师兄弟,两人感情极好,此时却不得不站起来替林阳说话:“胡先生免礼吧,这里不是皇宫,不用如此多礼,这位是我师兄林阳,在这里向胡先生介绍一下,其实本太子认为我师兄平时一向有诗才,平时跟本太子讲的一些话亦是精采至极,若说他刚才的那两句诗词抄袭,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而且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龙虎身份不同一般,他当着众人的面替林阳讲话,众人不敢大声议论了,而且胡安民也不敢露初怒气,干咳了两声,温和说道:“太子殿下,莫非你是怀疑老夫是在盗用林公子之作吗?”
龙虎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胡安民,尤其是见到对方竟然用话套他,不由摆出太子应有的气度,冷冷说道:“楚国首重律法,凡事讲究个证据,胡先生,你凭什么说我师兄抄袭你的诗词!”
胡安民心神一抖,龙虎身上的气压不是他能够受得了的,后背上已经冒出了一些冷汗,不过他依旧硬着头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的师兄,林公子,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说老夫抄袭你的诗词,哼,林公子,不是老夫贬低你,实在是你真的是自取屈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几句诗词是不错的,可林公子却不知诗乃心声,这几句诗词以林公子的年纪与经历,又如何写的出来?”
殿内此时只闻得胡安民略显苍老,而又无比稳定的解诗之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老夫感叹的是人生易老,短短几十载匆匆而过,林公子看似年纪不足十五六岁,可谓是年岁尚小,不知这两句诗词何解?”
经过胡安民这么颠倒黑白的一解释,众人愈发觉得这样一首诗,断断然不可能是位年轻人写得出来。又听着胡安民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夫家人都不曾在楚国,日夜思念,对酒高歌,方才得此佳句,敢问林公子家人都在何处,一般年轻人有几个想家的?林公子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此言一出,龙虎终于泄了气,他知道林阳父母都没了,亲人一说更不可靠,林阳抄袭的罪名就是极难逃脱。
四楼之上的藏星星也在低声骂道:“该死的林阳,就知道给我们镇星宫的名声抹黑,说不得回去告诉执法长老一状,将这般丢人之徒踢出镇星宫,镇星宫有这样的弟子,真是丢尽了颜面!”
而众人望向林阳的目光也充满了怀疑,有的甚至生出同情,便在此时,忽然安静的宫殿里响起一阵掌声!
一直未开口的林阳忽然微笑看着胡安民,缓缓放下手掌,心里确实多出一分佩服,这个楚国第一才子胡安民还真是无耻之极,不要脸之极,木然间想起一句人生哲理,装逼只是暂时,不要脸才是永恒啊!
不过林阳清逸脱尘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热之意,哈哈大笑道:“老不要脸,今日竟是连自家的脸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楚国第一才子的名头如何让你得到的。”
众人都以为林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诬陷别人,却被人家揭穿之后患了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春兰已经轻声吩咐身边的人去喊侍卫进来,免得一会儿双方大打出手,那他们天香阁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林阳眼中尽是好笑讥屑神色,但却对着四楼高声喝道:“琴儿!”
“来了,公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一丝欢喜,一丝兴奋,一丝担心。众人但见眼前一花,四楼包厢之中已经再次飞出来一个俏丽的小丫头,琴儿好歹也是一个星师级别的星者,虽然不能飞翔,却可以施展轻功稳稳的落在舞台之上,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林阳的身影,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个装有四五斤美酒的酒坛。
“好酒”林阳哈哈一笑,一把拍碎酒壶封泥,举壶而饮,如鲸吸长海般,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酒坛之中的酒浆倾入腹中,一个酒嗝之后,酒意大作,他今日本来喝的不多,但是此时急酒一催,不由面色红润,双眸晶莹润泽,身子却是摇晃不停。
林阳一手拿着酒坛,一边风度翩翩的来到胡安民面前,几乎是指着这个三寸丁的鼻子道:“老不要脸,你当真还坚持明月几时有是你写的,本公子刚才的那两句诗词也是抄袭你的?”
胡安民嗅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心中恼怒,但他自认此时已经占据了必胜阶段,要保持一个风度,故此只是微微皱眉说道:“若是林公子有悔悟之心,老夫便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只需要当着大家面给老夫道歉罢了,何必如此自伤。”
林阳看着他的双眼,微微笑着,看似醉了,实则口齿十分伶俐的道:“凡事有因方有果,胡先生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竟然还洋洋得意,好,你不承认是吧,那本公子今天就让你不得不承认!须知,宁欺白发翁,莫欺少年郎!”
最后一句乃是非常好的词句,胡安民心中也有些动容,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接着做下去,不过他心中有些佩服林阳的才华,对于林阳是明月几时有的作者也有点相信了,他缓缓将头抬起,嗤笑道:“或许林公子最后一句词句也是抄袭别人的。”
诗百篇
“抄的谁的?莫非我作首诗,便是抄的?莫非胡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看到胡安民脸上的紧张之色一闪而过,林阳冷笑道:“胡不要脸,这种伎俩糊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本公子的词句都是抄的,我倒奇怪,你凭什么?”
胡安民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冷冷的道:“诗乃心声,林公子并无此经历,又如何能写出这首诗来?”
“哼,你又怎么知道本公子曾经的经历,你以前认识本公子吗?”林阳望着他冷冷道:“这诗词之道,总是讲究天分的,我的经历就不能夸大一些,化作自己的诗意?”
他这话极其狂妄,竟是将自己比作了天才,所以借此证明先前胡安民的推断,全部不存在!
听到此处,胡安民心中一乐,用嘲讽的口气道:“夸大?难道林公子竟能随时随地写出与自己遭逢相似甚至毫不相关的诗句,你当着大家的面,有能耐你再次夸大啊,就算是诗中天才,也断没有如此本领。”
见对方落入自己的算计之中,林阳微微一笑,毫无礼数地从对方桌上取过酒壶饮了一口,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醉意却渐趋浓烈,忽然将青袖一挥,大喝道:“琴儿,给本公子笔墨伺候!”
殿中众人不解何意,只有琴儿知道接下来林阳要干什么,神色有些激动的按照林阳的吩咐,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好了这些,台上空出一大片空场子,只有一几一砚一人,孤独而骄傲地站立在正中。
林阳仰头猛然喝了一大口酒,高声笑道:“镇星宫藏家三公子何在?”
四楼之上的藏星星此时心中一惊,随即将林阳骂了个半死,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拉上他,不过之前有人见过他与林阳同来,若是此时龟缩不出,一定会被人看扁,不由硬着头皮从包厢之中飞身出来!
藏星星一现身,立刻惊动了在场许多人,藏家,那是一个神圣的家族,藏家老祖,当年一手创立镇星宫,传闻藏家老祖乃是上古之人,贵为圣主徒孙,师承上古剑神杨剑。
“藏师兄!”林阳语气带着镇定的对藏星星道:“还请藏师兄一会儿当我的执笔侍童!”
“你…”藏星星脸色闪过一丝怒气,不过他随即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让众人见到镇星宫弟子内部不和,更是丢镇星宫的脸,索性咬牙道:“好!”
于是藏星星来到台上桌旁坐下,铺好白纸,研好笔墨,不料林阳却是摇头说道:“一个不够,师弟,你也去!”
“师兄,我?”龙虎愣了一下,不过在林阳的目光下,他悻悻的走到桌旁坐下。
“春兰姑娘,劳烦您也暂时充当我的执笔之人!”林阳朝着一旁已经不知如何的春兰的温和的说道!
“这…好吧!”也许是顾忌林阳的身份,也许是出于冲动,春兰应了下来。
“你在胡闹什么?”胡安民大声呵斥道!
林阳微笑看了胡安民一眼,眼中嘲弄之色更胜,对身边正执笔要下手写的三人道:“我念,你们写,若写的慢了,没有抄下,我可不会写第二遍,今日我要你们跟我一起三生有幸!”
龙虎,藏星星,春兰不禁愕然,还三生有幸,别丢人就行了,不过他们三个人无来由地紧张起来。
很多人都在猜测林阳准备做什么,他如何能够让世人在胡安民与他之间,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一代诗家。
此时入夜不久,秋末夜风很冷,艺殿之中很温暖,但是场间的气氛却有些类似于战场之上鼓声渐起。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毫无征兆毫无酝酿林阳脱口而出一段尽是后世古代圣贤所作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了七八首诗词,他站在书几之旁眼神望着宫殿外的夜色不停吟诵着自己这奇怪大脑里能记住的所有名诗,龙虎,藏星星,春兰闻听林阳的诗词,不由面色大变,随即肃然起来,挥笔疾书,但都险些跟不上林阳说话的速度。
众人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讨论,他们都默然了,饶是这里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文化,但是这些诗词都是非常美好的,让人能听出来其中的好处。
要想成名,必须一炮而红,今天这个场合对林阳就是一个机会,他豁出去了,将脑中所记之诗词朗朗诵出,既不在乎龙虎他们三个记住了没有,也不在乎旁人听明白了没有。
念起无数前世文字,由他的薄薄双唇在这楚国第一销金窝天香阁的艺殿里不断回响着。
胡安民的眼神渐渐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