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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不是天意,那么背后策划这一切之人,手段无比的高明!
天色阴沉,一如蒙毅此刻的心情。
始皇帝陛下此刻怕是早已经得知了。这场席卷整个帝国的风暴,怕是要开始了!之后,掀起的巨浪,或许天下就会因此而大乱!
……。
山中小屋。
“多谢各位兄弟相援。诸位来此,辛苦了。”
一个大汉抱拳说道。大汉的面前,满满当当的站着十数个人,龙且便在其中。
龙且站了出来,面色请冷,开门见山问道:“嬴政这个暴君身边高手如云,你到底有什么把握,能够将其击杀?要知道,昔日荆轲,秦舞阳得燕丹之助,双剑合壁,仍然未近那暴君身前十步。更何况现在,那暴君东巡,身边大军护卫,小心异常。”
龙且的话也正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龙且前来,并不是来送死的。若是没有可靠成熟的计划,那他转身便会离开这里。他可没有时间陪着眼前之人玩什么舍身成仁的游戏。
那大汉受此质问,脸色却是不好看,却只能保证道:“这个计划进行过精心的准备,绝对万无一失,那暴君必死无疑。”
“你凭什么这么保证?”龙且再度质问道,“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这个只有我家主公知道。”那大汉吞吞吐吐的,最终只有憋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屋中当即一片哗然,原来眼前之人将他们召集到这里,居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家主公何在?”龙且追问道。
少年连连落了大汉的面子,他对眼前这个少年心中是恨极。
屋中的十数个人来此,各有原因,但是无疑脸上都表露出了疑问和警惕。
“我在这里!”
一声轻喝,一个面色苍白的锦衣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分开两旁,这名锦衣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大汉呵斥道:“别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是,主公。”那大汉连连点头,不安的小跑了出去。
“就是你将我们召集此处?你是谁?”龙且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质问道。
“赵王后裔,赵歇。”那男子说完,轻轻咳嗽了两声。
屋中霎时间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哦?”龙且笑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湖传闻,你投效在了帝国的长公子殿下,此刻,又为什么要刺秦?”
“龙且将军真是好记性。”赵歇此刻的语气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讥讽。说完,他自嘲一笑:“我身为赵王后裔,忍辱负重,难道只是为了在扶苏手下苟延残喘,像条狗一样么?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等待时机,报我赵国灭国之仇!”
赵歇的脸上是刻骨的仇恨,让龙且微微一愣。
少羽,你投降秦国,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公子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你有什么计划,那暴君身边,可是高手如云啊!”
赵歇瞥了一眼龙且,端坐了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古朴的地图。
众人围了上来,却见赵歇一指。
“看,嬴政那个暴君就停驻在这座沿山的离宫之中。周围有一万大军随行护卫,我已经计算过了,我们手上的兵力加起来有着三千左右,进行这次刺杀计划已经足够。”
在场之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就足够了?对方有着一万精锐,而且驻扎在地势险要的离宫之中。而我们这里只有三千人,久疏战阵,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啊!
龙且却是面色一沉,“以少击寡,公子殿下究竟有什么妙计?”
赵歇一笑,“这座离宫的附近山林险要,可以藏兵之处甚多。我们多举旗帜,假充万余,藏于山林之中。离宫中的守军虽然都是秦军精锐,但是有着护卫皇帝的重责。为保万一,他们不会放弃有着坚固防御的离宫,而主动出击。若是真的如此,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公子殿下的意思是?”有人问道。
“若是如此,秦军必定会召集附近的郡县之兵,前来护驾。而统领这附近秦兵的将领,正是奉我赵氏之命假意降秦的大将陈荣。他手下的士兵也是赵国的降卒。陈荣一来,我们里外合击,大事可成矣!”
龙且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秦军要是不如公子所料,出塞袭击我们,那又该如何?”
“那我们可以假做盗匪,立刻撤离。你我都是受嬴政那个暴君所迫害,从而失去了一切的人。今天聚齐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刺杀嬴政!只要嬴政一死,两子争立,我等复国有望。赵歇请求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我明白了!”龙且说道。“龙且愿助公子殿下一臂之力。”
“我等愿助公子殿下一臂之力。”
………
桑海之滨。
自从蜃楼出现之后,意外的,码头附近,成了游人往来的景点。
相应的,附近多了不少的酒肆,以供游人临近休息观赏。
石兰和小胖墩坐在临海的酒肆之中,周围商客游人往来,热闹不已。她此刻之所以在此处,是因为他的哥哥虞子期得到了阴阳家重要的情报,约自己在这里见面。
可是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石兰的哥哥虞子期却是迟迟没有露面。
小胖度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紧张的,毕竟这是他不多的与石兰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平时他们两个人无论到哪里,鸡腿明都会跟来。这让小胖墩不爽很久了。小胖墩认为这么久了,他与石兰之间没有一丝的进展,其中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鸡腿明这个灯泡。
所以这一次,小胖墩耍诈,把鸡腿明给留在了墨家的据点,才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不对劲。”石兰终究在罗网之中待了许久,警惕之心异常灵敏,事态的发展已经有些不对了。
“怎么了?”
小胖墩问道,心中暗暗发着花痴:石兰皱眉的样子还是这么好看!
“有些不对劲,我们快走。”
石兰拉着小胖墩想要离开,一个男子却是扑倒在了她的怀中。
“你小子做什么呢?”小胖墩大怒,一把将那个男子推开。
谁知那男子却是如软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等他露出了面容,正是石兰的哥哥虞子期。
“哥哥!”石兰惊声说道,上前去查看。
此刻的虞子期被石兰抱在怀中,身上有着多出伤痕,神色迷离,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的身份被。。。。阴阳家。。。发现了,追兵…快来了…快跑!”
“哥哥,哥哥!”虞子期说完,便昏迷不醒。
小胖墩立刻走了过来,将虞子期背在了身后,对着石兰说道:“石兰,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
石兰点了点头,跟在了小胖墩的身后。
这副样子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过往的游客无不伸首看着热闹。
不过很快,这热闹他们就看不下去了。
石兰与小胖墩还没有走出多远,云中君便带着阴阳家一众弟子追了过来,在海岸边包围了他们。
阴阳家进驻蜃楼已经有些时日,平常在桑海采买货物,附近的游人自然也见过。可是如今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却是少见。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附近看热闹的人顷刻间散了大半。
云中君看着眼前的三人,面上还有着不愉,不满道:“真是的,大少司命不在,捉拿叛徒这种事情还要我来。”
不满归不满,云中君可是没有一丝的含糊,招呼着周围的弟子上前捉拿他们三人。
“少羽,听我说。”石兰将小胖墩护在身后,说道。
“我们三个人是走不了的。等会我拖着阴阳家的人,你带着我哥哥快走。”
“不行,我不能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来拖着他们,你带着虞子期走。”小胖墩反对道,不忍自己心爱之人身处险境。
“少羽,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你的修为不高,拖不了多久的。与其我们三人都跑不了,不如你带着我哥哥先走,去找援兵。”
此刻已经是危急时分,石兰已经顾得不再说场面话。
小胖墩满腔的热血在听到石兰话的那一刻霎时间一空,屈辱之感填满了胸腔。就是当年腾龙军团覆灭,他与龙且狼狈而逃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这么屈辱过。
什么时候,他项氏一族的少主,项少羽已经沦落到成了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了!
项少羽恨自己,恨自己多年的沉沦。只是泪水终究被他吞入肚中,他点了点头,说道:“石兰,我明白了,我会带着你哥哥回到安全的地方。”
“拜托了,少羽。”
小胖墩背着虞子期,向着外围而跑,阴阳家的两名弟子前来拦截,却被石兰从空中跃起,两脚踢开。小胖墩顺利的逃了出去,石兰却是一人殿后,将所有想要追击的阴阳家弟子都拦了下来。
小胖墩奔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奋战之中的石兰,神色变得坚毅无比。
我一定要变强!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小胖墩的心中暗暗的发誓道。
石兰!我一定会把您救回来,等着我!
……。
海月小筑。
嬴子弋侧身躺在褥垫之上,观看着廊外黄昏之景。
陈平从外走了进来,悄声说道:“公子,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只是,似乎出了些意外,殿下的那个名叫石兰的侍女,被阴阳家的人抓住了。”
“石兰?”嬴子弋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石兰不是应该跟墨家的人在一起么?怎么会突然被阴阳家的人抓走了?
“殿下!”正在这个时候,小鹤从阁楼下走了上来,手中还捏着一个锦囊。
小鹤跪在嬴子弋的身前,将手中锦囊递给了他。“殿下,这是从东郡传来的紧急情报。”
嬴子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这里面只有一根竹简。
“原来是这样。”这一刻,嬴子弋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
“殿下,怎么了?”
嬴子弋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陈平。这位谋近乎妖的智者,在看完之后,面色却是大变。
嬴子弋站了起来,说道:“这样也好,省了我们些许麻烦,让焱妃,猴子他们准备好,后羿计划开始了。”
只见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照耀在陈平手上的竹简,上面的字体遒劲隽秀。
星坠东郡,荧惑守心。黔首刻石,亡秦者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太行离宫波涛将起
太行离宫。
殿宇之中,秦皇端坐于皇位。
其下,李斯赵高,随行百官,诸经博士聚首一堂。
“亡秦者弋,这个弋字作何解?”
秦皇拿着的竹简,轻轻撇在了桌上,轻声问道。
殿宇之中,皇座之前,群臣惶惶不安,没有一个人敢于出来说一句话。
无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秦丞相,还是深受皇帝信任,位卑而职重的中车府令,亦或是那些号称学究天人的诸经博士,都是惴恐不安,不能自立。
“李斯,你说说看!”
秦皇点名,李斯自然不能在做缩头乌龟。他的额间之上,满满的的细汗,站了出来,拱手道:“弋者,取也,争也,又作游猎讲。当今天下,华夏之民,皆为农耕,当不在这个弋字之中。而四夷之中,不少皆为茹毛饮血之辈,闲时为匪,游猎为生。我大秦之患,或在此贼。”
李斯的解释很快赢得了一大片的支持之声。不少学识满腹的博士,随行的众臣都站了出来,引经据典,要将这个弋字牵连到四夷的身上。
赵高站在一旁,嘴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这些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显贵,写得华盖文章的博士,如今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拼命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干系。
这帮人如此,唯独怕牵连到那个人身上!
赵高心中轻蔑,只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人的一员?
秦皇脸上泛过了一丝的笑意,看着座下正在引经据典之中的群臣,说道:“李斯说的是民,那么朝廷内部之中,可有人应了这个弋字?”
寂静!如数九寒冬般冰冷的寂静。
刚刚还在说的滔滔不绝的诸经博士听了秦皇的话,一瞬之间全都是哑了声,息了鼓,一句话也不说了。
别忘了,当今大秦太子的名字是什么?
嬴子弋!
这个连刚刚识字读书的蒙童都能够想到的事情,这些执掌朝朝纲的大臣会想不到么?
不是他们说不出来,而是他们不敢说。
在场的秦臣都是一时之俊杰,只是他们此刻却无不希望自己变得蠢钝无比。
无疑,殿中众臣,与秦太子在立场之上不同的,甚至是敌对的也不乏其人。他们之中也不乏想要秦太子下台,公子扶苏上位的人。
只是,即使心中如此想,口中却是一丝一毫也不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就是离间天子与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祸乱朝纲的泼天大罪。这已经不是臣节有亏了,而是妖言惑众的奸佞了。
因此,在场之人无不闪烁其词,想要将这个弋字扯往他处。不是他们与嬴子弋的感情有多么的好,而是深恐这泼天大祸沾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现在,皇帝如此追溯不休,是为了什么?
众臣心中不解,因此更加的小心翼翼。?“嬴子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