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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力道受到几次大力冲击后,“砰”的一声,碎成十数缕,从丹田中冲出,向全身经络中游去。赫连轻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催动法力,试图把分散而开的怪异力道融入真气之中。
就在赫连轻尘把注意力放在催使自身法力吞噬融化怪异力道之时,从水生体内源源不断流出的真气陡然缩回,赫连轻尘也不去管他,任那股真气往水生体内倒流而去。没想到,那股真气退回到水生体内后,自行在水生体内飞速运转起来,眨眼间,已绕着水生全身经络走了十几个周天,随着真气在体内的畅快运行,在赫连轻尘体内根本无法融合在一起的两种真气,在水生体内却飞快融合在一起,仿佛根本不存在差异一般。
这股真气约占赫连轻尘体内真气的一成左右,却比水生原本少得可怜的真气多了无数倍。一旦在水生体内畅快地自行运转,水生的法力顿时在节节攀升。
水生丹田中原本充斥着赫连轻尘二成真气,以及被其激发出来相等的同样多罡煞之气,这才险些被撑破。现在,要撑破的丹田中,只有这股真气总和的四分之一,自然是无碍,反而让水生受用之极。如此多的真气若是让水生自行修炼,还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年月。
一盏茶后,正在运功压制体内气血沸腾的赫连轻尘突然感觉水生体内竟然冲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自己吸走的罡煞之气夺回。随着吸力逐渐加大,已经被赫连轻尘暂时压制住的十几缕怪异真气开始剧烈震荡,拼命要向水生体内冲去,赫连轻尘全身法力再次沸腾开来,心神激荡,就连体内元婴都开始一阵阵不适,针扎刀刺般的痛楚从全身各种袭来。
第四十八章 失算
赫连轻尘心知是自己操之过急,一次吸收水生体内的罡煞之气太多才会引起这种不适,况且这种罡煞之气还是先天真气中霸道的存在,自然难以被吸收炼化,考虑到可能会对自己本源真气和元婴产生不利影响,赫连轻尘只得再次催使法力向水生体内流动,意图把这股强抢来的真气还回去一部分。
半个时辰不到,水生四肢八骸以及丹田内的刺痛,随着这股强大的真气在体内飞速流转,早已消失一空,法力更是冲到了练气六层顶峰。醒来后的水生,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感觉到全身轻飘飘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之感,体内更是真气充沛之极,那股奇寒之力也变得没有那么难忍。低头一看,全身竟然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大感不好意思。
水生望向对面,赫连轻尘原本如同玉雕一般的面容因为痛楚而扭曲变形,肌肤下一缕缕黑气时隐时现,看起来狰狞异常,双手却依然紧紧扣住自己双手脉门。水生目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本能地去挣脱赫连轻尘的双手。
赫连轻尘猛地睁开双眼,冷哼一声,说道:“想要活命,就不要乱动!”
水生一惊,停止了挣扎。赫连轻尘手腕一紧,反而把水生双手脉门扣得更牢。正值紧要关头,此时此刻,他可不愿因为水生的原因导致自己体内真气出现任何差错,索性加大了真气流入速度,想把体内吸来的罡煞之气以最快速度逼出体外。
水生只觉得丹田内轰轰作响,然后好似突破了某种束缚一般,全身骤然一松,丹田似乎又胀大了许多,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顺利进阶练气第七层。
既然无法脱离赫连轻尘的摆布,水生只得静下心来,试图控制体内真气的流转速度。没想到,那股强大的真气却根本不听自己指挥,只顾自行在体内飞速流转,透过肌肤,可以看到体内一团团黑气不停地把一缕缕冰寒的白气吞噬融化。
赫连轻尘体内充沛的真气再次如潮水一般涌入水生体内,水生丹田中越来越涨,空间越来越大,全身经络运行的通道也越来越宽敞,即使如此,随着体内真气的增加,身躯再次如同一个皮球一般鼓涨开来,伴随着一阵阵锥心的刺痛和凛冽的寒意,水生再次晕厥过去。
很快,赫连轻尘体内那十几缕不听指挥的真气已全部游回到水生体内,激荡的真气缓缓回复正常,全身刺痛随之消失一空。尽管自身的一成多真气被水生吸到了体内,赫连轻尘还是长出一口气,顾不得心中一阵阵失落,准备切断对水生体内的真气输入。
没想到,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准备凝聚真气时,丹田中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烈刺痛,全身真气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飞速向四肢八骸以及水生体内狂涌而去。丹田中这股难以忍受的剧烈刺痛是赫连轻尘自修道以来从未遇到之事,随着刺痛传来,神识海中传来一阵嗡嗡响声,大脑阵阵眩晕,就连丹田绛宫中的元婴都是小脸煞白,浑身抽搐,双手抱头,痛得死去活来。
紧跟着,冲出丹田的真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倒流而回,这一次,不光丹田中剧痛无比,就连全身都是锥心刺痛,随着经脉逆转,炼化一心后藏在体内的四件法宝未经催动,叮当作响着自行飞出体外而去。
赫连轻尘顿时大惊失色,种种迹象表明,元婴以及法体似乎要自爆开来。不敢有片刻犹豫,慌忙松开紧扣水生脉门的双手,没想到,双手却如同长在了水生脉门上一般,怎么扯都扯不开来,挣扎间,真气以更快的速度向水生体内流去。
赫连轻尘大喝一声,天灵盖上“砰”的一声轻响,自行裂开一个数寸长的口子,紫光闪烁间,一尊二寸高的元婴“嗖”的一下从天灵盖飞出,左右四顾,两只小手向空中一招,一颗鸽蛋般大小的雪白晶珠,一枚精致的三寸长小小银斧已被其抓在手中。正要收取那根翠绿的玉笛,玉笛旁边那只三寸高的白玉葫芦却嗡嗡响动着飞速涨大,眨眼间化为三四尺长。
元婴心神一颤,不敢再作任何停留,使出全部法力,一指点向洞口处的禁制灵光,禁制灵光上出现一个尺长的裂口,元婴怨毒的目光最后望了一眼如同皮球一般的水生,然后向挂在躯体腰间的储物袋伸手一招,化为一道白光遁出山洞之外。
几个呼吸之间,元婴小人已长至一尺来高,面容长相如同缩小了数倍的赫连轻尘,刚刚出得山洞,慌忙把那枚鸽蛋般大小的雪白晶珠抛入口中。待离开山洞数百丈后,小人张口一声厉啸,啸声如同穿云裂石一般清亮。
山洞内,那只白玉葫芦此时已涨至一丈大小,葫芦口一涨一缩,葫芦口处瓶塞上的封印灵光闪烁,“轰”的一声巨响,封印碎裂,葫芦口中冲出一团浓浓的白雾,眨眼间,整个山洞完全被白雾笼罩。
山洞外的万丈高空中,现出一只白色大雕的身影,头顶上的翎羽呈现亮银之色,正是赫连轻尘坐下银冠雪雕。
元婴小人刚刚落在雕背上,山洞中的巨响已经传来,一下子失去了和肉身的心神联系,看到山洞口设下的禁制灵光一阵阵涨缩,灵光内一团浓浓的白雾似乎要撕裂禁制,冲出洞外。元婴知道白雾以及法体自爆的厉害,脸上现出惊怒交加的神色,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小脚一跺雕背,银冠雪雕双翅用力一扇,向“食人山”方向飞去,片刻间,已在数里之外。
赫连轻尘失去肉身的元婴,法力大损,恢复法力的灵药却全部留在了法体怀中的另一只储物袋内。即使有本命雪晶珠护身,若真和人争斗起来,也不如普通的金丹中期修士,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夺舍对象,重铸法躯,遇到居心叵测的金丹期以上修士时,可谓危险至极。虽然这只五级妖兽银冠雪雕是生于昆仑山中的异种,法力不逊于金丹后期修士,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山洞中,失去元婴的赫连轻尘肉身却并没有自爆开来,少了元神支撑,肉身中蕴含的不多真气迅速被水生吸收一空。水生体内此时拥有赫连轻尘二成多的真气和与此等量的天罡煞气,如此多的真气在体内翻腾激荡,从丹田中进进出出,一次次飞速动转之下,竟然开始自行冲击起金丹期瓶颈。
水生的意识中根本就没有冲击金丹期瓶颈的任何经验,体内未融合的两种真气中,外来真气比自身受刺激产生的罡煞之气还要多出一些,怎么可能会顺利凝结金丹?一团团真气在水生丹田中凝结,然后散开,如此这般,十几次过后,本就是涨大无数倍严重超负荷的丹田哪里受得了如此折磨,“轰”的一声,撕裂开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把水生瞬间激醒,张口喷出一大团鲜血,看到眼前白朦朦一片浓雾,心中一惊,尚未来得及想些什么,剧痛从胸口袭来,水生再次晕厥过去,这一次,少了赫连轻尘法力支撑,水生以及赫连轻尘的无魂躯干同时摔倒在地。
体内的真气没有了丹田这个“洞府”储存,顿时开始在水生体内无序流走,两种真气融合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山洞中浓浓的白雾,却拼命地往水生体内钻去。
随着白雾纷纷涌入水生体内,原本属于赫连轻尘的真气仿佛一下子遇到了克星,瞬间失去了那股冰寒冷凛的霸道威力,“温顺”地和水生体内的罡煞之气融合为一体,不再到处流窜。山洞中的白雾虽然轻松击破了赫连轻尘在山洞中设下的禁制,冲出洞外,大部分却留在洞内,仿佛有灵性一般,把水生紧紧缠裹在中间,拼命向水生体内挤去。
正值盛夏,数万里之外,却是一片冰天雪地。连绵不断的大雪山中,一座四面被数千丈冰峰紧紧围绕在中间的山谷之中,却是郁郁葱葱地生满无数奇花异草,山谷长有一百多里,最窄处却只有里许。山谷两侧,一片片开满鲜花,结满异果的巨大花树间,隐藏着一幢幢各色山石彻成的房屋,有些小巧秀美,有些则如同宫殿般高大气派。
山谷四周巨大冰峰的数千丈高石壁上,同样有许多石室、宫殿隐藏在皑皑冰雪之间,白色的石室,白色的宫殿,若不是惨白的阳光照在宫殿外禁制之上,激起各色灵光闪烁,根本看不出哪些是宫殿,哪些是冰雪。
三千丈的冰峰之巅,耸立着一座通体由白玉建造的巨大宫殿,宫殿中,有着上千间房屋。一间摆设典雅的房屋内,端坐着一名三十多岁,身穿蓝色宫装的妇人,手握一册书卷,正在读的入神,屋外刺骨的寒意仿佛对这名衣着单薄的妇人没有一丝影响,妇人身前不远处,趴着一只五六尺长的小雪豹,四肢倦缩在一起,呼呼大睡,雪白的皮毛上,一朵朵黑色的花纹如同淡墨染成。
第四十九章 救人、追杀
门外白光一闪,走进来一名十一二岁大的少女,一身雪白的裘衣,火红的狐尾帽上插着两根翠绿的雀翎,少女轻快地走到妇人身边,脆声说道:“母亲,我们下山去吧!雪儿好久没有看到父亲了!”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到那只小豹身边,蹲下身来,扯了扯小豹的耳朵,小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少女,嘴里呜呜叫了两声,又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正在此时,蓝裙妇人身前玉案上的一尊半尺高玉像,却“砰”的一声轻响,裂开几条细细的裂纹。蓝裙妇人合上手中的书卷,抬头望向那玉像,眉心中不由一阵狂跳。
少女听到声响,快步跑到玉案之前,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望望玉像,又望望蓝衣妇人,问道:“母亲,外公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蓝裙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雪儿乖,外公神通广大,怎会出事?”说着说着,却飞快地取出一块玉佩,仔细端详,玉佩上同样雕刻着一名白袍男子,看其相貌,正是赫连轻尘。
另一间供奉有许多灵牌玉牌的大殿内,两名身披兽皮的男子快步走向一块生出许多裂缝的尺长玉牌,左侧一名男子惊叫道:“是四长老,四长老的本命牌竟然也出了意外?”另一名男子一把抓起玉牌,仔细察看片刻,说道:“看来四长老虽然出了意外,却没有陨落身亡。”
“七长老刚刚陨落,四长老又出了意外,莫非玉鼎门中的四大元婴修士失踪是假?”“这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赶快去禀告二长老知道!”两名男子说罢,快步走出大殿。
玉鼎山下,一处隐秘的山坳中,乌木道人望向地面上三具尸体,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三宗驻地,元婴期修士,这下可如何是好?”背着双手在那三具尸体旁踱来踱去,足足有一顿饭时间,丑陋的面容一阵抽搐,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这么办吧!”
夜色渐黑,玉鼎山东峰,火灵宗驻地,禁制大阵外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啸声,随着啸声,一道丈长的黄色剑芒在黄昏的夜色中发出璀璨的光芒,重重斩在火灵宗修士布下的禁制大阵上,禁制大阵应声被斩出一个数丈长的大口子,乌木道人紧随剑光,冲进禁制大阵内,右手一扬,三张符篆脱手飞出。
顿时,火灵宗驻地内火光冲天,一道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