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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被那只化形妖物夺舍了躯体!”
看到绝情依旧如此倔强,余曼目光中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咬红唇,不再吭声。
“即使这小子没有被夺舍,那只化形妖物却不一定会在此时来到天外天,云天殿毁坏传送法阵被毁,天外天和兰奢城失去联系,说明蛟龙一族已经动手,时间紧迫,你我也只有冒险一试了,这是星云殿的禁制令牌和几张‘息影符’,你来打开禁制,我去把那几只蛟龙引来!”
陈俨一边言语,一边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禁制令牌,递给绝情,随后又取出一只四四方方的乌木匣。
绝情伸手接过令牌,却随手递给余曼,说道:“你既然执意要跟我过来,想必已经把生死给抛在了脑后,拿好这令牌,守住星云殿,我去助陈兄一臂之力。”
余曼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之极,心中怦怦乱跳,竟不敢伸手去接这枚小小的令牌。
她何尝不明白,眼前的两人把令牌交给自己,也就把生死给交到了自己手中,只要他们踏入星云殿,禁制一旦启动,那可是任谁也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想到此处,讷讷地说道:“我怕我法力浅薄,无法担此重任!”
“以你元婴期的修为,仅仅开启、并闭禁制,倒也能做到,也罢,你我二人一起出手,胜算则更大!”
陈俨伸手揭开乌木匣上的封印,取出三张巴掌般大小的淡银色符篆,递给余曼,继续说道:“‘息影符’激发开来之后,有半个时辰的时效,到时我会给你找一处安全的所在藏好,你只要呆在那里不动,即使是十级妖兽也不可能发现你的形踪,至于这星云殿的禁制,倒也不难开启,你……”
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响彻天地,青蛟十多丈长的身躯从空中轰然坠落,口中狂喷鲜血,一颗独目中全是不甘之色,身躯拼命扭动,却是再也无法腾空飞起。
聂鹤嘴角边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抬头望向烈火夫人,指了指地面上还在垂死挣扎的青蛟说道:“金塔和它,你选哪个?”
“你的意思是,你能让它吐出那件法宝来?不如这样,把它先交给我,回头我把这件法宝送你!”
烈火夫人同样笑容满面,冲着聂鹤抛了个媚眼,纤手一扬,红光闪过,一枚五尺长的赤红色飞剑出现在空中,冲着青蛟的脖颈斩去,似乎要把青蛟的一颗蛟首给斩下来。
没想到,青蛟突然抬起头来,张开大嘴,一道刺目青光从口中飞出,刷地一下到了百丈之外,其速如电,青光中,一条尺许长短的迷你小蛟满脸都是仓皇之色,口中衔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青色蛟丹,前爪中紧紧握着一座三四寸高的金塔。
聂鹤面色顿变,想也不想地袍袖一抖,手一扬,一道黄色光柱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杆三尺来长的短矛,闪电般向着迷你小蛟击去,脚步一抬,身影如同一只巨鹤一般腾空而起,同样向着迷你蛟龙追去。
这只小小蛟魂竟然把本命妖丹和法宝全部带走。
“该死!”
烈火夫人低声咒骂了一句,冲着那枚斩向青蛟头颅的赤红色长剑伸手一指,长剑高高飞起,清鸣一声,跟在土黄色短矛后面向着迷你小蛟斩去,剑身之后飞起一溜火光。
望了一眼聂鹤远去的背影,心中一动,陡手祭出一只储物袋来,蛟丹、法宝固然重要,九级蛟龙的尸身同样浑身是宝。
眼看短矛就要追上蛟魂,青光一闪,蛟魂再次瞬移出了一百多丈的距离,及时避开了短矛的袭杀。
聂鹤不怒反笑,说道:“我看你能瞬移几次!”
体内黄光一闪,身周狂风呼啸,速度同样快了倍许,虽说比不上瞬移,却也差不了多少。
远处,一个白色光点跳跃着而来,只是几个闪动,已经出现在蛟魂前方不远处,白光中,隐约可见一名身高七尺,鹤发童颜的白袍老者,老者显然也发现了蛟魂,袍袖一抖,伸手抓向蛟魂。
聂鹤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表情变得怪异之极,张了张嘴,满心不情愿地叫道:“陈兄,幸好你及时起来,否则的话,还真被这条蛟魂给跑了!”
老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蛟魂身周一紧,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已被老者一把抓在了手中。
老者这才不慌不忙地伸手拍向腰间储物袋,取出一只三尺多长的黄色木匣,把蛟魂给抛入匣中,贴上一张银色符篆。
一连串动作快捷如风!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战天外天(五)
“陈兄,这个……”
聂鹤满脸不自在,伸手搔了搔头皮,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如果对方神通不及自己,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把蛟魂给要了回来,此刻却是无法开口!
老者抬腿向聂鹤走来,身影一动,已到了聂鹤面前三四丈远,微微一笑,把手中木匣递了过来。
另一只手掌一伸,冲着跟在蛟魂身后飞来的赤红色飞剑伸手一抓,把其捉在了手中。
聂鹤一张老脸马上多云转晴,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点头哈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接过木匣,口中慌不迭地说到:“多谢陈兄,陈兄来得太……”
话未说完,老者手中的赤红色长剑却闪电般向着聂鹤脖颈间斩去。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长剑如同斩在了金铁之物上一般,一弹而起,火光飞溅,聂鹤的身影却向远处飞出五六丈远,满脸都是惊骇之色,怒道:“陈俨老儿,你疯了吗?”
就在长剑斩在聂鹤身上的那一刻,聂鹤体表骤然浮出了一套土黄色战甲,战甲之上丝毫纹饰都没有,粗糙臃肿,如同一件半成品一般,看似毫不起眼,却从头到脚把聂鹤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面容。
凌厉的剑光斩下来,只在战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并没有斩透战甲。
老者微微一楞,随后脸上浮出一丝狞笑之色,嘴巴一张,昴首发出一声怒吼。
高亢嘹亮的龙吟之声响彻天地,比起方才那只九级青蛟发出的声音不知道要响亮多少倍,不但聂鹤,就连站在一百多丈之外的烈火夫人脑中都是嗡嗡作响,体内气血沸腾,眼前一黑,身影竟然向着地面上栽去。
聂鹤体内同样是气血沸腾,耳膜仿佛已经破裂,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难受,好在,刚刚受到偷袭,正在保持着万分的惊醒状态,情知不对,想也不想地掉头就跑,脚底黄光闪烁,刷地一声,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已到了五六十丈之外。
右手一伸,那枚收入体内没多久的土黄色三股叉再次出现在了手中,身影晃动,黄光接连在空中闪过数次,已到逃出二三百丈之外。
老者目光中闪过一丝凶厉之色,不慌不忙地把手中木匣收入腰间储物袋中,随手抛掉那枚赤红色长剑,抬腿向聂鹤扑去,一步跨出,已然有了八九十丈距离,只见白光闪过,片刻间已到了聂鹤身后三丈,右手一抬,冲着聂鹤的背心,一掌拍了过去。
金光一闪,老者的一只手掌竟然变成了一只脸盆般大小金光灿灿的龙爪,挟着一股狂风狠狠击下,虚空一阵颤抖。
“轰”的一声巨响,金光爆开,聂鹤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向着地面上飞遁,面容一下子变成了淡金之色,口中狂喷一口鲜血,护体真气涣散,土黄色铠甲后背之上出现一个深深的爪印,一道道裂缝以爪印为中心,向着四周延伸,眼看这救命的战甲已经废掉。
一阵阵晕眩袭来,聂鹤强提一口真气,目中闪过一丝狠意,举起手中三股叉,刺向坚硬的青石地面。
又是一声轰隆巨响,尘土飞扬,聂鹤连人带叉钻入地底不见,地面上出现一个十几丈深的大坑,也不知道是聂鹤还有足够多的真气施展土遁之术,还是借着老者的一掌之威轰开了地面。
老者脸上浮出一丝怒容,神识扫过,竟然无法发现聂鹤遁往地底何处,飞身而来,冲着土坑狠狠击出一拳。
尘土飞扬,整个广场之上的地面都在剧烈颤抖,成千上万块石板从地面上飞了起来,一道道尺许宽的裂痕向着四周蔓延,泥沙如同一条条黄色巨蟒向着四周飞卷而起,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烈火夫人早已吓得从另一个方向逃之夭夭,就连那枚赤红色飞剑都不敢召回,老者望了望狼籍一片的地面,又望望烈火夫人的背影,沉吟了片刻,抬腿向烈火夫人追去。
龙吟之声响起之后,一众妖兽如同服下了灵丹妙药一般,兴奋的嗷嗷乱叫,方圆一二十里之内的修士却是一个个胆颤心惊,耳畔嗡嗡作响,体内气血沸腾,几十名离得较近的修士祭出的法宝纷纷从空中跌落下来,慌乱间连连失手,被妖兽趁机击伤、击杀了数人。
好在,因为九级青蛟、聂鹤、烈火夫人三人的混战,修士和妖兽都已经纷纷逃远,不敢靠近,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妖兽毕竟是妖兽,哪里及得上人类的灵智,随着时间的推移,妖兽和众修士之间的战场早已从拍卖大厅四周的广场转移到了坊市之中,每一处战团之间都拉开了较远的距离。
坊市之中,几乎所有的阁楼、店铺之中都有或强或弱的禁制存在,一座座阁楼,一处处禁制,被三五成群的修士合理地利用了起来,尤其是原本就隶属于五大商盟的执事、卫士,对这些禁制更是熟悉,巧妙地利用着各种禁制击杀妖兽,效果显著。
躲在殿宇、阁楼等狭小的空间之内,修士照样可以祭出法宝攻击妖兽,身躯庞大的妖兽却无法进入阁楼之中,即使能够进入面积相对较大的殿阁之中,腾挪移动之间也是大为不便,况且还有禁制压制,至于高阶妖禽,只要被诱入殿阁之中,就不免一死。
当然,妖兽也可以施展神通直接毁了阁楼,破开禁制,若真如此做,只有死的更快,阁楼倒塌,禁制混乱,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之时,正是修士祭出法宝袭杀妖兽的最佳时机。
不过,对于八级以上的化形妖物来说,这些阁楼以及禁制却是挡不住它们的身影,甚至还有一些化形妖兽冲进一处处店铺之中搜索法宝、灵物。
尤其是那名手持破天斧的蓝袍男子,斧影闪过,即使有再强大的禁制相助,任何元婴修士也难以挡上三斧,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有几十名元婴修士被其所杀,在其身后,跟着四五十只被其从修士手中解救下来的高阶妖兽。
蓝袍男子得意洋洋地带着这群妖兽,耀武扬威般从坊市笔直的街道之中大步走过,神识不停扫过四周的一座座阁楼,寻找着下一个猎杀目标。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坊市之中,美轮美奂宛如仙界的天街坊市已经变成了修罗道场!
突然,蓝袍男子抬起头来,把目光望向了远处,伸手一摆,止住身后一众妖兽的喧嚣。
笔直宽阔的两条街道十字交叉,另一条街道上空,远远地出现了一名黑袍男子的身影,二十多岁年纪,漆黑的长发,棱角分明的面容,星辰般明亮的目光,不过,此时的目光却是冷若冰霜。
黑袍男子身前,一枚五六丈长的巨剑在空中盘旋飞舞,散发出丝丝寒意,雪亮的剑身之中,一条小小的青蛟虚影摇头摆尾,口中喷出一道道青色剑芒,“嗤嗤”作响,虚空跟着剑芒的闪烁一阵阵颤动,看起来威势十足。
黑袍男子一路走来,剑锋所指,街道之上所有的妖兽都被瞬间斩为两断,就连几只七级妖兽也难挡巨剑的凌空一斩,至于妖兽的残尸、妖丹,男子却根本不屑收取,任由那些躲在阁楼中正在和妖兽搏杀的其它修士把其收走。
巨剑仿佛已经和黑袍男子心神合一,融为一体,男子根本就无须动上一根手指头,仅凭神念就把巨剑操纵的圆转如意。
黑袍男子身后,远远跟着一名身高两丈蛟首人身的男子,不断扬起两只骨节突起的巨爪,向着黑袍男子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一道道凌厉的爪影呼啸作响,却根本就沾不到黑袍男子的一片衣衫,黑袍男子身法如鬼如魅,灵活之极,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轻巧地躲过爪影,不过,却也不回头攻击,只顾一路斩杀下去。
这只身高两丈的化形蛟龙,满身鳞甲银光灿灿,犹如从头到脚披着一件银色战甲一般,威风凛凛,只不过,脚步却是有些虚浮,看似凌厉的爪影也总是在关键时刻差着那么一点点,始终跟不上黑袍男子轻盈的脚步,仿佛体内法力透支严重。
青色巨剑以及黑袍男子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十字街头。
仿佛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黑袍男子猛地转过身来,把目光望向了远在两三百丈之外的蓝袍男子,嘴角边突然浮出一丝冷笑,口中厉喝一声,五六丈长的青色巨剑突然掉转方向高飞而起,发出刺目的光华,呼啸着向蓝袍男子斩去。
黑袍男子的身影跟在巨剑身后扑了过来,速度比巨剑也慢不了多少,仿佛瞬移一般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