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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热闹,若非今日闲来无事上这九重天转悠,还不知天君陛下竟席开盛宴,莫不是我出门得早,错过你那送来的请柬了?”
天君一顿,眸中那抹不悦稍纵即逝:“季华来的正好,想是那仙童偷懒,误了送帖时辰,无碍无碍,来人,给季华仙君落座。”
天君面带笑意,心底却是愠的慌,这季华仙君向来游手好闲,爱惹是非,平日里更是直言不讳。这番没有给他发请柬,自是怕他宴上口无遮拦,却不想他今日又来了。
梨霜望着宴中各路神仙,有她经常见到的,不常见到的,还有从未见到却知道名号的神仙。视线转到对面不远,她忽然止住,那四个端庄美艳的仙姑,不正是蓬莱岛主生辰上的姑瑶四仙吗?脑中随即浮现出义父曾对她说过的话,此番杀害她生母碧瑶的凶手就在眼前,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母亲这个词儿对她来说是十分遥远的,自小她身边只有烟姐姐,义父和常年昏睡的汐陶姑姑,若是母亲还在,那应是同她对汐陶姑姑那样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她素来不曾与人为敌,如今这四个绝丽仙姑却成了她的杀母仇人,委实让她无端生出许多烦恼。
“怎么了?” 洛衡见她蹙着眉头,问道。
“没,没事,这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啊?”
“才刚开始,离散场想还有段时间。”
“哦。。。”
如此莫不是还要顶着这不快的感觉老久,她又抬眼望了那方四仙所在,想必那个一身若紫华服的美艳女子便是静若仙主,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傲然。只是一双美目却含情脉脉似有留恋,梨霜好奇地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咦?竟是望着一旁谈笑风生的季华仙君,原来这美艳不凡的静若仙主也难逃季华仙君的风流魔掌啊。
“哟,这不是小霜儿?” 季华端着琉璃玉杯,面若桃花瞧她这处望来,这才坐下多久,这季华仙君已是面红颊绯,瞧他面前横倒竖歪几个白玉壶,想是喝了不少了。
梨霜干干了对他笑了两声不作答,低头夹菜,见此季华则是继续端壶倒酒,身侧的小仙婢直直杵在那儿,愣是成了摆设。
“这季华仙君同我见过其他仙人着实很大不同,是不是这花仙都是这般模样的?”她小声翼翼问道。
洛衡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将仙婢端在他面前的佳肴夹到她碗中。
“谁与你说这季华是花仙的?”
“诶?他不是花仙吗?他不是四季谷的谷主吗?身上又满馥郁香。”
“季华仙君素来喜花,只是他却并非花仙,而是百鸟之王,五彩凤凰。”
“凤凰?”她诧异。
“恩。凤凰喜栖花丛,季华喜花草自是正常,只是如今却不知怎的落了个风流的名声,我年少时他也常上天界,只是常为两族交好而来,不像如今这般浪荡不羁。”
“年少时?原来和季华仙君竟比洛衡年长,我却瞧他竟生了一副如此年轻俊美的模样。”
“他应是同父神差不多年岁,应也是小个一两万年而已,按辈分算来我还得称他一声叔叔的。”
“如此,这年轻神仙的年岁还真是难以揣测啊。”她恍悟道。
仙宴上各路神仙先后向洛衡敬酒,洛衡则一概受下。整场宴会,天君却是喜忧无常,一会儿满面愁容地啜泣洛衡的大难不死,一会儿眉欢眼笑地赞言洛衡的必有后福。洛衡则也一概笑而受下。在场的老道仙人,美艳仙姑无不大赞天君心怀仁德,视洛衡为己出,疼惜有加。
仙宴差不多该到散场的时候,便见洛衡神情已是恍惚,身形俨然有些晃悠。 这洛衡的酒量委实差了些,那季华仙君至今屹立不倒,他却已然站不住了。 梨霜自是从未见过洛衡这等醉态,连忙俯身作礼,差人唤来溟卜将他一同搀回了龙垣宫。
溟卜服侍好洛衡入睡,便关好寝殿大门,见梨霜依然站在门外等候,临走时,对她粲然一笑,梨霜对他笑意中那番古怪自是认为不能理解。
。。.
窗外树影婆娑,殿中烛火微弱,未免惊扰榻上人睡眠,她幻作玉蝶轻轻飘到洛衡的榻前。
烛光里,翩然落地的蝶影化作身姿轻盈的少女,梨霜挪步坐在榻前,轻轻将被角掖好。望着那人安静淡然的睡颜,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这般安静的睡着,仿佛让她看到那时冰谭中,沉睡在潭底的他。
三千年,他一直被封在那谁都进不去的冰洞里,若是自己被关起来那么久。。。梨霜耸了耸肩想想都觉得可怕。
所有人都说如今他身份尴尬,天界仙人均不敢随意与他攀关系,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人无端生出造反的嫌疑。他自己也说他如今身无一物,怕亏待了自己。可是她好想告诉他,她会永远陪着他,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跟着他。
“洛衡,我不需要你有什么,只要你永远这般安好,我能永远陪着你。”
见洛衡轻皱眉,她才自觉自己竟不由自主说出了心里话,连忙捂住口起身。却是转身之际,被人拉入怀中。
“方才你说的可都当真?”七分醉意三分清醒,他双眼迷离,带着酒意的气息袭进着她的鼻端。
她挣扎着抬起头,便见那人眉眼近在眼前,连呼吸都那么真切地感受到。
“我,我不是有意扰你睡眠,我这就出去。”
“去哪儿?”
“自然是回房。”
“别走,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他又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水中抱起她那一刻,也许是知晓她想与自己成婚那一刻,她的身影就一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有时候更是意外地出现在脑海中,他莫名的想要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与其他男子见面那番亲昵,心中便无端生出怒火,想要惩罚她,想将她禁锢在潋水宫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他在世间这么久,曾经辉煌一时,却也不曾对任何女子动心过,也许天意如此,在他艰难的岁月有她的陪伴,倒也舒心许多。
“自然是真心话的,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 她怯声问。
洛衡缄默不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洛衡?”她再次提高了些许嗓音。
他只是专注地望着她,仿佛要从她眼睛里看出她内心的世界。
“殿下?”她抬手挣扎了下,却听他缓缓开了口。
“我无法向你保证将来会是什么局面,但我一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若是将来一无所有,甚至连个栖身之所都觅不得,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她诧异了一下,面上一派不解:“怎么会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呢?咱们成婚后还可以回雾仙山。”
“是啊,还可以回雾仙山。”他轻声笑道。
见洛衡轻笑出声,慢慢松开紧抱她的双手,她这才连忙坐起,不知是不是自己哪里又说的不对,见他的面色又恢复平静。
“洛衡。。。”
她试探地轻轻碰上他的手。
她记得阿年曾经问她,自己是爱上他了。那时候她只是想与他成婚,心思简单不知何为爱。却不料如今自己心底对他的情和意,竟不知不觉地随着年月见增,直到她不想一个人藏着,不想一个受着,想告诉他,想让他知晓。
蜡炬成灰泪始干,最后一滴烛火熄灭,殿中顿时一片漆黑笼罩,梨霜自是不会夜中探物,于是便只有洛衡在暗夜中望着她那焦急的小脸,会心一笑。
她摸索了一番,想是不小心摸到他暖热悍广的胸膛,面上倏得一热,连忙转身。
“我去找溟卜仙人要蜡烛,唔。。。”
再次被紧紧拥入怀中,她有些不知所措,唇齿间满是酒香四溢和他那温热醉人的气息。刹那间五感尽失,恍若周遭空无一物,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洛衡那两片温热的薄唇和炽热的怀抱,她的脑袋恍惚转悠起来,小心肝一阵无节奏地乱蹦跶。
此番又不是在坐在鸿鹫背上翱翔,怎的如此晕眩?
她虽经常瞧见凡人亲吻,有时候看的口干舌燥却未能体会其中妙处。现下洛衡这般与她交颈缠绵,顿时叫她整个身子都沸腾了起来。
黑暗中她望不见这一切,只知头晕目眩之间已然被他压在身下,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终于将头埋入她颈间,却是再也不动,身子也越发沉重起来。
“洛衡。。。”
“留下,让我抱抱。。。” 也许是处于醉态之下,梨霜竟然觉得他此时更像在撒娇。
“恩。。。我留下。。。” 她嘴角弯起,双手揽住他的腰。
凡人亲吻之后,好像还要做其他事情的。她仔细回想着曾经偷看到那些‘成婚后事’,双手不规矩地伸进洛衡衣襟。
“危险。。。” 洛衡擒住她的手,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连手带脚缠得紧紧的。
“怎。。。怎么危险了?” 她有些莫名。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洛衡稍稍松开,捏起她的小下巴,迷离的双眼,带着致命蛊惑的笑容,生生叫她看懵了。
“成婚之后做的事情。” 她聂聂道。
“成婚之后。。。做的事情?” 洛衡挑眉,“你做过?”
“没有没有!虽然我经常轻薄皮相好看的男子,但是我从不碰他们的,亲吻也是第一次!”
“轻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轻薄的。” 洛衡眯起双眸,梨霜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小心肝不免跳的更厉害了。
“那个,就是。。。不小心看到赤身裸体什么的。。。” 她可不敢说自己曾经绑架过凡间美少年。
“恩?” 洛衡手指的力度加大了些许,捏得她的下巴有些发疼,“今后不许看任何男子!”
“一定一定!今后我只看你!” 她眼神贼亮。
洛衡一松手,她就往他怀里蹭去,小手伸进他衣襟里隔着里衣乱摸。洛衡捏了捏眉心,将她紧紧锢在怀中不得动弹。
“不说了今后只看你了嘛?为什么不让我看。。。”
“别动了。。。睡吧。”
“哦。。。”
良久后,见洛衡阖目睡去,她再次攀上他的胸膛却再次被他擒住双手,紧紧夹在臂间不得动弹。梨霜不甘心,以为这样她就摸不得了?于是她就趁势摸上他的背,隔着衣裳胡乱摩挲。
“啊!”
一声痛呼惊到了躲在门外偷听的溟卜,溟卜得意地捏了捏小胡子起身离去,还以为殿下不沾荤腥不近女色,这下他终于可以放心了,神龙族有后了。
房内,梨霜撅着小嘴好不哀怨,她很想摸摸方才被他拍打的翘臀,无奈双手无法动弹。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吃掉你!
思忖片刻后,便觉浓浓困意袭来,她打了哈欠,阖上眼皮沉沉睡去。
☆、天上地下任我行
姑瑶山,神女宫
“姐姐,你担心什么?莫不是那个小仙子还能是碧瑶的女儿的不成?” 绿衣女子嫣然一笑。
“担忧的正是这个,那孩子眼神像极了碧瑶,虽容貌不及一分,可这其中未免有蹊跷,毕竟碧瑶之女是生是死还未知。” 座上女子神情凝重。
“那姐姐之意?”
“那孩子现下却在洛衡身边,定然碰不得,不若安排个眼线插在天界,倘若她真是碧瑶的女儿,咱们再想办法除之。”
殿外拦着端茶仙婢的静之杵在门外听了许久,面上俨然一片煞白。
“谁在殿外?”
“姐姐,是我。” 她挥手示意仙婢退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跨步进殿。
“阿之,方才你都听见了?”
“是,正想送些糕点过来与姐姐同享。”
“恩,你有心了,既然你听见,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做呢?”
静之放下手中托盘,暗暗思忖,连忙道:“阿之以为姐姐此计可行,未雨绸缪,只是咱们这花精树灵甚多,却无甚修为,不知派谁去尚妥。”
“断不能随意派个小精灵去。” 静若道。
“如此,不若让阿竹姐姐去,阿竹姐姐修为尚可,若幻作丫鬟小厮定然不会叫人察觉。”
“什么?我去,不可不可。” 绿衣女子连忙摆手,她堂堂姑瑶山四仙之一,怎么可能抛却现下这番逍遥快活的日子不过,去那拿捏不准的小仙身边做卧底。
“为何不可?阿之说的不无道理。”
“我!”
“怎么?平日就你话最多,现下却一番推辞?”
“静若姐姐莫要逼阿竹姐姐了,既然姐姐不远,阿之愿意代劳。”
“静之心思缜密,理应让她前去,我以为尚妥,姐姐。”绿衣女子忙道。
静若面露愠色,瞥了静竹一眼,淡淡道:“如此便由阿之去吧,若是有何破绽,立即来报。”
“是!阿之知晓,阿之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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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霜睁开惺松睡眼伸了个懒腰,身上这么轻?突然想起昨夜之事,赶忙起身,榻上已只有她一人。施法整整了衣襟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