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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封印在混沌中的祭坛
“小李，你走路的姿势不对。”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登山队伍继续上路了。看到李豫一个轻飘飘的闲庭信步，唐川又开始“指导”起来。
“冰川上行走，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一旦滑倒，一旦踩空，那就有生命危险。你这么粗枝大叶的行走，很危险的。”
一边说，唐川还做起了示范，让李豫学着他的姿势走路。
对于这么个“热心人”，李豫深感无奈。
“咔嚓！”
正师范如何在冰面上踩稳的唐川，一脚踩下去，脚下的冰层突然爆裂，露出了一条巨大的冰缝。
“啊！”
一脚踩空，唐川一声惊呼，一头栽了下去。
一只手臂瞬间伸了过来，一把抓住跌落冰缝的唐川，把唐川从冰缝中提了出来。
“唐老师……”
“唐老师，您没事吧？”
走在前方的孟立三人，这才惊慌的跑了过来。
“好险！”
看到下方那个深不见底的冰缝，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谢谢！小李，谢谢你了！”
唐川一脸后怕，擦着冷汗，连连跟李豫道谢。
“唐老师客气了！”
李豫笑着摆了摆手。这种事情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唐川虽然“好为人师”了一点，却也是一片好心，李豫自然不能看着他跌下去不管。
“好身手！好力气！”
藏地汉子多吉朝李豫敲起大拇指，满脸赞叹。
“咦？对呀！唐老师连人带装备，都有一两百斤了。李豫你一只手就把唐老师提了起来，真是好大的力气！”
“你不会是练功夫的吧？难怪你敢一个人登山，难怪你背那么多东西，原来是高手啊！”
孟立和王志江紧盯着李豫，两眼发光，“真有武林高手啊！”
“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哪有什么功夫？”
李豫笑着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锻炼身体……咦？”
正说着，李豫突然扭头看向旁边的那条冰缝。
在李豫身边不远，唐川刚刚踩破的那一条深不见底的巨大冰封，此刻豁然闪过了一道光。
淡淡的金光，很微弱，也很柔和。
但是……在这片纯白的冰天雪地中，这道光辉就十分显眼了。
仿佛是一条金色的长虹，从这条深不见底的冰封之中透了出来，直冲天际。
“佛光！”
佛光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藏地汉子多吉一声惊呼，连忙虔诚的拜倒在地，嘴里念起了一阵经文。
“咔咔！”
一阵阵破裂之声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唐川等人脸色一片惨白。
那条冰缝……正在不断的崩裂。
“雪崩……”
唐川一声惊呼，面如死灰。
攀登雪山会遇到很多危险，但是……雪崩却是最大的危险了。
遇到了雪崩，除非是你运气实在逆天，基本上就不用考虑生还的可能性了。
咔咔……
冰层崩裂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之间，众人所处的这一大片冰层，豁然脱离了山崖。
“轰隆隆！”
如同山崩地裂，整片冰层猛然崩塌，从几千米的山峰上，急坠而下。
“啊……”
唐川等人一声惨叫，随着崩塌的冰层，从几千米高山之上坠了下去。
“我……就要死了么？”
惊慌失措的唐川，突然发现，他身边的李豫居然没有……在笑？
这又什么好笑的？
唐川一愣，突然看到李豫朝他挥了一下手。
然后……唐川等人出现在山下，出现在昆仑山外的一座城镇的旅馆里。
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已经登上了山顶，又顺利返回，完成了征服昆仑山的壮举。
“还真是佛光呢！真有意思！”
将唐川等人送到了山下，李豫凌空而立，看着前方崩塌的冰川，脸上满是惊讶。
“埋藏在冰层之下的时候，居然连我都看不出异常。直到唐川踩碎冰缝，才显出了佛光么？”
以李豫的境界，居然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异常，这也太奇怪了。
李豫紧紧的盯着前方显出的冰层裂缝。那里有一条横穿冰层，深入山体的裂口。
那道一闪而逝的佛光，就是从这条裂口里面冒出来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名堂！”
这个世界很古怪，似乎有一层屏障隔绝了李豫的感知，让他感觉不到“超出科学之外”的存在。
但是……刚才这一道佛光，似乎就是主动显现出来的，故意让李豫看到的。
“在道门祖庭弄出一道佛光来，这明显是故意的。”
李豫纵身掠起，一头冲进了冰层裂缝之中，“既然故意引我来，那我岂能不来？”
本就需要寻找“洪荒”，李豫正是需要线索的时候，就算这个线索是别人故意给出来的，也总比没有线索要好。
沿着冰层裂缝一路前进，走了十来丈之后，就是一条深入地底的裂缝。
先是冰层裂缝，后面一段居然是岩石裂缝。李豫直坠而下，落入了裂缝底部。
在裂缝的底部，有一座古老的祭坛。
古朴沧桑，亘古旷远，仿佛来自时间的源头，来自天地的最初。
在这座古老的祭坛四周，环绕着一层混沌。
这不是寻常的混沌之气，而是一道混沌禁制。仿佛是有某位混沌境界的高人，在这座祭坛四周施放了一道混沌禁制，把这座祭坛封印在混沌之中。
“有人封印了这座祭坛？”
抬眼看向封印在混沌中的祭坛，李豫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难怪我感应不到，原来被混沌封印了么？”
混沌虚无，不近距离接触的话，就算以李豫现在的境界，也感应不到掩盖在混沌之中的存在。
“这么说，那道佛光是故意冲破混沌，故意显露出来的了。”
现在的情形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用佛光冲破祭坛，故意显出一点异象，故意引李豫前来。
那么……那个放出佛光的人，他怎么知道我要来？他怎么知道我就正好在这里？除非……
李豫心头一紧，抬眼看向了天空，目光穿透了岩石，穿透了冰层，看向了天际。
“除非……我在地球上的一切行动，都有人看着。”
就如同看电影一般，李豫在地球上的活动，也许有人跟看戏一样在看着他。
一个观察者？还是幕后黑手？
李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要坑我，那就要看看谁的手段更强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八方祭坛，八条大道
“一座故意显露的祭坛。”
李豫抬眼看着前方的古老祭坛，举步踏出，身形豁然崩散，化成混沌形态，穿过了那一层封印祭坛的混沌气流。
只有混沌才能存在于混沌之中，不化成混沌形态，李豫还根本无法穿过。
但是……祭坛为何能存在于混沌气流之中？
李豫的身影在这座古老而庞大的祭坛上显化。看着这座古老的祭坛，李豫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寻常的祭坛，而是混沌所化的祭坛。更重要的是，他从这个祭坛上，感觉到了一股心悸的力量。
祭坛大约百丈方圆，呈八边形，类似于八卦盘的模样。
中间是一个漆黑而深邃的黑洞，混乱至极的混沌乱流在黑洞中疯狂搅动，物质、秩序、时空、因果、命运，通通混乱得一塌糊涂。
仿佛有一股庞大而暴戾的混沌乱流，在即将湮灭爆发的时刻，被禁锢在了祭坛中间。
令李豫心悸的力量，就来自于这个黑洞。
这股即将爆发湮灭的混沌乱流，即使以他的混沌形态，进入之后也会有很大的危险。
在黑洞周围，八边形的祭坛分成了八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透出了不同的气息，仿佛……每一股气息都是一种混沌。
“一种混沌？”
在李豫看来，混沌就是唯一的。不论表现的外象怎么变化，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混沌。
就比如，李豫遇到的“兵马俑”身上的铠甲，银甲战将的盔甲和兵器，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本质都是一样的。
但是，祭坛八方透出的八气息，每一种都不同，却又让李豫感觉到那分明就是混沌。
“混沌有多种形态？”
李豫才踏入混沌第一步，对混沌的理解还不够全面，对这八种不同的混沌，十分好奇起来。
“这就是故意引我前来的原因？用这八种不同的混沌，来诱惑我？如果是这样……好吧，你成功了！”
朝闻道，夕可死矣！虽然李豫还没有那种情操，但是这种混沌知识的诱惑，对李豫来说也是无法抵挡的。
“一个有准备的混沌存在，可不是随便就能杀得死的！”
就算这是鱼饵，李豫也打算吞下去！
伸手一挥，“豫皇钟”顶在了头顶，“天尊印”和“玄黄剑”飘在身侧，李豫做好了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
无论多强的攻击，这三件混沌至宝最少也能抵挡一刹那。只要有这一刹那的缓冲，李豫就有自信全身而退。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系统么？直接跑路就是。
“现在就可以看看这八种不同的混沌了。”
低头在祭坛上扫了一眼，李豫在前方一片区域，感觉到了之前那一道佛光的气息。
“既然是你引我来的，那就从你开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
重新化成混沌形态，李豫放出一道混沌之气，朝前方那片佛光区域扫了过去。
“我佛慈悲！”
禅音浩荡，佛光冲天。
当李豫的混沌之气触到那片佛光区域之后，那一片占据祭坛八分之一的区域，顿时亮起了漫天佛光。
只有佛光，没有其他异象。
纯净的佛光，阐述着最根本的大道之理，毫无保留的展示其中蕴含的混沌之理。
四大皆空！
这就是佛光之中蕴含的混沌之理！
“原来如此！”
看到这一幕，李豫心头恍然。
这就是……“气化混沌”之道。
这是一位佛，在向李豫展示他的“气化混沌”之道。
如果不是李豫“送机缘”太多，必定会觉得这就是一场绝世机缘。
可惜，李大坑货早就知道“便宜莫贪”的道理。坑人坑多了，看到“机缘”，第一反应就是……谁要坑我？
“咦？那是……”
这时候，李豫突然从佛光之中感应到，在佛光的后面，还有一方浩瀚无边的天地。
那里灵气蓬勃，那里仙光闪耀，那里玄妙莫测。那里……就是洪荒。
这是一扇门。佛光就是一扇通往洪荒的门。
“有趣！实在是有趣！”
想要“气化混沌”，就送来了“气化混沌”之道。想要找“洪荒”，就送来了一扇通向“洪荒”的门。
这未免……对我太好了吧？
坑人坑多了的李大老板，早就不相信什么“有缘人”，什么“天命”之类的坑人噱头了。
“不是还有其他七个区域么？货比三家嘛！”
李豫笑着摆了摆手，“我先看看别人出个什么价，想必你不会有意见的吧？”
身形一晃，李豫跨出佛光区域，走到了祭坛的另一块区域。
祭坛共分八块区域，一块是佛光，其他的……又是什么呢？
“造化之源，即是混沌。”
第二片区域亮起了纯净的生命光辉，仿佛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一切物质的起源。
“生命诞生之前的状态，就是混沌么？”
看到这一抹生命之光，李豫笑着点了点头，“好吧，这确实也是通向混沌的途径。”
这又是一种“气化混沌”的大道。除此之外，这道生命光辉同样也是通向“洪荒”的门户。
“既然说了货比三家，那肯定要把所有的报价都听一遍的嘛！”
走出生命光辉的区域，李豫继续前进。
“毁灭即是混沌！”
天地万物，世间所有一切，通通毁灭，归于虚无，归于混沌。
“混元无极，便是混沌！”
天地诞生之前，也就是混沌。
“混沌是道，道即是混沌。”
秩序和法则的顶点，就是混沌。
“寂灭！”
“涅槃！”
又有两道佛光亮起，同样展示着“气化混沌”的大道。
“天意不可逆，天命不可违，天即是道！”
这是主宰之道，这也是混沌之道。
踏遍了八个区域，看到了八种不同的“气化混沌”之道。
虽然只是展示的最终的“道”，没有具体的“法”，却也让李豫有了很多感悟。
但是……
“这都不是我需要的啊！”
每一条道，都通向混沌，都能成就混沌。但是，那却不是李豫的道。
“祭坛……就是一个大坑啊！嗯，不是一个，而是八个！八个大坑！”
展示出八种不同的“气化混沌”之道，也给了八扇通向“洪荒”的门。可惜……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