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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失控。
“说明白？好，好，好！”白风山气得浑身颤抖，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
“凌殿天，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可还认得这件灵器？”
凌殿天朝着身前灵器瞥了一眼，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是想不起来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白门主，请把话清楚。”凌殿天耐着性子问道，虽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已隐隐的察觉到了此事有些不对劲。
“凌殿天啊凌殿天，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还给我装糊涂！”白风山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么快就忘了这件灵器？”
凌殿天眉头一挑，仔细的看了看这件灵器，但还是没能想起来这件灵器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的人。
他瞳孔微微一缩，再次望向这件灵器，然后终于是想起了什么。
白举常！这件灵器是白举常的。
白举常回来了？不然，这件灵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如果白举常回来了，白风山怎么可能拿着这件灵器追到这里来。而且情绪还如此的激动，就像是跟自己有杀父之仇一般。
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最后，想到那个杀父之仇，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能让白风山这么愤怒的，答案只有一个。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看着凌殿天神情变化，白风山咬着牙问道，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愤怒，有多么的绝望。
白举常一直没有归来，他虽然也想过最坏的结果，但心头一直抱着希望，毕竟，以白举常的实力，能够杀得了他的人，实力至少也要比他强上一个层次，而实力达到了那个层次的人，几乎都没有可能出海。
遇上同层次的人，他就算是不敌，但想要逃跑，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跟他一起出去的，还是门内一名长老。
要同时杀了他们两人，难度不小。就算是后期实力之人出手，两人中也有一人有机会逃生。
所以，他虽然也听到了凌殿天出海追杀方言的消息，虽然设想过凌殿天可能会对白举常下手的可能，但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他不愿意相信白举常已经死了的可能，心头一直抱着希望。
但是，这个希望却是在半个时辰前被打破了。
灵器，白举常不离身的灵器！在灵殿的势力范围内被灵殿几名凝魂境的弟子意外发现，最后这几名弟子因为这件灵器的归属起了争执最后大打出手，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从而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传到了巨灵门的耳中。
白举常的灵器突然出现在灵殿的势力范围之内，而且那个位置还是灵殿长老们经常出入的路线，这是怎么回事，一想便知。
在将那件灵器拿到手的那一刻，白风山差点崩溃，白举常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如今却是死在了灵殿手里，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他直接带人来到了青竹阁，要让灵殿血债血偿。
凌殿天忽然扭头看了方言一眼，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方言冷冷的看着他，目露讥讽，杀意凛然。
凌殿天瞳孔微微一缩，心头更是微微一震，目中更是不自觉的闪过一道骇然之色。
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
如果真是这样，这人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
不过，他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因为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手他手。而且他也知道，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白举常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如果他真的说出来，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故意诬陷方言，而且还是非常生硬的诬陷。特别是在当下，灵殿已经对青竹阁动手的当下。
“白门主，你认为此事是我做的？”凌殿天嘴角微微抽搐，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黑锅，他似乎是要背定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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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会承认。只可惜，你太不小心。你自己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件灵器是在你灵殿被发现的。”白风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你说此事与你无事，除非你给出令我信服的证据，不然，血债，血偿。”
凌殿天眼角一跳，在沉默了片刻后，讥笑一声，道：“白风山，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必须要告诉你，此事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真要动手，我随时奉陪。在这玲珑岛上，我灵殿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白风山冷冷的看着他，拳头紧握，怒目圆睁，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凌殿天看着这一幕，脸上讥笑更浓。
“白风山，我凌殿天做事敢作敢当，如果白举常真是我杀的，我绝不会多说半句。但他并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替人背黑锅的习惯。”凌殿天一脸孤傲地说道：“你想要让我灵殿血债血偿，你也要先惦惦自己的份量，你巨灵门，现在有跟我灵殿动手的实力吗？我奉劝你一句，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你先惦量惦量你自己的份量，还够不够格与我灵殿一战。”
“在那个时间段，出海的后期之人，只有你灵殿！此事跟你灵殿绝对脱不开关系。”白风山脸色更冷，道：“今天，我就是拼着巨灵门全门覆灭，也要取你狗命。”
“哼。”凌殿天冷笑一声，“如果你真要将这笔帐算到我灵殿头上，我也不惧。问题是，你真的敢对灵殿动手吗？”
“哈哈哈哈……”白风山仰天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凄凉，好一会后，他才缓缓道：“凌殿天，去除你们那位才祖宗，巨灵门并不比你们灵殿弱。今天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此事就不会轻易罢休。”
“凌殿天，你们欺人太甚。”白风山话音刚落，凌静瑶冷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意外的看着凌静瑶。
谁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死不休？青竹阁跟灵殿？谁生谁死，似乎很容易判断，如果不是巨灵门的突然出现，她说不定已经死了。
方言扭头望着她，面色平静。
“方兄，你该走了！”凌静瑶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他耳响了起来。
方言轻笑一声，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传音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没有就这样一走了之的理由。”
“青竹阁已经完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也就不存在了。”
方言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在下方山头缓缓移动，看着那一片狼藉，看着那些惨弟的青竹阁弟子，目光再次冰冷。
“白门主，灵殿跟你杀子之仇，跟我青竹阁有灭门之恨，现在，凌阁主已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不知白门主意下如何？”方言忽然朝白风山说道：“如果白门主宽宏大量愿意放下这段恩怨，又或是不敢与灵殿为敌，还请退后些许，让我们将此事了结。”
听着这话，远处围观的人嘴角都是忍不住抽了抽，暗暗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这话明面上似乎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思，但潜意思却是使用激将法想要拉拢对方。在这个时候，白风山如果真的退了，巨灵门的脸面也就全部丢尽了。
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方言在说完句话后，也不待白风山回应，身形一动，竟是直直的朝着凌殿天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一脸骇然。
他疯了吗？居然挑选一名实力比自己足足强上一个层次的凌殿天？
凌静瑶也微微动容，在盯着方言的背影看了片刻，身形也是一扭，朝着最近的一名灵殿长老攻了过去。
白风山眼睛微微一眯，随后，他红着眼挥了挥手。
随着他这手掌的挥下，他身后的七八人身形一动，朝着灵殿其它长老冲了过去，看他们这架势，似乎还有一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味道。
在挥下那手掌之后，白风山身形一动，也朝着凌殿天欺了过去，手掌狂舞，一道道强悍的攻击不停的从其手中闪烁而起，朝着凌殿天身上落去，恨不能直接将他大卸八块。
看着白风山居然真的敢对灵殿出手，凌殿天心头格登一跳，快速在四下扫了一眼，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还来不及让他多想些什么，方言就已经欺近了他的身前。一只白皙的手掌携带着强悍的元气直击他胸前要害。
“找死。”凌殿天大怒，手掌猛然伸出，与方言手掌轰然相撞。
“轰！”
声大响。
“咻！”
方言瘦小的身形直线后退，倒飞出十几丈开外。
几乎就是在方言倒退的同时，白风山的攻击也已经到了凌殿天的身前，让得他倒追击方言的身形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在退出十几丈后，方言的身形终于是停了下来，看着远处已经和凌殿天交手的白风山，他嘴角勾起一道阴险的笑意，然后在四下张望了一翻，身形一动，直接朝着凌静瑶飞了过去。
“咻！”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柄血红短剑再次涨大，带着一股强悍的气势直击与凌静瑶动手的那名灵殿长老。
既然白风山已经成功与凌殿天动手，他自然不会那么愚蠢的再迎上去。虽说他认为自己有能力跟凌殿天一较高下，但在这个时候，如果能隐藏自己的实力，他自然不会大肆宣扬。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远处快速袭来的强悍劲气，那长老扭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手中快速的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一道雄厚的元气墙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砰砰砰砰！”
凌静瑶的攻击狠狠的落了上去，元气墙纹丝不动。
可以看出，这位灵殿长老为了抵挡那件高级灵器，几乎是倾尽了全力，若是她这样的一击就能击破，那挡下那件高级灵器就是一个笑话了。
凌静瑶本还想再欺上前去，但感受到一旁霸道的劲气，也迅速退了开来。
虽然她也非常震撼方言怎么会有高级灵器在身，但在刚刚经历了灭门大祸之后，她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
看着下方哀伤遍野，她心头如绞一般的疼。
灵殿刚才的疯狂攻击，已经让青竹阁门下弟子死伤近半。
“轰！”
涨大了数倍的高级灵器以着一种泰山般的气势狠狠的撞击在那灵殿长老凝聚出来的元气墙之上。
声大响过后，高级灵器停在原地，难以寸进。
远处，围观众人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言身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在了他这件高级灵器身上，甚至鲜有人去观看白风山两人的战斗。
在看到灵殿长老将这件高级灵器挡下后，那些人不知为何，也悄悄松了口气，暗暗捏了把汗。
这些人的实力跟那位灵殿长老相差无几，都是魂归境中期的实力。既然那位长老能接下这道攻击，那他们自然也可以。
以眼下情形来看，方言流亡海外是不可避免的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或许也有可能出去碰碰运气。
“啪嚓！”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响起忽然在众人耳中响了起来，顺着声音传来的声音望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就在那道元气墙上，一条条裂缝如蜘蛛网一般快速蔓延，还未让得他们反应过来，整个元气墙就啪的一声碎裂而开，消失在了半空中。
“咻！”
高级灵器直刺而入。
灵殿长老大惊失老，手中已来不及再有什么动作，情形之下，直接伸出手掌迎了上去，一道道凶猛的元气自体内源源不断狂涌而出。
“嗤！”
器一掌在半空中交接，他竟是以着一双内掌将这灵器挡了下来，
感受着高级灵器中传来的恐怖力量，灵殿长老原本涨得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饶是他已倾尽全力，身形也仍然是不受控制的被逼得连连后退。
“殿主，救我！”
他忽然大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惧。
可是，凌殿主正与白风山斗得难解难分，哪里能空出手来救他？
方言嘴角勾起一道不屑的冷笑，正欲再做些什么时，一旁的凌静瑶玉手一扬，一道白光直飞而出，眨眼间就到了对方身前。
“殿主！”灵殿长老发出一声惊骇的声音，手掌一动，便想要将凌静瑶所发灵器挡下。
可就是这分神的一瞬间，手中力量稍稍减弱，那件血红色的高级灵器竟是以着一种强硬的姿态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从他肩头一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