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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明白，什么是神明。
金色大衍术？
将想象化作现实的魔法？
那种东西，哪里能够称得上是能够创造世界，哪里能够称得上是能够让施术者成为神明？
在一秒钟前的压倒性力量面前，那根本就只是连劣化品都称不上的杂货而已。
在那能够做到真正的心想事成，乃至创造出一个世界的名为「幻想具现化」的力量面前。
奥雷欧斯的话是明白的。
刚刚，如果不是这股力量的主人在千钧一发之际里恢复了些许理智的话，那别说是三泽塾，就是学园都市，乃至坐落着学园都市的这个国家都会在那恐怖的一击下，沉入历史之中。
之所以现在一切平安无事，只是对方突然控制了自己而已，不是不能做到。
“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自信都被摧毁的炼金术师大笑而起。
那笑声，代表着崩坏。
而这个时候，低着头，完全看不清楚表情的那个人已经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撼动空气的力量波动与些许喘息，仿佛将其彻底无视一样，越过了奥雷欧斯的身边，往前方走去。
往那呆滞着站在那里的巫女走去。
眼中，一对充血的兽瞳虽然在闪着光，却渐渐的被一对冰蓝色的魔眼给取代。
残月似的匕首，被其握入了掌心。
姬神秋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噗哧！”
利刃没入人体的声音中，残月似的匕首被刺入了少女的胸怀。
第1025章 事件过后的影响
次日，一场报道以整个学园都市乃至整个国家作为平台，进行了播出。
“昨夜，在学园都市及其周边所发生的不可思议现象，经过确认以后，已经被证实为是一场虚拟影像的实验所造成的意外事故。”
“事故虽然对民众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可实际上造成的损害却是零，为此，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十二名理事相继接受了采访，并向所有被卷入事故中的民众们致歉。”
“而作为精神损失方面的补偿，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不管对象是学生、老师亦或者是学者，都将获得待遇的提高，学生的话是奖学金的幅度得到提升，老师是工薪的辅助，而学者与研究人员们则是从事资金的额度获得了弥补，让这一次的事件落下了幕布。”
报道出台以后，昨夜发生的一切才终于是获得了民众们的释然，虽然还残留着怨言和心有余悸的影响，可这些影响在补偿之下也渐渐的开始平息了下去。
所以，那一场令人仿佛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一般的不可思议现象，最终只是沦落为了饭后的话题跟学园都市中的都市传说的一环。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至少，很多人都明白这件事情肯定不像表面上所提及到的那般，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事故而已。
毕竟，哪怕是科技水平比外界领先二、三十年的学园都市，那也不可能单凭一场虚拟影像的研究就造成了那么大的动静和影响范围。
因此，为了查清这场所谓的事故的真相，在学园都市的暗地里，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同样行动了起来。
只是，这些人的行动到底能不能获得结果，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在自己的宿舍房间中遭遇到了杂音的轰炸。
“那绝对不是什么事故！肯定有别的原因！”
茵蒂克丝拍着桌子，身体前凑，如同前段时间一样，气势汹汹的向着坐在对面的方里嚷嚷着。
“哪怕是找遍我脑袋里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原典中记载的知识，并将其一一重现，那都无法使昨天晚上的不可思议现象出现，那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是天使降临到这个世界里，使用了只有它们才能使用的天使术式了吗？还是神话时代失传的秘仪被重现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能坐视不管啊！”
在茵蒂克丝的嚷嚷声之下，斯芬克斯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躲到了床底下。
只剩下方里，有些无奈般的一边应付着茵蒂克丝，一边按住自己的胸膛。
在那里，昨夜还在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已经恢复到以往的频率。
体内那股直接暴走的真祖之力，更是完全隐入了方里的身体深处，静静的流淌。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方里真的有些无奈。
（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那样了啊……）
早在察觉到真祖之力会受到吸血杀手的影响的时候，方里便预料到，自己亲自到三泽塾中去找奥雷欧斯和姬神秋沙，肯定会让体内的力量对自己造成负担。
可是，方里没有想到，这动静居然如此之大。
只有真祖才会产生的吸血冲动反应在方里的身上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居然连爱尔奎特的力量都借由方里的身体被释放了出来，那就不是方里能够想象得到的了。
——「魅惑魔眼」。
——「空想具现化」。
虽然都仅仅只是昙花一现，可方里确实使出了这两种能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里才终于理解到了。
（原来，爱尔奎特的真正力量竟是如此之强吗？）
难怪是位于第二等级的存在。
难怪会被称为足以摧毁一座大陆。
那一点都不夸张。
（毕竟，不管是曾经陷入暴走状态的爱尔奎特还是昨天晚上失去理智时的我，所发挥出来的力量，都还达不到这股力量的全部呢。）
由此可见，在真祖之中都是被誉为最强的公主的力量到底有多惊人。
如果方里能够控制这股力量……
（那估计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做更多的事情了。）
可惜，这股力量连爱尔奎特都曾经因为吸血冲动的关系而无法发挥出全部，方里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任由这股力量暴走，那造成的后果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方里再次确认自己的行动的确没错。
察觉到体内的真祖之力会受到吸血杀手的影响，并进而影响到自己以后，方里便决定在这件事情上插一手。
若是在方里做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体内的真祖之力突然暴走，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方里才不惜亲自出手。
为的，就是将吸血杀手带来的影响给解决。
如今，方里已经使用直死魔眼的力量，将姬神秋沙与生俱来的吸血杀手之力给杀掉了。
从今以后，姬神秋沙都将失去这股力量，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于是，昨天晚上，方里将崩溃的奥雷欧斯与失去意识的姬神秋沙都交给了史提尔，由史提尔做善后处理。
只是，作为同样在三泽塾中的史提尔，似乎也被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影响，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再怎么说，与其余人不同，史提尔都位于事件的中心，受到的影响肯定最大。
当然，在当时的状况下，不管位于哪里，只要是在这个国家当中，那就都逃不开那一轮月落的攻击范围。
所以，是不是位于现场，其实也不重要。
拜此所赐，史提尔并没有亲眼见到使出这股力量的方里。
否则，英国清教对待方里的方式也将再次变得不一样吧？
在方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茵蒂克丝却还在不满的拍着桌子。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笨蛋方里！”
闻言，方里才反应了过来。
就在方里准备回答茵蒂克丝的问题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在房间中响开。
“哇！”
茵蒂克丝被吓了一跳。
这个禁书目录对魔法的事情可谓是专家，但对科学的事情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在行，比小孩子都不如，随便一点事情都能吓到她。
没有理会茵蒂克丝，方里接起了电话。
“是我。”
史提尔的声音立刻从方里的电话中响起。
对方是这么说的。
“有个人想见你，你过来一趟吧。”
第1026章 没有门窗的大楼
安排好了茵蒂克丝，从房间里出来以后，方里才刚刚走出宿舍，一辆加长型礼车便是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亦是犹如自动门一般，直接滑开。
“进来吧。”
坐在加长型礼车之内的史提尔一边抽着烟，一边连看都不看方里一眼，直接开口。
“这是我在学园都市里的最后一件工作，赶紧做完让我离开。”
口气，一如既往的不友好。
方里倒也没当一回事，同样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说，直接坐进了车内。
车门立刻便是被关上，在司机的驾驶下，让礼车开始往前。
这辆礼车很明显是学园都市制的最新型，不但完全感觉不到一丝震动，而且才刚开车没多久，速度便是飙升到了一般轿车无法媲美的地步，在马路上穿梭而过。
“在没到目的地之前就先跟你说说昨晚善后的事情吧。”
史提尔翘着脚，丝毫没有神父的模样，将口中的烟雾吐在车厢的空气中以后，注视向了方里。
“首先是结果。”
“姬神秋沙已经顺利的被回收，但根据检测，她身上的吸血杀手似乎消失了，以学园都市的标准来说的话，那就是变成了Lv。0的无能力者，估计再过不久就会被安排到这座都市里最普通的学校里就读，不会再成为魔法师与吸血鬼的目标。”
史提尔在座位旁边的烟灰缸里抖落手中香烟的烟灰，将香烟再次纳入口中以后，面无表情的出声。
“然后是奥雷欧斯·伊萨德。”
“那个人已经死了。”
车厢内的空气顿时稍微变得有点冰冷了起来。
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股空气一样，史提尔自顾自的说明。
“奥雷欧斯·伊萨德原本隶属于罗马正教，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判出了教会，之后又监禁了吸血杀手，霸占了三泽塾，前后与罗马正教和学园都市为敌。”
史提尔想说明的事情很简单。
那就是，同时得罪了科学侧与魔法侧中最大的势力，这个炼金术师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虽然那个家伙是全世界第一个成功的施展了金色大衍术的炼金术师，但这件事情目前仅仅只有我和你知道。”史提尔不以为意般地说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了，那那个家伙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死了。”
当然，到那个时候，对于奥雷欧斯来说，死绝对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毕竟，为了得到能够心想事成的大秘术，姑且不论学园都市，罗马正教肯定不会吝啬于对奥雷欧斯进行严刑拷问。
从这一点来看，奥雷欧斯已经死了的话，那反倒是一种解脱。
然而，杀死奥雷欧斯的当然不是方里。
那么，对奥雷欧斯动手的人便只有可能是史提尔了。
对此，方里只是给出了这么一个感想。
“是吗？”
仅此而已。
然后就没有了。
“……虽然你这个态度对我来说反倒轻松了，但我原本还以为你有更多的想法呢。”史提尔讽刺般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知道奥雷欧斯过去到底是什么人吧？”
“知道。”方里没有理会史提尔的讽刺，有些漠然地说道：“他是茵蒂克丝过去的伙伴吧？”
也就是说，奥雷欧斯与方里和史提尔一样，都曾经以同样的立场，站在茵蒂克丝的身边，陪伴那位天真善良的少女。
而奥雷欧斯亦是跟史提尔一样，都曾经为了拯救茵蒂克丝而不断的努力，最后在命运的面前屈服，只能无奈的见证茵蒂克丝的记忆被消除，将其彻底遗忘。
“现在的话是你，两年前的话是我，而奥雷欧斯则是那孩子三年前的伙伴。”史提尔说道：“在那孩子的记忆被消除以后，奥雷欧斯就消失了，不管是罗马正教还是英国清教都找不到他的踪迹，现在看来，他其实没有放弃拯救那孩子，一直都在寻找方法。”
那个方法，就是吸血鬼。
“吸血鬼是拥有着不老不死的生命的物种，人类的寿命在其面前，简直跟没有差不多。”史提尔这般说道：“而这样的吸血鬼却是从来都没有被过量的记忆给撑爆脑袋，所以奥雷欧斯的计划就是想让吸血鬼吐出其中的奥秘，用在那孩子的身上，或者是让吸血鬼赋予那孩子初拥，将那孩子同样变成吸血鬼，那就不用再担心记忆的问题了吧？”
为此，奥雷欧斯才想利用吸血杀手，引来吸血鬼。
可惜，就算奥雷欧斯的计划顺利进行，最终肯定还是无法达成目的。
“再怎么说，那孩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命运，根本就不是因为记忆过量，而是英国清教的防备措施而已。”
提到这里，史提尔的声音变得有些可怕了起来。
“哪怕是将那孩子变成吸血鬼，英国清教的那些家伙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只是……
“只是，就算不是这样，奥雷欧斯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