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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纸文书，方里终于笑了。
“C文书，到手。”
这也意味着，方里的支线任务的第二个条件亦是完成了。
“感谢你的奉献。”
方里蹲下身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左方之地，脸上浮现而出的是如其先前那般的轻佻和挑衅。
“罗马正教引以为傲的灵装，就由我这个异教的猴子收下了。”
“真是抱歉了啊。”
“罗马正教的虫子。”
第1550章 连地狱都去不了
“嘀嗒……”
鲜血化作殷红的水珠，不断的从左方之地四肢的断口落下，持续染红着大地。
方里的声音，左方之地已经多少有些听不清楚了。
左方之地只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向尽头。
即使被砍断的只是四肢，并不是要害，若是继续失血下去，那左方之地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左方之地想用光之处刑来阻止失血的状况，可因为剧痛而麻痹的大脑已经构不成术式了。
无力回天。
那就是指左方之地现在的状况。
死亡，已经明确的在对左方之地进行倒计时。
至少，左方之地已经能够预见自己的身死了。
可这一刻里，左方之地的表情除了痛苦以外，竟是还有着巨大的解脱。
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不将死亡当回事一样。
看着这样的左方之地，方里眉头一挑。
旋即，方里便是想了起来了。
“原来如此，你认为自己能够在最终审判到来以后获得救赎吗？”
——「最终审判」。
那是指在人类迎来末日以后，上帝将会对所有的人进行审判，决定人们的灵魂的归属的传说。
圣经中便有记载，在最终审判以后，拥有虔诚信仰的灵魂将会被送往上帝亲手创造的神圣国度，得到永恒的救赎。
而那就是左方之地的追求。
左方之地的愿望便是引导人们前往那神圣的国度，让人类得到平等的救赎。
为此，左方之地才会成为神之右席。
所以，对于左方之地来说，死亡只不过是救赎的过程而已。
在这里死去，然后在最后的审判中被神选中，进入神圣的国度，那对于左方之地而言便是最大的解脱。
左方之地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没有能够将平等的救赎带给人类。
只是，左方之地对「人」的定义却是极其的狭隘。
在他看来，只有罗马正教的信徒才能被称为人。
只要拥有虔诚的信仰，那不管是不是犯下过滔天的罪行，都能够获得解救。
而不是罗马正教的存在只不过是牲畜而已。
亦即，异教徒在左方之地的眼中根本不算人。
只要是罗马正教的信徒，即使是凶恶罪犯也应该拯救。
只要不是罗马正教的信徒，那就不符合身为「人」的条件，随便消费也无所谓。
这就是左方之地的看法。
正是这个看法，使左方之地根本不将信徒以外的人当做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其暴动，用来打击学园都市。
并且，左方之地还为了调整自己的光之处刑，将小孩都作为实验体，杀了不知道多少。
这样的左方之地……
“实在是太丑陋了。”
方里看向左方之地的目光开始变得淡泊。
“所谓的全人类平等如果指的就是这种程度的存在的话，那你们那个神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值得信仰。”
方里那漠然无比的话语，让左方之地涣散的眼神涌出了怒火。
因为，那是亵渎神明的话语。
可方里却对此不屑一顾。
“知道吗？”
方里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如此说着。
“我的身边有一名真真正正的圣女。”
一句话，让左方之地直接怔住了。
而方里的下一句话，却让左方之地睁大了眼睛。
“那位圣女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农村下的小姑娘，可她却听到了神的声音。”
方里无视左方之地那惊愕、激动的眼神，继续说着。
“神因为人类永无止境的斗争而发出了叹息。”
“因此，那位圣女便拿起了武器，为了将国家从战争中解放出来，前往了战场。”
“可是，在战场上，圣女奋勇杀敌，每杀一个人都是让自己的手多一分罪孽。”
“所以，那位圣女便也由衷的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受到惩罚。”
“最后，将其推上火刑架的人，还是与她一样，拥有着虔诚的信仰的教徒。”
方里的话语，让左方之地的心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名字。
（圣女……难道是贞德……？）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多么难猜的事情。
毕竟，贞德可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圣女。
而方里也是这么说了。
“她曾经说过，即使同为主的侍奉者，信念也不一定相同。”
“她也曾经说过，信仰就像是信念，可以坚持，但不可以盲目。”
“就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才能够成为圣女，神的叹息才能传入她的耳中。”
“在她的眼中，不管是同胞还是敌人，不管是信徒还是恶徒，那都是平等的人类，只要将其杀死，沾上了他们的血液，那就应该受到惩罚。”
“在我看来，那才是真真正正拥有着虔诚的信仰的人。”
说着这样的话，方里瞥向了左方之地。
“而你，只不过是拿着信仰作为借口，满足自己而已。”
“像你这样的家伙，如果都能被那所谓的神圣的国度给接纳，那所谓的神也认可了你的所作所为的话，那那种神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地方？”
“如果真正的神就是那种样子，那就由我来将他给杀掉！”
冰冷的话语，刺激着左方之地的内心。
只因为，这样的话语，由拥有那对传说中连神都能够杀死的魔眼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充满说服力了。
这让左方之地的眼神从愤怒化作了憎恶了。
可在不久以后，那又是化为了惊恐。
“铮……”
冷冽的弧光中，方里将手中的月刃提了起来。
“知道吗？”
方里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的魔眼能够杀死世间任何的事物，只要对方是活着的，那就算是神都能杀死。”
语毕，方里注视向了左方之地，蓦然一笑。
“至于杀人，我同样可以选择不是杀死其身体，而是杀死其灵魂。”
这句话，让左方之地的眼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杀死灵魂？
那……那岂不是说……
“没错。”
方里冷笑出声。
“就算真的有最终审判，你的灵魂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别说是天国，你连地狱都去不了。”
“垃圾。”
话落，方里手中的月刃便在左方之地目眦欲裂的注视中刺下。
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砰！”
一个玻璃破碎般的响声仿佛在左方之地的体内出现了。
“——！”
左方之地睁大的眼睛里，神采终于开始消逝而去。
留在其脸上的只有惊恐与绝望。
于此，左方之地被杀。
连灵魂，都没有留下。
第1551章 可没那么容易喔
最终，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的这一次冲突被制止了。
本来的话，想制止这一切可没有那么简单，但五和、上条当麻与土御门元春似乎也都拼了命了。
五和与上条当麻潜进了教皇厅宫殿，结果遇上了留守在那里的罗马正教的一些魔法师，经过一番乱斗以后，终究是成功的将失去了绝大部分守备力量的教皇厅宫殿给镇压。
土御门元春亦是找到了位于阿维尼翁城外的学园都市机甲部队指挥者，充分的将自己「背后捅人刀」的生存方式给贯彻，以近乎偷袭的方式拿下了对方，又以近乎威胁的方式让对方下达停战的指令。
再加上左方之地被方里给击杀，罗马正教一方的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也完全失去了分寸。
于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开端才被制止了下来。
只不过，五和与上条当麻却没有能够完成任务。
两人的任务是破坏有可能还在教皇厅宫殿里发动的C文书，但既然C文书已经被左方之地带了出来，并且还被方里给取得，那这个任务自然无法完成。
无奈之下，上条当麻姑且不论，五和倒是为了以后考虑，将教皇厅宫殿中连接向梵蒂冈的远程操控管道给切断了，避免了以后C文书再在这里遭到使用。
之后，众人再次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只有不分学园都市和罗马正教，通通都躺在地面上，低声哀嚎的一个个人。
而站在这些人中间的自然是方里了。
“没办法，谁知道学园都市的机甲部队会不会再做些什么，罗马正教那一群狂信徒更是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干脆全部都放倒了。”
干脆利落的解释，让五和、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直接哑然。
但方里说的也没错。
姑且不论学园都市的机甲部队，罗马正教那一群狂信徒若是放着不管，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而无论是不分敌我的镇压阿维尼翁里的民众的机甲部队还是一群盲目信仰的狂教徒，方里都没有任何的好感。
因此，方里干脆将所有人都给放倒。
“那你一开始就这么做不就行了吗！？”
浑身遍体鳞伤的上条当麻发出了最激烈的控诉。
“嘛，毕竟还得对付神之右席，先解决左方之地才是重中之重，这点我也不是不明白……”
嘴上这么说，但同样因为使用了几次魔法而变得伤痕累累的土御门元春似乎也无法释然。
结果，只有五和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方里。
“真不愧是方里大人！”
显然，这位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少女是完全看穿了方里的身份，却也没有追究方里之前的隐瞒，让方里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至于C文书的事情，方里倒是没有告诉一行三人，这件灵装已经落入自己的手中。
不然，无论是从学园都市的立场还是从英国清教的立场，土御门元春都会主张将C文书给破坏吧？
但方里还需要C文书来完成任务，亦不想多生事端，便干脆什么都不说。
不过，五和与上条当麻没有在教皇厅宫殿里找到C文书，罗马正教的人又全部在这里折翼，可是C文书都没有找到，或许会让土御门元春这样精明的人发现一些什么。
对此，方里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便是给了土御门元春一句。
“总之，类似这样的事件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只要向学园都市和英国清教双方都报告这一消息就行了。”
这样的话，让土御门元春深深的看了方里一眼，随即又咧嘴一笑，变得吊儿郎当了起来。
“既然学长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这样没错了喵。”
看来，土御门元春也不打算追究了。
当然，这家伙再怎么说也是鼎鼎有名的背后捅人刀，谁知道他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将这一消息透露给谁了。
只要是能够达到目的，那不管是谁，土御门元春都能背叛。
这就是英国清教的间谍。
不，应该说是学园都市与英国清教之间的双重间谍才对。
这个魔法界里有名的阴阳博士当初在潜入学园都市三十六个小时以后，身为英国清教间谍的这件事就穿帮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土御门元春就从「魔法侧派到科学侧的间谍」这种单方面的立场转为被迫走向「将情报透露给科学与魔法双方的多重间谍」的道路。
这一次来阻止C文书的行动，不仅是英国清教的指示，同时也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指示。
不得不说，土御门元春也挺悲催的。
看在这家伙这么可怜的份上，方里也就不说破他了，就让这件事情在这里告捷。
最后，学园都市的机甲部队的操纵者们被土御门元春联系的统括理事会中的稳健派接收，遣回了学园都市，估计统括理事会针对这件事的决议，不同派系之间的争执是肯定少不了了。
而罗马正教的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却是被五和联络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同伴们给押送到英国清教，准备用来与罗马正教谈判，亦或者干脆如先前那般收编。
对于这些，方里都没什么兴趣。
方里只是笑吟吟的扔下这么一句。
“别忘了，这些人可都是我拿下的。”
意思便是，不管是学园都市还是英国清教，都是捡了自己的便宜。
统括理事会稳健派打算利用激进派的失态做些什么，方里不管。
英国清教打算利用罗马正教的俘虏做些什么，方里也不管。
但这些，都是从方里的手中接收过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得做好以后将这个人情还回来的准备。
方里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