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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突然只听风声大起;伴随着地面摇动;众人抬头;只见上空无数巨石落将下来。
几人大吃一惊;各凭本事;纷纷跃开;大石砸在地上;尘土飞扬;登时搅乱了视线。
过了好久;尘埃落定;阴邪花从巨石阵中走出;看向那老者来时的方向;果然已经不见踪影;叹道:“被他跑了。他能远程操作机关?怎么做到的?”
牧之鹿闪身出来;道:“不是自己跑的;是给人救走的。”
二六零帝王陵;祖神殿
阴斜花一惊;仔细看时;却没看见周围的墙壁有任何异常。他想起来;那老者来时;也是从某个机关壁板上翻过来的;现在想必又是翻回去了。突然眉头一皱;道:“你看见他被人救走了?既然你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不阻止?
牧之鹿道:“我并没有看见。和你一样;我也被迷惑了。但是他身上缠着我的蛇儿;是蛇儿给我发的讯息;对面有两个人。”
阴斜花道:“既然是有灵兽在;你快指挥它战斗;就算看不见人;咱们也要他死。”
牧之鹿无奈道:“晚了。我那蛇儿一时离了我;战斗力下降;被对方给斩杀了。刚刚那讯息是蛇儿临终发来的最后消息。”
阴斜花啧了一声;道:“不行啊这个。这不是前功尽弃?”
牧之鹿道:“怎么前功尽弃?至少我知道了;他从这块板后面走的——”说着一指对面那块板;“即使咱们不知道机关在哪儿;可是已经知道这里头是空的。”
阴斜花登时兴奋起来;道:“明白了。咱们三个合力打破这块板子;追上老东西;叫他把好东西全都吐出来。”
孟帅怀着愉快的心情往山上走;越走越是不对劲。
这座山乍一看没什么;看得久了也看出诡异来了。
首先是异常的安静。
按理说;他连世界树那种寂静到底的死树林都见过;应该不会觉得其他地方安静了;但这里比之黑土世界里又是一种寂静。
与其实说寂静;不如说是寂寞;或者说;是单调。
孟帅从山路上走了一半;突然恍然。这座山上;没有树。
也不是全没有树;在石阶的两旁;就如同林荫大道一般;种了两排高大的乔木;已经长得亭亭如盖。但大道以外;没有一棵大树;只有满地的野草;偶有灌木;虽然也十分茂盛;但是没有乔木的支持;就如同没有主心骨;显得颇为寂寥。
因为眼前有大树;所以这个情况不易察觉;但一旦察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就冒上心头。
另外引起不适的;就是石阶两旁的石刻。每隔几丈就有一对;有石马、石虎、石狮等等;雕刻虽然栩栩如生;但孟帅总觉得比以往见过的雕刻相比;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怀着难以释怀的心情;孟帅最终到达了山顶。
山顶一大片平地;上面是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雕梁画栋;朱栏玉砌。周围有堆土城墙。正面一座大门;能看到一道石头铺成的大路通向大殿。大道两旁;种着柏树;叶做深绿;郁郁葱葱。
虽然这地方看来气派非常;但和山下一样;也是寂静的出奇;简直一丝活气也没有。
进了大门之后;两旁有两排石像;个个都是人像;雕刻的很是精致;但人面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谈不上表情;倒是很庄重。
孟帅看到这些石像;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再看那大门后面的建筑物;尤其是当中的主殿;高大雍容。气派形制;完全是皇家规格。
等等……
皇家……石像……土山……柏树……
孟帅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这特么是一座陵园。”
陵园;帝王陵所在地。刚刚他走上山来的石阶;就是神道;这山上的土墙;想必就是神墙;而前面的大殿;不用问;是帝王寝宫。
原来是帝陵啊……
原本觉得诡异;但一旦明白了缘故;种种怪异都有了解释;反而无碍了。若是一般人可能对坟墓有些畏惧;但孟帅也算刀头舔血过的人;哪怕死人?何况是埋在土里的死人。
难道死掉的皇帝;就不是死人了?倘若说有不同;那么“他”或者“他们”活着的时候和一般人或有不同;死了之后尘归尘、土归土;那就没有任何不同了。
相反;孟帅的好奇心反而被勾上来了;暗道:这里是哪个皇帝的帝陵?是不是大齐天子?
其实不必想;也应该知道;这里必定是大齐王朝;如果他判断不错的话;这里还在龙木观附近;也就是还在京师。前朝固然有在此建都的;但位置都略有偏移;且国力不如大齐;不能建造这么大的帝陵。
何况这里是和龙木观直接相通的;龙木观又是田氏的根基之一;如果说他们是守护先祖帝陵的力量;也是顺理成章。
不过……看来他们也没有尽到守护之责。
至少孟帅站在宫殿前这么久;没看到一个人;哪怕是个扫地的。按理说既然是当代王朝的帝陵;就算没有军队驻扎;至少有不少守陵人吧?怎么连帝陵下湖水降了这么多都没人出来看一眼?看来是真的没人常驻了。
都说皇室财政紧张;看来已经扣钱扣到自己祖宗身上了。
按照一般说法;孟帅弄这么一出;坏了他们祖坟的风水;本来就国运不稳;又出这样的变故;还没人察觉;可见是气数将尽了。
既然到了此地;孟帅难免就要进去看一看。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就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帝陵;到底什么样子?田家当初兴盛时的帝王;和现在这些田氏子孙;有没有不同?
仔细看时;神道对面的大殿;竟然不是唯一一座。在神殿两旁;竟然各有一座大殿;一共三座。后面两座明显看着比较新;而且规模比正中间那座稍微低了一点。
但毫无疑问;这三座大殿都是按照正殿的规模建造的;和中间那座比起来;也并不是正殿和偏殿的区别;隐隐有并驾齐驱的意味。
难道这座帝陵属于三个帝王?
不是吧?这也太寒酸了吧?
这里可只有一个山头。
筑山为陵;这个成本是大了一点;筑不起可以筑低一点;再不行让几位老大合在一个陵园也罢;但至少要保证每人一个山头吧?都在一座山里;他们的地宫怎么安置?难道要叠罗汉么?好歹也是一朝天子;死后还要睡上下铺?
好笑的摇摇头;孟帅还是朝大殿走去。他想要看看其中到底安睡着哪一位或者哪几位帝王。他对田氏老祖宗没什么兴趣;更谈不上好感;但唯有一位很感兴趣。
就是太宗皇帝。
虽然只听过那位几次的事迹;但孟帅心中已经存在了一个天骄雄主的形象;应当不输于前世常提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且还因为武功盖世;另有武林大前辈的一面;都值得后世景仰。倘若这里果然是他的寝宫;孟帅倒真的有心上一炷香。
从哪里开始呢?还是先去看看最中央的那座大殿;按理说;这座大殿的主人地位最高;倘若有太宗在;应该供奉在这里。
除非还有另外一位……
迷宫的出口外;长须老者捂住心口;盘膝坐在地下;正在运功。另有一人站在旁边;神色关切;正是田攸。
过了一会儿;那老者睁开眼睛;神色肃然;田攸道:“您老感觉可好?”
那老者呼了一口气;道:“谈不上好;就这样吧。这畜生的毒性厉害得很
田攸满面愧疚;道:“都是孙儿出手晚了;让您遇险;后来又不小心;害得老祖被那鬼蛇临死犯伤;孙儿万死不足赎罪。”
那老者叹道:“你已经做的不错了。若不是你相助;我哪里会只被咬一口这么简单?早就跟着几个老兄弟、老侄儿一起去了。”
田攸垂泪道:“是。几位老叔伯实在是太惨……咱们龙木观……没人了……”一面说;一面以袖拭泪。
那老者仇恨之色盈于眼眶;紧接着又露出几分颓丧;道:“好一群恶客;不分青红皂白行此罪孽;还什么大荒上使;呸;也就是一群狗强盗。我龙木观遭此大劫;真是祸从天降。可是这群恶客要全身而退;却也没那么容易。”
田攸道:“对。咱们早晚有报仇的时候。不过眼下;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他们一会儿就会追上来;我保着您先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祖何必在意一时?”
那老者缓缓站起;道:“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当柴烧?不过是拼了性命;把他们都留在这里罢了。”
田攸道:“恐怕难吧?那机关早晚要被破了;可指望不上。”
那老者冷笑道:“谁指望机关了?我另有办法;你可知道我龙木观建造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田攸道:“当然是为了守护王朝万代。”
那老者道:“是了。你以为只凭我们几个不入先天的老棺材瓤子;就能守护了?我们不过是看守者罢了。”
田攸惊喜道:“莫非另有底牌?”
那老者嘿嘿两声;看向田攸;道:“你很不错。我知道你过去犯下大错;但这次你已经立下功劳;若能再进一步;保全我龙木观的香火;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什么罪过都抵了。这幅刑具;也可以撤了。”
田攸喜不自胜;道:“孙儿一定奋勇当先;为老祖前驱。”
那老者点点头;道:“现在;扶我前去……去一个地方;咱们是死是活;田氏是兴是衰;就全看今朝了。”
二六一奇异像;天赐宝
孟帅进到第一个大殿;不由颇感惊讶。
在他想来;寝殿就是寝殿;给死人住的;哪能和活人一个样子。就算有桌椅板凳;生前的用具;也应该是放在地宫里;地上应该没有什么。
哪知道前殿除了供奉香烛神位;以及一副大的画像之外;竟然还有座椅;锦榻乃至装饰摆设;熏香围屏、花草盆景无一不有;摆放的也是贵族人家的样子;仿佛大殿的主人还生活在其中一般。
孟帅边看边想;自己以为这里少人打扫;恐怕也不正确。别说那些摆设至少也是八成新;就说这盆栽花草;若不是每日有人浇水照料;也早凋零了。
草草看过摆设;孟帅回到大殿;就见大殿当中挂着一个画像;画中人头戴十二冕旒冠;身穿衮袍;正是天子打扮。
至于长相……就是一般的皇帝长相。天底下的皇帝至少在画像上长得差不多;大胖身子大胖脸;小眼小嘴小五官;孟帅当年就分不清课本上那老几位谁是谁;到了异界更分不清。
目光离开画像;再看底下的神位。
神位有几十个字那么长;都是没用的谥号;孟帅只看最后皇帝两字前面那个字定语。
后面那个字是高。
太祖高皇帝;不用孟帅熟读齐史;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这就是大齐皇朝开国太祖的神位;这座帝陵;是大齐的祖陵。
想到这里;孟帅忍不住疑惑——自己想的那种叠罗汉;是不是猜错了?大齐前期国力可是鼎盛;太祖太宗这些天子一人修一座帝陵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就算国力衰弱之后;后面的皇帝要搭顺风车;也不会搭到自己最老的祖宗身上
难不成那三座庙都是这位老祖的?想他是开国之主;一个人修三座庙;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好像也不太对。
孟帅心中疑惑;过了前殿;来到后殿。
一进后殿;孟帅再次吃了一惊。只见后殿正中;有一神龛;供奉着一个大型神像;足有真人大小;似乎是蜡做的;身着衮冕;衣履齐全;正是一位天子;与外面那座太祖画像一模一样。
只是与外面面目模糊的画像想比;这个蜡像做的倒是很生动;能分明看出这位天子虽然苍老但依旧威风凛凛的面貌;神情威严;宛若生时。且每一处都涂上了彩色;力求恢复生人原貌;身上穿的衣衫也是真正的织金龙袍;依旧有八成新。冕旒冠上垂下来的白玉流苏颗颗浑圆;光华灿烂;丝毫看不出几百年的岁月痕迹。手中那把剑也如天子剑的形制;横在腰侧;衬托着一朝雄主的威风。
孟帅虽没见过无崖子雕的“神仙姐姐”;但想制作塑形;要生动到这个地步也已经到了顶尖;至少孟帅刚一踏入大殿时;当真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的帝王
不过……把这么大一个蜡像放在这里是闹哪样啊?
这大齐皇朝是逗比么?
没听过哪家皇帝死了;要做成偶像的;这不是神佛才有的待遇么?虽然说有的地方也给人立祠;那也是把人死后上升到天庭;给封个神君星主之后;才塑造神像。这尊帝王像可是看不出神话过的痕迹;完全就是把生人塑像;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啊?
孟帅怎么想怎么别扭;但到底也不关他的事;又往下看。
既然是神龛;底下肯定有香炉;有供奉。这神龛前面也有一个大香炉;里面落满了香灰;但看情况也有不短时间没有新的香火了。上面的供奉却是稀奇;并非点心牺牲;而是一排瓶子;似乎是装丹药的。
看到玉瓶;孟帅心中一动;伸手取下一个——对于神佛;他还是心存敬重的;不是信神;是尊重信男信女的肃穆寄托;因此从不动贡品;哪怕是给灶王爷的糖瓜。但这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偶像;冒渎一下能怎么的?
打开瓶盖;孟帅只觉得异香扑鼻;差点赶得上世界树出产的果子香气。但和那种天然的清香不同;这里面的香气充满了药气和烟火气。
看来真的是丹药了。
孟帅看了一眼;一个瓶子里只有一个丹药;龙眼大的一丸;如一团火焰一般;鲜红无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