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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弱者。
这一盯着;方轻衍不由奇怪;道:“怎么只剩下五个了?”
原来他走的时候;台上还有八个人;现在却只有五个人各据一桌;埋头在弄着什么。每人台上只有一个大青石板;另有一排笔架和一个小钟。
孟帅自然不知;坐在一边的小天真凑过来道:“还有三个被淘汰了。”
孟帅哦了一声;道:“怎么淘汰了?”
小天真道:“这个可真是新花样。你看见那个板子没有?”
只见台中央竖着一块石板;版面光滑;显然是上好的大理石;但上面光秃秃并无一物;竖在那里就像一个影壁一般;全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见孟帅面露疑惑之色;小天真噗嗤一声;道:“你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一会儿你就看见了……”话音刚落;就见冼正真站了起来。
冼正真走到石板面前;伸手一挥;原本空荡荡的大理石板上已经挂上了四张印图。孟帅仔细一看;只见四张印图都是最简单的一重封印;毫无难度可言
这时正在埋头刻印的一人抬起头;扫了一眼石板;面露喜色;立刻捧起自己的石板;送到冼正真面前。冼正真看了一眼;示意他过去。
那人到了石板前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摘取了一个印图;回到位置上;继续埋头创作。
孟帅若有所悟;小天真笑嘻嘻道:“看见了吧;这比赛好像不是自己做封印;而是把上面的封印拼接起来;叫做……嗯;叫做组合印。谁先完成谁就可以先选择下一轮的封印。可是每一轮给出的封印;永远比人数少一个;最后一个做完的就只能被淘汰。”
孟帅点头道:“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为了抢封印胡乱凑数是不行的吧?
小天真道:“那当然。你没看那个璇玑山的人在把关呢?谁要是胡乱凑数;当时就给踢下去;还有上一轮选的封印跟原本的印组合不到一起去;生搬硬凑的也要被淘汰。最开始就有这样的例子。”
孟帅哦了一声;突然道:“最开始的你都看见了?那你回来的够早的。”
小天真道:“比你早得多了。你磨磨蹭蹭在于什么?”
孟帅道:“我能回来就不错了;险些被人吊打。倒是你一路顺利?”
小天真哼了一声;道:“当然顺利;谁能阻挡我?啊……不对。你知道我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出去了?你都知道什么?”
孟帅道:“也不全知道;反正你一开始跟在我后面;后来就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是来协助我的;毕竟都是为朝廷办事。没想到我被人狂虐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见。那时候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出来相助我?存心看我的笑话?”
小天真道:“当然没有……后来我没跟着你;我是去……嘿;你不必知道。”她总不能说自己趁着孟帅不在;把他的老巢给抄了吧?其间还牵扯到苏醒的突然出现;自己险些也回不来;后来是用计才把苏醒捉到。
孟帅道:“你去哪儿了?”
小天真眼珠一转;哼了一声;道:“我去哪里;你不需要知道。虽然你我现在都是给朝廷办事;但我的身份是正式的;你是临时的;我的地位在你以上。只许我问你去哪儿;不许你问我去哪儿;不然休怪本官拿你不客气。”
孟帅呵呵一声;转过头去;就见田景莹已经将封印做好;拿给冼正真看;也取了一个新的封印。她是第三名;第二名就是那个双眼朝天的邹浩。
小天真见孟帅的目光一路跟着田景莹;眼珠又是一转;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孟帅皱眉道:“你说什么?”
小天真道:“你本来是个来历不明、滑不留手的老油条;却为了她;以身犯险的事情也于;这还不是喜欢她?”
孟帅目光直视田景莹;没有回答小天真的话;眼光闪动;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感。小天真不死心的追问道:“你是喜欢她这个人呢;还是喜欢她是公主呢?”
孟帅撇过头;不善的看了小天真一眼;她笑嘻嘻道:“我可不是说你攀龙附凤;知道你不是想做驸马。只是女人有了公主这个头衔;就像身上披了一层华美的羽衣;透着那么吸引人;男人们哪个不喜欢?”
孟帅突然无奈的笑道:“丫头;你是个小孩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别显示自家的深沉了;徒然惹人好笑。”
小天真大怒;伸出手去掐孟帅;道:“我怎么不懂?你这个好色的混蛋;和外面那些色胚一模一样;还假装自己是情种;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孟帅一手反抓住她的手腕道:“别闹了;注意场合;注意素质。”
正在这时候;剩下的两个还在动作的封印师同时完成;拿着自己的封印争先恐后的递给冼正真。冼正真先后一看;挥手示意他们去拿。
两人一先一后扑向剩下的那个唯一的印图;前面那个手长脚快;先一步抓住那个印图。后面那个脚下一勾;噗地一声;把那人勾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
后头那人扑上去拿印图;哪知道先头那人手抓的紧;他夺了两下夺不过来;又被人反过来压住;挨了一记窝心膝撞。两人你争我夺;在台上翻滚厮打起来。
孟帅看的愣住;道:“这也行?”
小天真趁着孟帅分神;终于把手抽出来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道:“这有什么奇怪?为了最后一个封印;打得不是一次两次了。打出鼻血来的都有呢。封印师打架最没溜了;一点儿都不知道丢人现眼。”
只听得有人笑道:“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三年不看封印师比赛;不知道原来封印师已经改比赛摔跤了。哎哟哎哟;你看东边那位;姿势多么标准;没有十多年街头斗殴的经验用得出来?一看就是封印门中的翘楚。”
孟帅一听这忽高忽低的声音;就知道阴邪花来了;回头一看;果然见阴邪花倚在门上;轻佻的看着场上的比赛。这次比赛;本来给每个大荒弟子都预留了座位;但一直不见他们人影;本以为他们不来了;没想到到了比赛末尾;他居然又出现了。
冼正真冷冷道:“阴邪花;我璇玑门中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阴邪花笑道:“好啊;他们斗殴是你璇玑门中的事;想来你已经收定这两位高足了。各位师兄师姐;还不来给冼师兄贺喜?”
他当先走进来;后面大荒的几位弟子也进来了;包括叶孚星、玉淙淙他们;连无止也在;只有妙太清和牧之鹿不在。妙太清是从那日追击那先天高手时就不见了踪影;牧之鹿却是返回大荒报信去了;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月。
冼正真脸上一红;倘若只有阴邪花一人;他还可以视而不见;但这些弟子都到了;他也不得不考虑丢人的事了。当下一伸手;把两个还在厮打的人抓起来;往台下一扔;道:“去吧。”
这时候;台下只剩下三个人了。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大荒弟子入座以后;冼正真再次出下两个封印。三个人争抢;田景莹当先拿走一个;邹浩和剩下那个人再次起了冲突。不过这次冲突时间很短;论身手邹浩明显技高一筹;一个于净利落的甩手;把另外那人刷了下去。
二选一了。
田景莹和邹浩也额头见汗;手下却还稳重;冼正真在台上看着;叹息一声;道:“群玉堂还是没有赶上;可惜了。”
他不提还可;一提方轻衍脸色剧变;就要站起来;孟帅连忙拉住;道:“还不到时候。”
方轻衍红着眼睛;道:“到底是谁;你看出来么?”
孟帅也很为难;没想到考的是组合印;根本不用原创;张瑶卿的封印当然也没有机会出场;无从判断起。
若是不从封印来看;孟帅也另有判断;只是……
正在此时;田景莹和邹浩同时停笔;已经完全完成。两人都等着最后一个印的发布。可以想见;最后一个印必然引起争抢;而田景莹眼盲;已经落了下风。
场中的气氛也渐渐热了起来;众人都等着最后的一个**。
冼正真看了看邹浩;又看了看田景莹;缓缓道:“可以了;到此为止。把你们俩的印都拿上来吧;我凭现在的成品;给你们分个高下。”
三零四穷家子;富贵女
众人没想到终极对决这么快就到来;场中一下子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一小块舞台。
台上的选手也没想到;田景莹的神情僵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邹浩的目光却如鹰隼一样锐利;往田景莹脸上盯去;田景莹根本看不见他;自然也没有任何回应。
冼正真道:“你们两个谁先来?”
邹浩道:“我不占她的便宜。我先来。”
下面一片哗然;方轻衍都忍不住道:“不占便宜还先来?逻辑在哪儿呢?
冼正真接过邹浩的作品;先放在一边;道:“我先说一下咱们评分的标准。这组合印是八个基本印组合起来的。印图的刻画五分;印图的构架五分;组合出来的效果五分。按理说;还应该有制坯的五分;灌灵的五分。可今天时间有限;省下后面两步。满分是十五分。及格线是十二分。你们两个高的那个能获得名额;但若高的那个没超过十二分;根本不配我璇玑山之徒;这一场比赛就算白费了。”
邹浩道:“是。”当下冼正真拿起那印图;却不似之前只扫一眼;而是认认真真看了;先道:“基本功;印图的刻画很流畅;但不细;边角之处有不少可修饰之处。给你四分。”
邹浩本是信心满满;听到四分;立刻一惊;眉尖略挑;甚至露出一抹怒色;忍了又忍才没说什么。
冼正真淡淡道:“印图的构架整体比较平均;挑不出什么大错。只是欠缺了格调。我等封印师;一是能力超人一等;二是品味不同凡俗。你只以功利为上;不免落于俗流;在我这里是不能满分的。四分。”
这句话不但邹浩脸色涨的通红;连孟帅也暗自嘀咕;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什么品位;弄出来的东西也别说艺术性;和这冼正真的品味八字不合。不过从冼正真不自称堂号;偏叫人唤他冼公子就知道;这小子也是孤芳自赏一朵文青;和孟帅不在一个思路上。
冼正真丝毫不在乎邹浩已经到了爆发边缘;接着往下看;道:“这个效果么……”他越看眉头越皱;迟迟不说话。
邹浩只觉得一股不平气升上来;暗道:“只因我不是美女;不是皇族出身;他就这样刁难我?去他的璇玑山;也和外面一样处处黑幕。他不要我;我还不去了;难道自学不能成才?等我过几年把他整个璇玑山都压过;他才知道我的厉害。”
冼正真眼睛一眯;放下印图;道:“五分。”
邹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冼正真道:“五分。你的创意不做;灵气十足;这副组合印的效果好;而且独出心裁;很有意思。只有给你满分最合适。其实若有额外的加分;再给你加一分也可以;不过既然不曾有言在先;那就很遗憾了。”
邹浩再次脸红起来;这次却是羞惭的;含含糊糊道:“不不不;五分就好。谢谢您。”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叶孚星在上面看到了这一幕;微笑道:“这孩子性子孤僻;但没有坏心;还算是个比较纯的孩子。”
阴斜花道:“冼正真这老羊又要吃嫩草了;好孩子才容易被毁。”
那边邹浩下去;方轻衍一算分数;道:“十三分;还不错。赢面也不小了
孟帅皱眉道:“这样还是看不出谁是凶手。”
方轻衍道:“没关系。只剩下两个人了。你判断不出来;我一会儿亲自去问出来。问清楚为止。”
孟帅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希望如此。”
方轻衍道:“我知道你和那个公主有些交情;我会从那个男的开始问。我也觉得他嫌疑大些。公主是个盲女;她怎能亲手杀了阿瑶?”
孟帅沉默良久;无声的叹了口气。
冼正真点评过了邹浩;对田景莹道:“你过来吧。”
田景莹走上前去;双手把印图递上。
冼正真拿到印图;眼睛明显一亮;随即笑道:“好。这图一看就让人舒服。这基本功无可挑剔;印图的刻画;五分。”
田景莹微笑道:“多谢冼公子。”
冼正真笑道:“若论构架;也是完美。不愧是皇家女;对艺术的品味是天生的。你看这个构图;不但和谐;而且雅致;偏偏不显小气。八张图铺陈开来;煌煌大气;雅俗共赏;就算当做纯画作;也是一副国色丹青。你们看看。”说着将印图举起;往台下展示。
众人争相看去;但见一副线条繁复的图形组合;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更没觉得多像丹青妙笔;只是冼正真这么说;便给人一种心理暗示;似乎非常精妙;便有那有心人顺势叫起好来。
方轻衍也没看出什么好来;只是道:“看来公主要赢了。”
孟帅轻轻摇头;道:“未必。”
冼正真道:“构图五分。这个效果么……”他缓缓地抚摸着印图;眉头又如刚才一般皱了起来。
小天真突然在旁边插口道:“完全不行。”
话音刚落;冼正真道:“三分。”
场中登时一片哗然;原本微笑的田景莹笑容僵在嘴角;不可置信道:“什么?”
冼正真叹息了一下;道:“效果三分;就这样吧。”
方轻衍忍不住越过孟帅对小天真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也懂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