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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可是要拿你问罪的。”
赵越眉花眼笑;道:“齐师妹;一向可好。看你比上次见到又漂亮了;今天这身衣服真称你。”
只见船上站着一个女郎;十**岁年纪;身穿芙蓉色衣裳;牙白色马面裙;容貌虽非绝色;却也是秀丽清爽;巧笑嫣然。她指挥杂役弟子停船;道:“还是一样的贫嘴嚼舌;让师弟们怎么看你?”
孟帅心道:这算的公开打情骂俏了吧?现在的风气这么开放了?
那女郎往众人面上看去;微微颔;看到孟帅时;略感惊异;道:“赵师兄;这位师弟年纪还小吧?怎么也带来了?”
孟帅大感古怪;心道:小什么?不就是联谊么?大家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这也论小不小?你们到底要于嘛?
赵越道:“孟师弟也不小了;都要十六岁了;民间这个年纪娃都有了。无非就是没经历过事儿;但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们谁选上他;可是有的便宜了。”
孟帅心中暗叫道:卧槽;卧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郎一笑;道:“上船来吧。”
赵越第一个上船;其他几人也上船去;孟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个上船。小船荡开一桨;往湖心划去。
孟帅心里有点毛;见赵越一个劲儿和那女郎说话;心里也有些毛;转身问那个蒲;道:“今天到底于嘛去
另外一个徐文业一听也露出关注神色;孟帅看这位老兄年纪虽然比较大;但有点呆头呆脑;若非如此;凭他的相貌也该是风流倜傥佳公子一个;不逊于赵越;现在却排在最末;看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蒲神秘的一笑;道:“这事不能细说;到了就知道了。”
徐文业兀自不解;孟帅却是心阵砰砰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试探问道:“那可是琵琶谷的师姐师妹;不至于吧?”
蒲对徐文业笑道:“你看;连小师弟都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呆子。师弟你不知道;琵琶谷向来都……有这种事。只要有门路;又有钱;琵琶谷有的是女弟子。我跟师兄去过好几次;很尽兴。”
孟帅心道:卧槽;这宗门是高级会所?好歹也是一大宗门;七大宗门之一;要不要这么低价?心中突然一阵腻味
蒲笑道:“师弟别怕;一会儿找个师姐带你……咦?”
他突然望着湖面惊呼起来;就见湖对岸又有一座小船迎面驶来;比这边快上几倍;在湖面上掀起一条白浪。
这边船上人都面色难看起来;看对面船的方向;分明也是去水榭的;赵越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去联谊的?
那女郎一脸莫名其妙;道:“这……这……喂;贾师妹”她呼唤的是船上一个女子;但那船太快;两船只擦身而过一瞬间;那女子瞄了她一眼;便跟着船远离。那快船掀起的白浪;把这边船震得颠簸几下;进了不少水。
赵越一下子红晕上脸;暴怒无比;喝道:“什么人;敢来截我们的胡?给我追上去;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水里喂王八;我们都不配做百鸣山的人。”
孟帅心道:这档子事你扯百鸣山;百鸣山乐意吗?他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有些上火。虽然他没想真的去玩;但被人明晃晃的堵路;是人就会不爽。
但他们乘坐的只是寻常小船;无论如何不能和快船相比;追了半天;越追越远。眼见对方已经到了水榭下面;赵越和蒲夺过双桨;一人一只飞快的向前划;他们的力气比杂役弟子快了许多;小船也掀起一阵白浪;冲向水榭。
然而紧赶慢赶;小船还是慢了一步;对面快船已经靠岸;从船上跳下一群黑衣人;足有五六个;鱼贯而入。只留下一个黑衣人叉腰站在门口;指着这边大笑道:“百鸣山的乌龟们;你们太慢啦;滚回去吧。”
赵越大怒;叫道:“是泣血谷的王八蛋。这么嚣张;是看不起我们么?今天和他们拼了。”
正在这时;只见黑衣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物;架在门口。孟帅几乎以为看到了大炮;那黑乎乎的炮口;短粗的炮筒;与前世见到了老式大炮一模一样。
赵越一惊;忙道:“停——是黑血炮这帮家伙疯了?”
孟帅也有所耳闻;那黑血炮是泣血谷重要的封印重器;据说一炮之下;万千生灵化为血水。不过原版的安在泣血谷谷口;有丈许粗细;这当然是简化版的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有先天弟子和他们抢女人?这也太没溜了。
现在他们浮在水面上;共乘一船;前无遮挡后无依靠;简直就是活靶子。黑血炮口之下;即使鸡血上头的赵越也不能不停住。
当然;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泣血谷要……要和我们百鸣山做对吗?”
那泣血谷弟子一阵怪笑;笑声阴阳怪气;让孟帅立刻想起了阴斜花;就听他道:“什么百鸣山泣血谷;今天说白了就是女人的事儿。难道你要去百鸣山师长面前告我们抢了你们的妞儿么?给我听了;琵琶谷今天和我们泣血谷联谊;无关人等退散了。难不成你们要听墙根儿?免了吧;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好么?”
赵越又急又气;几次欲破口大骂;但黑血炮威胁未散;终究硬不起来;只得回头等着那女郎;道:“齐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郎也忍不住道:“这位师兄;我记得泣血谷约的是六师妹他们;并非在我们这边儿;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弟子笑道:“没错啊。我们泣血谷的人多;就是琵琶谷的师妹都联谊一圈儿也还不够。哪还能让别人抢了?不瞒你说;今天所有联谊会;有一家算一家;都给我们承包了。”
赵越心里有些平衡了;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一家;和蒲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胆怯之意;当下丢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泣血谷这么霸道;早晚有人收拾你们。”于是掉头回去。
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的船开的慢;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湖上晃悠。
眼见到了岸边;互听身后水声一响;众人回头;就见水榭旁;一个影子落入水里。
赵越惊疑道:“有人跳湖了?”
四二九同病相怜;清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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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边走开;四人兀自没精打采。免费小说门户孟帅虽然并非十分沮丧;但众人都一脸的晦气;总不能他一人显得高兴;何况这事儿也确实没什么可高兴的。
这时;赵越突然道:“喂;打起精神来;那边有人过来了。”
几人忙强打精神;鼎湖山现在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七大派弟子;相互之间虽然并非敌对;但也互相竞争;谁也不想在对手面前露出败象;何况是今天这种扫兴事儿。
对面也是四个人;走得近了;孟帅一怔;原来对面也是灰衣服;也是百鸣山弟子。
走的更近些;看的更清楚;那四个人都是年轻少年;且全是生脸;孟帅一个也不认得;也不在昨日上山的队列里。不知为什么;孟帅有一个感觉;对方也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赵越看得清楚;道:“原来是鲍姓的鲍灵复师兄。来来来;咱们过去见过。”
孟帅这才恍然。百鸣山最大的五个世家除了乌家之外;都是单独上山;这些人是鲍姓的子弟;能够领头的想必是鲍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门中地位甚高;赵越也要叫一声师兄。
那鲍姓弟子鲍灵复也看见这边;却不走过来;而是停在原地;等着这边过去拜见。这是自恃身份了。
几人过去;赵越抱拳道:“见过鲍师兄;师兄一向可好?”
鲍灵复这时方笑了一下;道:“还好。赵师弟这是在游览么?”
赵越顺口道:“是啊;早听说鼎湖山风光好;果然名不虚传。师兄也是游览么?”
鲍灵复道:“这个自然;一早出来的。风光果然好;哈哈;哈哈。”
几人对着哈哈了几句;一时沉默;鲍灵复突然狠狠道:“狗日的泣血谷。”
赵越讶然道:“莫非鲍师兄也……”
鲍灵复瞪了他一眼;道:“我也什么?”
赵越砸摸了一下嘴;道:“也……那个和泣血谷争斗了么?”
鲍灵复道:“对;我们和他们……打架了。切磋了一下武功;怎么样?”
赵越立刻接上道:“没错;我们也是切磋了一下武功。”
双方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后面六个人跟上;一起大笑;均想:原来他们也是“联谊会”被截胡了;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相互之间顿感亲切;隔阂全无。
笑过之后;鲍灵复道:“他么的怎么泣血谷疯了?全体出动来抢……什么意思?……上脑了么?”
赵越摇头;众人都费解;鲍灵复问道:“你们看见黑血炮了么?”
赵越惊道:“你那边也有黑血炮?泣血谷带这么多黑血炮做什么?他们要……要把鼎湖山怎么样?”
鲍灵复沉吟一下;道:“这边来坐坐?我知道有一处风光很好。”
几人都答应去了;孟帅也跟着去。
沿着湖边走了一阵;只见湖岸便延伸出一道廊桥;通往一座小岛。鲍灵复上了岛;指着太湖石堆成的一座小山道:“咱们上去坐。”
小山上一座亭子;亭中位置有限;有人便自觉不进去。孟帅也懒得跟他们挤着;在太湖石上站着;远眺湖山;也觉得心胸一阔;心旷神怡。
就听背后赵越议论道:“听说那位新晋先天还是位年轻人;还不到二十?”
鲍灵复哼道:“何止?我听说才刚满十六岁。那位出身只是一般;更没受过名师传承;进门没几年;竟然入了先天;可把鼎湖山乐坏了。而且据说他战力惊人;才入先天就能横扫早就晋升先天的前辈同门;几乎算是守一前期的第一人。满门上下都寄予众望。不然为什么为他扩大成丹节;要论往常;一年怎么也有一两个先天弟子;根本不需要特别庆祝。”他说着;淡淡的酸意已经掩饰不住。
赵越奉承道:“师兄离着先天也只一步之遥。我看进入先天就在这两年。到时候师兄领着我们去把泣血谷的疯子揍得满地找牙。”
鲍灵复道:“这口气我一定要出。不过今天就算是先天也难免吃瘪。据说;他们门里那个疯子;叫阴邪花的竟然也出去闹事了;把璇玑山一个先天前辈打了。”
赵越愕然道:“这不是彻底成了疯狗了么?他一个先天弟子;又没多大权柄;纵然在门中有人撑腰;也不能逮谁咬谁啊。”
鲍灵复道:“根本就是疯了。不过泣血谷全特么是疯子、恶狗、王八蛋。他奶奶的;满门上下没一个好饼;全是拉出去千刀万剐不解气的贼厮鸟。”
赵越骂道:“说的太对了。操他十八代祖宗;他们多少代的祖宗都该拉出来鞭尸;挫骨扬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的痛快;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孟帅觉得实在没什么可听的;从假山上下去;自行来到湖边
湖上水波粼粼;不知是否是火山的缘故;水汽比一般的湖泊更严重;湿气之中带着淡淡的硫磺气;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
孟帅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脚下水波一动;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按在岸上。
他唬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半蹲下身;做出防御的姿态。
紧接着;又是一只手伸出来撑住;一人从水中跃起;水珠和蒙蒙的水汽交织;如梦似幻;好像尘世外来人。
那人刚一上岸;抬头看见孟帅;也是惊呼一声;险些又掉入湖里。
孟帅下意识的伸手去拉;拉了一个空;那人半伏在水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看他。
虽然只是两个眼睛;却是荧光粲然;眼波似水。孟帅刚刚也看见了;那是个相貌甜美的女子;而且一闪而过的脸;竟有几分熟悉。
沉吟了下;孟帅从记忆深处拉出了一个名字;道:“马姑娘?”
水面波动了一下;那少女显然有些震惊;身体缓缓浮起;露出整个容貌;正是当初在俗世里和他一起身为升土大会弟子的马月非;益州都督马云非的亲妹妹。
孟帅道:“是我呀;孟帅。还记得么;在东宫里我们也算同在一个屋檐下;后来大乱的时候也在同一个战壕。”
马月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好像有点印象。你……你在百鸣山?”她看见了孟帅身上的衣服。
孟帅点头;道:“现在在百鸣山做内门弟子。马姑娘;你掉进水里了么?”看她沉浮自如的样子;水性明显不错;似乎不像是失足落水。
马月非道:“你退开;走远一点儿;我要出来。”
孟帅退了一步;马月非从水中跃出;坐在岸上;神色忧郁;水珠从额发上垂落;就像晶莹的泪珠。
孟帅和她本只有一面之缘;这时见她郁郁不乐;随意的问了一句道:“马姑娘怎么了?是给人推下水的么?”
马月非摇头;默然片刻;道:“我想回家。回到姐姐那里去。”
孟帅呃了一声;看她的年纪绝不会大过自己;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前世离家上大学的女生还小;想家再正常不过;便随意安慰道:“将来你成为先天高手;就能随便回家;你姐姐也会为你高兴。”
马月非咬牙道:“我等不了;一天也呆不下去。这里太脏了;比大齐脏一百倍;一千倍。我要找姐姐。”
孟帅心中一动;道:“你是琵琶谷的?”
马月非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