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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是你?”
就见孟帅躲了一阵;反而停下了脚步;踏着九宫步在原地游走;手上还是那套八卦掌。一掌一掌绵密的打出;就像太极推手一般并不进攻。
朱徽冰的剑虽然来得凶猛;孟帅也要全神贯注应付;但白练的走势却有迹可循;终究脱不了蛇蛟的套路;孟帅熟悉白练;东一挡;西一拨;将白练尽数拨远;纵然在漫天白影中也可安然无恙。
朱徽冰渐渐恼怒起来;一是她看似遥控局面;轻松自如;其实也十分消耗心力。虽然操纵白练不要太多动作;但需要精准;稍一过火;剑就失了方向;集中精力久了;自然感到疲惫。
但最让她气恼的是;孟帅始终没有使用任何一种武技。
她全心全意所想;就是武技。为此她输赢都可以暂时放下;唯有武技一项;是时刻挂在心头。为了把孟帅武技逼出来;她是费尽心力的;偏偏孟帅好像要气她一样;就是不肯配合;宁可做保守的防御;也不肯进攻。
你就给我看看你的武技又怎么样?
朱徽冰怒喝道:“你把你的武技使出来;我便不为难你。”
孟帅笑道:“呸”
朱徽冰被气得双眼冒火。只是她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先天;岂会不知战场不能动情绪的道理;冷笑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她袖子一抖;一把雪亮的银钩飞出。
银钩冲着漫天的白练飞入;朱徽冰一抖手;白练弯曲;让出一道弧圈;套住了银钩。
银钩在白练的操纵下;向孟帅打去。凌厉之势;不逊于长剑。
最为出奇的是;白练竟然能操纵剑和钩以不同的武技分别攻击。也就是说;她以一人之力;同时操纵了钩;剑和白练三种兵器;使用三种不同的武技
人都只有一颗心;分心二用;已经是不易;她竟然分心三用。
朱徽冰冷笑道:“韩凤至那贱人不是也利用你来刺探我的底牌么?那么你运气不错;这就是了。武技博士……哼哼……武技博士。他们都只道我只是渊博而已;其实我之所以修习这么多武技;是要自创一门博采众长;古今无双的武技。现在你看到的只是雏形而已;但已经足够将你碾成碎片”
说到这里;她袖中再次飞出数件兵刃。有刀有枪;有叉有刺;十八般兵刃其中。
每一件兵刃都被轻而易举的融入白练阵中;操纵着在巨大的漩涡里打转;却又有条不紊;都能为之所用。
如果是白练是蛟龙;那么兵刃就是蛟龙的毒牙。现在的白练岂止是长着毒牙而已;全身长满了倒刺;就算孟帅想要拨动蛟龙都已经无法下手。
众人远远围观;不少人道:“今日才见到朱师姐的真颜色了;没想到她才多大;已经开始自创武技了;果然不愧是武技博士。”
旁边人附和道:“正是。看来胜负无悬念了。”
众人热议中;唯有黎佑生在旁边;脸色阴沉;暗道:这蠢女人;竟自寻死路
看向赛场;黎佑生轻叹一声;道:“孟帅要赢了。可惜了;还是没办法看到他出剑。”
朱徽冰渐渐的收紧了包围圈;道:“用武技吧;还有挣扎的余地;不然直接让你变成刺猬。”
孟帅八卦掌使完;微微一笑;道:“不用。”
说到这里;他突然伸手一抓;双手握紧;将两条白练抓在手里。
那刁钻的白练在他手中;就如同被拿住了七寸的蛇;无论怎么挣扎;也脱不出他的手掌;紧接着就见孟帅一抖手;哗啦啦数声;漫天飞舞的兵刃如下了一阵暴雨一般;坠落一地。
五四八风卷残云;当头喝迷途
朱徽冰惊叫道:“不好——”双手再抖动白练;却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孟帅的掌握。
孟帅随意一卷;将白练卷在手中;如织毛衣一般越缠越短;直到自己跃到朱徽冰身前;长剑连鞘点向她胸口。
朱徽冰竟然不避;孟帅的剑鞘也便适可而止;正好停在孟帅心口。
孟帅问道:“朱师姐?”
朱徽冰道:“你怎么能做到的?轻易破了我的武技?”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师姐;博采众长不是这么采的。”
朱徽冰眼睛一亮;道:“怎么说?”
孟帅道:“打完了再说行么?”
朱徽冰道:“行。”轻轻一挥手;道;“裁判;我认输。”
看台上轰的一声;如炸开了锅;登时乱作一团。说什么的都有;有不少论调都是朱徽冰不正常了;又或者孟帅如何用了迷惑术。若不是孟帅相貌平平;连朱师姐看上小白脸不忍下手这样的流言也能快跟进了。
黎佑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孟帅也吃了一惊;道:“师姐;不必如此爽快吧?”
朱徽冰道:“我不知道这个答案;饭也吃不下;心头更是一百个痒痒挠一般;心浮气动;如何还能和你斗争?说你现在已经赢了我;并不为错。正好下台阶认输。喂;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
孟帅现她虽然高傲;但也是个性情中人;恶感渐减;道:“既然如此……”
正在这时;裁判从上面下来;道:“你们二位;既然分出胜负就赶紧离场吧。下一场比赛马上开始。”
孟帅只得道:“那师姐咱们下去说。”
朱徽冰点头;道:“也好。”
两人并肩而行;到了出口;正好遇到下一场比赛出场的韩凤至。韩凤至见了孟帅;笑逐颜开道:“孟师弟;你是好样的。”
这时朱徽冰也走过来;见韩凤至眉毛飞扬;道:“你也别得意;还是小心侯禹那小子吧。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正说着;一个一身漆黑;脸色苍白的少年从三人身边走过;目不旁视;默默一个人走入河州。
三人目光随着他走入;一直到消失。韩凤至道:“原来他是侯禹。是侯家人?”
朱徽冰道:“就是侯家的嫡长孙么。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就瘦;不过没这么阴沉;后来就外出;不知道于什么去了。如今再见;据说他在外面有了一番奇遇;身上有股奇特的气质;连我也觉得不寒而栗。昨天一见;果然身手不凡;连杨阳都输了;何况你?你运气不好;遇上了他。”她也是五姓之女;对这些世家子弟熟悉的多。
韩凤至被她说的心中毛;昨天杨阳如何输的;她也看在眼里;心中是有忌惮的;只是绝不肯在朱徽冰面前露怯;冷笑道:“你运气好;你赢了么?”
朱徽冰冷冷道:“你我换个位置;你对上孟帅;你能赢么?”
韩凤至道:“不劳你瞎猜;下一场就知道了。”
朱徽冰道:“好吧;祝你有下一场。”
这时;擂台上裁判呼道:“选手到位了;再不来就算弃权。”两女方互相瞪了一眼;韩凤至走入擂台。
朱徽冰道:“咱们就在这里站着;我要看她如何大败亏输。”
孟帅扶额;暗道:真够麻烦的。
朱徽冰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看破我的武技的?”
孟帅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师姐;其实你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您自己攒出来的的;算是武技么?”
朱徽冰道:“不是么?”
孟帅道:“当然不是了。譬如您写文章;把一百篇文章拿过来;每一篇摘了一句话;然后用‘因为;所以;然后;这些词串联起来;那就算一篇新的文章了么?那最多是摘抄或者是堆砌而已。”
朱徽冰道:“你说我不会融会贯通?”
孟帅道:“师姐已经很厉害了。这些武技并非简单地摆在一起;而是有一个主驱动;就是白练;这比之左手用刀;右手用剑这种简单地并行已经厉害得多;而且能驱动的起来;也很不容易;一颗心要分成多少瓣儿啊。”
朱徽冰听他夸赞自己;微感得意;但紧接着道:“然而呢?”
孟帅道:“然而还是先天不足。我还用文章比喻吧。师姐要把一百篇文章最精华的语句摘下来;但又不愿意只是摘抄;希望句与句之间有逻辑;能连段成篇。因为每句之间都有连接词确保它们是通顺的。这很不容易;有点像用规定词组造句;能用两三个词造句就不容易;要用一百个词造成一句不别扭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朱徽冰道:“是难;但是并非不可能。”
孟帅道:“我知道;所以师姐做到了。师姐用常的智慧做到这一点;但有些事情不是智慧能解决的。譬如说我说的连句成章;因为句子太多;把它们组合起来太难;所以组合的可能只有一种。句子本身可以华彩万分;但句与句的链接;一定是非常生涩且缺乏变换的;特别的脆弱。”
说到这里;朱徽冰已经懂了;孟帅还是继续道:“您这门武技;刀也好;剑也罢;都是难以攻破的;唯有作为链接中枢的白练;被这些兵器本身的变化拖累了;无法走自己的轨迹;只好僵硬的随波逐流;只要稍微观察一会儿;就有迹可循。哪能不被人攻破呢?”
朱徽冰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正常;还是我准备不足。你说连接处脆弱生硬;不可逆转;我却觉得可以。我研究千百门武技;现在才是入门。等我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当能凭一己之力造出博采众长又巧夺天工的武技来。”
孟帅点点头;本来话已至此;便可结束;不必交浅言深;但他心中一动;道:“师姐你觉得你努力的大方向是对的么?”
朱徽冰皱眉道:“什么意思?”
孟帅道:“大凡武功;尤其是俗世流传的那些;无不精巧异常;变化精奇;有的动辄几百招。然而到了先天之后;武技却最多三五招;甚至只有一招绝招;师姐想过是为什么吗?”
朱徽冰浑身一僵;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孟帅道:“先天以下力道本弱;繁复的招式是为了增加击中的概率和迷惑对手;但越到了先天以上;威力增强;招数反而去繁就简;越来越回归本真。各家武技所争夺的;是在力量收上更强一步。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就是这个道理。既然千百年来的招式都是按照这个趋势进化;师姐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就算一百多种武技无缝衔接了;漂漂亮亮合成锦簇花团;动辄漫天飞舞;这就是师姐想要的么?”
朱徽冰呆了良久;道:“你说……我根本错了。”
孟帅道:“我不知道啊。按理说条条大路通……咳咳;就是通顶峰;也未必哪一条是错的。可是有一节;师姐是想好了就走这条路;还是压根没想过;一味的被迷了眼呢?这两者区别很大;我要是师姐;我还要考虑再三。”
朱徽冰沉默;孟帅也不去打扰她;转头再看擂台上的比武。
这时;比武已经进行一段时间;黑衣少年和韩凤至斗在一起;你来我往;团团乱转。
咦;还可以么。
就这么一看;韩凤至和侯禹并非强弱分明。侯禹的动作虽然犀利;但并不如上次见的诡异;相反还稳扎稳打;成熟老辣;一点儿也不像少年的招数。他和韩凤至打得难分难解。这样的局面;还真没看出输赢来。
或许那招特别奇特的是武技;只有关键时刻用得出来?
孟帅对侯禹平常的拳脚没兴趣;双目炯炯的盯在侯禹身上;他要看那种特别诡异的招数。
看了一阵;韩凤至的招数越行云流水;身姿化作一团鲜艳的云霞;在沙洲上盘旋飞舞;又美丽;又迅疾。侯禹还是跟在韩凤至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招式沉稳有余;进取不足。
正在这时;朱徽冰道:“我想清楚了;果然还是路线问题;我是一直钻入集大成者这四个字里出不来了。现在虽然不能说我之前全错;但终究是没想清楚;等我回去再看。但绝不是说其他人都只简化;我也要往简单粗暴的路上走;我有我自己的路;和旁人都不同。”
孟帅道:“恭喜师姐;若能悟通;将来必有更大的成就。”
想清楚之后;朱徽冰如释重负;轻松地看起眼前比赛;道:“还没结束啊。我还道韩凤至三下五除二给人打下来了呢。”
孟帅无奈道:“韩师姐没那么弱;那小子也没那么强。”
朱徽冰道:“韩凤至什么实力;我不知道么?倒是侯禹;跟我想的差远了。这就是他出门遇到奇遇之后的实力?比我哥哥差得远了。侯家还想要凭借这小子压我朱姓一头;简直是可笑。”
孟帅道:“他可能还有绝招……”
说到一半;就见场中骤然一变;韩凤至一招卷过;侯禹身子一钻;从她身边钻过。
就是那个——
在那一瞬间;孟帅确信他看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影子
然而;孟帅双目睁大;再仔细看时;却再也看不见了。只看见韩凤至的身躯在空中僵住;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五四九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又来了。
众人惊呼声中;孟帅却不怎么惊异;或许这是他早早就想到的结果。
场外知道这结果的也不只是他一个;韩凤至刚一落地;就有救护弟子跟了上去;麻利的抬起担架;场内裁判随即宣布了结果。
眼看韩凤至被抬了出来;孟帅赶上去查看;就见韩凤至也是神色僵硬;如同见鬼。不过她中的毒似乎比杨阳轻些;至少身体没有明显的抽搐。
朱徽冰跟上去;看了一眼;道:“奇怪了;这是什么毒药?不像是侯家的毒药。”
孟帅问道:“师姐对毒药也有研究?”
朱徽冰道:“没有;我只全心全意研究武技;毒药乃是小道。只是都是五姓家族;对他们的毒药也有些认识罢了。百鸣山也有专心研究毒药的人。侯禹连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