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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道:“我签的是南离院。“
黄师兄和徐学芝同时一愣,道:“凰金宫下属南离院?”
叶凛点头,黄师兄立刻浮现出笑容,道:“这么说是自己人啦?我们金风楼和灵雀坛都是南方凰金宫属下,你也是,很好。”
徐学芝点头道:“你运气不错,遇到了我们,若遇到那一家,恐怕性命难保。”
叶凛松了口气,道:“多谢上使照顾。”
徐学芝又看孟帅,道:“你呢?”
孟帅道:“我是梅园。”
徐学芝和黄师兄面面相觑,道:“梅园,什么门派?”
孟帅深深为林岭感到悲哀,这么拽的二五八万一样的人,混了个籍籍无名,他只好进一步解释道:“北方雪山。”
徐学芝呆了一下,道:“别唬我,雪山会向外招人?”
孟帅拿出收录书来,道:“总不能是骗我。”
徐学芝和黄师兄分别传看了收录书,翻来覆去研究好久,才只能点头,徐学芝道:“你的本事不小啊,雪山收人……听着都新鲜。”
黄师兄道:“雪山……算敌算友啊?”
徐学芝沉吟道:“反正不是敌人吧?”
黄师兄点点头,道:“应当算是中立,不会跟我们作对便是了。”说着将收录书还给孟帅,道,“你们三个既然都不是对头,那么就可以留下。”
孟帅道:“我能多问一句,我们能做什么么?”
黄师兄道:“正要跟你们说。你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一进来就遇到了我们,我们还正好愿意留你们。你们这些新进来的人,早则今日,迟则明后日,都不能做散人了。要么和你们一样,选择一个阵营,要么……呵呵,就去死。”
他伸出三个指头,道:“在内围,活着留下的只能是三大阵营的人。”
第559章五九一三分天下;暂时的安顿
孟帅一怔,道:“哪三大阵营?”
黄师兄道:“你也看见了,一方就是我们,我们南方和西方联盟。当然,我们人多,西方人少,但总之可叫做西南联盟。”
徐学芝道:“还有一方就是中央和东方联盟。”
孟帅一听,心道:一元万法宗和乾坤四宗门?听起来那边强上很多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孟帅的心思显在脸上,徐学芝道:“虽然东方和中州很强,但我们也不怕他。他们人数虽多,却不齐心,这回来的势力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若论实力,和我们也不过不分伯仲。”
叶凛奇道:“都是联盟,那么还有一方是什么?莫不是北方?”
黄师兄道:“不是,北方哪有人?”他看了一眼孟帅,道,“孟兄是我见到的头一个。”
孟帅呵呵两声,黄师兄接着道:“那边是三灵殿。”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大吃一惊,道:“三灵殿?”
黄师兄道:“你们都知道吧。就是那超脱于世界之上,以封印、炼丹、驯兽为根基的三灵殿。他们也来人了。”
叶凛吃吃道:“他们……一来,这还能打么?”
徐学芝道:“他们人少,采取中立态度。而且不收人。你们这些大荒弟子,他们一个都不收。我们去联络,他们也不回应,死死当个旁观者。”
孟帅道:“那就相当于两方对立了。”
徐学芝道:“差不多吧。我们现在的精力确实放在东中那方。不过三灵殿也在旁边窥伺,谁知道他们中立的皮下面藏着什么……”
这时,黄师兄突然咳嗽一声,徐学芝立刻噤声,道:“好了,你们要留下,只要……”
正在这时,只听“叮当”一声轻响,众人抬头,只见大殿中挂着一个玉风铃,这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师兄和徐学芝对视一眼,各自长身而起,道:“有人进来了。对方的探子。这是常有的事。三位,由你们解决如何?”
孟帅道:“我们?投名状?”
黄师兄道:“孟兄当真是聪明人。你们运气不错,一般的人要缴纳投名状,可没这么方便。”
孟帅也不多说,道:“跟我出来。”便往外走,叶凛和朱徽冰跟上。
黄师兄笑道:“徐师妹,你带的人,有点意思啊。”
营地之中,一个身穿寻常装束的年轻人走在路边。他神色端正,目光稳定,一点儿看不出与路边的人有什么不同。
正在这时,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练从后方窜出,急速打他后心!
那人凭空拔起三尺,躲过一击,反手一掌,摇摇打向白练来袭的方向。
只听刺啦一声,后面一道帐篷被一撕两半,露出朱徽冰的身形,与此同时,数道白练同时袭来,将六面八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脚下一蹬,一道真气反向踩出,将他半空的身形又往上托了丈余。在几乎不可能飞行的大荒世界,这样的移动已经算是异数。
飞上同时,那人又是两掌,两道实质一般的真气穿透漫天白影,击向朱徽冰。
朱徽冰娇叱一声,倒退两步,抬手一篷银针发了过去,与此同时,对面帐篷里,另一丛剑气如利箭一样射来。
腹背受敌!
那人身在空中,本来可以再升上去,但这两道攻击本就一个偏上,一个偏下,无论他上升或者下降,都难道贯穿之祸。
除非他停在半空——还要横移。
在浮空被限制的情况下,下降简单,上升也不难,最难得是浮在空中不动,更何况还要平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见那人沦为活靶子,突然,一道影子闪过。
那是从远处突兀飞来的影子,近看才勉强能看清是一只大鸟,两翼展翅,足有两丈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大鸟一掠而过,那人一伸手,抓住鸟腿,紧接着翻身上鸟背,伏在背上,冲出夹击包围。
一晃之间,大鸟已经飞出数十丈去,朱徽冰抬头看着,摇了摇头,道:“看你的了。”
那人死里逃生,伏在鸟背上,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
然而一抬起头,他就看见一片青色,青色下面露出一痕黑色。
那是什么?
那人头脑蒙住,一时反应不过来,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衣服下摆?下摆下面的,那个是靴子?
他心中一凉,一个念头涌上来,把自己吓了一跳,再抬起头来看去,就见一个少年笑嘻嘻的站在鸟背上,离着他不过咫尺之遥。
这是……谁……怎么上来的?
然后,他这个念头息下,立刻就被另一个念头取代:这家伙,拿的是什么?
就见那少年高高举过头顶的,是一块黑黝黝的大石头,那石头大得有些夸张,在小小鸟背上,算得上遮天蔽日,连太阳光都挡上了。
这是什么?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见那少年胳膊一弯,巨大的石头轰然落下——
乾坤一掷!
天上,一声闷响传出,下一刻,从上方落下一团血肉,噗通落地,烂做一滩。
而不远处,一个少年从另一边落地,落地之时,膝盖也不弯一下,身上一尘不染,仿佛不是从天上落下,而是从台阶上走下来的。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露出尴尬神色,道:“我擦,飞这么远了?难道要我走回去?”
孟帅从崎岖的山路走回营地,也过了一盏茶时间。除了叶凛和朱徽冰之外,徐学芝居然也在营地,看见孟帅道:“你刚刚的身法不错,下手又干净利落,果然有一套。”
孟帅笑道:“难道徐师姐竟来迎我?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徐学芝道:“不是迎你,是带你去营房。你刚刚通过了考验,黄师兄正式允你们入营,现在分一顶帐篷给你们住。跟我来吧。”说着往前走去。
孟帅跟上,问道:“刚刚那人的大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内围禁飞么?我们的飞行灵兽都飞不起来了,怎么他的可以?”
徐学芝道:“确实,外来的灵兽都不能飞翔。他能带起一只飞行灵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只灵兽是在内围刚刚驯服的。土著的灵兽可以飞行,不受限制。”
孟帅奇道:“这么快就收复本地的灵兽?这人水平可以啊。”
徐学芝道:“谁说不是呢。如果他是被派来试探,也就是对面新招收的人,那么他可能才进内围,居然有机会收服灵兽……真是一个驯兽的天才。”
孟帅道:“这么说……我扼杀了一个大有前途的天才了?”他突然想起魏陵远,心道:或许不是现场收服,而是他们早有准备。
徐学芝不屑道:“死掉的天才不是天才,管他生前如何,现在也只是死人。哦,到了。”说着停下脚步。
这时,已经到了营地的最边缘,在他们面前,有一大块空地。
徐学芝点了点周围的空地,道:“这一块归你们了,因为你们是后来人,只能住在边缘。可能有一点儿危险,要自己提防着了。帐篷自己搭建。你们带了帐篷没有?”
三人自然没带,孟帅道:“我们没有准备。师姐能告知如何弄到么?”他估计徐学芝非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买卖的意向。
徐学芝果然道:“营地里有卖的,你们三个想必也用不上特别好的,五两元玉一顶,或者化真丹十五颗。”
孟帅暗自乍舌,元玉在大荒的价格是三千聚灵丹一两,这小小一顶帐篷就价值一万多聚灵丹,这生意比抢劫还赚钱。
但这不买是不行的,孟帅不愿被人认成富豪,出了些元玉,又把外面弄来的草药兑换一些,勉强买了一顶最便宜的帐篷。
三人敲敲打打,将帐篷立起来,孟帅问道:“我有个朋友,受伤一直被我带着,能加入你们么?”
徐学芝道:“也是你们门派的?”
孟帅道:“是,人品我可以保证,实力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是在给陈前要一个位置。
徐学芝道:“既然是一起的,也可以。反正我们是在用人之际,多些人手也是好的。只不过你们四个人挤一个小帐篷有点儿憋屈吧?要不要换一顶大的?”
孟帅忙道:“住这里就很好了,不用换了。”
这时帐篷搭好,徐学芝便进去,孟帅跟进,发现里面居然很宽敞,竟如一个小房子一般,还隔出了一个客厅和两个卧室。客厅中有桌椅,卧室也有床,纵然陈设简陋,条件比之野外也是天上地下。
孟帅这才知道里面竟用了封印,这元玉花的也并非那么不值。徐学芝进来点点头,道:“我没亏了你们吧。你们可以先休息了。明天再报到。”
孟帅问道:“能问一下,除了在营地里警戒,我们还有什么任务么?”
徐学芝道:“事情可多了,你们以为我们聚集在这里,就是各自在帐篷里面睡觉么?”
孟帅道:“肯定是有战斗吧。”
徐学芝道:“当然。总攻现在还没发起,要等战场最后三天进行决战,但是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明天我带你们去主战场看看,你们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做大荒战场。”
第560章五九二飞龙食骨;利剑当头悬
一行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冒着雾蒙蒙的天气,谨慎前行。
这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山间的白雾渐渐退去,视野越来越好,两边突兀的山崖仿佛压倒一般向上伸出,越发显得险恶崎岖,令人心生抑郁。
孟帅一边走,一边暗记路途,他袖中一个小小的指针也在不停地转动。这是他给自己炼制的封印器,专门用来画地图。这种陌生的地方,地图是至关重要的。
这时,跟在后面的叶凛轻声道:“还有多远?”
最前面的龚椴脚步一停,回头用手指压在嘴上,道:“不要说话,马上就要过一处危险。”
只见前面道路陡然狭窄,如果以前的道路还算在山谷里面,前面几乎就算在两山间的裂缝中开出一条道路,地下乱石嶙峋,没有一处平地。
龚椴再次悄声道:“从这里过去——不要弄出任何声响。连石头都不要踩出动静来。”
几人点头,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
这时孟帅等几个人身上的压力并不重,也就是相当于背了一百多斤的东西,对于先天武者来说还算轻松,因此他们施展起身法脚步轻灵,在松散的石滩上行进,果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又走了一阵,前面到了特别狭窄的关卡,两侧山壁近乎闭合,从上到下只剩下一条缝隙,连一个人都通不过,只能容人侧身挤过去。
队伍不得不停下来,龚椴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过身体,吸了一口气,胸腹凹陷下去,很慢很慢的向缝隙里挤进去。他收敛骨骼,尽量不碰到任何山石,保持最大限度的安静。
孟帅看着他的施为,被他的小心翼翼所感染,感觉到了一分紧张。
突然,一滴水落下,孟帅一闪,水滴落在他身前,变成一小滩黏糊糊的水迹,他本能的一抬头——
然后就看到了令人惊惧的一幕。
两边山崖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巨大的黑影,因为云雾和逆光的缘故,那些黑影的轮廓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分明看到了一张张生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森然寒意,感受到了身为俎上鱼肉的渺小。
猛然低下头,孟帅强行把惊异甚至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