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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如此,这灵兽简直就是理想的坐骑,但它还有个外号,叫做“鼠马”。
有道是,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风源马这个名字没有取错,鼠马更没有取错。
之所以叫鼠马,不是因为这风源马有什么老鼠习性,而是说这风源马胆小如鼠。
马头上那个巨大的鼻子,特别灵敏,最善于嗅到危险的味道。一旦遇到,这风源马不管不顾,掉头就跑,纵然四蹄着地,无法抱头鼠窜,却也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这样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基本上无可奈何,高级的驯兽技巧可以让鼠马没那么容易跑,但改变不了一遇到危险鼠马便腿软,死也不肯向前,一心打算逃跑的本性。
正因如此,作为灵兽,风源马算是废了,即使到了更高的驯兽师中,风源马也几乎不会不会被收用,更没人愿意饲养,一是因为稀少,很少被人捉到,二是因为无法圈养,动不动就炸圈。
孟帅现在就弄到了这么一匹马,虽然是暂时的,出去说不定也带不走,但他还是觉得被坑了。因为这头灵兽要跟着他闯关,有这么一个性情,很难用得上“闯”这个字了。
倒是白也把风源马的来历原原本本交代之后,正色道:“我觉得它很适合你。趋吉避凶,天下无有过风源马者,能叫你主动避过许多危险。”
什么叫很适合我?
虽然孟帅也觉得自己会趋吉避凶,不怎么热血,但也不适合这种望风而逃的灵兽吧?该战斗的时候,他哪一次不战斗了?
但是木已成舟,谁叫他把选择权托付给白也了呢?
一路上,他尝试着与风源马沟通,发现这风源马果然少了些灵性,只能做最简单的沟通,无法交流。
他以往带的灵兽小八也好,老灰也好,都是远比其他灵兽灵慧的异种,沟通起来毫不费力,甚至能愉快的交流,让他再找寻常灵兽智力的兽类他已经要难受,何况比寻常灵兽还纯苯三分的风源马?
只是蠢有蠢的好处。
人类驯兽的方法,并不只是沟通,有些就如白也所说,以威势慑服灵兽,屈兽而从人,这就不要求灵兽聪明,反而越听话约好,只要不傻出了格就行。
孟帅身为百鸣山弟子,也学过不少这等手法,有些还是专门为坐骑所设计。一般的坐骑都不要求多高的灵智,只求跑得快,平时有耐力,关键时刻有爆发力,令行禁止,不影响作战,才是最要紧的。驯服坐骑的武技,是灵兽武技中垫底的。
孟帅还没驯服过真正的坐骑,老灰勉强算一个,不过孟帅一直没看透过老灰,也没把百鸣山学的那些手段跟老灰试过,这一次倒是可以使用,甚至有些压榨灵兽潜力,副作用大的,也不是不可用。
不过,白也那番话,孟帅觉得有些在意。他似乎非常反感损害兽类,当然孟帅又不是爱心泛滥,首先他不吃素,就不可能不伤害兽类。但他觉得在这里,白也的意志和这个空间的意志或许有相合的地方,如果用那些损害灵兽的武技,或许会招致反感。
因此他就放弃了那些威力极大但损害也大的武技,一心用训练坐骑的武技来训练这匹风源马。
在狭窄的石洞里,孟帅一面策马前行,一面施展驯兽术。他的时间并不多,按照封印那关的经验,这个石洞通道就是给他准备驯兽术的,一旦出了通道,就是他展示驯兽成果的时候。
归心……借位……同坚……畅流……
四大基本灵兽武技,在大半条甬道上完成,孟帅继续尝试其他驯兽手法。
鼠马特别胆小,因此要多加一些服从驯化类的法门,以免关键时刻出差错。
另外,孟帅心中一动,又给鼠马通穴,让它更灵敏。
也就是说,让这以速度见长的风源马跑得更快些。
按理说风源马已经够快了,再加速也是浪费,但孟帅却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不出意外,风源马就这么一个长处了,别的地方都很平庸,凭他那点驯兽的本事,很难在这么短的过程中改造过来,还不如就逮着蛤蟆攥出脑白金来,让它跑的更快些,来个唯快不破。
就算不能唯快不破,至少能唯快不死。
孟帅以真元和按摩通穴的手法,将风源马经络和骨血梳理了一遍,也累了半日,这一趟石路也到了尽头。
最顶头,是一堵墙。
木头墙。
这堵木头墙肯定不是用来挡路的,因为他太薄了。孟帅估计了一下,大概就是一个指头厚,别说风源马或者自己,来个寻常壮汉撞一下,肯定撞出一个大窟窿来。
但孟帅却不能撞,尽管他知道要过前面这一关,就要一头撞上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木板上面,有画。
还是外头木板那样的壁画风,不必小孩儿涂鸦好多少,但孟帅看着看着,看出一点儿门道来。
似乎是……驯兽法门。
这驯兽法门跟孟帅掌握的驯兽术不同,似乎另成一家,远比驯兽术温和,毫无驯兽中霸道的一面。孟帅在驯兽一道上所学浅显,因此见到之后不觉得如何,反而很容易便接受,倘若他真的深究,会发现这门驯兽术就跟三维封印术一般不可思议。
但他不会研究其中义理,他只知道在这里出现的驯兽术,一定是下一关中至关重要的,要记下来,研究透,还要立刻运用出来。
不得不说,孟帅的悟性和心智还是超拔的,尽管平时看不出来。这一门驯兽术只是另开蹊径,与寻常驯兽术不同,倒不是说有多艰深,不一会儿就吃透了,甚至没有动用黑土世界。
“居然还是速度啊。”孟帅吃透之后,不禁有些好笑,拍了拍风源马道,“看来咱们要一起上演一出夺命狂奔了。”
到此时,他也肯定,这神秘的空间果然是根据他们的表现不断调整的,不然哪就那么凑巧,封印武器就出来打架,选择风源马就准备好速度驯兽术?
这个神秘空间,只怕有灵。
既然有灵,孟帅的风源马又只有速度为长,空间又这么配合,给出了加速的驯兽术,那之后的考验,孟帅也能猜度一二。
刚刚他对风源马说的“绝命狂奔”并非虚言。
深吸了一口气,孟帅给风源马下达了一个命令——撞!
马蹄稍微退后,然后飞奔起来,狠狠的一头撞在木墙上!
轰!
木屑纷飞,那神秘的驯兽术简笔画,立刻粉碎成了残渣。一撞之后,代表着考验开始,再无反悔的余地!
眼前一开,天光大亮,已经走出了山洞。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谷道。两边山崖如剑锋一般直插入云霄,虽在露天,却并不觉得朗阔,反而因为四周如积压一般的峭壁而显得压抑非常。
眼前的谷道很是狭窄,堪堪能容一马经过,若马上乘客伸展两臂,难免要碰到山石,山石嶙峋,若在高速行进中碰到,难免伤筋动骨。也非平直,反而弯弯曲曲,几百米外就有一处弯道,山体挡住了后面的道路,看不到路的尽头在哪里。
孟帅就跨马停在谷道口,看着眼前的道路,但感觉什么事也没发生。
停了足够久的时间,外界还是没有反应,孟帅心知,这也不是一关主动激发的考验。
那么,往前一步试试?
孟帅一拍马头,风源马上前一步。
就这一步,孟帅陡然一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有心底升起。
有危险!
然而还没等他发号施令,那风源马一声长叫,不管不顾,向前飞奔起来,高大的身形一窜一窜,带着几分狼狈。
不愧是胆小如鼠,善于感知危险的灵兽!
孟帅苦笑,因为向前冲的命令不是他发起的,所以他也被吓了一跳,在马上一个颠簸,差点歪下去。亏了他及时夹住马身,才避免了低级错误。
与此同时,只听背后轰的一声,什么东西坍塌了。
孟帅往后面一看,就见一块巨大的岩石从天而降,将身后的入口封住。紧接着山坡下砸落巨大的落石,往这边滚来!
绝命狂奔,开始!
六二二绝命狂飙;速度与激情
风驰电掣啊。
孟帅骑在风源马上;只觉得找到了前世飙车的感觉。
不;这个度;起码是飙高铁。
风源马的度太快了;快到孟帅都觉得心惊肉跳。身后落石虽然是用滚的;但还是连他的烟尘都赶不上。不过片刻功夫;一人一马已经领先了后面一大截。
而且风源马虽然度快;灵活性也不差;这弯曲狭窄的谷道中;稍微跑偏一点儿就容易剐蹭;一个弯儿没转过来;就可能拍墙上。风源马在惊吓中疾奔;居然还轻松地穿梭转向;丝毫没蹭到山石上;可见灵活。风源马不愧是最适合做坐骑的灵兽之一。
只是太快了也不好。按照体恤马力的原则;应该把度控制在安全线以外即可;太过猛烈地奔跑;恐怕后力不济。但鼠马不愧是鼠马;被滚滚的落石吓住;疯跑不止;根本拉不住。
这样不好。
虽然眼前没什么损失;但孟帅心中有根线绷着。这个空间若是有灵;断不至于给这么轻松的题目;更不必还给加的驯丨兽术;肯定还有大头在后面。
现在;还是以节省体力为先。
鼠马受惊;一味的奔跑;这是它的本能;如何控制好这个本能;是驯丨兽师的工作。安抚灵兽;是驯丨兽师的本职。
孟帅以前还真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这时努力回忆之前学过的手法;通过交流;兽语和真元梳理等方法;不停地安抚着风源马。
让风源马停下来;比让它跑起来要难得多;孟帅使劲浑身解数;还是不能控制。
好在他还有一招——龟法自然。
一种温和稳定的气场;从孟帅身上散;渐渐地影响到了风源马。风源马虽然还是奔跑不休;但扩大的瞳孔和粗重的喘息有减缓的趋势。
有效果
孟帅松了口气;一是感谢空间制造的灵兽实在有灵性;连龟法自然也能承认;二者还是自己师门给力;不但封印厉害;驯丨兽方面也自成一家。
这时;他又想起了另一个龟门诀窍。
龟灵养生
这是龟息功到了第五重之后附加的本领;他自己因为有黑土世界;始终没用;但此时已龟息功的养生之气调理风源马;也是颇有益处。风源马的呼吸更平稳了下来;显然体力和心肺有恢复。
很好;进入了良性循环。
孟帅虽然不能直接让风源马停下;但也渐渐地能控制它的度。在安抚和制止中;他感觉到自己和风源马之间磨合的越来越好;且不是一般的驯丨兽师和灵兽之间的磨合;更像是伙伴之间的默契。
这种状态下;孟帅索性忽视了后面追赶不及的滚石;专心了风源马沟通;他知道这种相对安全的状态;是过不了多久的。
就在这时;孟帅心中一跳;看到了风中一些细小的东西扑面而来。
抹了一把脸;孟帅手中抄了一把尘土。
莫非是……
孟帅抬头;就见头顶一片黑影轰然落下。
劲风扑面;泰山压顶
“快——”孟帅自己不能躲避;一夹马腹;下达了加的命令。风源马四蹄如飞;在本来已经极快的度上又再次加;度快的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
轰隆
小山一样的巨石在孟帅背后落下;掀起一阵气浪;无数尘土碎石被溅起;打在孟帅背上。
顾不得背后;孟帅看到了有一道黑影落下;震得地面乱抖。这一次;是前方
轰隆隆
一座小山在前面的谷道上落下;虽然距离他还远;却已经掀起了巨大的风波。孟帅竟觉得狂风要把自己吹出多远去。
然而;更重要是;那小山把谷道堵得严严实实;高达三丈的巨石没有缝隙可以通过。而它距离风源马的位置不过数丈;呼吸之间即可到达。
要撞上去了
跳过去
没有别的办法;孟帅给风源马下了死命令;他背后也被巨石封锁;上面还在不停的落石;稍一停顿;就可能被埋在此间
跳;跳;跳
好在此地尚有距离可以加;风源马快的化为一道流风;加冲去;在石前一蹬蹄;连马带人离地而起;向上空飞跃;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巨石顶上;再次一蹬;在山石上借力;已经越过挡路巨石;落在对面。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瞬间就完成;但其中的惊险令人心惊肉跳。
孟帅直到落地;才有些后怕;刚刚那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记忆都模糊;惊魂未定之下;还记得安抚风源马道:“于得很好;继续。”
一人一马在谷道中穿梭。身后有巨石追击;头顶有山石落下。那山石落得毫无征兆;等现时;已经迫近头顶了;连风源马的危险嗅觉也已不能凑效。孟帅接过预警的任务;操纵着度;山石坠落时;他要计算度;是加冲过还是减让过;有巨石落地时;他要计算距离;让风源马加跳过。有山风巨浪飘过时;他还要撑开先天真气;遮挡碎石的侵袭。
一人一兽;一个出体力;一个出脑力;进行着一场走钢丝般危险的配合;没有任何出错的余地。倘若孟帅计算有失误;倘若风源马动作有差错;倘若两人默契不足;任何一个倘若;都可能把他们埋葬在山间。
虽然有惊;毕竟无险。孟帅在一次次极限的配合中;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