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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玉书道:“既然你知道他在装腔作势;那你不在意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单独出来再回去?你也要装腔作势?”
朱仙苑摇头道:“倒不是说装腔作势。只是要从头上压倒他的气势;效果好;大家都会高兴。而且我看慕恒九自己也摆的很高;咱们就是要将他从台上踢下来;各种意义上的。是不是?”
孟帅点头;又道:“其实为一场斗战费太多心力未免无聊;但这不是一场比赛的事。关系到东方和北方下面一场大事;开始的时候谁压谁一头;对走向很重要。不然慕恒九也不会费心经营了。恕我直言;八大山庄现在已经落了下风。”
朱仙苑叹道:“八大山庄和一元万法宗其实本来就不对等。被压一头也是常事。”
孟帅道:“与其一点点扳回下风;不如直接引入新的势力;再反压回去。于净利落;能起到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效果。”
朱仙苑笑道:“如此重责;舍雪山之外其谁?”
孟帅笑道:“责无旁贷。慕恒九一定是要上雪山的。在他上雪山之前;我身为雪山弟子;应该给他个教训丨要他知道他那一套在雪山上根本行不通。”
焦玉书想了想;道:“说的也是。那么我来帮你吧。他出场带了八个跟班;你想要几个;十个;二十个?我给你找二十个庄客;一般高矮;一看过去就是威风凛凛。”
她是庄主之女;大雪山庄算是主场;叫些人来没有问题;要不是地方小排不开;叫一百人簇拥着孟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孟帅摇摇手;道:“别。你看慕恒九背后跟的是什么人?都是守一境界;阴阳境界的弟子;每一个拉出去也能独当一面。你若没有十个二十个这样素质的人;来再多也没用;就是凑热闹罢了。”
焦玉书默然;大雪山庄在北方世界也算人丁兴旺;但也凑不出那么多高手;一般的先天高手她还能找来几个;但比得上一元万法宗的一个都没有。
孟帅道:“何况我雪山也从不是以人多取胜的。清高孤冷;方为雪山;所以就我一个人进去。”
焦玉书道:“你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在气势上压倒他?”
孟帅道:“靠位置。还请姑娘帮我。”
焦玉书道:“你说。”
孟帅道:“第一个是打好招呼。帮我清出一条路来;不让意外于扰。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焦玉书道:“这个容易。还有么?”
孟帅道:“还有;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一种奇特的雪灯……”
呼的一声;孟帅来到了黑土世界。
一进黑土世界;孟帅便将老灰叫了出来;围着它左看右看;微微摇头。
蛤蟆跳出来;道:“你于什么?不是要去装么?”
孟帅道:“还是你直指本质;我在想;怎么更好地装可惜了;要是从山上带下来一只羽毛舒展的白鹤就好了。先下没法子;老灰;给你染个新潮的颜色。”一面说;一面给老灰作封印。当初他就曾把白鹤封印的变颜变色;这时倒也轻车熟路。
蛤蟆见他忙活;鄙夷道:“你有毛病么?都是鸟;怎见得白鹤就比别的鸟儿高贵些?”
孟帅道:“这叫品牌;你懂什么?雪山就需要仙鹤;这等意象一定要先入为主。”
蛤蟆冷笑道:“要做雪山品牌;你是不是要染个白头发?”
孟帅捋了捋头发;道:“你还别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考虑到白发太考验气质;我后不住;再说回头可能还会和那小子在雪山见面;染了白发容易露馅;还是算了。”
这时;他已经把老灰染了一层白羽;唯独翅尖黑亮;额上一块朱红;乍一看;活脱脱一只丹顶仙鹤;便道:“我去了。”
蛤蟆突然道:“说什么为了北方世界造势;我看是你按耐不住;想要装吧?”
孟帅一笑;道:“还是你了解我——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是公是私;谁分得清楚呢?”说着身子一闪;从黑土世界消失。
就在孟帅费心营造自己的出场时;大雪山庄内的最后一场较量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虽然只是单方面的。
谢离在台前;以往漫不经心的神色早已收敛;只余下一片凝重。手中的木剑不再黯哑;反而反射着层层油亮的光泽。
此时的擂台;不是刚刚的擂台;台上剑气纵横;一道道成丝状的剑气将台上层层封锁;周围当做地标的冰灯早已一件件碎裂;只剩下满地的冰渣。
若说擂台上有什么是不变的;那就是慕恒九。
慕恒九负手站在那里;神态身姿;一如之前。刚刚一连串进攻连他的衣角都没掀动;更不必说逼他退后半步。
这时;他眼皮微微一抬;道:“几招了?”
谢离抿嘴;显然不想回答;但最后还是答道:“六十三。”
慕恒九吐了口气;道:“那么还有一招了。快结束吧;有点漫长了。”声音悠悠;带有一丝疲惫。
谢离脸色通红;慕恒九一动不动;他疲于奔命;却徒劳无功。最后被对方一说;好像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在浪费时间;虽无一字讥讽;却是莫大的羞辱;他咬牙道:“还有一招;你若接下;我便彻底认栽。”
慕恒九道:“来吧。有始有终;做个了结。”
谢离手中木剑缓缓升起;一寸寸的往高抬;随着他剑的升起;气势也在一寸寸暴涨。
那气势不止在他手中释放;也从擂台的各个角落升起;四面八方;充满了剑气。
阵法
唯有阵法;才有这样无所遗漏的效果。
谢离双目盈血;一字一句道:“阵门全开——
十面埋伏阵”
木剑霍然挥下
噗噗噗噗——
木剑下落犹如冲锋号;一阵暴雨般的响声;上下左右同时飞射出无数剑气;真如天罗地网一般;射向最中央的慕恒九。
慕恒九眉毛一竖;露出认真神色;一刹那间;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薄膜。
下一刻;无数剑光吞没了他。
焦南山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暗道:这孩子怎么这样莽撞?若是一元万法宗的弟子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下一刻剑光消散。露出慕恒九的身形。
这时的慕恒九;浑身笼罩着一层亮晶晶的虹彩;耀眼之极;让他好似个水晶雕刻的艺术品。在晶层的保护下;他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露出慑人的光彩。
片刻之后;他惟一动弹;哗啦一声;一层晶化碎片落地;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谢离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赢了。”说罢木剑回鞘;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些沮丧;但也没有颓败之色。
慕恒九缓缓道:“不错;最后一招有些模样;能威胁到我。比我想的强上许多。”
谢离道:“还是你强;无可否认。”
慕恒九道:“既然你认输了;还记得之前的约定么?”
谢离立刻想起了之前他说要取一件自己有的东西;心中一紧;却无可否认;道:“记得。你想要什么?”
慕恒九本来没打算如何为难谢离;因为对方和他差的太远;为难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除了显得量小;毫无意义。但刚刚最后一下;他感觉到了谢离的威胁;瞬间改变了主意。
目光在谢离身上扫过;谢离便觉得跟全身过电一样;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
下一刻;目光落在了谢离的木剑上。
谢离觉得一阵痛惜;他有今日成就;这把木剑居功至伟;但只要对方一句话;这把不逊于自己的性命的剑器就不属于自己了。
慕恒九嘴角一挑;道:“我要你的……”
正这时;就听有人叫道:“雪山上使到了。”
这一声震动四周;不但人群哗然;连慕恒九也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
但见入口处一个人也没有;他正疑惑;却见众人都抬头向上。
慕恒九跟着向上看去;立刻看到了一片壮观景色。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六六八从天降飞雪;落地压层云
当慕恒九抬头时;看见了漫天光芒。
第一眼看去;他以为是星光;但星光没有那么明亮。而且比起遥远的天际;那些光芒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及。
凝神一看;天上似乎飘着鹅毛大雪;一团团的雪片中;蕴藏着点点灯火。灯火透过晶莹的雪花照射出来;氤氲昏黄;带着朦胧的美丽。
别的人还罢了;大雪山庄有眼尖的认了出来;道:“是雪灯。”
在大雪山庄;原有轻薄的可以在水上漂浮的雪灯;但众人从不知道;还有能在天上飞舞的雪灯;众人心中疑惑;不知这雪灯是不是大雪山庄的灯光。
雪灯如风卷柳絮;直上青冥;其中却有人往下降落。
那是一只仙鹤;雪白的翎毛与飞雪几乎融为一色;而鹤背上骑着一人;虽看不清面目;却见衣襟带风;飘然欲飞;仿佛谪仙。
焦南山早就得焦玉书传言;知道要演这场戏;但对于孟帅其实也没信心;只是横竖一败涂地;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然而孟帅出场的气势;还是吓了他一跳。
一惊之下;焦南山心中暗喜;尤其是看到慕恒九也惊呆了的样子。收敛喜色;忙奔过去;恭恭敬敬道:“大雪山庄焦南山;供应雪山上使。”
旁边几个庄主跟着行礼。其实孟帅来时;虽然也见过礼;但断不至于这么隆重;但这时为了压过慕恒九;一定要比迎宾礼隆重才是。
孟帅缓缓落地;一身雪白的皮裘雍容无比。他的相貌其实偏向和气和善;让人亲近少尊重;但那是因为他常常笑;这时收敛笑容;眉毛微挑;再加上浩大的声势;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势。
他淡淡的拱手还礼;道:“焦庄主别来无恙?”
焦南山心道:你我分别一盏茶功夫;能有什么恙乎?只是面上道:“有劳垂问;万事无忧。梅园大人安好?孟公子安好?”
孟帅道:“堂尊大人安好。我奉堂尊之命;特赐雪山节礼;既然几位庄主都在;还请查收。”说罢一拂袖;台上多了八个大盒子;正是林岭叫他送来的节礼;之前一直没交付;这时正好用上。
焦南山大喜;忙道谢;吩咐人好好收下。
这一系列的事情很是耗费了一阵时间;原本擂台上的事自然无人关注。好在孟帅之前到来;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大部分人都只道孟帅果然今天从天而降;又都听过雪山这唯一弟子的名字;争相目睹他的真容;更把慕恒九和谢离冷落了。
谢离先是一怔;紧接着想起了;笑意一闪而逝。慕恒九却是刷的一下;沉下了脸。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露出了负面的情绪。
孟帅等着礼物分发完毕;道:“诸事已毕;我先走了。”
焦南山忙道:“请孟公子到舍下用茶。”
孟帅道:“也罢;走吧。”说着当先往山庄内部走去。
眼见他要离开空地;慕恒九终于忍耐不住;道:“且慢。”
孟帅脚步一停;侧了侧头;慕恒九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其他的一元万法宗弟子跟上;为他挡住人群;使他不至于在人中拥挤。
慕恒九走到孟帅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若论相貌;慕恒九更胜一筹;但孟帅身高却比慕恒九高出一寸有余;距离很近的时候;身高越高;越占上风;尤其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
过了一会儿;慕恒九道:“原来你就是孟帅?雪山梅园的唯一传人?”
孟帅如今也小有名气;在北方算的人尽皆知;当然没传到东方去;只是慕恒九是一元万法宗派到北方来的使者;当然会事先做好功课;知道孟帅的名字丝毫不奇怪。
孟帅道:“你是……”
焦南山介绍道:“这是东方来的远客;一元万法宗真传弟子慕恒九。这几位也是一元万法宗的高足。”
孟帅道:“久仰。一起进来喝茶吧。”说着转身就走。
慕恒九烦躁之色掠过;突然笑道:“孟兄;你知道挑灯会武么?”
孟帅道:“听说过。会武结束了?”
慕恒九笑道:“结束了;你……”
话音未落;孟帅转头问焦南山;道:“谁赢了?把冠军叫过来;我见见这位后起之秀。”
慕恒九脸色一变;深觉孟帅在占他便宜;但就如同他自己一样;虽然满心不爽;但抓不到最放把柄。
焦南山忍住笑意;道:“冠军是谢离。只是……唉。”他招手;示意谢离过来见过孟帅;又道;“只是我们会武时和东方世界的来客们切磋了一场;结果不尽如人意。”
孟帅道:“什么?我们北方世界输了?”
焦南山点头;孟帅皱眉道:“这怎么行?我北方世界岂能落于人后?我得打一场。”他转头对慕恒九道:“莫非是你?来来来;咱们玩一玩。”
慕恒九本就是要挑战孟帅;以彻底把这个横刺里杀出的雪山弟子踩下去;但在他的计划里;应当是他先挑战;通过挤兑将对方逼出来;再如对谢离一样设下高人一头的条件;于净利索的大获全胜;那知这个北方弟子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似乎也不算如何言辞犀利;手段高明;反而有一种微妙的混不吝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有一种如鲠在喉的不爽感。
虽然慕恒九也想打败孟帅;但既然孟帅主动挑战;他反而不打算立刻迎战;不能让对方掌握了主动;淡笑道:“确实是小弟……”
孟帅道:“既然如此;咱们上场决斗。”
慕恒九道:“慢来。凡是按部就班;总不能说挑战就挑战。就算是你们那位冠军;也是先跟我一元万法宗弟子对战;赢了之后才到我。若是旁人不经过对阵直接挑战我;那对前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