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蝉玉道:“是来找鸿鹄座的吧?座一出来这么久,她肯定担心。”
鸿鹄轻哼一声,道:“她担心我?谢谢她了。来,我听听。”
孟帅道:“介意大家都听听么?”将板子一摆,嗡嗡的声音,霎时间传遍了全场。
一个声音响起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队长的去向。”正是白无青的声音。
孟帅一怔,道:“怎么说起我来了?”
只听一人幽幽叹了口气,道:“太可惜了,你们若能告诉我他的去向,我必有厚报。你们在南方想要什么,有我在,都可以办到。现在这些报酬和你们无缘了。”
这个声音孟帅并没有听过,正如任盼盼说的,这声音很好听。不过不是鸿鹄那种清脆悦耳的好听,而是带着几分娇媚,几分慵懒,仿佛猫一样的声音。孟帅能从中脑补出一位千娇百媚的窈窕少妇倩影。
只听姚凌波的声音道:“好东西我们也想要,可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我们就不心急队长的下落么?我们找了他好久了,若不是火山喷的太厉害,我们早就进山口找了頟可是找不到……我们的心急你哪能知道?”和白无青不同,她的口气冲得多,甚至有咄咄逼人之势了。
青鸾道:“这么说,他确实是死了?”声音懒懒的,但孟帅却觉得心里一寒。
姚凌波道:“听你的口气,我们队长死了,你是幸灾乐祸了?”
青鸾道:“怎么会?你没觉我很伤心么?”说着,下一句已经抽噎起来,道,“孟郎啊,你若这么去了,我该怎么活?”
这句话一出来,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震惊。鸿鹄目瞪口呆,盯着孟帅。孟帅回之以同样的呆若木鸡。这是名副其实的大眼瞪小眼。
良久,姚凌波替鸿鹄问出了心里的话,道:“你叫他……什么?”
青鸾叹道:“你们不知道,这也难怪。我与你们孟队长,本有一段露水的姻缘,虽然没能成事,但到底有旧情在。且我现在午夜梦回,常常想起他的好处,别人比不上的。我本来想,他若到了,还可再续前缘,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没想到他竟然……这真是上天断我的好姻缘……”说罢真的啜泣起来。
鸿鹄目光通红,瞪着孟帅,孟帅一时蒙,往日的便给口齿一时全部下线,懵然不知所措。
突然,鸿鹄取过石头听筒,往孟帅身上狠狠地扔过去,转身摔门而出,自顾自的走了。孟帅呆了片刻,才俯身捡起,破口骂,道:“擦他大爷的,哪来儿的女疯子?”
这时,他才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你听我解释——”
然而伊人芳踪已去,连另一句词“我不听”都没能留下。孟帅咬了咬牙,抄起石头,穿过对面的门户,往鸿鹄去处追去。
眼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卫蝉玉道:“不是吧?连青鸾座也……也……”
任盼盼道:“不对,我看不像。”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成云突然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任盼盼挑眉道:“我就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知道他今年十八岁也不到。这种年纪又有什么前情往事了?”
杨成云冷笑道:“男人十八岁还小么?十四五岁都可以有女人了。”
任盼盼瞄了他一眼,道:“你多大了。”
杨成云默然,任盼盼道:“有女人要受年龄限制,没有女人倒是不受限制。该没有的,多大也没有。”
杨成云脸色阴沉,盯住她不语,任盼盼道:“怎么?一言不合要动手么?我怕了你不成?”
杨成云再次沉默下来,低低道:“我不会对你怎样。”
任盼盼道:“你倒是想怎样。”
卫蝉玉半懂半不懂,这时拉住任盼盼,道:“任姐姐,咱们也去追吧。我也信老孟没事,青鸾座的话,本来做不得真。咱们去追上他们,解释明白,不就没事了?”
任盼盼道:“要那么容易就好了。好吧,反正咱们也要出去,追上去吧。”说着跟着卫蝉玉,一起进入了对面的大门。
杨成云在原地静默一阵,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了,过了片刻,他才如一个幽魂一般,钻入了大门中。石室恢复了寂静。
。。。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八二二恶意生恶语;虚言对虚心
一出大门,孟帅就暗叫不好。
原来门对面也是甬道,光线昏暗,且曲折分支,哪里看得见鸿鹄?
这可真是“鸿飞冥冥”,名副其实。
孟帅一面放出精神力去探查,一面沿着道路且前行。
他走着走着,越想越气,气得心里堵得一团棉花一般,窝火之极。
哪里跑出来的疯子,不明不白的就给他挖了个大坑?还信誓旦旦,说谎都不眨眼。孟帅可以肯定,自己压根不认识她。
当然,他也不是没结交过来历神秘的朋友,但绝不是这人的声音。而且,他就算有女性朋友,也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和鸿鹄在冰山前的拥抱已经是尺度最大的,什么露水姻缘云云,纯熟胡说八道。
然则,这个青鸾信口胡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孟帅边跑边想着,要从这纷乱不堪的线索中得到一个解释。
先,可以肯定是,这女人是纯恶意的。
当时在大荒,就有两个凰金宫的人企图杀害自己,被雪女阻止,雪女后来告诉他,是青鸾属下,可见她一向对自己有杀心。这份杀心现在也没散,甚至到孟帅生死不知的时候,还要恶意造谣,可见恶毒到何等地步。
然而这杀心因何而起呢?素昧平生,她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
倘若青鸾是男人,那结论就简单了,为了鸿鹄,一点儿也不新奇,莫名其妙的吃干醋,牵连无辜,那本是每天都在生的狗血事。
但青鸾是女人……
孟帅觉得,身为新世纪的人,不应该有性别偏见,感情从来不分男女。纵然青鸾是女人,照样可以喜欢女人,而且可以把男人为争女人做出来的烂事毫无分别的做一遍,而且做得更刁毒,因为有世俗的成见做障眼法。
当然,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毕竟孟帅连面都没见,不能断定内中因由,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另外……原因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若是搞不明白,那也不必深究。这女人多次对自己出手,难道还想探究其因,化敌为友么?知道她对自己有恶意,见招拆招罢了。
那么,先想到的是如何拆解眼前的这招呢?
孟帅一面思考,一面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孟帅咬了咬牙,选择了向上的那条路。显然这条路是通往出口的,鸿鹄应该也是想出去看个清楚。
他接着想到了一个关键——青鸾说出自己和孟帅有旧情,是故意的么?
这个故意,指的是她知道孟帅和鸿鹄在听么?
应该不是吧。
青鸾又不是神仙,怎能预料到他们从冰山里钻出来,来到地下室,又凑巧弄到了能听到上面声音的封印器?
按照一般想来,青鸾大概只是借别人的口散布谣言而已。通过孟帅这边的人散布谣言,让他们再把谣言带回凰金宫,出口转内销,效果更好,让人加倍相信。
他和鸿鹄听到,这应该是个意外。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是坏事,是因为当面听来,对鸿鹄的刺激更大,她抽身离去,根本没给孟帅解释的机会,结果已经很糟糕了。如此爆炸的效果,恐怕青鸾都未必想得到。
但也有好处——
这种消息,乍一听很冲击,但因为是无头无尾的一面之词,冲击过后,很容易引起怀疑,甚至反过来全部推翻。而如果慢慢散布谣言,文火慢烤,那就不同。会让人先经历不信,再到将信将疑,最后深信不疑的效果,近乎洗脑。那才是难以反转的。倘若青鸾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她恐怕更倾向于后一种。
不管鸿鹄会不会反应过来,孟帅反正是知道了。
孟帅知道了青鸾的恶意,而青鸾却不知道孟帅知道。这种局面,反而是孟帅掌握了在暗处的优势。虽然他已经输了一招,但因为这个优势,他还有反阴回来的机会。
当然一切,还要等他见了青鸾再?。他有几个反击的计划,都要看到真人才能决定。最重要的是,他要看到青鸾的修为和实力,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简单的说,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是一拳打飞还是以力破巧。
如果青鸾的修为不如他,甚至高出一点点就好了。那就可以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让那个女疯子永远闭嘴,她不就不能造谣,也不能伤害孟帅了?
不过这不大可能——凰金宫的五大座,应该相当于雪山三冷级别。纵然凰金宫的座们不是像三冷那样全靠实力碾压,但基本上的实力还是足够镇住台面的。鸿鹄是其中最年轻的那个,青鸾不大可能比鸿鹄还年轻。而鸿鹄,面对面时,孟帅也不敢说自己有把握必胜。
好在他还有底牌,就算青鸾实力再强些,有八大山庄的庄主那种层次,孟帅不能正面战胜,背后阴人总还是可以的。
若是青鸾有林岭或者孟会凌的实力……
孟帅一想就头疼。他本来以为,自己遇上那种程度的对手,不是在一元万法宗就是中州乾坤门,若是在这里就遇到一个,那真是“惊喜”。
说到底,他还是实力不够,在这个充斥武力的世界里,实力不够,感情也不能好好谈。
正自胡思乱想,手中的连接板中,又传出了声音,“怎么啦,小姑娘,你不信么?”
就听姚凌波道:“我觉得队长不是那种人。”
孟帅叹了口气,有人质疑自然好,不过这种理由,太容易被压服了。
果然,青鸾懒洋洋的道:“他是什么人,你自然不知道。他穿着衣服是什么人,你或许知道一些,他脱了衣服是什么人,难道你也知道?还是你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
姚凌波沉默下来,孟帅听得火大,暗道:此人没皮没脸,对付的时候可得小心,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时,只听谢离缓缓道:“前辈,能给我们讲讲你和队长的故事么?我们都想听。”
青鸾道:“什么故事?”
谢离道:“当然是你们之前如何相遇,如何相处,如何分别的故事。既然你常常梦到队长,牵肠挂肚,死了还为他一哭,这些事情恐怕刻骨铭心吧?如今人已去,你独自回忆,恐怕要痛断愁肠,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分担你的忧伤呢?”
孟帅大喜,道:“还是谢离顶用,这一招问得好。”
果然这时候青鸾沉默了一下,姚凌波立刻跟上道:“说的是,我也很好奇,你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过情啊?总不能连这个都说不上来吧?”
就听青鸾笑了起来,笑声娇媚入骨,若是平时听到这么媚的笑声,孟帅也要心中荡漾,但这时却觉得一阵恶寒。
青鸾道:“我和他当然是在大荒认得的。我当年下大荒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吧。真是往事依稀如云烟啊。”
孟帅暗自恼道:对了,她可以把和鸿鹄的故事都按在自己头上,别人也听不出破绽。
谢离道:“是么?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青鸾道:“什么?你为什么要见过我?”
谢离道:“我也是和队长在大荒认识的啊。我从小就和队长认识,比邻十多年,一起去大荒游学,一起上界,他的事我知道十之**,怎么连你的面都没见过?难道说你神隐了?”
一番话说得孟帅也是一愣,随即明白:他也是在胡说。以胡说否定胡说,以诈对诈,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谢离这一招也很漂亮。
果然,青鸾又是一阵娇笑。人在紧张或者尴尬的时候,总是会以笑声来掩饰。
孟帅忍不住遗憾,鸿鹄这时候走了,否则应该叫她来听一听,保管能听出更多破绽。
青鸾道:“你是孟帅的小?可笑,真是可笑。我怎么没听过你?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提起过你,可见你这个小,在他心里只是一般啊。”
谢离道:“我们是小,又不是青梅竹马,为什么要时时提起?我和他是朋友,不会出现在什么资料里,但没人能否认。”
孟帅听到这里,知道谢离把资料都说出来,已经快摊牌了,不觉有些心急。他怕青鸾恼羞成怒要动手,不是他看不起自家的队友,纵然青鸾水平再差,绝不会差过三杰,更别说谢离了。
若真是谢离因此受伤,也是被孟帅牵连,孟帅心中自然不安。
过了一会儿,青鸾的声音懒懒的响起,道:“罢了,别争执了。回头见到孟帅,你们自己和他确认。你要真是他的小,回头仔细想想,是不是听他提起过我。你要慢慢想,说不定便想起来了。”
她突然偃旗息鼓,大出人意料之外。谢离没有再说话。孟帅的耳机中一下子沉默下来。
孟帅听到突然安静了,心中再次担心起来。恐怕这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还是青鸾开口道:“好了。我们被困在这里。还不知几日能离开。纠结一个生死不知的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