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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千一四二二目定时空;八印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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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在一瞬间,显得有些心虚,但此时已经无法收手了。
她手中的巨鼎,如山倾一般压了下去,压得是孟帅的头顶。那股声势好似天崩,天塌下来也就是如此。
一边催动巨鼎,人皇也在观察孟帅,要看孟帅这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到底留了什么后手?
她也闪过念头——为什么他如此淡定,难道是我中了他的引蛇出洞之计?若是这样,孟帅就该在宝座附近,留下了足以致胜的后手。
此时,就是正面交锋的时刻,看孟帅到底埋了什么手段。
只见孟帅手中光华一闪,一物陡然出现。
也是鼎!
孟帅手中,赫然托着人皇鼎。刚刚因为诞生天帝,如蜕下的蛇皮一样黯淡无光的人皇鼎,现在稳稳地托在他手中。
比起那足以瞬间吞噬众神的巨鼎,孟帅这个鼎小巧玲珑的多,仿佛天生就是玩物。被托在手中,也轻巧异常。而且……依旧黯淡无光。
人皇本以为孟帅祭出人皇鼎,必然已经得到了人皇鼎的认可,再次掌握了这天地至宝,比起自家后铸的鼎,自然更有优势。然而再看那人皇鼎,分明还是之前消耗殆尽的模样,哪里是能和法宝对抗的模样?
莫非是绵里藏针?
此时,巨鼎已经落下,孟帅的身躯笼罩在阴影之中。
孟帅手中的人皇鼎也飞起,不过不像是被祭起,倒像是被扔起来的。直直的往上飞,然后……
落了下来。
落在孟帅自己头上。
头上巨鼎落下前的最后瞬间,定格在孟帅手中的鼎落在自己头上。就像小丑玩杂耍,玩丢了之后,急匆匆落下大幕。下一刻,巨鼎盖上,孟帅的身形完全被吞噬。
人皇显然也出乎意料,但她随即点手,火焰升腾而起。别管对方是自己失误还是其他缘故,落到手中,先炼成药再说。
大腾起,人皇正专注的感受着鼎中的变化,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一变。
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似乎是……世界。
头上,有东西亮了起来。人皇抬头,只看见两轮如日月般的光团。如果是常人看到,大概会以为那是新的天体。
然而人皇的瞳孔骤然缩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记忆深处又恐怖的东西。
“眼睛……”
人皇低低的自语,她说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刚刚从人皇伤口中诞生时,如同雏鸡破壳一般,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力。
当初,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天上的两轮明光,仿佛天生二目,在盯着她。
这一幕给她的心理造成了极大地阴影,以至于她现在都常常回想那一幕,被两只眼睛盯着的震撼。
那时,是她的母亲,那位人皇摸着她的头,轻言漫语的告诉她:“别怕,一个死去的鬼,只有眼睛还留着,一会儿他就瞑目了。”
说完了,果然在下一瞬间,天空的眼睛闭上了,天也黯淡下来,再也没有之前的辉煌。
这是她对那双眼睛唯一的记忆,但后来,人皇也曾给她讲过那双眼睛的故事。
那是天皇的眼睛。当初天皇开天,身上一寸一缕都化为天地。本以为他的双目将化为日月,哪知道他将日月交给光神来执掌,一些权柄也移向众神,唯独把时间和空间的神性留下。
是的,众神也好,地皇与人皇也罢,可以染指所有的权利,唯独不能染指时间和空间。他们可以改变一部分时空的现象,却永远也不能真正掌握。而时间和空间法则的中枢,随着神的双目闭合,已经消失在世间了。
正因为时间与空间的中枢消失,所以世界倒也没有失序,神乃至强大的武者都可以运用小窍门让时空暂时扭曲为自己服务,但谁也无法彻底改变,也无法影响其他神的领域,因此大体做到了?衡。
然而今天,黄金双眼再次出现,仿佛沉睡的梦魇醒了过来,人皇下意识的战栗了一下。
到底……他传承了什么呀?天皇真的全传给他了么?
正在震动,周围又有什么亮了起来。
一个印记,从虚空中升起。
“风——”
这个封印,在之前曾经出现在风神身上,那时叫做风神印。但现在没有神,只有印,如果解读的话,只有一个意思:“风——”
风印出现,狂风四起,空气疯狂的流动着,四面八方都是风。
“地——”
苍茫大地,沃土与岩石并存,迅速拉开了充满原始旷野气息的舞台。
“水——”
水印出现,滔天洪水奔涌而来。
“火——”
烈火红莲,人间开遍。
“雷——”
电蛇乱舞,雷霆阵阵。
“光——”
日月悬照,大放光芒。
“生——”
万物生长,生机勃勃。
“死——”
弱肉强食,化为白骨。
地水火风雷光生死齐聚,在时空二目的注视下,有条不紊的旋转起来。
当所有的要素齐全,又找到了它们应有的轨道,会怎么样的?
在中心,一个支点出现,飞速的向外扩张。
那是世界。
八位齐聚,时空有序,新世界诞生了!
新世界的诞生,完全是爆炸式的,瞬间膨胀起来,已经是个完整的世界。
然后,世界骤然坠落。
山水、日月、风雷,在瞬间往下坠去,它们随意的坠落,仿佛在等一个最后的落点。
落点很快就到了。人皇被天上的黄金眼吸引,有一个仰头的动作,这个动作并不会比弹指更慢。但这个动作的同时,世界诞生了。
然后,她低头,世界坠落下来,而且,走向湮灭。这就像是朝露一般,清晨凝结,从叶尖坠落,落到地面,就已经毁灭。
“世界——镇压!”
不知从哪里来的威严的声音,怒吼出了这几个字。言出法随,世界霎时间在湮灭中镇压下去。一切的元素,一切的法则在这一瞬间被打散,化作无穷无尽的质量,镇压首当其冲的对象。
那个对象,就是人皇。
人皇低下头,就看到了世界在她眼前爆发,紧接着,将她吞没。
这一切和之前在水镜界的尽头,那镇压元化闻的世界是如此相像。造世界毁世界,即生即灭,恐怖如斯。只是当初孟帅只是通过小手段造出一个小世界,即使不用来镇压,也只能维持片刻,与其说是湮灭不如说是崩坏。
但现在这个世界,是神印构筑的,还有孟帅自己的神力,那是何等庞大的力量。神印本就是现实大千世界的主导者,本就是构建世界的骨架,现在构建的新世界,几乎可以喝原世界媲美。它是自主诞生,又自主湮灭,粉碎成了最小的粒子,真正的用来镇压,力量和之前的小世界相差何止百倍?
然而,元化闻的力量和人皇的力量,相差又何止万倍?
元化闻在小世界的冲击下,直接魂飞魄散了,人皇呢?即使她面对的是众神与天皇的余威,她会那么容易就缴械么?
过了好一会儿,世界镇压结束。整个世界化为最零散的质点,消散一空。同时消散的,还有八个神印和头上的黄金眼。
仿佛那堪称众生主宰、万物法则的神印,就是为了这一场镇压诞生,也因为这一场镇压而消散,完成了所有的使命。
一切消散之后,还能留下的,就是胜利者,比如独立在不周山上,那略感萧瑟和袅娜的身影。
那是人皇!
一场浩劫之后,人皇还在,神色如昔……
不,当然不会如昔。她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原本宽袍广袖,仙气缥缈的衣裳,已经损毁殆尽,她甚至没有换新装,周身笼罩一层光芒,虽然看不见什么,但露出的手臂和双肩,也令人浮想翩翩。
除了衣衫,她上上下下都露出狼狈的痕迹,神色上也混合着懊丧与愤恨,五官扭曲起来,绝美的眉眼黯淡失色。
“该死的……”她张口,吐出三个字,一缕血液从口角流下。
那是真正的神血。比起幻象中,人皇自割放血,拯救众生,这一口血一点儿也不潇洒。但无论如何,她是存活的,从刚刚那一场灾难一样的攻势中存活下来。
只是她从神战之后,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恐惧和愤怒还在心头萦绕不去。高高在上,一向是主宰众生的神明,在某一个居然感到被人所主宰,这是只有她才懂的莫大耻辱。
“该死的……孟帅!”她仰天怒吼着。
“嗯,叫我?”一个她厌恶痛恨之极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前方的宝座依旧在,宝座上的人也在。
宝座离她很近,按理说应该卷入了世界的毁灭中。而其余地方基本上被世界毁去了一整块,唯有宝座屹立不倒。
不但宝座不倒,宝座上还坐着那位,刚刚被她压在鼎下,又被自己砸住,可笑一样退场的孟帅。现在他坐在那里,手中托着一个鼎。
那不是褪色的人皇鼎,而是巨鼎。用来炼制五彩石的巨鼎。鼎下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她失色道:“你……”
孟帅伸手指向她,道:“恭喜你通过考验,天帝娘娘。”说着,一个神印印了过去。
若在之前,人皇一挥手,可以将之赶出万里之外,然而此时她刚经历一场大劫,竟然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神印印在自己头上。
就这么一印,她有一瞬间动弹不得。紧接着,巨鼎从天上扣下,把她扣在里面。
。。。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千一四三定鼎炼五彩;开炉决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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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孟帅坐在宝座上,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巨鼎。
就在刚才,他按部就班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引诱人皇来到宝座前,倾力一击,将她关到鼎中去炼。
这一切,当然是有计划的。而且计划很大胆,毕竟孟帅的机会不多。他底牌不少,所有的底牌加起来,也未必真能和人皇抗衡,机会或许只有一次。
首先就是把人皇引诱到宝座附近。因为天皇的宝座,对他事有极大加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天皇的继承人,也没有认证他是继承人,但他清楚地感到,自己掌握了遗留下来的力量,而且天皇宝座对自己有极大地助益。
正是坐在宝座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有抗衡的希望,所以必须要让人皇靠近,还要她自己靠近,不露出引诱的痕迹。
因此他放出一个诱饵,就是地神。
地神并没有失控,是他自己放过来的,让这个诱饵靠近自己,就是行险一搏,看人皇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
人皇果然来了,离着他那么近。他立刻赌上了一切,发动了攻击。
从黄金眼,到神印,加上他所有的力量和宝座的加成,他把自己的一切赌在了这一击上。用了他最压箱底的神通——世界之镇压。近乎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地方保守的话,大概就是两处。一是他到底还是要保全自己的性命的。所以用人皇鼎把自己扣住。无巧不巧,人皇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扣了个鼎在孟帅脑袋上。不过那是为了把他炼了。但这也算给他上了个双保险。因为人皇鼎的隔绝,巨鼎的火焰伤不到孟帅,却可以作为一层甲壳,保护孟帅不受世界湮灭的干扰。
第二个保守,大概就是孟帅始终没有开启某个血统。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启用那张底牌的,因为上面染满了鲜血,而且是热血。
好在他这点儿保守没阻碍他完成这壮举,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天帝之印载给了对方,然后把她关进了鼎中。
如果能炼化,就是大功告成了……吧?
丹鼎下的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燃烧的比之前旺盛何止千百倍。投进去的,是人皇,也是天帝,几乎可以与当初自投熔炉的人皇相比,若这样还不行,天劫就无法阻止了。
抬头看天,除了缝隙之外,其他地方的裂隙也越来越明显,就像被一拳打碎的玻璃。孟帅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想起一事,将人皇鼎打开,叫道:“白也?”
人皇鼎倒转,鼎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落下来。
孟帅皱眉,之前他明明用人皇鼎将白也收了起来——人皇或者以为,黄泉离体之后,白也就算死了。但孟帅知道不是,是他主动把白也收起来的,黄泉也是主动离体的,那也是他身上沾染的热血的一部分。
然而现在白也去哪里了?
若在以前,孟帅对白也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却不一样,他已经知道了白也的根脚,更站到了同等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度上。现在就算白也主动躲他,也未必躲得开。
何况他也知道白也的弱点,是绝不可能离开人皇鼎的。白也是不周山灵,五行却是属木。金克木,他可以在其余四行中任意穿梭,却唯独不能穿过金属。当初在结界中,孟帅也曾将白也关在金属牢笼里,就能限制他的来去。
当初关他是有目的的,正如这次关他一样。然而上一次白也就离开的很突兀,和这次一样。即使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