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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只是又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半天,五月动了动手指,缓缓地将手臂从被窝中抽出,放在身前舞动。
还好,机体契合度没变,似乎契合度还增加了。
斜靠在床头假寐的沐钧,听到响动醒了过来,他看着五月,神情自然:“想要点什么?水?米粥?”
五月看着他,勾了勾手臂:“过来。”
沐钧依言侧身,手臂撑在她肩侧。
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看着眼前俊朗英气的男人的脸,五月思绪飞速而过。两人唇舌相触,感觉很是陌生奇妙,她不太明白人类的这种身体反应。
当时救沐钧,用了嘴,是为了将金属丝送到他身体深处。
但不需要输送能量的时候,这么嘴对嘴是干嘛?
她还记得沐钧当时哪怕在重伤模糊中,也疯狂激烈的反应。等同推算,在不互相传导能量和共享数据的情况下,就相当于掌控者“三”突然将数据端口贴近她的端口,然后……古怪的粘黏在一起?
“你刚才是想咬我的嘴?”下一刻,她问出了声。
沐钧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神色古怪。
她还是发现了吗?
“再试试。”
充满探索精神的五月,行动和思维向来合拍,她在沐钧惊讶的目光中,双臂一环,直接扣在他的脖颈上,将他拉下来。
沐钧猝不及防,重重地磕到五月唇上,一抹血腥,在两人唇角间蔓延。
又是那种让他失了冷静的触感,沐钧心中一紧,猛地挣脱五月的环抱,想要起身,却被五月伸手一抓,单薄一件的衣衫跨到手肘处,分明的锁骨和结实的流线型肌肉,再次暴露在她眼前。
“五月醒了吗?”
推门而入的韩少,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嘴里本来咬着水果,却在看见眼前两人的情景时,张大了嘴,水果从他手里掉落,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落在床脚边。
“你……你们在我家干嘛!”他喝道。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韩峰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一把拎住沐钧的衣衫,气愤骂道:“你这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是晚上更新哦,呵呵,我难得写这么细的男女主相处的篇幅,写了很久啊,我写这个最不擅长了。下一章继续进入下一个线索剧情,等着大家的鼓励啦,么么,╭(╯3╰)╮
16、第十六章 失败的缘由 。。。
韩峰这几日非常郁闷。
这源于老爹把他的主治医生换掉,请了沐钧来负责,至此他的悲催生活就没断过。
韩市长的意思很明确,希望自己的儿子和沐先生多多接触,不知道组织和沐钧的交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在合作关系还存在之前,作为本市的代理人,韩市长终有一天要退居二线,到时候还不是要由韩峰来接待沐钧,现在正好有机会,让两人多熟悉不是坏事。
可韩市长不知道的是,韩峰那日拎着沐钧骂其“禽兽”,可见未来两人相处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沐钧当日什么也没解释,神色自若的拉起衣服,一颗颗扣上扣子,推开韩峰径直出去。
直到再次见面,已经是主治医生换了之后。
现在韩峰斜眼瞪着悠闲坐在一边的沐钧,如果他能出声,早骂开了,可惜他只能转动眼睛,身体僵直地站在沐钧面前。
待到看见沐钧手指捏着一把片状小刀,韩峰终于呼喊出声:“你……你要干什么?!”
一遍遍擦拭刀片的沐钧,闻声抬眼看了看时间:“麻醉效果快超时了。”
“等等,你要对我做什么?”
“植皮,你想顶着秃头出去?”沐钧挑眉道。其实韩峰后脑勺只被灼烧了拇指大小的秃的地方,没有沐钧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植?”
“用这个,将你大腿上的皮肤与肌肉一点点剥离,然后再割下一块贴上你的脑袋。”
韩峰背后冷汗涔涔,一点点,那得多疼啊,过程岂不是一种折磨,他能说话了,麻药效果都快过去了才动手,早先沐钧干嘛去了?他狠狠地瞪着沐钧,整整一分钟没有说话。
沐钧迎上韩峰的目光,没有任何退让,无比坦然。
“你公报私仇!”韩峰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给他检查内脏的时候,差点压断他的肋骨,还说他骨质酥松缺乏承受力!
给他打针每次都排开了那些美娇娘的护士,亲自动手,不扎他五遍绝不进血管!
给他搭配的饮食更过分,让他现在眼前时不时出现个鸡腿在跳舞,都是给饿的啊!
只有老爹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才会瞎了眼拍着他的肩头说恢复得不错。
“我是恩怨分明。”沐钧手指一扬,一道寒光在韩峰眼前划过,他淡淡地说道,“禽兽自然由禽兽的做法。”
他记仇了!这家伙果然记仇了啊!不就骂了他一句嘛,这么小心眼是不是男人啊!
韩峰欲哭无泪,眼睛盯着刀片,突然一翻白,晕了过去。
沐钧放下手里的“凶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线,愚蠢,谁说植皮要这种刀?他说什么就信吗?
“沐先生。”
走出门口,西装笔挺的韩市长忙推掉了手里的文件。他布满沧桑的眉角凝着化不去的焦虑,等在这里许久只因担心儿子。
在光辉组织的印象里,沐钧喜怒无常,今天说好的事情,说不准就会一个不高兴不给办了。但他们又必须求着他,不单单是高层中秘密进行的送人去机械空间的事情,还因为这个空间里,对机器人结构了解的,只有沐钧。要推翻这些强大的统治者,知己知彼非常重要。
所以他并不愿意得罪沐钧,但父子之情也难以放下,他抬头见沐钧正盯着自己,顿时压力颇大,原本要说的话也咽回去。
“他没事。”沐钧道。
韩市长松了口气,解释道:“年轻人难免有些冲动,沐先生不要和他计较才是。当时的情况……”
沐钧一顿,停住脚步,眼神深沉,打断了韩市长的话:“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她的事,不想任何人多言。”
不管她对他什么感情,以后两人是什么关系,现在,她是他最宝贝的妹妹,谁也改变不了。
韩市长笑意加深,不知道想到哪个方面去了,点头道:“我明白。”
管他沐钧是不是对自己亲妹子下手,这都不重要,韩市长都不关心。伦理人常,永远比不上一个“利”字。他只关心自己能否为组织争取更大更多的利益,这样的话,说不定以后退下去,还能去做个挂名执事。
沐钧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五十分,他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韩市长顿时收敛起笑容,肃穆道:“你真的要去?”
沐钧淡淡一笑:“人家送了我们那么大件的‘礼物’,没有回礼岂不是小气?”
韩市长的表情换成了苦笑,在沐钧轻描淡写的语言中,他却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他们确实可以给对方送个“回礼”!
人类空间的夜晚,比起白天多了几分萧瑟和冰冷。
对于这个无比广袤但没有自然光线的空间来说,昼夜的区别仅仅在于,天幕上代表星辰的能源指示灯是否熄灭。
此时,正是垂暮时分,透过韩市长的市长官邸那狭长而高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第四号星辰指示灯蓝色的光芒泼洒而下,把窗台和没有照明的地板都染成淡淡幽蓝。
五月穿着他挑选的一袭水蓝色长裙,墨发蓝眼睛,清秀脱俗,她长身而立,仰头望着上空,白皙的脖颈与夜色对比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清丽的面孔配上这种柔弱的气质,确实见者怜惜。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沐钧对五月的气息格外敏感,只要靠近,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然后会在继续下移时,及时打住。
“在看什么?”他走到她身后,一手撑在她身侧,俯头在她耳边问道。
五月对这种类似情侣间似有似无的暧昧姿势并没有反应,她转身,对上沐钧的视线,眼底仿佛沉淀着深不见底的怨念,看得沐钧心里一沉。
她怎么了?
“沐钧……”她环抱着他,纤细的手臂透着极大的力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
少女的身躯紧贴着他,还第一次直呼他名字,这比起叫他哥哥更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一暖。沐钧眉宇间带着别人永远不会见到的柔情,就这样任由她用力的抱着,柔声问道:“怎么了?”
五月使劲用力,指尖都有些发酸,结果抬头只看见沐钧微笑的脸,顿时有些挫败。
果然,还是抱不动他啊……
等不到她的回复,也不见她是身体原因,沐钧对自己的检查还是很有信心,否则不会放心伤势未愈的五月到处乱跑。他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头:“来,我们该走了。”
“去哪?”
“好玩的地方。”沐钧脸部英俊的线条多了几分残忍的味道。
五号城市与九号城市一样,高楼林立,最中心靠近市政厅的位置,楼层不高,但占地范围极广的数个建筑灯火通明。
这里汇聚了所有大家族和高级官员的府邸,随时又有阴谋和交易在酝酿与进行。而孕育这些的场所,无外乎宴会和密室。
每晚,都有不同的宴会举行,哪怕是光辉大厦崩塌的当晚,也没有间断过。
而密室则是宴会暗中准备的地方,有的进行钱权交易,有的进行的则是肉|体买卖。
今晚,这里是尹家在五号城市的直系举办的商业宴会,规模不大不小,在靠近警察厅的一座楼内举行。
因为来者多数是名流商贾,彼此明里暗地都有摩擦,安全问题有机器人警察保障最好不过。
没有谁那么嚣张,不给机器人警察面子。
五月下了飞艇时,本来还在回路不通的模糊状态,眼神迷离,但入眼的那座花园让她精神一振。
这是机械空间里才会出现的自然丛林?
不,人类空间不会有自然的丛林和动物,都是批量种植或者生产,用来维持空间生态系统。而且人类多年来,已经不知道丛林是什么模样,想要拼凑植物群落弄出来都会不伦不类。
但是这里的花园,竟然如一个真正的丛林,只是规模是袖珍型的。
丛林尽头的大厅,灯火通明,两侧的长桌上放满了食物,角落里,是动作幅度夸张的演奏者们,乐器的曲子悠扬婉转,可惜演奏水平少了一份火候,或者说他们并没有专心去演奏。反正宾客们反正在意的不是音乐和美食,而是相互交谈的机会。
在丛林遮掩下,总有无数类似密室的私密空间,为那些不专门交易的人提供交谈和偷情的机会。虽然被人撞破的机会大很多,但是刺激也会大得多,更何况大多数人并不在乎被人看见。
正如现在,等沐钧递交身份认证的间隙,五月独自走远,她循声而去,在一个地方站定,歪了歪脑袋,目光专注带着探究。
背靠树干的浓妆女人,衣衫大开,长裙凌乱,潮红的身体被跟前的男人顶得高低起伏,她红唇如火,口中发出的短促呻|吟,如梦如幻,极尽愉悦。
撞击声越来越激烈的时候,她才对上五月的视线,可这个女人并不在乎,反而对着五月一笑,手臂更加收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更大声的叫起来。
原来如此,五月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点了点头,难怪她上次失败,这种过程,应该发出这种声音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端午节快乐,明天我要陪爸妈,有可能无更新,总之周一再来看应该没问题了。
17、第十七章 敢动我的人 。。。
在男人最后要颤抖着冲刺的时候,有声音从五月背后传来。
“五月?”
柔弱的男声,柔弱的气息,不确定的声调。五月转身就看见一个身体单薄得仿佛要被吹走的少年,怯生生地从一棵大树的枝干后探出头来。他眼睛掩藏在长长的留海下,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整个脑袋都垂得很低,若不是那身价值不菲的礼服,恐怕会让人误会是哪里混进来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