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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五月的声音娇软,听得沐钧心中又是一荡。
他目光放柔,哄道:“乖,马上带你吃大餐。”
“我要吃你。”
沐钧脚步一顿,笑了出来:“那个回家再说。”
“刚刚吃醋了?”他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没有吃。”五月不喜欢那种酸腐蚀性的液体。
“那支架为什么会垮掉?”
“我捏断了一根。”五月很老实的回答。
“为什么?”
沐钧这么一问,五月倒是沉默起来,她就是无意识地紧了拳头,然后一切就发生了。
“本能反应。”她最后也只能给出这么个结论。
对她的回答,沐钧也只是笑笑,并不当真。看着被五月捏断的钢筋部位,他视线顿了顿,片刻才移开。
本能啊……
五月则不会拥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她眯了眼,自动将身体进入待机模式,视线模糊起来,射入眼帘的光线强弱不等,能够感觉到她在移动,可她实在太没有力气,也就这么安静下来。
望着怀里女孩半合着眼皮打瞌睡的憨态,沐钧勾了嘴角,心里塞满温柔。
云殊说的话,确实让他愣了半晌,可也只是在想前些日子他忽略的细节。有些东西一想通了,他就会计划下一步。
他这个人,很记仇,特别是危及五月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算了。
至于说五月不是人类,他根本不相信。
五月的身体,他每一寸都熟悉得再不能熟悉了。连身体检查也是亲自给她做的。她出生那会儿,被仇家重伤,一个婴儿能救回性命已是万幸,所以多年来身子弱他为此花费了不少心思调养。
最近似乎有所好转,甚至能在床上整晚和他折腾,他也认定是上次的药物和那次数十个小时的救治,毕竟那药花了他好几年时间去研制,如果半点效果都没有,他就妄为医生。
于是他就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拖着满身的狼狈,毫不在乎别人视线,继续走近韩市长的住宅。
立在一旁的韩峰,视线一直随着五月没有移开。
刚刚五月探头探脑的行迹,明明是他先发现的,但真正出现危险时,却是沐钧最先冲了过去。
或许那个男人一直都装作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而已,他关注她,几乎在每时每刻不曾放松。
既然是请来的贵宾,韩市长自然不会让沐钧就这样以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家宴上,他叫人给沐钧送了干净昂贵的衣服,还特意为等候沐钧延迟了开宴的半个小时时间。
沐钧对此都看在眼里,整理好衣服之后,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可以通知他们,二十天后我送他们出去。”
“真,真的?”韩市长有些惊喜。
可以提前,那是最好。
组织这边最近其实催的很紧,虽然不知道机械空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一旦催的紧了,就是那边急需人手,或许与那个消息有关,现在能多送个战力过去就是最好。
听说,机械空间在进行肃清,多年不曾插手人类事务的掌控者“三”频繁出现了。
韩市长心里暗喜,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以后市长这种虚有名头的职务卸任后,能在组织里混个理事当了吧?
“对了,市长,既然已经等了半小时,就再给我点时间,我需要联系几个人。”
沐钧这样说了,韩市长也点头称是,一转头,正看见五月趴在墙角对沐钧流口水,这大叔囧囧有神地侧过脸,当做没看见。
果然是兄妹,都那么古怪,算了,别人的私生活不管他的事,爱咋的就去。
所谓家宴,就是用自家住宅招待关系不错的人脉。
比如当时尹家公布继承人的宴会,能当场出席的,必定是相关和友好人士。
九号城市这边因为刚刚经历了次瘟疫的洗礼,对外交通尚未解封,所以来韩家的人几乎都是本城的名流,人不算多,刚刚坐了四个大圆桌。
沐钧带着五月出现的时候,其他位置人都满了,他也没管,径直拉着五月在首席空着的两个位置坐下。
邻桌的云殊,视线落在眼皮半耷拉着的五月身上,嘴角勾起冷笑。
韩市长举杯:“欢迎各位赏光,今天韩某能站在这里,也依仗于各位的鼎力相助,客套话不多说,为我们平安度过一劫,干杯。”
众人皆站了起来,酒水一饮而尽。
开席后,渐渐的就热闹起来,人声鼎沸,觥筹交错,这种社交场合,身边每一个人都是未来可以利用和踩踏的对象,人人脸上挂着面具似的微笑,说着最客套和违心的恭维好话。
沐钧和韩市长喝了几杯酒,就直接懒得管其他人。五月软软地靠着他,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伸手却总是半途停下。沐钧见状,直接抱了她坐在他腿上,夹了那些高热量的甜食,亲自喂她。
昨晚和今早没少折腾她,她那么累还跟来,沐钧自然舍不得,一定要亲手照顾。
五月见他给她补充能量,心里要吃他的念头慢慢消减了几分。
她懒懒地嚼着食物,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她记得,上次得的能源矿还在韩峰这里收着,待会去找来抱回去吃吧。
这个空间真是资源匮乏啊!
五月放下了抵在沐钧胸前的手,他的能量很吸引她,不过他暂时比她强,想要夺取很困难,先放过他好了。
“吃这个吗?”沐钧侧头,夹起一块裹着沙拉的松糕,微笑看着她。
五月收回思考,眼睛一亮,张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他。都说人有惰性,被养的懒了,连被喂食都成了种习惯。自给自足的“五”,现在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都是他给惯的。
沐钧却喜欢她这种依赖,笑着喂她,时不时给她拭去嘴角沾着的白糖颗粒。后来觉得麻烦,凝视着她粉嫩的唇微微动着,他喉咙顿时有些发干,干脆直接用舌头一卷,舔了干净。
她甜甜地吃着食物,他则甜甜地吃着她。
只是这种场合,太过旁若无人实则有些不礼貌。
韩峰站起来想要提醒,最后都被父亲给压了下去。
“坐好!”韩市长沉声道。
“我……”韩峰一咬牙,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声音异常刺耳,众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唯独那两人完全当做没看见似的。
“你这孩子,”韩市长瞪了儿子一眼,压低了嗓音道,“沐先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哦?”韩峰笑了起来,视线却盯着沐钧,“这样也算有分寸,我是不是可以带我那些玩伴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家宴?”他把“我们”这词咬得很重,分明是嘲笑老爹有些主宾倒置。
韩市长放下餐具,坐直身体拧紧了眉头:“我早说过,你不要因为个女人对他有成见。”
韩峰摊手:“我对他没有任何成见,毕竟他是救了本城的英雄,所以才会出现在这个宴会上不是吗?听说老爹你还打算谈谈卫生部的事情,怎么?想用官职捆住他?”
“韩峰!”
韩市长这下真的是怒了,因为儿子声音越说越大声,对面的沐钧手里动作都停了下来。
卖关系这种事情,其实多是暗中交易,然后一份任命书,空降个关系户到重要部门。可谁也不会把这事提到明面上来讲,韩峰这样做,其实是在打自家人的脸,事情谁心里都明白,可犯不着说得那么明白。
马上就有市长秘书李肃笑着打圆场道:“韩少说的什么话,沐先生医术高明,为解救城市危机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如果城里不给予相应的嘉奖,未来谁还愿意维护我们城市的稳定,大家说是吧?”
旁人皆点头称是,哪怕有人心里不服,这秘书说的话,也相当于市长发话,谁还敢说个“不”字?
唯一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在沐钧身边响起。
“韩少对沐医生实在有些过了,我们都该记得是谁查出了病源,又是谁在短时间里制出了抗体药剂。”云殊端着酒杯,从邻桌缓步走了过来。
沐钧轻轻抚着五月的头,嘴角是淡淡的笑,眼底却是深沉刺骨的寒。
站在沐钧身边,云殊端酒杯俯身,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地与沐钧的视线位于同一条水平线,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既不艳俗,也无法让人忽略,就像她的人一样,仿佛没有刻意存在,却耀眼夺目。
“作为未婚妻,我想我有义务替他陪个不是,还望沐医生不要见怪。”
沐钧手指把玩着酒杯,身体微微前倾,转头看向云殊:“如果我非要计较呢?”
云殊看了五月一眼,笑了起来:“如果韩少一家让沐医生不愉快,我们云家可以倾尽全力好好招待你,就当是赔罪了。”
她说得冠冕堂皇,暗地里意思则是,既然和光辉组织都是合作关系,并非内部人员,那么也可以和他们赤炼组织合作嘛,这边不懂待客之道,他们可是能付出很多的。
韩市长狠狠瞪了自家小子一眼,正欲起身,却听沐钧笑了起来。
“云家是什么?能有什么可以倾尽全力的?”
云殊秀眉微拧,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云家虽然不大,不过还算有几分家底,就不知道沐医生想要什么了。”
沐钧笑着摇头:“家底吗?”
云殊心里咯噔一声,沐钧那别有深意的视线让她顿时有几分不安,她嘴角抽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微笑着道:“我接个电话。”
通讯器拨通家里,却是无人应答。
她站在窗边远眺,心里就像被一双大手缓缓捏紧,让她逐渐不能自主呼吸。
冷不丁,远方她熟悉的方向升起了浓烟,刺耳的火警声远远传来。
云殊眼眸一紧,猛地转身,恨恨地瞪着沐钧,却见他笑着举杯,说了个“请”字,也不管她是否回应,仰头喝了下去。
聪明人不需要点得太明,以云殊的智商,她自然明白了沐钧问她“云家是什么”那句话的含义。
如果一个家族赖以生存的产业没有了,那个家族会怎样?
而且有些是看得见的打击,有的则是无形的。沐钧既然动手,就不会只做一件事,这点云殊从他过往的行事风格来说,还是有所了解的。
果然还是被他先一步查出来了吗?这么短时间,这家伙到底背地里拥有多少看不见的力量?
云殊身体有些冷,但她更坚定了信念。
不要怕,那个消息是真的,她已经找尹家的人确认过了,因为瘟疫的封城事件,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她这边算是第一手资料。
她收拾起面上有些狼狈的神情,再次走了过来。
只是这次不是对着沐钧,而是对着五月。
作者有话要说:写甜甜的章节时,觉得心里好柔软啊。
39、第三十九章 愧疚不是爱 。。。
云殊做人向来圆滑,明里微笑;背后绵针;哪怕现在她要针对五月;也是挤足了笑容,身体前倾,美丽精致的脸正对五月;声音和她的体香一样轻柔绵软:“五月;能麻烦你起来一下吗?”
五月定定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莹蓝色的光芒在眼底一闪。
这么细微的变化;若不是刻意去看,根本不会察觉;云殊看得明白,底气又足了几分,正要开口,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粉拳骤然在眼前放大,重击将她的身体冲撞飞,意识顿时一片空白。
变化太快,她甚至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没做好,就这么被五月一拳给轰出了房间。玻璃破碎的声响太过明显,时不时还有几块较大的碎玻璃在众人哑口无言的寂静中,哐当声摔碎在地。
五月收回手,贴过身体,将沐钧搂紧,手臂占有的环着他的腰。
这个实验样本加备用能源储备是她的!
云殊没有哪里做错,错就错在不该让五月起来,她先前在门口时太过亲密的靠近沐钧,以至于在五月的意识里形成了“五月起来=云殊坐沐钧身上”这样诡异的逻辑关系。
沐钧微怔,将思绪从云殊是否在外面摔死这样的念头收起,感受着五月的小动作,他仰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那副微微撅着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