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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巨浪何止是一重两重?那简直就是千重万重,重重叠叠,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绵绵无尽,浩浩无休,就算龙天,想挡过这一重接着一重的巨浪拍击,怕也要筋疲力尽,大费一番手脚。
同时,黑洞依旧没有放弃那卷着龙天的海岛,虽然,这一剑像是已经将这个黑洞和那个海岛的连接之处险险劈断,可是,吼出那一记音波挟夹海浪的攻击后,黑洞竟然向着那个被劈飞在空的海岛猛一吸气,想将那小半条已经被劈断联系的舌尖直接吸回洞。
这一记吸气吸力是如此之大,登时,那个卷成一团的舌头便如同丸掷星跃般向着黑洞电射而去,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黑洞的洞口。
“龙天……”重重巨浪冲击不断后退的贺艺雁在百忙之向前方望了一眼,这一眼望去,登便肝肠断,她长长地尖嘶一声,想要冲过去再次救下被卷在神兽舌头之的龙天,可是,面前的这重重巨浪如同是一幕幕铜墙铁壁一般,她百般使力想冲破它,可是,又哪里冲得过去?
“不……”贺艺雁纵声长嘶,声如杜鹃啼血,可是,却只能痛苦地望着即将被卷入黑洞成为神兽腹美食的龙天,肝肠寸断,却又无能为力。
“吼吼……”那神兽生怕贺艺雁冲过重重水浪,竟然不知使了个什么法门,只见它身子一抖,如山岳般巨大的身躯两侧竟然凭空卷起两道气流,无色的气浪在黑夜的掩护下划出两道白色的波浪,以高向着还在拼命挣扎想冲过来营救龙天的贺艺雁冲了过去,半空,相互剧烈地碰撞,竟然激荡出道道如攒水箭,水箭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密密麻麻,遮天盖地,在一重重巨浪的遮掩下,向着她狂攒而去,如果一个躲闪不及,恐怕就要被射成一个浑身透明窟窿的人形筛子。
“当当当当……”出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悬浮在贺艺雁身前的神剑放出万道蓝色神光,劈飞了一枝枝向自己疯狂攒射的水箭,神光与水箭接实,竟然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并且,那水箭被削断之后却并未变成一堆水沫,而是仿若有形有质的长箭一般,一折为二,掉落下去,落入水时,竟然出“嗵嗵”的声音,直沉下去,真像是金属所制成的长箭一般。看来这神兽出的水箭还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并不是普通的水箭那么简单。
贺艺雁因为心担忧着龙天,略一失手,顿时被一枝蕴含着能量的水箭直接穿透神剑防御的圈子,险险地擦过手臂而去,带起了串串血珠。
好在贺艺雁修为极高,硬是在关键时刻凭着身法的迅捷迅躲了过去,否则的话,可不仅仅是擦伤手臂的问题了,搞不好,就容易被这枝阴毒的水箭穿透胸膛,惨死当场。
情势当真危急至极。
说起来,这只巨大神兽的修为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那只可怕的神兽先是诡异能量摄魂以控制龙天的心智,伺机以谋。随后又在重伤之时吼出声波音浪以御其敌,再后又激荡气浪水箭趁势动攻击,智取与力夺双管齐下,绝对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放在平时,或许龙天还着不了它的道儿。可令人无奈的是,龙天对贺艺雁用情之深,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所以,当这神兽的摄魂能量使将出来时,不知不觉的,他便已经深陷其而无法自拔,把那根柱子当做是贺艺雁了,而且还说出了那么多的真心话。
这其当然不排除那神兽修为强横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却是龙天飞行了许久,能量消耗严重的情况之下,被摄魂一激,再又乍见百般想念愧疚的“贺艺雁”,先自己便是心神大乱,这样的状态,不着了人家的道才怪。
说起来,龙天之所以被人家摆了一道,主要还是因为他很在乎贺艺雁的缘故。
第六百八十三章 玄冥神兽
眼见着,龙天就要被吸进神兽的腹,贺艺雁心痛如刀割,正待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要营救龙天之际,猛听得一声大喝:“麻痹的,休得猖狂,刚才你摆我一道,现在也让你尝尝我嗜血魔刀的厉害!”
随后,天空,猛然间炸开一轮五彩缤纷的烈阳,那轮比太阳还亮、比地火还狂猛的嗜血魔刀甫一展开,便是翻天覆地,一时间,天地之威,尽为其夺!
而此时,倒霉的是,那轮刀光刚刚好被吸在那黑洞上方,这神兽流年不利,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一个不能惹的煞星,可以预见,它的好日子快要过到头了。。
伴随着龙天的长喝之声,嗜血魔刀上出的混沌神火迅急无比地空炸开了花,只一瞬间,便炸成了满空绚丽至极的烟花,道道明亮,道道穿心,可其绚烂处却如同正月十五晚上那灿烂已极的焰火。
嗜血魔刀穿空见血,登时便毫无阻滞地在那个古怪的海岛面对龙天的正前方疯狂炸响。
耳只闻得“噼噼啪啪”的闷响声,令人心头不寒栗。
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古怪至极的闷吼,听起来,像是从灵魂的深处硬憋出来的痛嘶。
千百道混沌神火所化的大刀斩下,那个海岛突然间猛地向天空疯狂跃起,足足跃起几百丈高,随后,又重重地摔落在海面之上。
敢情,这个海岛又哪里是什么海岛了,整个儿就是一只奇大无比的海神兽。
这只神兽整个儿跃起在海面之上,其形体之庞大伟岸登时便完全展露在龙天和后方的贺艺雁眼前。
两个人只觉得眼前骤然间一黑,随后,巨大的阴影扑天盖地而起,龙天一个转折,掠至贺艺雁身旁,扯着她向后方飞退不止,得空儿偷眼望去,老天爷,这货简直太庞大了,甚至比一座小型的海岛还巨大,前前后后足足有千丈之长大,简直一眼望不到头。整个身体粗滚滚的最少在百丈粗细左右,两边还各有一扇跟城门一样巨大的鱼鳍,头上是两根巨大的长角。
整个神兽通体幽蓝,身上还噼噼啪啪散着一丝线蓝色的电光,看起来分外诡异。
眼望着这样一只庞大得可怕的家伙痛得飞跃在空,龙天也是骇了一大跳,扯着贺艺雁的纤纤小手,向后方疾飞不止,生怕这货掉落下来的时候砸在自己身上,被这个可怕的大家伙拍成血肉模糊的一滩肉泥。
“轰隆隆……”那个巨大的家伙痛得左扭右曲地向空飞腾而起,高高跃起,随后又重重落下,激起了满天巨浪,落下水,那个神兽又是好一阵疯狂的折腾,附近万丈之内的海水登时便如同开了锅一样,“哗啦啦”直响,硬生生搅出一个宽近两千丈的巨大漩涡来。
“我的天,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大了吧?”龙天远远地扯着贺艺雁的手,骇然惊呼道。
“我以前听师傅说过,它应该就是圣域海的上古神兽,玄冥神兽。”贺艺雁也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梦呓般地说道。
“艺雁,你怎么来了?这里好危险的。”龙天却没顾得上继续追问贺艺雁那只玄冥神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反而侧过身去,伸手拈起一缕贺艺雁垂在脸上的黑,轻轻地替她捋在耳后,温柔地轻声问道。
他实在没想到,贺艺雁竟然真的出现了,到现在他还是像在做着一个梦。
这一切动作都是那样自内心,浑然天成,自然无比。仿佛,他就应该这样做,天经地义一样,根本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以至于,他伸手拈起贺艺雁那缕黑时,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的不自然。
他原本以为自己见到贺艺雁时会有多么的尴尬,多么的难堪与不自在,可是,没想到,一切过程都是这样简单,这样自如。
贺艺雁并不答话,只是紧咬着下唇,就那样幽怨地望着龙天,看着看着,那两个如一泓秋水般的大眼睛里,便已经蓄满了泪水,闪闪的,像两汪月牙泉。黛眉轻含春山,秀颊清秀如仙,迷朦,她的美丽更让人迷乱。
“你怎么了?受伤了么?”龙天见贺艺雁半天不答话,以为她受了伤,登时紧张起来,赶紧沿着她柔嫩的小手输出一缕神奕力去探察她体内的情况,略一探察,登时放下心来,知道贺艺雁并没有受内伤。
只是,低头之间,却看到了贺艺雁手臂之上有一道伤痕深可见骨,很明显,是她心急营救龙天的过程,被那只玄冥神兽所伤。
“啊?你真的受伤了?快,我看看。”龙天登时心下大痛,抬着贺艺雁的胳膊,直心疼进骨髓里,都不知道怎生是好了。
龙天一急之下,索性将嘴巴凑到贺艺雁如白玉也似的胳脯上,替她吸起伤口的污血来。
贺艺雁略略一抽胳膊,便被龙天制止了,“别动,让我把污血吸出来。那个什么玄冥神兽肯定不是什么好路数来的,如果它弄出的东西带毒的话,你就麻烦了。你先挺一挺,我把污血吸出来再说,别怕疼!”龙天边把住了贺艺雁的胳膊不让她抽回去,边心疼地说道。
“哇……”贺艺雁心又是感动又是报怨又是幽恨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又是快乐……反正,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什么都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如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子一般大哭起来。
她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里的种种心思,除此之外,还有哪种方式能让她这样畅快淋漓地表达心的感觉呢?
“你这坏人,坏蛋,毁我了清白的大坏蛋,害我牵肠挂肚的大坏蛋,大混蛋,不是人的家伙,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贺艺雁再也不顾一切,登时便抱住龙天,大哭出声来,边哭边捶打着龙天的肩膀,哭得伤心至极,像是龙天怎么狠狠地欺负了她似的。
“你,你,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龙天心疼地抱住了贺艺雁,将她轻轻地揽入了怀里,心一声长叹,不停地安慰贺艺雁道。
正当贺艺雁抱着龙天大哭不止的时候,他们浑然未觉,远的海水已经渐渐平息下来,而天空的狂风暴雨此时此刻也突然间说停就停,天地间一片平静,夜景美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却是,玄冥神兽用大神通营造出来的大雨景像已经失效,现在才是真正的自然之景。
“你们两个该死的小娃娃,敢伤我玄冥神兽,今天,你们都拿命来吧!”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一个奇异而古怪的声音传进了两个人的耳,这声音太巨大了,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在打雷。
那只折腾了半天的玄冥神兽终于停止了折腾,它没死,竟然在说话,那么大的体形,也难道说话声竟然如此巨大。
也幸亏它刚才只是断了半个舌尖,否则的话,恐怕它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了。
刚才暴烈的一切都已经停止,天空一轮明月虚虚悬在上空,下方是平静的、如平川沃野般的深蓝色海洋,此情此景,绝对是一幅上佳的海上明月图。
只可惜,有一只玄冥神兽在那里煞风景了。
“艺雁,你疼不疼?”龙天轻轻扳起了贺艺雁如花美靥,盯着她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问道。
“疼,那个大家伙,它想吃了你,我下来救你,它还伤了我。”贺艺雁撒娇地说道,话说出口,自己却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该死,我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一念至此,贺艺雁玉颊羞红,登时就将脸蛋埋在龙天的怀里,打死也不肯露头了。
“该死的,竟然敢伤我的艺雁,你先在一旁给我观战,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它。”龙天心痛得一抽一抽的,指着那只大神兽恨声说道。
“‘我的……艺雁’……”贺艺雁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头这句话,心甜蜜无限,不过,反念一想,却大惊失色,她可知道龙天是什么脾气,那可是为了朋友与爱人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尤其是当自己至亲之人受到伤害之时,他就算拼了命也要为他们报这个仇,想到这里,她心里登时就有些紧张起来。
“别,咱们还是走吧,这只玄冥神兽是圣域海之的亘古凶物,咱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它,还是别惹它了。”贺艺雁关心龙天,生怕龙天再在这只玄冥神兽面前有什么闪失,赶紧劝道。
“不行,又不是我们攻击它在先,是它先要置我们于死地,况且,它还将你伤成了这样,这口气,我咽不下。男人,如果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点伤害,那还叫什么男人?你什么也不要说,只管在一旁给我掠阵,我肯定能干掉它。”龙天轻轻地将贺艺雁推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罢,便纵刀而上,悬空来到了那只玄冥神兽的头顶上空百丈有余。
“你就是玄冥神兽?”龙天居高临下,向着玄冥神兽轻轻勾了勾下巴不屑地喝问道。
玄冥神兽平生纵横圣域海,向来专横霸道,在这圣域海之除了有数的几个强梁它惹不起之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可是现在,龙天一个小娃娃,竟然敢这样跟它说话,这实在让它气愤恼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