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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点积蓄我还是有的。”安博尔·诺德毫不在意,这就是在外地当主事官的好处,油水丰厚。
“明天早上等我的消息。”说完,拉佩站起身就走。
扮演一个掮客就必须扮得够像,既然在二十个小时内弄到请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拉佩再磨磨蹭蹭,等着吃完晚餐,那肯定会引起怀疑。
“晚餐都已经点好了,吃完再走吧?”安博尔·诺德果然满心喜欢,但是嘴里说的却是客套话。
“没时间了。”拉佩摆了摆手,转身出门。
看着拉佩走远,在门口站岗的那个警察问道:“大人,要不要我和厨房打声招呼,让他们别上了?”
“没必要,让厨师把那头烤骆驼分块切好,直接送到他家,这也是我的一番诚意。”安博尔·诺德很会做人。
出了餐厅的大门,拉佩上了马车,马车内坐着西尔维姬,之所以没让西尔维姬踉他进去,就是担心马车被人做手脚。“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西尔维姬惊诧地问道。
“老家伙不是请我吃饭,而是给我出一个难题。”拉佩摇了摇头,道:“明天王宫里面有一场舞会,这家伙希望我帮他弄一张请柬,时间只有二十个小时。”
拉佩这么说是故意的,九分真话,一分假话,不过就是这一分假话让西尔维娅两眼冒光。
“王宫……”西尔维娅喃喃自语道,她在幻想着自己穿着长裙,在王宫里面翩翩起舞的景象。
“很抱歉,没办法带你去。”拉佩在西尔维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此刻的他当然又换成花花公子人格。
拉佩靠在椅背上,转过头仿佛是在看窗外的景色,实际上是在意识中和比格·威尔交谈:“现在怎么办?我到哪里去弄这张请柬?”
“放心,这事不难做到,不过你先得甩掉身后的马车。”
“马车?”拉佩顿时警觉起来,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一面很小的反光镜,偷偷地伸出车窗,往后面张望了一眼。
果然,拉佩看到一辆马车紧跟在后面。
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夫根本没有看路,而是紧紧地盯着拉佩的这辆马车,他满脸狰狞,一只眼睛还是假的。
“我们有客人了。”拉佩喃喃自语道,紧接着他敲了敲前面的护板,道:“到了前面随便找一座广场,你绕着广场转圈。”
“小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这么晚出来,说是吃饭,但很快就离开餐厅,现在又让我绕着广场转圈……”车夫开始唧唧歪歪。
拉佩这一次再也没兴趣忍耐,他朝着西尔维娅使了一个眼色。
西尔维娅推开车门,瞬间闪了出去,眨眼的工夫就听到一声惨叫,车夫被扔了出去。
搞掉这个讨厌的车夫,原本慢腾腾走着的马车突然狂奔起来。
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夫迟疑了片刻,也开始驾马狂奔。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那辆马车蹿出来,在拥挤的大街上,两条腿往往比四条腿更方便。
一看到那个人的动作,不管是西尔维娅还是拉佩,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不过没到贾克卜那个等级。
拉佩随手抛出一颗圆球,与此同时,他从车窗里面闪出来,一把拉住西尔维娅往旁边就跳。
砰的一声巨响,圆球凌空炸开,没什么火光,威力也不大,但是滚滚的浓烟将半条街笼罩在浓烟中。
拉佩没有跳开多远,他的目标是擦肩而过的一辆马车上。
“趴下。”拉佩一按西尔维娅的背,把她压趴在车顶上,用身后的斗篷把两人遮盖起来。
这是一辆私人马车,突如其来的爆炸把这辆马车上的人吓坏了。
“快、快、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一个中年男子慌乱地喊道。
一声鞭响,拉车的四匹马嘶鸣一声,拼命狂奔起来。
不只是这辆马车,大街上从马车到行人全都一边嗷嗷大叫,一边拼命逃跑,有些聪明的人一溜烟钻进旁边的小巷,不过大多数人则沿着大街乱跑。
突然,一道剑光瞬间闪过,就仿佛平地打了一道闪电,紧接着浓烟中传出马匹痛苦的嘶呜声,还有车厢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过了片刻,两只车轮从滚滚浓烟中飞出来,拉佩原来坐的马车已经被彻底毁掉。
“该死!”浓烟中响起一声怒吼,出手的人意识到自己没能成功。
“走!”这人的同伙,扮成车夫的那个独眼龙立刻喊道。
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从浓烟中飞窜出来,飞身跳上马车。
独眼龙赶着马车,猛的一个拐弯,朝着旁边的一个十字路口冲去。
这两个人的对话,全都落在拉佩和西尔维娅的耳中。
“南方口音,是护卫队的那群家伙?”西尔维娅问道。
“很难说,或许是他们,也可能有人希望我相信是他们做的。”没有绝对的证据,拉佩并不打算轻易下定论。
“咱们怎么办?马内的警察当局会不会调查?”西尔维娅不喜欢警察,她的身份比较敏感,谁教她有个强盗哥哥。
“先去看看咱们的车夫,如果他没事,警察应该不会插手。”拉佩从那辆马车上跳下来,他记得车夫刚才就是在这里被西尔维娅扔下去的。
远处有一堆人围拢在一起,这里毕竟离爆炸的地方有几座街区,大部分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没跟着乱逃,反倒看起热闹。
拉佩拨开围拢的人群挤了进去,就看到半具尸体——那个讨厌的车夫只剩下上半截身体,是被一把长剑硬生生从中间砍开,切口异常平整。
随后,拉佩退了出来。
拉佩完全可以猜到,对方为什么连车夫都不放过,肯定是防备他装成车夫逃跑,这帮人不但凶残,而且心思缜密。
“要不要去找那只老猴子,这些人肯定跟着他过来的。”西尔维娅脸色铁青地道。
拉佩摆了摆手,和安博尔·诺德计较这些根本没有意义,这是他结下的仇家,对方找不到他,只能盯着安博尔·诺德,说起来还是他对不起安博尔·诺德。
再说,拉佩还打算让安博尔·诺德摆平这件事,毕竟他不想惊动警察系统,更不希望他们继续调查下去。
“跟我来,如果我让你偷袭为首的那个家伙,你有没有把握一击必杀?”拉佩问道。
“做不到,那家伙的实力比我强得多。”西尔维娅连连摇头。
“我会帮你创造机会的。”拉佩抽出魔杖随手一抖,抖得笔直。
“你能找到他们?”西尔维娅有些惊诧。
“你认为那股浓烟只是制造混乱,让我们逃生用的?”拉佩嘿嘿一笑,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枝竹蜻蜓,在手里轻轻一撮,那枝竹蜻蜓打着转飞到天上。
“真是不顺利,差一点就成功了!”赶车的独眼龙怒气冲冲地说道。
“现在怎么办?”马车里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刚才出手的就是他。
“头说了,杀不死他的话就立刻离开,别把警察和秘密警察召来。”独眼龙道,显然他的身份要比另外一人高一些。
“该死,这次杀不了他,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那个年轻剑客郁闷地敲了一下车壁。
“放心,另外一组人已经在追查他住的地方,一旦查到,他就完了,头会亲自动手。”独眼龙安慰道。
那个年轻剑客闻言,这才舒服了一些。
马车连着拐了几个弯就放慢速度,混杂在车流中。
路越来越堵,前面传来叮叮当当的警钟声,十几辆警用马车朝着这边而来。
警察出动了,虽然只死了一个人,但是刚才的场面实在恐怖,此刻的马内局势紧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会让警察神经过敏,更不用说这种恶性事件。
赶车的独眼龙胆子不小,看着警察的马车从身边驶过,他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然后和警察的马车擦肩而过。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马车停在一家旅店的门前。
“我进去拿行李,你在这里等着。”年轻剑客从马车上下来。
独眼龙也从马车上下来,他拉着马走到食槽旁边,等一会儿还要赶夜路,必须要喂马。
“嘿,朋友,都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城吗?”对面走过来一个又瘦又长的青年,这个青年主动打着招呼。
换成往日,独眼龙根本不会搭理陌生人,甚至还会有所警戒,但是此刻他正心虚,只想着怎么敷衍过去。
强自镇定后,独眼龙随口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苦啊!租车的人有什么事的话,就算三更半夜我们都得从床上爬起来,等一会儿我还得赶夜路,那位大老爷却可以在马车里面呼呼大睡。”
“你们恐怕未必走得了,听说出城的路全都封了。”那个瘦高青年像是一个自来熟,突然他惊讶地看着独眼龙的胸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
独眼龙还以为身上沾了血迹之类的东西,连忙低头查看。
突然,一截剑尖从独眼龙的胸口冒出来。
“你……”独眼龙刚吐出一个字,一把极细的剑就刺入他的嘴巴,然后从脑袋后面穿透出来。
瘦高青年正是拉佩,他手中的戒指既能让他变成原来的模样,也能变成之后的模样,如果是在白天,独眼龙肯定能够看出破绽,但现在是晚上,拉佩又背对着旅店,灯光从背后射过来,根本就看不清楚拉佩的脸,所以独眼龙完了。
出手的是西尔维娅,从小在强盗窝长大的她并不陌生偷袭,一击毙命,她瞬间收起手中的剑,顿时那把一尺多长的长剑已经变回匕首大小。
拉佩飞快地剥下独眼龙的外套和裤子,然后看了里面的内衣一眼,立刻说道:“这家伙是护卫队的成员。”
“贾克卜,我总有一天要找他报仇。”西尔维娅脸色阴沉,她哥哥就是被同样一群人杀害的。
拉佩没有在意,他随手把尸体塞到水槽底下,然后弹了一些药粉上去,等到了明天早上,水槽底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别说尸体,就连脓血也都干透,顶多会留下一些灰黑残渣。
等到拉佩站起身的时候,原本骨瘦如柴的他一下子变得魁梧起来,从身体的轮廓来看,和那个独眼龙一模一样,这同样也是那枚戒指的功劳。
“做我们这一行的,苦啊!租车的人有什么事的话,就算三更半夜我们都得从床上爬起来,等一会儿我还得赶夜路,那位大老爷却可以在马车里面呼呼大睡。”拉佩复述着刚才独眼龙说过的话,此刻他的声音都和独眼龙一模一样。
“衣服上的血迹怎么办?”西尔维娅提醒道。
“这很简单。”拉佩随手给自己施了一个魔法,身上顿时泛起许多泡沫,血迹连同污渍一起被泡沫带出来,一团团地落在地上。
“你先躲到马车顶上去。”拉佩吩咐道。
西尔维娅飞身跳上车顶,拉佩随手将披风扔给她,只要把这条披风盖在身上,别人就看不见车顶上有人。
拉佩转身朝着车厢内一指,一股黄褐色的气注入车厢内。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个年轻剑客从旅店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两只很大的旅行皮箱,甩手就扔在马车顶上。
“呜……真臭,这是什么味道?”年轻剑客不由得捂住鼻子,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扇着。
“这里是马厩,味道当然不好闻。”拉佩用独眼龙的声音回道。
“管马厩的人肯定很懒。”年轻剑客嘟囔一声,然后上了马车,进去后仍旧轻声抱怨道:“里面也都是臭味,以后情愿租房子,也不再住旅店了。”
“住旅店方便。”拉佩淡淡地说道,想要装得逼真,就不能怕说话,如果沉默不语反倒容易引起怀疑。
不过拉佩也不会说得太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只见拉佩飞身上了马车,轻轻一提马鞭。
马车动了起来,拐上了大街,然后朝着城外驶去。
“头有没有说过让我们在哪里会合?”年轻剑客问道。
听到这个称呼,拉佩可以确定主使者是贾克卜,也只有贾克卜敢这么乱来。
“达林顿。”拉佩随口说了一个地名,他之所以说达林顿,完全是因为澳德他们被刁难的事。
“我猜也是。”年轻剑客却透出一丝口风,显然达林顿确实有问题,道:“那岂不是要赶一晚的夜路?要不要我们轮流替换?”
“不需要,出了城,我们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早上再赶过去。”拉佩说道。
“旅店?”年轻剑客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想起刚才那阵恶臭,道:“不能早一点到那里吗?实在不行,在马车上过一夜也比住旅店强。”
“我不想引起怀疑。”拉佩冷哼一声。
年轻剑客不再说话了。
马车出了城,城外的路况显然没城里好,所以有些颠簸。
“怎么还有一股臭味?”年轻剑客异常厌恶地问道。
“可能是你的鼻子有问题……要不然就是外面的农田刚刚施过肥。”拉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我的鼻子有问题?”年轻剑客用力嗅了嗅,他也有些不太肯定,道:“难道是那股浓烟有问题?”
“这就是头让我们立刻就走的原因。”拉佩顺势说道。
年轻剑客愈发没了疑心,他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