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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启炫心里的不爽累积到一定的量时,不爽便反倒成了他超常发挥的动力。
“哔——”比赛结束的哨声被裁判吹响。
身为第二名的同学A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看板上的数字天!他居然整整差了第一名的殷启炫五十多分!
尽管脸色在看到以宁朝他跑来时好转了几分,但仍处于阴霾状态。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启炫身处于同班同学的包围之中接受他们的赞美。
坏了!
启炫似乎……是在生气?
身为青枫竹马的以宁虽然在某些方面是迟钝了点,但十二年的相处毕竟不是白盖的,就凭著此刻启炫冷冰冰的眼神,他马上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绝对不会太好。
……不过,没有道理啊!
启炫不是刚刚才以打破全校记录的成绩拿到了男子跳高的第一名吗?
不懂!
天才的想法果然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唔……
想归想,以宁还是边跑边努力地揣测启炫生气的原因以及让他不生气的方法。当然,他可没忘记带上一瓶矿泉水藉以慰问——虽说天不热,但阳光刺眼,运动过后,水分的补充还是很必要的嘛!
“很棒!”
将水交给启炫的同时,以宁竖起大拇指。
心情略好地喝了口水,嘴角稍稍地牵出一个弧度。
“下面的比赛又轮到你了?”
“对!”以宁很有信心地弯了弯胳膊作“健美”状,“第一名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心踢到铁板!”浅浅地笑。
“看我的!”自信满满地拉著启炫直到比赛场地,“虽然可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狼狈,但胜利肯定属于我。信我者,得永生也!”
说到最后,居然连耶酥的台词都搬出来用了。
扬起嘴角目送著以宁走上跑道,启炫在看台上挑了个最佳位置坐了下来。岂料,视线偶尔朝两旁偏移了几度,一个令他极度感冒的身影便又很碍眼地进入了他的视界——
眼不见为净!
这么想著,启炫冷冷地别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以宁身上。
起跑声响,跑道上的竞赛者们箭一般地冲出起跑线,才几分钟光景,以宁就把居于第二位的男生远远地甩在后面,跑得既轻松又快乐。
尽管女孩子们的加油声响彻云霄,但唯有启炫才能博得他路过看台时热烈的招手,也只有启炫赞赏的微笑才能支援著他精裨百倍地跑完整整一千五百公尺……
呼、呼、呼——
哇哈哈,胜利到达终点!
我倒——
早已站在终点线后的启炫稳稳地接住近乎虚脱的青枫竹马,在光明正大地将他拥入臂弯中的同时,亦静静地倾听著他渐渐平缓下来的剧烈心跳。
“还好吧?”
“嗯……”
真好!也只有这时候,启炫才会用温柔的语调跟他说话。
“自讨苦吃。”
即便是啐他,也是柔柔地,带著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心疼。嗯,决定了,以后的运动会一千五百公尺绝对是必参加项目!美美吃著「豆腐”的以宁窝在启炫颈肩边偷香边偷笑。
这厢浓情蜜意,对面的那一大群就只能是瞪著眼睛干羡慕了。
“幸福哦,能被殷启炫拥在怀里……”
这是启炫后援会女孩子们的一致心声。
“要是罗以宁能倒在我的怀里,少吃一年的甜点我都愿意!”
这是罗以宁啦啦队女生们的感叹。
十分钟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以宁又是生猛海鲜一只。
只见他生龙活虎地拉著启炫在各处的比赛场地游走。然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所向披靡,到一处拿一个冠军,然后留下一片手下败将无可奈何地瞪著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他在半小时前还因为一口气跑下一千五百公尺而体力透支的模样。
——简直是无敌运动超人!
这是所有参赛的男生对罗以宁一致的评价。
“最后一个比赛项目,男女混合一百公尺接力赛。请参赛的运动员们到跑道集中。”当刺眼的阳光随著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到温柔的光晕时,广播里再度传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最后一个项目啦。哇哈哈,今年的冠军还是非我们班莫属,已经连续五连冠了哟!”六年级二班的学生们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启炫,加油啊!”
大家朝著最后一个跑道的班级明星快乐地嚷嚷著。
轻扬眉毛——
“哦,好。”
站在跑道边上的以宁朝他眨眨眼,比了比两根手指。
起跑声响,在一片响彻操场的加油声中,第一棒的女生们无不卯足全力奋力前进,将手中的接力棒送到第二棒的男生手中,由男生传给第三棒的女生。
就在第四跑道的第二棒传出没多久,在众男生的惊呼声中,负责第三棒接力的女生五年级三班的校花萧卿便被脚下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石子绊倒了!
以宁疑惑地瞧著脚边有点狼狈的女孩子,正在犹豫著要不要扶她起来,那一头便传来了体育老师的大嗓门:“六年级三班的罗以宁,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跌倒的女生扶起来,送她到保健室去。”
“为什么是我?”以宁指指自己的鼻子,却殊不知他的这一间让周围所有想要扶校花一把的男生们大跌眼镜。
“废话,因为你离她最近!”大嗓门再度劈里啦啦地响起。
“哦,好……”
无可奈何地扶起校花,以宁只好充当她的拐杖让她顺利到达保健室。
***
唔……不知道启炫会不会生气?
无意识地注视著保健老师为校花清理看来不太轻的伤口,以宁的脑袋里只装著自法替启炫加油,他会不会生气的念头,却全然没发现校花热切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身上。
“好了。”包扎完毕后,保健老师松了口气,“虽然伤口还蛮深的,但因为是皮肉伤,所以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谢谢老师。”萧卿适时地移开视线。
“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还要去操场上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同学。罗同学麻烦你在这里替我照顾一下萧同学。”
“喔。”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以宁很无奈地目送著保健老师走出门。
呜,为什么他要在这里照顾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他想跟启炫一起听校长宣布今年的优胜班级耶!
“罗同学?”萧卿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啊?”
不要叫他啦,他正在为自己不能和启炫一起领奖而哀悼。
“嗯,那个……谢谢你送我来保健室。”
校花微红了脸。
“哦。”以宁看了她一眼,“没关系,我刚巧在一边。”
对啊,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
呜呜,如果站在终点线那边该多好!
一阵沉默。
“我能不能请问你一个问题?”经过一番犹豫,萧卿最终决定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
“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女生?”虽然红著脸,但萧卿到底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喜欢的女生?”以宁搜眉,怎么校花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没有。”
但有喜欢的男生!
“那我……可不可以当你的女朋友?”
“啥?女朋友?”
以宁顿时目瞪口呆,这朵校花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误以为他的惊讶是来自于惊喜,趁著四下无人,萧卿鼓足了勇气在他的左脸上轻轻地一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同一时刻,以启炫和澄筱为首的一大班人马刚巧出现在保健室门口——
震惊——
然后全体石化——
毕竟是有著高智商的局外人,澄筱首先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双胞胎哥哥的脸——
没有任何表情?
这就是最坏的预兆!
以宁哥啊,你就自求多幅吧!
在心里为另一名兄长默哀了三秒钟后,她走上前去摇醒犹在石化中的男女主角。
“萧同学,你的伤不要紧吧?”澄筱不落痕迹地分开萧卿仍覆在以宁身上的手,防止事态继绩恶化。
“呃……嗯……”红透了脸,萧卿将头转向另一边。
此时,门外的一堆“石像”已有大半清醒过来,女孩子半嫉妒半羡慕的感慨顿时此起彼伏,男生们甚至还夸张地吹起了口哨。
在一片哄然中,唯有一人冷静一如往常——
至少,表面是如此。
好不容易自被偷吻的惊异中恢复过来,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牵了牵唇,露出没有温度表情的启炫转身,离开。
“啊!等等。”
下意识地想要去追,但却被惟恐天下不乱的同学们拖住了脚步。在一片混乱中,以宁错失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
夕阳,犹如一枚绯月悬挂在钢筋水泥森林的顶梢,散发著温柔然却没有暖意的橘色光芒。
偌大的岚锋学院里,因著大部分学生都已踏上归家的路途,所以只留下稀稀落落的几个身影或两三成群,或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校门的岚之道上。
原本是背著书包无精打采地走出教学大楼的以宁,却在看见前方不远处正在行走的澄筱和启炫的那一瞬间精神百倍,准备做百公尺冲刺以期争取到“坦白从宽”的机会。
可就在他距两人还有六步之遥之时,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身影硬生生地浇灭了他的兴奋和勇气——
“殷启炫。”
飞扬的黑色长发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在修长的身影前飘了下来,下一个动作,便是将一封包装十分可爱的粉红色的信塞进启炫的手中——
“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的回答是肯定的。”
语毕。她便一如来时那般像一阵风一样迅速消失在交错纵横的绿树中。
澄筱先是讶异地张开嘴,然后不觉失笑。
“今天是怎么了,你和以宁哥的行情居然节节攀升?还是说,女生们的胆子都因为运动会而呈充气膨胀状态。”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随手将信放进书包,启炫继续向前走。
“因为都一样讨厌是不是?”澄筱笑。
身为双生子,她对启炫的心思总能轻易地摸透一二。
踏出校门,一阵带著寒意的秋风迎面而来,澄筱不禁缩了缩脖子。虽然没有转头看她,但启炫的下一动作就是解下颈间轻暖的围巾替妹妹绕上。
“谢谢。”澄筱眉开眼笑。
兄妹俩就这样肩并肩地走出校门数十公尺,忽然,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目光亦不约而同地望向位于他们正前方约五公尺处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有著相当傲人的身高和容貌,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他那过人的外表,而是他那周身散发著的与这个时代完全格格不入的气氛那是一种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未来感,就如同他曾跨越过异度空间的阻隔,跋涉过漫长的时间洪流,从遥远的末来漫步而来。
像是感应到了启炫兄妹的目光,男人回过头来将视线投向两人,那眼光仿佛在判断著什么,而兄妹两人的神情也一样充满著令人不解的估量与猜测。
就在以宁陷入对男人那似曾相似的脸庞而感到莫名熟悉与困惑的泥沼时,站在他前方的澄筱开口了,她的话大大地震惊了以宁——
“我们可以大胆地猜测你就是我们的爸爸吗?”
男人先是略微惊异地扬了扬眉,但随即便恢复了原本的冷漠——
“如果你们的妈妈姓方名祈辰的话。”
兄妹俩交换了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我是殷启炫。”
启炫率直地注视著面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父亲。
而澄筱则露出一个曾被樱子妈妈称赞为和母亲祈辰如出一辙的浅浅笑容,“我是你的女儿殷澄筱。”
男人冷漠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骤然融化——
“而我,是你们从未谋面的父亲殷烧。”
***
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背——
唔!
痛!!
这么说来,这不是做梦了?
第N次地望向将他从小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另一个母亲紧紧地拥入怀里的男人,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真的就是启炫和澄筱那个犹如从天方夜谭中走出来的父亲。
但,当他看到自己的老妈激动得浙沥哗啦,一把眼泪两把鼻涕地大肆蹂躏著眼眶似乎也有点红的老爸的衬衫,再看到澄筱和启炫眼中刻意隐藏住的欣喜若狂的神情,还有,辰子妈妈那么紧那么紧地抱住那个男人的腰时,以宁终于明白——
他确确实实就是全家整整等了十二年的那个人——辰子妈妈的丈夫、澄筱和启炫的爸爸——殷骁。
啊!天哪!
因为殷骁“爸爸”的出现他差点忘了,眼下他还有个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决的大麻烦缠身呢!
……都是那朵“楣”花的错!
但,为什么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