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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够体会到小家伙体内的仇恨有多深。
“哎，从古自今，天才妖孽们的路总是多磨多难……”
连邪尸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紫微教主和这一脉的太上长老被浑天老祖等人镇压，此刻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痕如饿狼般杀入其，眨眼间就有十数人被斩。
“不……不要过来！”
“不要慌，他就一个人而已，我们一起，一定不会败！”
“啊！”
惨叫在紫微教内回荡，分外刺耳。
不少人在哀嚎，万般祈求的望着紫微教主和太上长老那个方向，希望两人可以大发神威来救他们。可惜，他们的救世主已然是自顾不暇，自己离死都不远了。若非姜小凡另有它意，他们两人早就见阎王去了。
“该死啊！住手！快住手！“
紫微教主目次欲裂。
他和太上长老眼睁睁的看着张痕冲入其大杀四方，毁掉一座又一座的宫殿，心简直在滴血。这是数万年的传承啊，如今竟然被人这般闯入进来，大规模的破坏，让他们几乎要急怒攻心了。
“噗！”
“噗！”
“噗！”
鲜血在横流，一具又一具尸骸倒在张痕脚下。
对于十六岁的张痕而言，上一次在萧家堡的小林子，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整个人在最后都昏厥了过去。有因为仇恨而导致心力憔悴，也有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觉恐惧恶心。
这一次依然不例外，他的身躯在发颤，显然还没有彻底克制杀人带来的那种恐惧感和恶心感。然后纵然如此，他此刻下手却毫不留情，心的仇恨和对至亲爷爷的无限思念支撑着他的意志。
“啊！”
十六岁的少年肆意的大吼，双眼通红，一路杀向深处。
姜小凡等人立身虚空上，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
这个时候，紫微教内，没有被血芒覆盖着的人已经尽数离去，且没有一个人敢停留在附近，生怕姜小凡改变主意，要将他们一打尽。如今还在紫微教内的都是有取死之道的人，姜小凡让龙穷动手，将整个紫微教都给封闭了。
“小子，你的这个弟子不会有问题吧，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啊！”
浑天老祖忍不住开口了。
空灵道体万古罕见，就算是璀璨的上古时代也没有这种体质出现，仅仅只是存在于理论之。如今他们亲眼见到了这么一块璞玉，真的不希望他因为仇恨而留下道的阴影，那会影响空灵道体未来的成就。
“不会，有仇自然要仇，如果有仇不报，那才会在他心里留下阴影……”姜小凡摇头，道：“我比他杀的人多太多了，你们看我的道心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道在自己脚下……”
姜小凡眸子略微显得有些深邃。
如此话语顿时让几十尊老妖怪皆诧异，目光在姜小凡身上看了挺久，似乎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能说出这样具有深意的话。在他旁边，龙穷眼更是闪烁着奇光，他越来越觉得妖皇令的选择果然没错。
眼前这个男人，他将来绝对会是一个奇迹。
不，现在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他们望着紫微教内，仅仅只是看着张痕厮杀，没有一个人去帮忙。因为这个时候，紫微教内最强者也都才人皇五重天而已，这等程度的修士，一个人皇境界的空灵道体没有理由需要别人的帮助。
这只是其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这里是张痕的战场，称作是复仇之战一点也不为过。姜小凡知道这一战对他这个弟子很重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他绝对不会出手，也不会让其它人插手。
“啊！”
惨叫在回荡，紫微教众多弟子个个面色恐惧。
张痕浑身沾染着血迹，如同地狱的恶魔。但是偏偏相反的是，他周身缭绕着纯粹的银芒，没有半分阴邪之气，反而是神圣和自然。
“噗！”
“噗！”
“噗！”
张痕右手挥长刀，左手捏化神符，一路从紫微教大门前杀向紫微教深处。
这个时候，紫微教内已经是乱成一团，一些平日里仅有太上长老和门主才可以进入的地方，这一刻也都有人闯了进去。
如今这个境况，谁还会在意这些？
张痕双眼通红，他不知道紫微教哪里能进，哪里不能进，就算知道他也绝对不会在乎。这一刻，他心只有四个字，杀人，破坏。他如一道闪电划出，银华闪过，追着覆盖着血芒的紫微教弟子杀入了紫微教最深处。
“该死啊！快停下！快住手！”
“你们！你们这是在自取死亡！快停下！不能去那里！”
眼睁睁看着张痕冲入了紫微教深处，距离这一脉的核心重地越来越近，这两个玄仙境界的强者都急红了眼。
两人皆是目眦欲裂，近乎疯狂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底蕴（上）
紫微教主和这一脉的太上长老怒吼连连，脸庞都近乎扭曲了。然而这一切没有丝毫作用，张痕此刻更加疯狂，一双眼睛满是血色，一路杀向了最深处。
“不，该死的，快退回来！”
紫微太上长老怒吼。
他的怒吼没有止住逃窜的紫微教门徒，倒是让姜小凡微微皱了皱眉头。他静立虚空上，眸子闪烁着湛湛金芒，一眼望向紫微教最深处。
“有结界？”
他惊了一下。
紫微教深处有一层无形的光幕，而且非常强大。
他对着浑天老祖等人传音，让他们看好紫微教主和这一脉的太上长老，他则是带着龙穷朝着最深处而去。那层无形的结界显然非同一般，他要去探个究竟。
“轰！”
璀璨的银芒冲破苍穹，深处不但传出惊恐的惨叫。
张痕虽然修道的时间不长，但是作为空灵道体，本身又修有姜小凡传下的道经圣术，要对付一般的人皇真的非常容易。
“咚！”
“咚！”
“咚！”
烟尘冲霄，弥漫四方。
姜小凡带着他这个弟子来了结因果，来报仇。而张痕动手时自然无所顾忌，但凡出现在他视野的事物，无一不是被他尽数粉碎，眨眼就轰碎了大片古殿。
“该死啊该死！”
“住手！”
紫微教太上长老怒吼，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去找狙杀张痕。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去那里，有一天姜小凡依然会打上门来。就算不是为了他这个弟子，为了当初紫微教追杀他和冰心，他就不可能放过紫微教。
皇天门，紫阳宗，冰宫，这三个势力当初也参与到那其，但是因为个原因，这三个势力他都不好去动手，可是对于紫微教他就没有丝毫顾忌了。
如今，他的这个动作提前了，为了他这个弟子。
“咚！”
又一道巨响传了出来。
张痕实力很强大，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任何人是对手，就连修道两百余年的人皇级长老也只能不甘的死去。
“小少主果然不愧是空灵道体，还没有展出神域，战力就如此强大了。”
龙穷道。
姜小凡点头，确实如此。
短短数个时辰，紫微教留在这个地方的人已经死去了大半，到处都是血迹，而张痕连发丝都被血液黏住了。对此，张痕并没有其它感觉，因为还被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有着取死之道。
姜小凡告诉他，杀这些人不仅是在报仇，更是在做好事。
“不……不要过来，我没有得罪你，没有啊……”
“噗！”
有人惊恐的求饶，然而迎接而来的是一柄森然的长刀。
张痕看到了笼罩在此人体外的浓浓血光，他脑海还有姜小凡的神识传音，但凡带有血光的人，不要留情，杀无赦。
“轰！”
神光大盛，张痕一边颤抖，一边杀入了战团。
姜小凡和龙穷一路来到了张痕上空百丈高处，而浑天老祖等人也拽着紫微教主和紫微教太上长老出现在了这里。他们望着下方的张痕，都忍不住点头。
虽然张痕的战斗经验还不足，但是有仇恨的支撑，再加上他是空灵道体，所以此刻的紫微教内，玄仙之下还真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噗！”
“噗！”
“噗！”
血液在喷洒，分外妖艳。
渐渐的，张痕越来越杀入紫微教最深处。
紫微教这些人似乎想要寻求什么庇护一般，似乎觉得进入门派最深处就可以脱离张痕的追杀，一个个疯狂的朝着最深处冲，一点都不恋战。
“该死啊！”
“这些畜生！”
紫微教太上长老眼满是怒火，狠狠咬牙，焦急不安。
姜小凡敏锐的察觉到了紫微教主两人脸色的焦急，结合他之前探寻到的那层无形结界，他立刻就得出了结论，这个地方绝对有古怪！
“龙穷，把……”
姜小凡开口，想要让龙穷将那道无形的结界给轰开。
然而这一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横的威压顿时从深处冲起。那个地方，一道苍老而颇具威严的声音在苍穹之上回荡：“是谁敢在紫微领域外乱来！”
这道话语虽然苍老，但是却蕴含着非常强大的意志力。滚滚音波如海浪在涌起，一浪高过一浪，明显强过紫微教太上长老。
“唰！”
前方的虚空上，一道朦胧的身影冲了出来，一双眸子非常冷漠。
两道目光扫了下去，落在张痕的身上，其很快闪过一抹震惊之色。而后下一刻，震惊之色被惊喜和贪婪所替代，此人直接探出了大手，朝着张痕抓去。
“半步三清。”
龙穷道。
半步三清，即已经有半只脚跨入了三清领域，超出了普通玄仙九重天巅峰修士很多倍。如同海域南王这等玄仙九重天强者，他们虽然和半步三清处在同一个领域内，但是战力却差了很多。
修为的层次虽然相同，可对道的感悟却不一样。
“动手。”
姜小凡对着浑天老祖道。
张痕才刚刚迈入人皇领域，绝对挡不住这个层次的人物，一招都不行。
“轰！”
紫微教出现的这人探出大手，光雾迷茫，压的张痕一动也不能动。
“空灵道体，嘿，来得正好！”
此人冷笑。
见到他这个动作，紫微教逃到这个地方的人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紫微教内部有一则传言，称紫微教深处还有着上一代的门主和太上长老在隐修。他们本来并不确信，往这里逃也仅仅只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而现在，这么一尊恐怖的高手出现，明显比这一代的太上长老还要强！
那则传言是真的！
他们此刻是非常兴奋，可是有人却一点也不兴奋。紫微教这一代的太上长老满脸焦急之色，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师叔快退，退啊，要守住紫微领域！”
“嗯？”
虚空上的老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顿时一惊，压向张痕的手都颤了一下。
他看到了紫微教这一代的太上长老，那是他师兄的弟子，是上一代太上长老的徒弟，他也见到了他的徒孙紫微教主，他们两人竟然都被人禁锢了。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浑天老祖等人身上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你们……”
他张口欲言，可是却没有说出下来。
因为这一刻，一只大手压了下来，和他压向张痕的动作一模一样。
“小崽子，老夫看上的弟子你也敢动，活腻歪了！”
浑天老祖森然道。
他可是三清八重天的强大存在，对付一个半步三清实在太轻松了，像是拎小鸡一般将其抓了过来，直接禁锢在了紫微教主等人身边。
这人是紫微教上一代的教主，望着旁边的一群人，脸色都绿了。
三清高手啊，而且还是几十个，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你们到底……”
这一次，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因为……
“啪！”
牛魔老祖收回了大手：“嗯，真的很爽。”
旁边，姜小凡微微眯起了眸子，扫视着这个上代紫微教主：“紫微教不简单嘛，果然不愧是传承了数万年的老势力。别人都只知道紫微教内有两尊玄仙，没有想到，上一代的老不死还在……”
上代紫微教主脸色一怒：“蝼蚁，你敢……”
“啪！”
这一次是姜小凡抽的。
他冷冷的扫视着这个新面孔，眸子漠然：“刚才是不是想抢夺空灵本源？”
这一次，上代紫微教主甚至还没有发音的机会，姜小凡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不用说话，因为你的话毫无意义。”
上代紫微教主眼都快喷出火来了，牛魔老祖对他动手，抽他耳光，他还可以忍受，毕竟人家是三清级数的存在，比他强大太多了。可是现在，姜小凡竟然也抽了他，而且还是两巴掌。
一个人皇八重天的修士竟然敢对他这个半步三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