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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铺中一个光着上身、穿着裤衩拖鞋的丧尸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张牙舞爪地从后门蹒跚而入,郑远清不敢再让李若琳练胆子,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双臂猛地一举,纤细的56刺从胖丧尸的下颌骨刺入。沉重的步枪产生的巨大惯性带着56刺刺穿丧尸的上颌骨直达大脑;郑远清双臂一拧,三棱刺搅烂了那颗污浊的大脑;随着刺刀的拔出,胖丧尸夹杂着一丝哀号倒在地上。
“若琳,你装方便面!快点!”郑远清一把撞上后门,插上门闩,拎起地上的两箱牛奶冲出杂货铺,“我马上回来!”
李若琳把步枪往砖头垒成的柜台上一靠,迅速拽出武装带里夹着的大号塑料袋,然后抓起柜子上放着的散装方便面、小食品就往里扔,也顾不得是“康帅博”还是“康师傅”的,能吃的都往里面扔。
然而李若琳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剧烈的紧张还是让她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进入柜台的时候李若琳忘记了搜寻隐蔽角落的第一守则。而恰恰就在砖头垒的、宽大的柜台下的阴暗处,一只目闪青光、嘴流黑水的丧尸颤颤巍巍地在李若琳背后站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勇敢面对
李若琳感到从屋子门口透过来的光线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似的,突然间女人的直觉强烈地告诉她危险已经逼近,李若琳意识到了是什么在她背后,冷汗一下子湿透了内衣;李若琳强行抑制着慌乱、强迫已经有死机征兆的大脑运转。。
郑远清不在屋里,而丧尸的致命一击只有一瞬间,想活命必须靠自己!这个念头在李若琳大脑中一闪而过,李若琳猛地从腰间拔出那把仿真汽狗,身形一矮,“嚓啦”,一条粗壮的、布满尸斑的胳膊从她头上挥过,枯硬的指尖扫过木质的柜子,丧尸强悍的短距离攻击能力在木质的柜子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指痕,连带着还有一截断指。
李若琳将将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迅速转身就要扣动扳机。然而在这一瞬间,丧尸的手臂回过了弯,猛地抓住了李若琳拿枪的胳膊。丧尸的力量之大拽得李若琳胳膊生疼,那张留着黑水的大口摇摇晃晃地想着李若琳的脖子咬来。
李若琳本能地用左胳膊死死顶住丧尸的下颌骨,紧咬着牙关慢慢地把**的枪口对准丧尸的脑袋。但是虚弱的李若琳力气实在太小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胳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要不然郑远清也不会到现在还让她拿着**防身,54的后坐力太大,凭李若琳如今的体质一枪就能震断她的手腕。
看着那张恶心的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近乎崩溃的李若琳不但没有绝望,反而展现出她刚烈的一面――宁死不屈!
近了!近了!还差一点点!李若琳紧咬着嘴唇,牙缝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双手臂仍然坚强地抵挡着丧尸把手枪一点点地抵住丧尸的下颌骨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高压气瓶推动着钢珠在枪管中加速,一枚闪亮的钢珠带着巨大的动能穿破丧尸早已破烂不堪的下巴击穿它脆弱的上颌骨继而深深地刺进它的大脑;丧尸登时瘫软了下来,缓缓滑倒在地重新躺回了那片阴暗的角落。仿真**近距离的杀伤力就是这么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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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门外的郑远清把两箱牛奶扔上车斗,许书成用牙咬着手枪赶忙弯腰码好,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近距离爆头掉两个摸到车子旁边的丧尸,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个微弱的松懈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这时金雨堂和韩燕合力抬着一袋大米奔了过来,金雨堂一只手还拎着一壶食用油,郑远清赶忙过去接应。
“啪!――”杂货铺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郑远清心中顿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马上丢下油壶拔出手枪冲了进去。李若琳是他的女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李若琳有个三长两短郑远清会自责一辈子。
当郑远清冲进来的时候,李若琳正靠在柜子上两眼无神地盯着柜台下,娇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仍然指着天花板。
“若琳!若琳!看着我!你没事吧?”郑远清绕过柜台抱住李若琳大声喊道。然而李若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地摇着头,牙关依然紧咬着。
“若琳!你一定要挺过去!”郑远清看了一眼脚下的丧尸,明白了怎么回事,抓住李若琳的胳膊摇晃着喊道,“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万一哪天我挂了你必须得自己活下去!你必须挺过这一道坎!”
李若琳此刻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打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女人何尝受过如此的惊吓?郑远清明白这一关不好过,如果李若琳过不去的话她就会当场疯掉,郑远清想尽一切办法鼓励李若琳挺过这危险的一关。
“万一我挂了。。。。。。万一我挂了。。。。。。”一声呼唤如强电流一般掠过李若琳短路的大脑,她的内心深处在呼喊,醒过来,醒过来,她绝对不许自己一生依靠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绝对不许允许,永远不允许!
“哇!――呜呜呜――”李若琳的大脑启动了,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无比担心的郑远清李若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郑远清放心了。
“不许哭!赶紧干活!”郑远清一把推开李若琳大吼一声,跳下柜台拾起步枪递到她手上,用绝对不允许反抗的眼神盯着李若琳的眼睛,“你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你是我郑远清的老婆!你是一名战士!明白吗?”
郑远清的心在疼,但是时间不允许他们卿卿我我爱恨情愁,郑远清绕出柜台搜索了一下房间的阴暗角落后,头也不回地拎起两箱火腿肠冲出杂货铺,留下李若琳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李若琳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在末世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好好地活着,每个人都必须做好死亡或者亲人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准备能否通过实战的检验,只能靠当事者自己的意志力。
李若琳的眼泪被郑远清这一声吼直接吓了回去,李若琳刚烈的一面再次显现,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红色的血丝从牙缝中流了出来。李若琳强行迈动发软的双腿,哆嗦着手臂从地上捡起塑料袋继续往里面扔着方便面。再良好的训练抵不过一场实战,这半年以来,郑远清虽然教了李若琳不少东西,但是终究不如一场实战来得彻底,在身体虚弱、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又经历了如此凶险的一幕,要迈动身躯对于一个从小没吃过苦头的女人来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我不能软弱!我不能软弱。。。。。。!”此刻让吓懵了的李若琳脑袋里只有这一个信念,也正是这一信念支撑着她突破了心理障碍,支撑着她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在丧尸的地盘上没有男人、没有女人,只有幸存者,这就是末世法则,没一个幸存者都得学会面对这残酷的法则,再伟大的爱情和亲情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去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
当郑远清第五次脚步发虚地冲进来时,李若琳已经哆哆嗦嗦地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拖着步枪从柜台里绕了出来,郑远清搂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李若琳再次泪流满面――她做到了!
最后两箱!郑远清强撑着扔上车两箱牛奶,再次冲回杂货铺,再提两箱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的体力已经透支的太严重。但是好不容易进村一回,不能就这么回去,郑远清从武装带下抽出一个塑料袋,身手抓起柜台上的卫生巾、卫生纸、牙刷、牙膏、香烟什么的一股脑地往里塞,还有锅、盐、辣椒――总之不管什么一律扔进塑料袋。
“嘭嘭――嘭嘭嘭!”重机枪的声音响了起来,郑远清拎起两个大塑料袋冲出了杂货铺,然后几乎是爬上车斗的。已经缓过来点儿神儿的李若琳伸出虚弱的双臂勉强把郑远清拽上车;此时金雨堂和韩燕脚步发虚、满脸虚汗地抬着一袋30斤重的大米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郑远清和李若琳合力把大米拽上车,然后把浑身发软的韩燕拽上车,上好车挡板;许书成的机枪仍然在怒吼,外面三三两两的丧尸此时已经逐渐聚成一团,狂吼着向吉普车扑来,后面从胡同中或爬或走的老小丧尸也逐渐形成密集之势。
“大家趴下!”许书成大吼一声,从武装带上拽下一颗手雷。众人马上趴倒在车斗上,许书成要用最后的大杀器了。
一枚冒着青烟的82式手雷飞进了村口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中,许书成迅速趴下;金雨堂低头躲开挡风玻璃。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吉普车剧烈颤动,方圆半里地的民宅玻璃纷纷碎裂,巨大的气浪和无数弹片撕裂了车上的伪装网,同时也将周围的丧尸撕成了千万片残渣。
“老金!走!”许书成迅速站起身,吉普车发动了,金雨堂挂上四驱,军用车严格的质量此时体现了出来,受过强烈震动的吉普车依然完好无损地怒吼着冲向村口。无数碎裂的尸体被车轮碾成更小的碎片。那些躲在胡同里的丧尸虽然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但是大脑却完好无损,然而还没待它们涌上来就接着被轻机枪撕成了碎片。吉普车碾过碎尸,带着一身腥臭的黑血嚎叫着冲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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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螳臂挡车
离村口两公里远的公路上,六辆各式各样的车子横在路中央,有奔驰吉普、有丰田皮卡、有现代吉普,总之清一色的越野车。。车上、车下站着十几条衣着各异的精壮汉子,这些人虽然也是面带菜色,但是肌肉却没有萎缩的迹象,仍然保持着有力的态势――这说明他们的营养供给充足。
这些汉子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弩箭、长弓、小口径、大型气猎枪,还有几把54式手枪。这阵势一看这就是劫道的,只不过这十几个人的队伍没有想象中的杀气腾腾,却有着乌合之众共同的特点――慌乱无序。
“我C你M!”一个身着羽绒服的黑脸壮汉正对着一个瘦小的汉子连踢带打,一张狰狞的大脸气得青筋暴露、面色发紫,“你TM的招子吃屎用的?你哪只招子看见那是普通人?你家普通人能TM机枪手榴弹得干丧尸?”
“老大呀,我错了!”地上躺的小个子虽然让踢得吐血却丝毫不敢反抗,只能捂着脑袋一个劲地求饶,“老大饶了我吧,我真的以为他们是普通人啊!他们就5个人,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啊。”
“老大老大,算了,算了。”一个身着皮夹克的大汉从旁边拽住黑脸大汉的胳膊,“老大,算了,狗子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他们会是正规军?”
“狗屁正规军!一群散兵游勇!”黑脸大汉有了台阶下也不再踢打,“TM的让老子去吃‘正规军’的‘现成的’你可真有胆子!你知道这一趟浪费了多少汽油吗?”
“狗子,快谢谢老大。记住,下回看清了!”劝架的大汉指着地上的狗子训道。
“谢谢老大,谢谢二哥。”狗子顾不得吐血赶紧向着二人跪地求饶,脏兮兮的头在柏油路面上磕得“嘭嘭”作响。
“老大――!”丰田皮卡上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一个拿着玩具望远镜的瘦弱汉子声音变着调地喊道,“老大们冲着咱来了!”
“老大,怎么办!”、“老大咱逃吧!”、“老大。。。。。。”一群汉子看着远处的那个黑点带着烟尘越来越清晰,惊恐地就像受了惊的麻雀般叽叽喳喳地叫到;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遇见强敌就知道慌乱。
“逃个屁!能逃得了吗?你们想吃手榴弹吗?赶紧把道腾开!”黑脸大汉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冷汗顺着面颊如瀑布般往下流,“都给我趴到路边的草丛,武器扔路面上,把手举起来!”
车上的人听到命令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手中武器胡乱往地上一扔钻进路边的草丛把头埋进去双手高举,一个个唯恐比别人慢。几个司机仓惶地把路腾开一条过道,车门也顾不得关连滚带爬地钻进草丛,撅起屁股高举双手,看都不敢看一眼路面。被称为老大、老二的汉子正要躲,却看见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越来越近――躲不了了!
两个汉子就像听到命令一般齐刷刷地跪在路边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浑身如筛糠般颤抖却大气不敢喘一声。
吉普车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减速了,两个汉子头都不敢抬一下,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他们在乞求老天保佑这辆吉普车无视他们的存在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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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辆北京2020吉普杀气腾腾地驶来,强大的杀气压得这群汉子透不过气来。吉普车的车体是青黑色的,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一种青黑色的液体,残破的伪装网挂在车身随风飘荡着,车轮上沾满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