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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真的要倒在地上了。
洛珍气愤地说：“大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对黄夫人？”
黄氏朝洛珍使了使眼色。小声说：“别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大少爷无关。”
慕锦颜看着慕锦华的表情，明显就写着幸灾乐祸这四个字。在自己面前，他都敢这样的对待黄氏，自己没有在的这段日子，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跋扈的。自己的人竟然只字不提。想必也是黄氏不想让她跟家里人起争执，让他们不要说的。
这口气。慕欢颜怎么能咽得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慕耀天瞅了一眼慕锦华，那个毕竟是他的爱子，语气里听不出一点责备，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声。
“没事。黄夫人不是说了，是她自己不小心，真不知道这些个下人是怎么回事。还敢对主子姬气指使。”慕锦华瞪了一眼洛珍。
洛珍听了这话很不服气，她跟慕欢颜身边那么久。后来又到了黄氏跟前，虽然以下人自居，可她们并未真正的把她当成是个下人。
“分明就是你踢了黄夫人的椅子，你自己看看，椅子现在在哪个位置？”
陈氏冷哼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教育下人的，都想骑到大少爷头上，也不瞧瞧自己是谁？”
“母亲，你可别忘了，洛珍本是长公主的人，后由长公主送来服侍我的，你的意思是长公主没有教导好下人，你这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亵渎公主的大罪！”
“你！好，看来这顿饭我也没法吃了，现在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多余了，我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反正锦歌还关在庵堂，这饭我也吃不下去，锦华，我们走，去庵堂你姐姐。”陈氏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位着慕锦华就要走。
“站住！”慕老夫人生气地瞪着她，“腊月里，不宜起口角，锦华年纪小不懂事，你做大房夫人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是如此的不可理喻，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母亲，我也是被逼成这样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自从黄氏出现，慕耀天多半都跟黄氏住在一起，她形同虚设，府上的人也慢慢的不给她颜面，她每天过的都没憋屈。
黄氏走过去拉住陈氏，说：“你先坐着说话，别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心情，我没有责怪锦华的意思。”
陈氏却一把将黄氏推开，这一次，黄氏可是真的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桌子上，青紫一片，慕欢颜赶紧冲到黄氏跟前，扶起她，“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慕耀天也凑到黄氏跟前，看着她额上的青紫，心疼极了，站起来，就给了陈氏一巴掌。
“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爷，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这是慕耀天第一次打她，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氏觉得自己的脸就快要丢光了，捂着那半边发烫的脸，含着泪看着慕耀天。
“父亲，你怎么能打我娘？我恨你！”慕锦华顶撞起了慕耀天。
“逆子，你这个逆子！”慕耀天气的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想连着慕锦华一起教训。
慕老夫人坐在那里，板着一张脸，慕欢颜扶着黄氏坐了起来，黄氏却是上前拉着慕耀天。
“老爷，算了，就快过年了，锦华还小，你别吓着他。”
“猫哭耗子假慈悲，少在我面前演戏！”慕锦华瞪着黄氏。
慕耀天被黄氏拉着，无法动手，慕欢颜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慕锦华的脸上，“不许再对我娘无礼，否则别怪我不念姐弟之情。”
慕锦华被慕欢颜打了一巴掌，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咬牙切齿的朝慕欢颜冲了过来，想要把自己挨的打还回去。
这时，慕云赏冲上前去，一个飞腿就将慕锦华踢了出去。
“不需欺负长姐！”慕云赏像是个小大人似的，挡在慕欢颜的面前。看着云赏，慕欢颜心里甚是安慰。
“反了，都反了！”慕老夫人猛的拍了拍桌子，被气的使劲的喘着粗气，林章赶紧走过去，轻拂着老夫人的后背。
“外祖母，你别气坏了身子，快些消消气。”
“我能不生气吗？这一个一个的都不给我省心。”
陈氏扶起了慕锦华，哭着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说：“母亲，他们都把你的孙儿欺负成这样了，我不求你能替我说话，只求你能心疼心疼锦华。”
“锦华，你跟我实话实说，刚刚你到底有没有踢黄夫人的椅子？”
“我……我……”慕锦华吞吞吐吐的，慕老夫人是个明白人，真相已经了然如心。
“这么说，那就是你的错，却向黄夫人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我怎么可以向他道歉？”慕锦华是一万个不愿意。
黄氏也不想事情闹的太大，就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没有要跟锦华计较的意思，方才欢颜也动手打了他，就当是扯平了，欢颜，你跟锦华好好说，行不行？”
唉，娘的心肠就是太好了。
“锦华，还不快向黄夫人道歉！”是慕锦华有错在先，黄氏怎么说都是个长辈，不能这么惯着，要不然将来这慕家到了他的手里，不是败的一无所有才怪。
就连父亲也向着黄氏，慕锦华完全不能接受。
“我是不可能向她道歉了，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娘天天以泪洗面，我和锦歌也受尽了欺负，我恨她们母女！我巴不得她们早点去死，道歉，门儿都没有！”慕锦华怒吼着，又拉起陈氏，“娘，我们回去，我不想看到他们！”
陈氏也是一肚子怒火，就跟着慕锦华走了。
屋内安静了下来，老夫人和慕耀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饭，哪里还吃得下去？二房和三房坐如坐针毡，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先吃饭，一会儿让人送些饭菜去给夫人和大少爷，让他们冷静冷静想想也好。”老夫人坐下，拿起筷子，众人才跟着动筷。
吃过饭，老夫人留下了慕耀天，慕欢颜则是扶着黄氏回去擦药。
“娘，今天晚下让你生气了？”
“耀天，给我倒杯茶吧。”
“好。”慕耀天倒了茶水，恭恭敬敬的送到老夫人的手里。
“锦华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差，我真是担心他的将来，他这性子，以后怎么能撑起慕家的重任，这事，你必须要上点心，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他年岁不大，拨乱扶正的机会很多，若是以后再这么下去，怕是更难再改正过来了。”
“都是被他娘给惯的。”慕耀天不满地说着。
慕老夫人摇了摇头，“锦华现在也懂事了，又怎么看不出来，你对陈氏的冷淡，他心里有气，就发作了出来。耀天呀，我知道你喜欢黄氏，可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你们两个小夫小妻过日子的时候，你得顾全大局呀。”
“大人的事情，他一个孩子瞎掺合什么的，陈氏也是，这些肯定都有她的份儿，她若不是在锦华面前扇风点火，他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还有锦歌，一个好好的苗子，都让她给教成什么样子，我越想这心里就越窝火，觉得当年我是不是选错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慕老夫人瞅着慕耀天，随后又吐出了几个字，“若是想休妻的话，早点把这个心思给我按在肚子里，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休妻。”L
☆、191：欢颜中盅
过年的前一天，凌默突然出现在慕府。他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直接去揽星居找慕欢颜。
慕欢颜看到他的时候，没好气地说：“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当然没有忘记，我不是近半年没有找过你吗？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只是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吗？”声音好似非常的不耐烦，让凌默的心里一揪，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对他从未有过一丝好脸色。
时隔半年，她似乎又长开了一些，眉目之间，多了一分女儿家的妩媚，让人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尤其是眉心的那颗红痣，越发妖艳。
“欢颜，我不奢求你对我温柔有加，只希望你说话和气一点。”
“我做不到。”
“因为这个吗？”凌默从怀里掏出木牌，举在慕欢颜的面前。
那块熟悉的木牌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回忆再一次侵蚀着她的心扉。
“你跟踪我？”
“这么说，你承认这块牌子是你的。”凌默玩味的看着慕欢颜，他知道，这是她不想被别人窥视的秘密，如今，这么坦露在眼前，他就不相信她还能一直镇静到无动于衷。
“你知道了什么？”
“你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是想知道我们曾经是夫妻吗？”
慕欢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慕欢颜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紧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手心里却已经冒着细汗。
“三皇子在说笑了，你未婚，我未嫁，什么叫曾经是夫妻？”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上辈子，上辈子我们是夫妻，这是我们彼此留下的誓言。你在安定县不惜爬树将一对木牌取下来。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慕欢颜，你是一个带着记忆转世的人。”
慕欢颜冷笑了两声。“三皇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清醒的很，何来中邪之说？欢颜，上辈子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已记不清了，或许我真的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现在我愿意弥补过去所犯下的错，让我们忘记以前，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是真的不能再一次失去你。我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的。欢颜，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什么上辈子，那都是无须有的东西，你堂堂的本朝三皇子，怎么能信这些有的没的，传出去只会让别人笑话。”
“如果没有，这又是什么？”凌默拿着牌子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欢颜。凌默此生只爱欢颜一人。”
“不要再念了！谁知道那是谁恶作剧写上去的，又或者是你自己写的，三皇子，不要再闹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前世的事情，每想一次，都只会让她痛彻心扉。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安定县的时候，凌默竟然一直在跟踪她，她真不该将那块木牌随手埋起来，还有那对铁锁，他是否也已经发现？他今天所说的话是不是由这块木牌而推算出来试探她的。
“这个给你。”凌默把其中一个木牌塞到慕欢颜的手里，上面是前世他所留下的字句，而另一块，他依然贴身装着自己的胸口里。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慕欢颜直接就将那块牌子给扔了出去。
凌默心里一怒，他今天是想了又想，才跑来找她，不过是想把这唯一一份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东西，与她共享，她还是这般的不可理喻！
“慕欢颜，你是铁定心要与我撕破脸吗？”
“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的交情。”
她的话无疑击中了他的痛处，他再三的低声下气，她依然不理会。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继续纠缠下去，慕欢颜，我凌默发誓，今生你不能成为我的女人，那么也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女人！”
接着，凌默突然上前，捏着慕欢颜的下颚，她的嘴巴没有办法合上，凌默趁机往她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合上她的嘴，抬了她的下巴，慕欢颜只觉得咯噔一声，她已经咽了下去，喉咙里有一丝甜腥之感。
凌默放下了她，她拼命的抠着喉咙，想把那个东西给呕出来，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给我吃了什么？”慕欢颜瞪着凌默，一点也不掩饰对他讨厌和恨意。
“我不会危害你的生命，放心，你很健康！”
说完这句话，凌默捡起地上的木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慕府。皇上已经知道了慕欢颜回来的消息，只是要过年了，宫中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办，无暇顾及她，年后，皇上定然会召见于她，在他和二皇子之间，或许慕欢颜谁都不会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定然不会选择他。
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他没有办法看着慕欢颜成为别人的妻子。
慕欢颜瘫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凌默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只是吃进去到现在，体内并未发生什么异样，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凌默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那东西决非是什么好东西。
她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程芸竟然过来了。
刚到家那会儿，没有看到程芸，有问过府里的人，说是程芸怀孕，刚好这几天被接回娘家去小住，所以欢颜到现在为止，欢颜也是刚刚看到她。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据府上的人说已经怀孕有四个月余。
慕欢颜收起方才的表情，笑着说：“程芸，你就快要做娘了，来，让我看看我的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