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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从外面吹进,带着略微湿润的气息抚动雏的衣袂和那些美丽的缎带。
金色阳光从窗户洒进,落在她身上和微笑的侧脸,恍然间,令人觉得有种不可言的梦幻之美。
陈安和雏聊了起来。
“雏,荷取冬天也是这么睡的吗?”
雏困惑的偏偏头,头上的缎带蝴蝶结一晃一晃的。
“嗯?”
陈安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言辞才道。
“就是……冬天窗户也是这么开着吗?”
雏摸着床沿,奇怪的反问道。
“安,你为什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难道到了冬天,这窗户就能关住吗?”
她可爱的摇着手指。
“不行哦,虽然大树还活着,但这么大的窗户,它可长不拢呢。”
陈安:“……”
他忍不住吐槽了。
“笨蛋,我是说冬天这么大的窗户不关住,睡觉的时候不冷吗?不是问这个窗户能不能长回去。”
雏这才知道自己犯傻了,她可爱的吐吐小舌头。
“雏不知道呢,因为雏不住这里。”
她想了想,又道。
“不过冬天的时候,荷取也是这样睡得,说是不想晚上的时候看不见星星,所以荷取从来没有用东西挡过窗户。”
陈安哎了一声。
“不会用玻璃当窗户吗?”
雏一愣,皱着绣眉想了好一会才恍然。
“玻璃,是红魔馆那种大块透明的琉璃吗?”
红魔馆少窗,但是在二楼,或者更高处是有窗户的,雏去过很多次红魔馆,所以见过。
顺便一提,雏好久以前就来到妖怪山,几乎不出去,所以没什么见识,也不了解琉璃和玻璃到底有什么区别。
“那不是琉璃,叫玻璃。”
陈安解释一句,点头了。
“但你说的没错,就是那种东西。怎么,荷取不用玻璃当窗户遮风挡雨吗?”
玻璃是透明的,应该不碍着荷取晚上看星星才对。
雏摇摇头。
“不清楚,虽然有听荷取抱怨过几次窗户这么大冬天会冷,下雨,下雪也会讨厌的落进屋子,但还真没见过她……呃,好像有听过几次,不过似乎都因为忙着发明,每次都忘了。”
说到最后,雏也有点不确定。
陈安大汗,忍不住瞅了一眼身边睡的香甜,还时不时砸吧砸吧嘴的少女。
看不出来,研究狂人啊。
陈安心中嘀咕一句,就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茶水,然后站了起来。
“好嘞,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就帮荷取做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大窗户好了。”
雏眨眨眼,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了。
“雏也要帮忙。”
陈安笑着应了。
“没问题。那就麻烦雏了。”
因为是树屋,树还是活的。而且听雏说了,这棵大树也并不是荷取为了居住而掏空,而是本来被虫蛀空,快要病死时被荷取发现改造成现在这样。
而作为交换,荷取还将这棵快要死去的大树治好了。
因此,陈安也并不打算对这棵曾遭受苦难的大树做什么,只是做了个长长的转轴将其固定(不是钉子)在了下窗沿外,再在里面上窗沿固定了根有罅隙的硬木棍,最后才变出一块透明的大块玻璃——最结实的那种。
在雏的帮助下,从树屋里翻出木工工具做了个大框架将玻璃套好,与下窗沿的转轴连接固定住,另一头接近两侧的顶端穿过结实绳子(怕哪天有人飞太快撞上,所以绳子有点粗),然后绳子穿过之前准备的罅隙,再在屋内固定两个转轴,一个连接一根绳子,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拍拍手,陈安看着被绳子固定,以90°固定在窗户外面的玻璃窗,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很好,搞定了。”
看着陈安做的这一切,雏感到十分好奇。
她脱下小靴子,站在窗沿上,小心翼翼的用小脚丫踩了踩玻璃,似乎想走出去一样。
看雏小心翼翼踩了半天,可似乎是怕掉下去,怎么也不敢走出去的可爱样子,陈安忍不住笑了。
他也脱掉鞋,然后手在窗沿一撑,就大大方方的站到了玻璃上。
陈安走到最外面,原本是想大叫一声宣泄一下心情,不过怕吵醒荷取,最后只是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他回头冲雏一笑。
“放心好了,为了防止意外,我用的玻璃可是很结实的。别说踩上去,就是站在上面用力蹦都不会碎的。”
似乎怕雏不信,陈安还真蹦了几下。
雏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起小脑袋。
“雏信了,雏信了。安,你别跳了,雏心脏受不了。”
陈安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又回到树屋,然后端起茶壶、茶杯,再拿上食物就回到了玻璃上。
他冲雏招招手。
“来,在这外面喝茶,很有一番风味哦。”
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走出来了。
警惕的走了几步,发现脚下玻璃真的很结实,雏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在陈安身边,吹着猛然变得强劲的风,雏抚着被吹乱的秀发,望着远处的风景十分惊叹。
“哇哦~真的和在里面看不一样呢。”
因为那作为窗户的树洞很大,所以这块玻璃也很大。而陈安和雏做的又是最外面,所以能看到的风景比从屋里看到的多了很多。
陈安笑了笑,也不说话他给雏倒了杯茶,就安心的欣赏起妖怪山的美景了。
……
“唔……”
睡梦中,荷取似乎闻到了什么。她嗅动着小鼻子,迷迷糊糊就睁开了眼。
“熟悉的木纹。”
望着初出现在视线中的天花板,荷取心里下了这么个结论。
不等还在迷糊的荷取继续思考,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荷取,起床啦。”
“咦,雏。”
荷取一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翻身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上的床爬起来,她就发现身上盖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被单。
拿起盖在身上的袍子思量了一会,她忽然恍然大悟。
陈安的袍子!
就在荷取开始思考陈安的袍子怎么会盖在自己身上时,雏的喊声又传来了。
她从窗户外的玻璃窗跳进树屋,欢快的冲荷取招手。
“荷取,起床啦。我们该吃午餐了。”
荷取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凭着对树屋的熟悉,一下就发现了树屋多出来的东西。再往外一看,看着那块好像平台一样的玻璃,她大奇。
“哎,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外面会多出一块玻璃?”
雏得意一笑。
“那是窗户哦。雏和安做的。”
荷取一愣。
“窗户?”
“嗯嗯。安说树屋那么大树洞不遮住,晚上睡觉会冷,所以在你刚刚睡觉时,就和雏做了这块大玻璃当窗户。”
雏可爱的皱皱鼻子,十分显摆。
“我们不仅没伤害大树,而且这块玻璃好结实,以后荷取还可以坐在上面看风景呢。”
荷取挠了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让他来玩,自己睡着了,却还要他操心,怪不好意思的。”
雏嘻嘻一笑。
“干嘛不好意思,安是朋友呢。”
雏说着,一手拿起袍子,一手拉着荷取就往窗户外跑。
“好了,雏和安刚刚在水里钓了好多鱼,安现在正在烤鱼给我们准备午餐,我们快点去吧。”
“嗨!”
荷取挠挠头,就被雏拉走了。
和雏落在树下不远的湖畔,荷取就看到了身上穿着白衬衫和灰裤,裤脚还卷起来的的陈安在岸边烧烤。
看到荷取,陈安拿着条已经烤熟的鱼笑着冲她挥挥手。
“哟,荷取,醒了啊,快点过来吃午餐了。”
雏一溜烟的跑到陈安身边,献宝似得将袍子递给他。
“安,你的衣服。”
“谢了。”
陈安感谢一声,就把袍子穿上了。
虽然不冷,但陈安还是习惯披着袍子。
来到陈安身边,荷取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带人来家里做客,结果还得麻烦你,真是失礼了。”
陈安笑了笑,神态很是自然。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吗。”
听到这话,雏对荷取挤眉弄眼,一副我没说错的样。
荷取忍不住一笑,也不矫情,就坐下来随手拿了条鱼开吃了。
三人边吃边聊,似乎想到了,陈安看了眼荷取身上的衣服,忽然道。
“对了。荷取你上次好像说过你制作了一种光合迷彩服,可以和周围环境融为一色的东西吧?”
“是啊,怎么?”
陈安随手扔掉手里的树枝,拿起一边给荷取准备的小黄瓜咬了一口。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可以用做那种衣服的布做个大窗帘披在树外面。”
荷取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说,把那个树洞藏起来吗?”
陈安打了个响指。
“答对了。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你不觉得把自己家藏起来,不让人发现很有意思吗?
在家的时候把布拉起来,不在家的时候拉上窗户,再把迷彩布放下来。
嘿嘿,如果那样,只要不知道那里有个树洞,想来谁也找不到你家了吧?”
荷取觉得十分有趣。一拍腿就下了决定。
“好主意,等晚上我就去做。”
陈安哈哈一笑,也不再说,只是就一些日常和荷取与雏愉快的谈天说地起来。
吃过午餐,将火堆和鱼骨头之类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三人又坐在湖边聊了会天,就出发前往雏的家了。
山顶的天狐
和荷取的家相反,雏的家在山上,一座偏僻的,远离天狗居住的山,也远离荷取所住地方的山的山腰。
虽然附近有条浅浅的小溪,但的确是在山上。
雏住的地方并不是树屋,也不是木屋,而是一个山洞。
洞并不深,走过那十来米长,带着一个转折点的干净幽道,就是雏住的地方了。
山洞空间不怎么大,也就几十来平米罢了。里面除了角落的一张旧木床,还有中间一张小木桌,外加几把椅子和盏灯,就什么也没了。
雏不是人,也不是妖怪,不吃东西也可以生活的。
领着陈安和荷取进了家,雏看起来十分开心。
她拎着裙摆开心的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令昏暗的山洞都明亮了几分。
“怎么样,安。这里就是雏的家,看起来还行吧?”
荷取毫不客气的毒舌。
“一点也不行,除了一张破床和破桌子什么也没有,真是简陋死了。”
“呜……”
雏鼓着脸蛋,有些不开心了。
“胡说,明明很好啊。雏都住了那么久,哪里差了?”
“我没说差啊,只是说简陋。”
荷取强调一句,就看着山洞双眼放光起来。
“怎么样,需要我给你把这个地方改造一下吗?”
也不管雏还没答应,荷取就自顾自的在洞里转悠起来。
“嗯嗯,这里看起来很结实,可以往里钻一点,然后做个实验室。
这里也不错……
最后再在头上安个电灯,就大功告成了。”
在嘴里将山洞按自己的想法改造的七七八八,荷取最后才指着洞顶结束了改造计划。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雏,怎么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才不会呢!”
雏瘪瘪嘴,大声反驳着荷取。
“你说的明明都是按自己的喜好来,雏才不喜欢呢!不喜欢!”
“哎~怎么这样~”
荷取哀鸣一声,不死心的抢救起来。
“真的不行吗?我觉得很不错啊。”
雏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使劲的摇头。
“不行!不行!雏就要这样的家,小小的,雏一个人住的开心。”
“嘁,没品味的家伙。”
荷取见事不可违,顿时垂头丧气了。
陈安倒是没荷取那么多想法,只是看着洞里的那张旧木床和床上一看就明白用了很久的被单有些皱眉。
他走到床边刚坐了下去,木床就嘎吱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陈安吓了一跳,生怕一不小心把床做散架了,急忙就站了起来。
雏好心提示道。
“安,别怕。虽然有时候会响,但床不会散的。”
陈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在洞里转悠起来。
洞里东西很少,所以他一眼就盯上了那张桌子。
他轻轻一拍桌子,忽然又是嘎吱一声,然后桌子就摇晃了一下。。
发现了这点,陈安顿时满头黑线。
我去,雏家里的这些玩意到底用了多久,怎么一个个破成这样。看看,连桌上的那些木杯都个个缺了口子。亏她还用的下去。
雏的家和荷取的树屋不一样,完全没有参观价值。
所以陈安四顾一圈,就懒得在看了。
“哟,荷取。过来帮个忙。”
陈安一喊还在一边垂头丧气的荷取,就挽着袖子,开始准备干活了。
荷取十分纳闷。
“干啥?”
“搬东西。”
陈安深吸口气,就把那张就木桌抱起来,然后向外面走去。
“你和雏把那张床搬出去。”
“哎~~~”
雏长长叫了一声,异常的不解。
“为什么啊,安。为什么要把雏家里的东西搬出去啊?”
“谁让这些东西这么破。荷取,别愣着,快点搬啦。”
陈安无奈叹口气,继续指挥荷取干活了。
“嗨~”
荷取举手叫了一声,就拉着憋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