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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真诚的问候,被问候的人不会想揍我,而是会为我的关心感动的哭出来的。”
赤蛮奇眼角一跳,肩膀耸动的更厉害了。
她深吸两口气,说道:
“……气的哭出来才对吧。还有……混蛋,你刚刚已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喂!
幸灾乐祸,你刚刚想说的绝对是幸灾乐祸才对吧?”
“怎么可能!”
陈安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大声叫屈起来。
他指着自己那充满正气——自以为充满正气的双眸,信誓旦旦道:
“瞧瞧,瞧瞧。瞧瞧我的眼睛,从其中充满的正气和诚实,你难道还不能察觉出什么来吗?
告诉我,拥有我这样充满正气和诚实眼神的人可能会对别人幸灾乐祸吗?”
到了现在,赤蛮奇一直努力压抑不让其动作的肩膀反倒放松了。
她一只眼眯着,另一只眼斜瞥着陈安,呵呵一笑。
“对不起,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
厚颜无耻不要脸,阴险狡诈恶趣味我都有看到,可偏偏就是没看到你说的的正气和诚实。”
陈安动着一僵,接着好像勃然大怒般,夸张的扬起了眉毛。
他挽着袖子,毫不讲风度的对赤蛮奇破口大骂。
“什么!?居然敢说大爷厚颜无耻不要脸,阴险狡诈恶趣味!?
死飞头,你小·妞是活的不耐烦,想让大爷出绝招吗?”
“来啊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赤蛮奇好不容易口头占到了点便宜,傻了才肯放弃!
她挺着脖子,瞅着陈安的目光中满是鄙视。
“一有事就喊人,我鄙视你!”
“那是我有本事叫到人,有本事你也喊人啊!”
“哈!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种事你难道不明白吗?
哦,你的确不明白,因为你这小子不要脸来着!”
“不要脸怎么了,大爷乐意!”
“呵!居然承认不要脸,你果然很不要脸。”
“怎么样,不爽你来打我啊!”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啊!?”
“来来来,大爷我就站这,你来打,你来打啊!”
魔理沙看着莫名其妙就吵起来,而且吵的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打起来,但偏偏就是只动嘴不动手的两人,忍不住无语了。
她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争吵。
“喂喂,你们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点,我还准备看戏呢。
哼,吵了那么久,没发现太阳都要下山了吗?”
“当然不打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暴力吗?”
陈安瞥了眼魔理沙,就无视了被他话气的双眼直喷火的魔理沙。
他也不和赤蛮奇继续吵了,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言归正传,你刚刚那样的确很不对劲,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陈安正经说话,赤蛮奇自然不会不回答。
她挠挠头,同时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我也不清楚啊,原本昨天还好好的,可今天早上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低落起来了。”
赤蛮奇蹙眉长吁短叹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补充道:
“对了对了。说起来,今早其实我情况还是蛮正常的,不过在我捡到了一个面具之后,心情就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面具?”
魔理沙眼睛一眨,显然是起了好奇心,她插进了话茬。
“什么面具,好看吗?”
赤蛮奇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好看倒算不上,不过倒是蛮古老的。”
魔理沙纳闷的直挠头。
“古老?那是啥意思?”
“这个嘛~”
赤蛮奇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干脆就不说,而是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指在泥土上画了起来。
等到赤蛮奇勾勒完图案——一个沮丧的表情,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她用眼神示意魔理沙看地上。
“喏,就是这样。”
魔理沙撑着下巴,皱着眉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这才将眉头舒展开来。
她一锤手,言之凿凿下了结论。
“你画的是沮丧的表情!”
赤蛮奇瞅着魔理沙这幅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说了是面具了,你居然还说是表情,神经大条的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魔理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错了,单手叉腰,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废话,你画的就那么几笔,而且明明就是一个沮丧的表情,哪里像面具了?你以为我没见过面具吗?”
魔理沙又不是没见过面具,可爱的动物,严肃的历史人物,滑稽、狰狞的妖怪鬼怪的面具她都有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赤蛮奇画的这种。
一个沮丧的表情,而且一点也不好看!
“不,这的确是种面具。”
陈安走南闯北,漂泊不定的日子过得多了去了,其中还有一部分时间是在古时候的瀛洲度过,见多识广,自然认识赤蛮奇所画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面具。
似乎是诧异,他愣了一下才道:
“这是一种瀛洲流传了很久的一种戏剧,叫做能剧使用的特制面具。”
“能剧?”
“对,虽然人里还没见过人表演,但在外界这种古老的戏剧的确是流传了下来。
能剧使用的道具,正是这些代表着人各种情绪的面具——能面。”
陈安指了指地上那副画。
“赤蛮奇画的这个,就是其中代表沮丧的能面。”
“陈安说的没错,这就是能剧所用的沮丧面具。
因为很久没见过有人表演能剧,所以你这种年纪的人才会不认识。
我也是突然在路上看到这种少见的面具,好奇之下这才会去捡起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捡垃圾的吗?”
赤蛮奇稍微强调了一句,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不过居然会因此中招,也还真是倒霉。”
“还真有啊……”
魔理沙啧啧称奇了一会,就大咧咧拍了拍陈安胳膊。
“哎,陈安。看你说的那么熟的样子,似乎对这玩意了解的很多啊。
怎么样,有没有这样的面具收藏,拿来给我玩玩。”
魔理沙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只要陈安敢把东西拿出来,她立马抢走,拿回去当自己的收藏!
似乎想到了自己抢了陈安东西丰富了自己的收藏,陈安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魔理沙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把收藏给你这只黑白老鼠玩,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做那种蠢事,你当我傻啊?”
陈安一眼看穿了魔理沙的小心思,果断摇头打破了她的幻想。
“别打我主意了,虽说过去是有做过能面,但现在我手里还真没有这种东西。”
陈安说到这,还忍不住看了眼因被拒绝,而嘟着嘴不开心的魔理沙。
“再说了,我又不像某人有各种收集癖。除了有纪念意义的,像这种普通东西我向来不会收藏的。”
陈安空间里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很多,但他性格并不贪婪,所以那些可都是独具特色,或者对他十分有纪念意义的物件。
至于常人所喜欢的宝物,他一般情况下还真没兴趣。
能面的确是一种特色面具,但陈安不感兴趣,加上有纪念意义的那套能面被神子拿走了,所以他现在并没有收藏能面——一个也没有。
魔理沙不满道:
“喂喂,有收集癖怎么了,哪碍着你了吗?”
“嘛,随口吐槽一下而已。”
陈安嘿嘿一笑,又道:
“虽说曾和神子做了一套很有意义的能剧面具,但那后来被神子拿走了。
我本人其实对那些瀛洲流传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所以失去了那个机会,我就再也没碰上有相同意义的能面,更谈不上收藏了。”
陈安随意解释了几句,算是回答了魔理沙,便将视线落回了赤蛮奇身上。
“说是捡到能面,能面呢?怎么没看到,是落在什么地方了吗?”
魔理沙原本还因为从陈安手里拿不到能剧面具而丧气,现在却一下精神了起来。
魔理沙心里重新打定主意,等赤蛮奇拿出面具后一定要把它弄到手,就笑嘻嘻的追问道:
“对啊,面具呢,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赤蛮奇无奈的耸耸肩。
“不好意思,之前还有,但现在没了。”
“没了?”
魔理沙一愣,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突然就火了。
“居然连个面具都不肯拿出来给别人看,你这个小气的家伙!”
赤蛮奇满头黑线,懒得搭理因为弄到东西的希望破灭而大发雷霆的魔理沙,对也是感到奇怪的陈安解释起来:
“被人拿走了啦。在你过来之前没多久,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孩找到我,说那个能面是她掉的,所以我就把能面还给她了。”
“那绝对是个骗子!”
魔理沙被赤蛮奇的解释转移了注意力,愤愤不平的道:
“要不然哪有可能那么巧,你早上才捡到东西,她中午就能找到你了?这种找东西的本事,连我也没有嘞!”
陈安眼神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那个能面,应该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吧。”
还有粉发,总感觉哪里有种奇妙的相似点呢。
似乎在之前,他好像有看到一个粉发的女孩——那个匆忙跑掉的人!
赤蛮奇依旧懒得搭理魔理沙,点点头,继续给陈安解释。
“对,之前我也说了,那个能面很古老,而且上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要不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能剧面具,哪里能让我垂头丧气的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之所以相信那个面具是那个女孩的,也是因为她给我出示了另外几个能面。”
赤蛮奇说到这,不由撇了下嘴。
“失主都找上门了,我可没脸把东西黑下来。”
陈安点头表示了解。
性格偏高傲的赤蛮奇和某只有收藏癖的黑白老鼠不一样,压根不对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
之前也解释了,捡面具本来就是因为太久没见过,难得见到才见得到,要不然她还不去捡!
而之后既然失主找上门了,以赤蛮奇的性格,说谎说没捡到,并且不管给人家的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当然,如果换成某只黑白老鼠,那估计应该会厚着脸皮黑下来吧。
陈安想着,不禁斜眼瞄了下身边正一脸不爽左顾右盼的魔理沙,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不让人声音的家伙啊。
陈安轻轻叹了口气。
“那失主呢?”
赤蛮奇一边肩头耸动了一下,无趣道:
“谁知道。在刚刚拿到面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见了鬼了,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就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呵,明明面无表情的样子,那种失态的举动,还真是违和呢。”
“这样啊,总感觉似乎哪里有点奇怪呢。”
“嘛,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赤蛮奇你就自己慢慢喝吧。”
陈安又看了眼地上的面具图案,嘁了一声也懒得多想了。他随手又变出一壶酒递给赤蛮奇,就和魔理沙转身离开了。
“这家伙,还真是不得了的喜欢勉强呢……”
赤蛮奇望着陈安和魔理沙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就继续坐在柳树下喝酒了。
当然,这次喝的可不是闷酒!
……
魔理沙和陈安行走在人里的街上,犹有些不死心。
“陈安。你手里真的没有什么古怪的面具吗?”
古怪的面具?
陈安脚步一顿,就明白魔理沙说的古怪面具是啥了——能面!
他无语道: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能面。
如果你真想要,不如去找神子,她手上或许会有。”
魔理沙不开心的撇开脸。
“才不去呢,我和她又不熟,她会把东西给我才怪呢。”
“那就别打主意!”
陈安双手放在脖子后,眼神四处乱飘,漫不经心道:
“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怀里搂,你也不怕迟早有一天家里再被那些垃圾装满,然后又变回原来那个垃圾堆啊?
你知不知道,收拾你的那个破窝很累的。我可不想让你把阿魅累坏了。”
魔理沙不满了,扭头瞪了眼陈安。
“什么垃圾,我家里的东西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收集回来的,可都是我的宝贝呢!”
陈安不屑的哼了一声。
“收集,左借右借的猫回来的吧?还好意思说宝贝呢,你那些东西,十个有九个我不知道是干嘛的。”
魔理沙咧着一边嘴,更不满了。
“你以为你是霖子啊,什么东西一看就能明白是干啥用的吗?
哼,就是霖子,她能看出东西是干嘛用的,不照样有很多东西不会用。”
“你还真说对了,对于我来说,想知道东西的用处还真就是一眨眼的力气。”
陈安笑了笑,双手很自然的从脖子上放下,负在了身后。
乱飘的眼神收回,他直视前方,用一种饱经沧桑,却又让人觉得平淡的语气说道:
“但是啊,那种事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啊。因为如果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就会很容易厌倦哦。
如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了解,你就会发现生活没有了期待;而没有了期待,那就没有了未知和惊喜。
生活一旦失去了那些东西,你就会发现,你的生活只剩下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