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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吧。有些不可思议,但总觉得过去的我能替你去死呢。”
抚着额际的秀发,灵梦对陈安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你曾经因为我死过一次我才会有那种不可思议的错觉吧。明明、明明我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你的才对嘛。”
沉默的听着,手中的挂坠越攥越紧,陈安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的确呢,本以为见到你以后一定会挨揍,之后还可能会死掉,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死,甚至连揍也没挨。这样的世界的确很不可思议呢。”
“杀了你吗……的确有那个想法呢,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呢。”
灵梦虚弱的笑出声。“原本开头就想直接杀了你的,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打偏了。直到现在,已经找不到出手的理由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命大呢。”
庆幸般的拍拍胸,陈安上前将走廊上的衣物抱了起来,便重新退了回去。
把那些衣物收进次元空间,再小心的把那个挂坠绑在手腕上。伸直绑着挂坠的手,另一只手放在那只手的手腕上然后贴着胸,陈安笑容满面的看着灵梦。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将那些衣服重新还给你,然后再亲手把这条挂坠挂回你的脖子上。而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哦。”
“嘻嘻,希望如此吧。可我总觉得,我们没有那一天。”
咧嘴笑了笑,灵梦挥手示意陈安快走。
“走吧走吧,要不然我可能要忍不住动手了。要是那样,你的妄想可就真的只能是妄想了。死掉的人可没有未来。”
“是吗,那就告辞啦。”
“情尽心碎,炼狱前行哟。”
对灵梦点点头,陈安抬头注视了阴沉的天空一眼,便哼着歌,大步决然的走进了身后突然出现的间隙。
间隙消失后,灵梦便一直伫立在原地望着天空中那些漆黑如墨,低垂着仿佛要压下来的乌云发呆。
“——呃!”
突然,不知何处而来的闷哼声将灵梦从发呆中惊醒,她抿着唇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陪着自己一起发呆的紫问道。
“紫,你杀了他吗?”
歪头瞥了眼灵梦,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紫靠着身后的间隙,懒洋洋的道。
“没有,我只是送他去了太阳花田。”
“哦~!是风见幽香杀了他啊。”
沉默片刻,紫笑道:“……不,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自愿去死吗……果然,他的妄想也只能是妄想啊。”
自言自语着,丢下走廊笑嘻嘻的紫,灵梦转身独自走进了屋子。
——轰!
雷声乍现,带着狂风暴雨,银蛇咆哮着撕碎阴沉的天空。
不闪不避,任凭豆大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紫依旧笑着。
“白痴啊,都要死了,干嘛还和我笑啊。”
笑着笑着,她忽然哭了。
“呜呜,白痴……干嘛……还和我笑啊。”
从不远处的间隙模糊可以看到,一个被一把在大雨中滴着鲜血的白色阳伞钉在树干上的男人对她隔着时空露出温柔的微笑。
依稀间,仿佛还能听到这样的话语。
“不要……哭。”
“哈哈,哭什么啊,我可从来不哭。白痴,赶紧去死吧。”
紫仰天大笑,雨水和泪水布满脸颊,她——哭着笑。
……
狂风暴雨,雷声震震。
是夜,梦幻馆。
急匆匆的从大门赶来,艾丽向着厅中独自喝茶的幽香报告。
“幽香大人,那个人被人带走了。”
“哦,一天了,他还没死吗?”
放下手里的茶杯,幽香惊讶的望着艾丽。艾丽露出带着惊叹的表情。
“似乎还有一口气。”
“还真是命硬呢……对了,你说他被人带走了,是谁?”
“不认识,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孩。需要我去追回来吗?”
重新端起茶杯,幽香漠不关心的道。
“不必了,我和那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被人带走就带走吧。”
“明白了。”
艾丽点头表示了解,却没有直接离去。
“那个……幽香大人,我还有件事需要和你报告。”
“?”
幽香单眼瞥着艾丽,投以询问的目光。艾丽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那把伞……”
“那把伞……”幽香歪着头,无所谓的笑了。“扔在那吧,反正我也不想要了。怎么,你对它有兴趣?如果是,你就拿去用吧,只要以后别拿着它在我面前晃就好。”
“——不,它被拿走了。”
仿佛下定了决心,艾丽在幽香惊愕的表情中说道。
“在那个男人从树上被放下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昏死过去,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却还是不可思议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想找那把掉在水里的伞。后来那个女孩似乎看不下去他那样,在背走他的时候把那把伞一起带走了。”
“……”
咔嚓。微不可察的清脆声音突然出现,一丝丝裂痕在瓷质的茶杯表面蔓延。
沉默良久,幽香疲惫的叹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严肃的点头,艾丽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幽香。清晨发生的一幕清晰回想。
那个男人堂堂正正的伸张双手,不闪躲,不害怕,笑着任由幽香将他钉在树上。
原来,我会站着让你杀,果然不是虚言吗。
轻声感叹,艾丽真的离开了。
艾丽走后,又是独自一人留在厅中的幽香放下了茶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呆了好一会,她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发笑,但幽香笑的很开心。
只是在这畅快的笑声中,滴答滴答,仿佛有什么滴在了地上。
是雨吗?
……
终亡
两天后,魔法森林,雾雨魔法屋。
艰难的睁开眼,还未看清顶上的天花板是怎么样,耳边便传来冷淡的声音。
“醒了。”
“咦,这声音……”
错愕的扭头,当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陈安才得以发现刚才说话的人居然是魔理沙。
看出了陈安的惊讶,站在床边的魔理沙挑了挑眉。
“很惊讶?”
“是不可思议才对。”
陈安脸上浮现出苦笑。同时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魔理沙既不说话,也不上来帮助,只是抱着手,冷眼看着陈安起来。
好一会,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好,陈安捂着被绷带厚厚包裹住的胸口,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又是这玩意,忽然发现这段时间似乎和这玩意很有缘啊,第三次被人绑了啊。”
三次?
魔理沙神色一动,有些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摇摇头,陈安在房间里观察起来,没看到那个人,他不免有些失望。
察觉到了这点,魔理沙终于第三次开口了。
“你在找什么?”
“没,没啥。只是随意看看。对了,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谁知道,那天晚上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还以为是小爱或者其她的谁,结果开门却看到你抱着把阳伞奄奄一息的靠在门口。我和师傅大人都怕你死了弄脏屋子,所以就把你带进来了。”
“真是无情的回答啊。”
陈安嘟囔一声,接着挠着头长长叹气。
“没想到她居然会救我,果然世界充满了不可思议呢。”
“嗯?”
“没啥,感慨一下世事无常罢了。她让我变得如此下场,最后却又救了我,还真是个矛盾的家伙呢。看来当初和针妙丸说的没错,或许还有救呢。”
“针妙丸?没听过的名字。”
魔理沙咧咧嘴,也懒得多去思考什么。
“看来一段时间没见,你又认识了什么不知道的人呢。”
“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嘛。”
陈安自恋的摸摸脸,“像我这么帅死的男人人见人爱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啊,死不要脸也是一点没变呢。”
轻轻叹息一声,魔理沙转身背对陈安。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去找小爱和师傅大人了。你的衣服和那把伞都在桌子上,明早走的时候记得带走。我的屋子里只放宝物,不放垃圾。”
把我的东西看成垃圾吗?
陈安心中苦涩,低声问道。
“小爱和阿魅都不在吗?”
“她们不想看到你,因为都怕会忍不住杀了你。其实我也一样,只不过没办法,这里毕竟是我家,所以只好留下来了。”
“这样的。”
恍然的点点头,陈安沉默一会,突然问道。
“魔理沙,你恨我吗?”
“恨?大概吧。”
不置可否的点头,背对陈安的魔理沙左手使劲抓着拿着八卦炉的右手,努力不让自己回头将它对准陈安。起步向着门口方向走去,她边走边说。
“对了,一直有句话想问你。玩弄别人的记忆很有趣吗?”
“不有趣。”
“那你那次为何还对我的记忆动手脚。”
“……有的记忆太沉重,怕你痛。”
蓦然停下脚步,魔理沙回身怒吼:“既然怕我痛……那我为什么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忘记!”
陈安低头,沉默不语。
“所以说,既然做不到那就别去做!我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你,到现在,甚至讨厌的都想杀掉你啊!”
通红的眼睛凝视着陈安陈安,魔理沙额上青筋暴跳。死死攥着八卦炉,用力的仿佛要将它捏碎。
“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你!”
憎恶的留下这句话,魔理沙摔门而去。
留在屋子,一个人的陈安自言自语。
“不是做不到,只是有时候说了不做比说了做到更好。因为那样,自以为拥有了秘密的你就不会再痛了。”
欣慰的低语。“后者只会有一个人痛。而前者,他痛的同时,会有另一人笑呢。”
……
魔理沙走后,陈安独自一人留在雾雨魔法屋。
并不想一个人在这久留,所以陈安休息片刻就决定离开。
稍显艰难的从床上站起,在床边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身体后,陈安来到了桌子旁。
“幽香啊……”
盯着桌上的阳伞,陈安吐出一口浊气,珍重的将其收了起来。摸了摸胸口,他随意披上袍子,大步走出了屋子。
……
漫无目的的在不时滴落水滴的魔法森林漫步,抬头从树冠的缝隙中仰望阴沉的夜空,陈安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魔法森林很大,也有很多他熟知的地方。
比如他刚刚离开的雾雨魔法屋,还有爱丽丝的木屋,香霖堂,甚至光之三妖精的妖精之家。
现在的陈安还是过去的陈安。但遗憾的是,现在的大家已经不是曾经的大家了。
被所有人唾弃的陈安现在已经无处可归了。
不仅仅是魔法森林,即便是整个幻想乡也是一样。
在这里,他任何熟知的地方都不再欢迎他。
以魔法森林为例,去掉目前没人的雾雨魔法屋。爱丽丝的木屋、香霖堂、妖精之家这些地方去了,他都一定会被扫地出门。
身体被伤害不重要,但心灵支离破碎的痛苦却是一想也让人不堪重负了。
心灵饱受折磨。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陈安沉默的摸着胸口,突然笑了起来。
还早着呢,即便是坠入炼狱,他陈安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呢。
而且啊,即便大家都变得讨厌他,但某些人也依旧是可爱的让人想笑的笨蛋呢。
比如说……
“——哈!你们这三个臭小鬼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干嘛,还不给我出来!”
猛然转身抓向空气,陈安一手一个把桑尼和斯塔从光线折射的状态中拎了出来。
“咦,被发现了!”
“别犯傻,我们可是隐身的,这家伙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斯塔惊讶的大叫,没被逮住的露娜默不作声的抱头蹲下,桑尼却是自信满满的拍着小胸脯,然后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念叨看不见我。
陈安斜瞥着桑尼这个活宝,抖抖手顿时就让还在那自欺欺人的桑尼眼睛转起圈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笨蛋,都被我拎起来了还指望我看不到你。果然,你的智商和琪露诺一个级别的吗?”
晕乎乎的表情一僵,桑尼瞬间回神,脸色涨得通红,张牙舞爪的就想和陈安拼命。
“你说谁和那只⑨智商一个级别!?居然敢把我桑尼大人和那只⑨相提并论,揍死你哦!”
单眼瞥着被小猫一样拎着还敢张牙舞爪想和自己拼命的桑尼,陈安伸直手,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看着陈安一脸‘我懒得搭理你,会被影响掉智商’的欠揍表情,桑尼更火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安,就那样被拎着的她破口大骂。
“有本事把我放下来,我们一对一单挑,看我打不死你!”
“嚯嚯,我好怕哦~”
故作害怕的说了一句,陈安忽然狞笑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给你个自寻死路的臭小鬼点苦头吃吃。”
不详的预感强烈涌现,桑尼花容失色,“你想干啥!?”
“当然是收拾不长眼的小鬼啊!”
嘿嘿一笑,在无辜的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