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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有也不给你!」莫奎法哇哇叫。
「行,我自己买。」
「来不及,我们这边早就开演半小时了,何况你一个人过来,要把小宣丢在那边吗?」莫奎法很无奈。「你怕什么这是跟她独处的好机会啊,没人打扰你们。」
「。。。。。。我没心理准备。」就这么跟她单独相处,形同两人约会,太快了,他会慌。
「那趁她来之前作好心理准备。难道你不期待吗?」
他当然期待,作梦都在等这一刻,但越是期待,他越慌张,越想越多,怕搞砸。他叹气。「我怕我会做错什么,惹她生气。」现在要和好友讨教也太迟了。
「只要你用珍惜她的心意去对待她,就不会做错事。乖,不要糟蹋我这个精心的布局,不准过来喔,今晚十二点前要是让我看到你,我就跟你绝交。」莫奎法严肃而邪恶地交代。「星期一看到你,你如果还是处男,我也跟你绝交。掰掰,好好享受今晚!」
「我不——阿法!」好友挂断了,涂季甫哭笑不得地收起手机,猛然看见宣元心站在面前。她都听见了他尴尬,强笑。「你几时到的」
「刚到。对不起,我搭公车来的,没想到赛车,我赶紧下车,一路跑过来。」
宣元心两颊红扑扑的,还有点喘,左右张望。「大家呢。」
「他们。。。。。。先进去了。」涂季甫心虚,他最不会说谎。
她听了,仰起脸,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他紧张。她识破了吧这种做法太明显了,不如主动坦白吧,虽然是好友的主意,但要追她的是他,他会扛起责任,就说是他故意安排这场面,要是她拒绝,甚至生气——
「我可以去买爆米花吗还来得及吧」宣元心问,她喜欢爆米花,看电影若是少了它,就像煮菜忘记放盐。
她没起疑他哑然。「我去买吧。」把票递给她。「你先进去。」
片刻后,黑暗中,在一群陌生人之中,他们并肩坐着。电影开演了,大银幕上,人物说话奔走,光芒映射在一张张专心的脸上。
「一起吃吧。」宣元心将爆米花搁在两人间的座椅扶手上,轻声说着。
她一定发现四周都没同事了,可是她什么也没问。她的默许鼓励了他。
但这桶天然屏障大得像一座山,他根本碰不到她的手。为了清除阻碍,他拿起爆米花桶放在腿上,感觉她转过头诧异地注视他。
「我也喜欢吃爆米花。」他解释,耳根发烫,因为自己想的根本和爆米花无关。
「喔。」她微笑,没多问,转头看电影。
莫奎法所谓适合约会的好片,原来是恐怖片。荧幕上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吓得观众不时惊呼,涂季甫看前方的情侣抱在一起,右侧两位妙龄女郎遮眼惊叫,后头几个高中生在比赛尖叫声,而他左边的女孩呢?
她津津有味地吃爆米花,兴致盎然地欣赏剧情,胆子比整座电影院还大。
她的柔弱害怕呢看来没带出门,他的英勇气概呢无用武之地。这片子画面写实,特效很赞,赞到他想吐,爆米花的香味害他更反胃。
「总监你怎么了」宣元心发现身边男人频频闭眼。
「我眼睛有点不舒服。」总不能承认他怕恐怖片。
「那你把眼镜拿下来,按摩一下眼睛周围。」
他茫然望她,不明白。
「眼睛附近有穴道啊。。。。。。」新一波尖叫淹没她的话,宣元心靠向他,伸手拿下他的眼镜,要他闭上眼睛。因为黑暗,她得靠很近,才能仔细指点他眼睛周围的穴道。
「眉毛这边有三个穴道,眼眶下面也有,眼睛不舒服时就闭上,按摩这些地方——」她的指尖温柔地在他眼周轻点。「记得了吗?」
「记不住,穴道位置太多了。」他紧闭着眼,假装很困扰地皱眉。
她不厌其烦地再示范一次。「这样呢」
「还是不行,记了一个,就忘了前一个。」他耳根泛热。原来自己也挺会说谎的,他忍不住在黑暗中偷偷微笑。
原来闭着眼睛,比较容易说谎。原来为了享受她的亲近而说谎,感觉这么甜蜜。是这么样甜蜜,所以他更感到过往活得多空虚,因为恋爱老是失败,于是寄情工作,让自己忙碌,对感情麻痹,知道对她动心。
涂季甫忽然发现过去活得多寂寞,忽然发现在她身边,自己是这么放松,会有顽皮的念头,也更有笑容,寂寞呢寂寞被丢到遥远天边,他不再觉得寂寞,却害怕——她会接纳他吧她对他有同样的心动吗
不明白自己很孤寂时,孤寂很好忍受,当陷入爱的渴望,折磨却比孤单时更深、更磨人。爱情这过分的东西啊,扰乱他的平静,却不保证给他美好的结果。
「不然你别记穴道位置,就把眼窝这一圈都按摩过,会酸的地方就多按一下,这样就记得了吧」宣元心拉着他的手,指点眼窝的位置。
在电影院做眼睛按摩太刻意啦!明知他不是眼睛不适,她想笑,可是又喜欢和他这么亲昵。她柔声问「有没有觉得比较好?」
他睁眼看她。「好多了。」他沙哑的口吻、热叨的眸光,害她心律不齐。
看完电影,两人站在街上,早就忘记今晚是和同事出游,心中只想着彼此。
涂季甫假装看表,宣元心佯装检查手机讯息,同时装忙却存想同一件事——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回家?
「要不要去吃宵夜」他先开口了,提议着。
「好啊。」宣元心低头,抿嘴笑。他也舍不得就此解散吗?
「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吃冰」
「好啊。」
「还是吃豆花我知道一家很棒的豆花店。」
「好啊。」
「还是吃炒面,这附近有一摊不错,就在街角那边。」
「好啊。」
「我看吃罐头好了。」
「好——」她闭嘴,看他。他在笑,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孩子气的表情。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我说什么都好。」他取笑她。
「我有在听啊!我只是觉得你说什么都好,我没意见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不在乎宵夜吃什么。
「喔」他瞅着她。「要是我希望你今晚别回家,你也答应?」
她脸颊顿时热辣辣,这问题好大胆啊,要答应吗这样好像太快了,不答应吗可是,她也有点期待——期待唉唉唉,好害羞啊。。。。。。
「你要是答应,我就——带你回公司加班。」他说完,哈哈笑。
可恶,他在捉弄她她脸色一变,杏眼微眯,握紧皮包,厚,真想打他,害她想入非非,原来他在开玩笑「今天是周末,你还讲加班,很杀风景耶。」
「会吗我平常周末没事,就自己到公司加班,已经习惯了。」
「放假的时候要好好休息充电才对啊!你该不会每个周末都加班,虐待自己吧」她惊讶,他是老板耶,要偷懒很容易,还这么拼
「加班促进公司业务,有钱赚,何乐而不为我不觉得是虐待自己。」他生活单纯,不擅交际,偶尔有应酬找上门,也都交给长袖善舞的莫奎法去对付,关起门来独自工作是他的最爱。
「加班是不得已的啊,一周七天,工作至少占了五天。而且工作会换,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好友亲人呢?你给他们的时间不到两天,又把应该给他们的陪伴折算成自己的薪水,你不觉得内疚吗?」她不禁想到前男友,瞧她第一次为工作冲刺,就把感情赔掉,不胜唏嘘。
到现在她仍认定是因为太投入工作,男友才会甩掉她。
他想了想。「你现在是在警告我,我给员工太多工作,害你们没有时间陪家人吗」他挑眉,摆出老板的威严,开玩笑地质问她。
「啊,怎么会呢我们总监和总经理最英明,又体恤员工,Aqua是业界最有人性的公司,我能顺利应征进来,好高兴啊!」
她赶紧谄媚。
「员工认为公司有人性,就表示你们太闲,看来应该给你们增加工作量。」
「不要啦!加班的话,我就没办法像这样跟你出来看电影了。。。。。。」
「你喜欢和我出来看电影」他眸光炙热地闪烁。
他的眼神害她没办法呼吸,红着脸蛋小小声说「喜欢啊。。。。。。」
然后,他没再说什么,在暧昧气氛里,和她走上天桥。
宣元心默默踏上阶梯,心跳好快,却有点闷。她的心意已呼之欲出,他的反应怎么如此平静?是她表示得不够?还是他故意吊她胃口?
涂季甫脚步轻快。她的话令他好快乐,啊,感谢好友的安排,本以为会失败的夜晚变成大成功,他深受鼓舞,充满信心。
说不定今晚就有机会将感情化暗为明他紧张地想,要谨慎计划,小心从事,绝不能搞砸——
「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宣元心猛然回头。「我决定要——」没注意他紧跟在后,她一回头就被他迎面撞上,差点滑下阶梯,她惊呼。「啊!」
他接住她,双臂紧紧抱拥她,唯恐她摔伤,霎时,像有一股电流穿透皮肤,剧烈冲击神经。他很惊讶——早知道她很娇小,却没想到她娇小得几乎填不满他怀抱,他的手紧扣在她腰后,紧挨着那美好的弧度,心坎震悸。棉花糖没有她软,阳光没有她暖,抱着小巧的她,就有一股克制不了的怜爱,和强烈得令他疼痛的欲望同时爆发,几乎难以承受,连呼吸都颤抖了。
宣元心不敢动,感觉到他有力的身躯像钢铁般强硬,又似羽绒般温柔,世界好像缩小消失,在这美好的拥抱里,她想站稳,怯怯伸手按住他肩膀,感觉他刹那绷紧,更仿佛挑动了一把强悍的火焰,她觉得像被燃烧,发烫的胸口麻麻的。
当他温暖的唇刷过她颊侧,她心跳如鼓,口干舌燥,颤悸从肌肤蔓延到心底最深处。他要吻她吗?
他放开她,双手握住她小小的肩膀,眼神坚定地望着她,望得她膝盖虚软,他眼神认真,像要说什么很重要的话,一字一字重击在她心房。
他沙哑地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嗄嗄宣元心傻傻地被放开,看他转身走到一旁,背着她打电话,她被晾在旁边,呆站着,热烘烘的脸颊被风飕飕地吹,像个状况外的傻瓜。
在他们差点拥吻时,他说要打电话,打给谁?有什么重要的电话非得现在打不可?
当然没有。涂季甫背着她,悄悄摸出一个信封——上头写着编号「2」。
是的,他这两天都将好友的妙计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问他想不想吻她?
当然想,没一秒钟不想,但想就可以付诸行动吗会不会太仓促是不是不礼貌。
跟客户提案失败,可以重来,要是被当作冒失的色鬼,说不定就万劫不复,从此被她讨厌,这么关键、重要的一吻,他怎能不战战兢兢。
话说回来,好友的第一计虽让他信服,对第二计却不太有信心。阿法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算出他于此时此刻有此疑难,这时突发状况,他若是料得到,就是神。
反正看看无妨,于是他心跳一百地拆信封、读纸条。要命,手有点抖,第一次签下价值千万的合同时都没这么紧张。
纸条上只有两个大字:「吻她」。
有写等于没写!好歹该交代注意事项吧,例如何时该吻,该吻多久,是霸王硬上弓的强吻,抑或缠绵悱恻的热吻。且慢,纸条背后有字,翻过来一瞧——
「什么都不要想,亲下去就对了!」
啊啊啊……乌鸦团团地飞过头顶。还是有写等于没写,可怜的涂季甫,揪着纸条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也非害怕,是因为无阻和头昏脑胀,不知所措兼无所适从。
「总监」宣元心突然从他背后探头。「你不是打电话吗?这纸条是什么?」
他吓一跳,没抓牢,咻——纸条被风卷走。「等等!」他伸手捞,没捞到,拔腿就追。
宣元心不明所以跟着追,两人从天桥左侧奔往右侧。他身高腿长跑得快,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伸手一捞,还是没捞到,娇小的她一扑,抓到了,整个人却失控地往前冲向天桥的水泥壁。
涂季甫及时往前一步,当了她和天桥的垫子。她撞上他,他抓住她的肩膀,因为突然的冲刺奔跑,两人都有点喘。
「这时什么?」她右手紧攫纸条。
「还给我!」他急欲抢回,难得这么粗鲁,抓住她右手就想抢;抓住她右手就想抢纸条,她不还,右手紧握纸条,左手用力抱住右手。「这到底是什么。」看他怎么慌,难道——
「是哪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不是,快给我!」他好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