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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离烟话音一落,离轩就一个翻身躲到薄被下面去了,把整个人包在里面,尖叫不已:“我不去,他们都笑我,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欧阳离烟一看眼前的状况,把这小子惹急而来,真怕他去父皇那儿告状,如果让父皇知道他想去梅院,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地方是父皇心中的一个禁忌,谁提都没好果子吃。
欧阳离烟也不逼她,起身出了寝室,这一趟榕王府之行,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离轩究竟傻不傻也没查探出来,玉钩在不在梅院也不知道,看来眼下只能派人守在梅园外面,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就不会放过。
“月津,带人隐在梅园外面,别惊动了梅院的人,知道吗?”
“是,王爷,”月津点头,看来王爷到榕王府什么也没讨到,榕王爷不知道真傻假傻,不管真傻假傻,只怕王爷都不会掉以轻心了。
梅院,一间雅致的寝室中,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议论事情。
“楼主,眼下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躲在梅院中,这也不是个事啊,无影楼里其他人有什么事也不知道。”
玉钩蹙眉,思索问题,师姐说的没错,躲在梅院也不是个事啊,她们应该出去联络无影楼剩下来的兄弟,如果时间长了,这些人在外面随意的接单子,即不是毁了无影楼吗?虽然现在无影楼已经被毁了,可仍要重新建立起来啊。
“上次那资料我看了一下,无影楼有好几家的据点,朝廷一定把这些窝点都端了,因为是苏采雪送出的信,她对无影楼很熟悉,但是婆婆做事一向谨慎,自然有万鹤楼这样的地方,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是无影楼的秘密窝点,我们只要找到那个窝点,就可以联络剩下的杀手了。”
云凤听了玉钩的话,沉默不语,她掌管了万鹤楼,对于其他的地方并不知道,师傅做事一向小心,隐蔽的地方肯定有,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寝室一下子陷入寂静,只有燃起的熏香缭绕在空中。
海棠坐在玉钩的身边,望着自己的娘亲,就盼望着她能想起点什么,云凤细细的推敲着往日和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脑海中陡的浮起一抹光线,师傅吃饭的时候,好像很喜欢到一家春来饭庄去吃饭,那家掌柜的对师傅很客气,不过怎么看都觉得那两口子为人极老实本分,和无影楼扯不上半点关系,店面也不是很大,一般的店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平常的客人,可除了这家店,她脑海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的线索了。
“难道春来饭庄是无影楼的联络点?”云凤自言自语,海棠耳尖的听到了,立刻反驳自己的娘亲:“怎么可能?春来饭庄的两口子我们可是见过的,老实得很,怎么会是无影楼的联络点呢,娘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再也想不起别的地方了,师傅平时是极喜欢到春来饭庄吃饭的,那两口子对师傅是极恭敬的,依我的观察,那不像是对一般客人的热情,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恭敬,为什么一个掌柜的会对师傅如此恭敬呢?”
云凤提出自己的看法,玉钩听着,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抓住一个就不放了。
“这样吧,云凤找个机会出去打探一下,我们其他人留在庄内等着。”
“是,”云凤点头,玉钩的眼睛精光闪烁,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做什么都要多留一个心眼:“明日出园子,你扮着梅院的下人和别的采购货物的人一起出庄,然后约好时间一起进庄,说不定院外有什么人守着,所以我们要小心才是,不能为梅院带来麻烦。”
“好,”云凤点头,抬头见窗外月色爬上半腰,夜色已深,起身和玉钩打了招呼出去休息,海棠也退了下去。
一阵风过,烛光摇曳,玉钩轻声的开口:“你来了。”小蛮一怔,掉头看到身边没人,奇怪的挑眉:“主子,你说谁来了?”
“银月。”玉钩笑,随着她话音落,房门前果然斜依着一个人,双手抱胸,一派悠闲,黑瞳波光涟涟的望着房中人,唇角浮起笑意:“你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
寝室内温和的气暖窜过,小蛮识趣的往外走,笑着开口:“小姐是厉害,可是银月公子也不差啊,来去如风。”
“这丫头,”银月踱步进来,门前珠帘左右晃动,他身上清淡淡的香味缭绕在寝室中,一撩袍摆坐到一边的坐榻上,玉钩亲自给他倒了茶水,坐到他的身边,柔声开口。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我得了消息,欧阳离烟知道了梅院,你们要当心点儿,他的人守在外面呢。”
第六十六章 皇后之死
银月捧着茶盅,细心的叮咛,现在他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会保护她的,虽然她看上去不需要人保护,但女人是弱者,总有脆弱的时候,男人永远是女人背后的一座山,他愿意做那座山。
“我猜到了,你放心吧,如果再相见,我不会对他手软的,”玉钩的眼里充斥着恨意,燃烧着整张脸,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残忍的魔鬼,他的美貌就是一道魔咒,伤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她永远无法原谅他在伤了她的同时还伤了小菊,把她做成人棍,而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姐妹,玉钩一想到这里,周身汗毛倒竖,伸出自己的手指,久久的望着,这双手沾上了自己姐妹的血。
“玉钩,你心里有了恨,会很苦的,把这些恨忘掉吧。”
他心疼极了,为什么要让她一个柔弱的女子遭受到这种苦呢,欧阳离烟,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还配得到这天下吗?
“银月,我解脱不了,只有杀了他,我的心里才会放下恨,”她轻颤起来,身子冷薄如冰,银月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给她温度,声音柔润得就像一潭的湖水:“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别忘了你还有我。”
玉钩抬眸,泪眼婆娑,咬着唇:“银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会不安的,我欠你的太多了。”
“嘘,别想太多了,现在要小心,知道吗?”银月阻止她接下来的话,抬头望着窗外,月色正浓,银白色的光芒如绢一样洒在梅院中,使得整座院子朦胧而漂亮:“走,我带你去散步,梅院的夜晚更迷人。”
他说着不待她开口,便拉着她的手奔出了寝室,两个人穿过长廊,直奔前院,平坦宽阔的草地上,有一架小巧玲珑的秋千,多少次梦里,有一人晃动着秋千,陪她一生到白首,原来这个人竟然是他,银月,他就像天上一抹皎洁的月,那么美丽,给她的心灵带来温馨,可是她自知配不上他。
“银月。”
“来,坐下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一定会很快乐,”他把她安置在秋千架上,手一挥,秋千如离弦的箭般轻荡起来,月光之下的她就像一个圣洁的仙女,一身白衫,在风中飘飘如仙,衣袂飞舞,长发如绸,夜色中最美的一个精灵,银月看呆了,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渴望这样陪着她了。
玉钩照着他的话做,果然觉得很舒服,整个人放松,手平放迎着风用力的叹气,脑海里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日子真是快乐啊,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夜旋旎,凉如水,花飘飞,影一对,人相随。
第二日一大早,云凤便装成梅院的下人和那个出去采购的老管家一起离开了梅院,去春来饭庄打探消息,玉钩和海棠呆在院中按兵不动。
至傍晚时分,云凤随着马车一起回来,竟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那春来饭庄竟真的是无影楼的一个暗哨点,他们可以联络到没死的兄弟,眼下是重建无影楼,在这紧要的关头,重建是个大事情,首先是资金短缺,然后是地方没有,云凤虽然手里边有些钱,但和实际的金额相差太远了。
而玉钩之前顶替苏采雪出嫁,倒是有一大笔银两,可那些钱现在全部在瑾王府里,也拿不出来,这问题倒真是困扰住她们了,想来想去只有跟人借银子了,先别说银月究竟有没有这么一大笔钱还说不准,何况她们麻烦他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啊。
几个人都快愁死了,完全不知道外面正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晚,皇宫里发生一件大事情了。
承乾宫,一点声响都没有,太监和宫女都退了下去,宫灯照耀着整座大殿,恍如白昼,红毯耀眼,纱缦轻卷,雕龙绘凤的铜柱上栩栩如生的图案,耀眼动人,风从大殿门口吹进来,宫灯轻摆。
诺大的宫殿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隐约从寝宫中传来细细的说话声,夹杂着细细的啜泣声,一声一声,无限哀怨,凄凉,痛楚无比。
寝宫里,琉璃屏风折射出暗芒,金色的鼎炉中龙涎香的味道缭绕着,宽大的朱红木大床塌上斜卧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女人,此时纱绢掩脸,轻轻地耸动着肩膀,无比伤心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助。
“离烟,我好难受啊,皇上他再也不宠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欧阳离烟远远的站在屏风边,淡然的望着床榻上的女人,一身轻纱把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来,妖娆至极,她常常穿成这样勾引他,他是一个男人,有时候也血脉贲张,但他不会忘了这个女人是害死他娘亲的刽子手,父皇为了立她为后,才废了他的母后,使得母后不堪其辱一条白绫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个女人竟然还引诱年少的自己,引诱不成,还派人暗杀他,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有多狠毒。
“宫中的女人每个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母后应该放平心态才是。”
欧阳离烟淡漠的开口,看到她这样痛苦,他心里无比的畅快,笑得越发的邪魅,那一声母后叫得皇后娘娘的脸如纸般苍白,从宽大的床榻上一跃而起,直扑到欧阳离烟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尖叫着开口。
“为什么,离烟,为什么你要如此恨我,我只是爱你罢了,我只是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
“母后,请自重,你可是我父皇的妃子,从你很多年前引诱我开始,我就拒绝你了,难道在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我会接受你吗?”尖酸刻薄的话脱口而出,皇后娘娘花容失色,身子抖索不已,一伸手紧抱着欧阳离烟:“烟,别这样对我,我说过了,当年的事不怪我,不是我要追杀你的,我只是把事情告诉了我的哥哥,我不知道他竟然派人追杀你,求你原谅我吧。”
“难道事后向父皇说我强逼你,也是你兄长所为不成。”欧阳离烟愤恨的开口,虽然父皇没有再提当年的事情,可他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这既是一道坎儿,使得他这么多年都未能加封为太子,这女人明知道皇上心里的结,却仍是装着不知道,这一切太可恶了,他是不会原谅她的。
“烟,你原谅我,我是逼不得已的,我哥哥一定要我这么做,当时我太害怕了,如果是现在我不会那么做的,你原谅我吧。”
皇后娘娘哭得梨花带泪,我见欲怜,可惜欧阳离烟的心是硬的,是冷的,他从来不知道怜惜这种东西,更不会用在一个害自己的女人身上。
“母后,我该走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提当年的事做什么?”
欧阳离烟冷冷的伸出手拉开皇后娘娘的身子,准备离开寝宫,那皇后娘娘哪里放他离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不依的哭了起来:“烟,陪陪我吧,我太寂寞了,我求你陪陪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皇上他现在不会到这边来的,他的眼里只有雪妃,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放手,再这样我生气了,母后,”欧阳离烟冷喝一声,生气的叫起来,皇后娘娘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一道如雷的声音在寝宫门前炸了开来。
“贱人,原来那些年你陪着朕,竟然窝藏着这样的心思,可恶的东西。”
欧阳离烟身形一挣,飞快的让到一边去,垂首恭敬的开口:“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高大的身躯闪过,并没有理会他,直奔皇后面前而去,一扬手一记耳光扔了出去,力道十足,把皇后娘娘打得飞出去三步之遥,撞在寝宫正中的铜柱上,反弹回来落到地上,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她头脑昏沉,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抬头,一脸苍白的望着眼前的皇上,皇上睁着一双厉眸,恨不得食了她,她掉头望向欧阳离烟,那个男人就像谪仙一样美丽,可是那双眼眸中闪烁着的确是魔鬼一样嗜血的暗眸,还有他身边的女子张牙舞爪,一脸得意的冷笑,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她是中了人家的计了。
欧阳离烟,你好狠的心哪,我只是爱你,爱原来也有错的时候,嘴里哇的再吐出一口血,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她的天,这个男人不爱她,他不爱任何女人,她是知道的,他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死去的宁贵妃,她们这些女子都是宁贵妃的替代品,因为她的眼睛像宁贵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