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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无奈,这俩家伙天生就知道谁对他们好,那夏紫阳平时对他们也很好,可他们在他的面前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没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所以人与人之间其实是一种缘分,有些人第一眼便投缘,喜欢得紧,有时候相处了很久,仍然很厌恶,所以皇上和两个小家伙结的是善缘,才会让他们破例喜欢他。
一行人回了榕王府,没想到府里竟然有客人,七皇子离歌和离月相偕过来看望玉钩,最主要的是想见见小家伙,而玉萧和玉竹两个只要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向来嘴巴很甜,七皇子离歌和离月的心很快被他们俩个收服了。
离月搂着玉萧,真是疼到骨子里了,这孩子就是她梦想生的孩子,漂亮又可爱,而且慧诘,调皮。
“皇姑姑,你长得好漂亮啊,是除了我娘外最漂亮的女人了。”
玉萧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离月,笑眯眯地说,不过他没忘了把自己娘亲排在第一位,在他们眼里,娘亲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所以皇姑姑只能排第二了,不过这句话已经惹得离月笑了,很开心,她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皇嫂,这孩子真是可爱啊,借一个给我玩玩吧。”
玉钩刚想说好,那玉萧可就反对了,小脸蛋不乐意的垂下来:“皇姑姑,我不想离开娘,不过皇姑姑可以来这里,我天天陪皇姑姑玩。”
“好啊。”离月笑得开心,只怕以后少不得往这里跑了,谁让这俩家伙如此可爱呢,一边的玉竹看哥哥很快把离月姑姑搞定了,他也有样学样的咧开嘴笑。
“七皇叔,你好漂亮啊,是除了我爹爹之外最漂亮的男人了。”
玉竹的话音一落,那七皇子离歌一脸的苦相,客厅里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玉竹不知道自己说错啥了,大家都笑成这样,抬头望向哥哥,玉萧出声纠正他。
“男人不能说漂亮,要说很帅,你忘了娘亲说过的话了吗?男人要说长得真帅。”
玉萧小大人似的样子,再次逗笑了大家,因为有了这俩开心果,一时间榕王府里充满了笑声,离月和离歌一直待到天将晚了才回去,依依不舍得,和小家伙抱了又抱最后才走了。
玉钩不由得叹息,她没想到这俩孩子如此深得人心,好像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喜欢他们,而且玉竹的傻,似乎不再发了,像一个正常小孩子了,玉钩不由得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从小缺少父爱的关系,才会变得孤僻呢?
两个孩子兴奋得不得了,玩了一天,玉钩吩咐小蛮把他们带下去盥洗用膳休息,小蛮领命把玉萧和玉竹带了下去,玉钩和离轩相偕回风轩院。
寝室中,玉钩拿出半边的虎符出来玩,离轩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眸中寒凌凌的神色,知道她心里的结有多深,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其实不是一个傻子,当初的银月也是他假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害怕欧阳离烟会拿她开刀,可是她会相信吗?
“玉钩,今天一天够累的了,洗洗睡吧。”
“恩,离轩乖,你先去睡,我还有事要整理一下,”玉钩挥手,离轩走出去,盥洗一番吃了晚膳,便早早上床休息了,这种时候他要表现的怪怪的,要不然玉钩就该怀疑他了。
青凤和蓝凰见玉钩没有出来用膳,便把晚膳准备进来,见到公主正歪斜在软榻上把玩着手里的虎头符,不由得心惊惊的开口:“主子,你哪来的这个。”
“我跟皇上要来的,用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来东晋国的一半兵符。”
玉钩说完,好长时间没听到青凤和蓝凰的声音,不由的挑眉:“是不是你们还有家人在那边啊?”
青凤赶紧摇头:“没有,我们两个从小便在皇宫里了,也不知道亲人在哪儿,听皇上说过,我们是两个孤儿,根本没有亲人,所以他捡了回来养着的。”
“喔,”玉钩点了一下头,继续把玩着兵符,可是青凤心不安的开口,她们到底是在南夏国长大的,对那里还是有感情的,虽然皇上对海棠姐姐做的事上有过错,但全国的百姓不至于有罪啊,若是战争打响了,只怕伤害的就是百姓啊。”
“主子,难道真的要攻打南夏国吗?”
玉钩挑眉,淡淡的笑起来:“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管那两个城池属于哪一家的,我都不会为难那些百姓的,你们放心吧,如果夏紫陌愿意封地称臣,我不会为难他的。”
玉钩的话志得意满,青凤无语,虽说主子很厉害,可是南夏国是一个物杰地灵的富饶国家,那里的兵力并不比东晋国差,如果说四个国家的实力,最差的要数北燕,因为是女尊国,女子多于男子,女子的力量有时候确实不如男子,所以四国中北燕是最差的,青凤建议。
“主子要攻也应该首攻北燕,这样要简单一些。”
玉钩轻笑,眼眸是冷魅,唇角浮起凉如残月的轻狂之笑:“你们这想法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实不然,如果先攻北燕,另外两国必然联手,到时候对付我们东晋国,我们必然死手,如果先攻强国,别的国家便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青凤和蓝凰听得心惊,看来主子是势在必得了,而且她信心十足,好似谋略在心中。
难道南夏国真的难逃一劫了,柱子是不是准备统一四国,看来胃口不小啊,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虽然心疼南夏的皇上,可是她们已经认定了主子,只能跟着主子了,不管她做什么,她们只是做属下的。
奇“主子好谋略,”蓝凰轻声的开口。
书玉钩莞尔一笑,摇头:“好了,这些事还早呢,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小蛮什么情况,她的毒都是半夜的时候发作,今天我给她服了一点我的血,看她现在的毒是否还会发作。”
“是,”青凤和蓝凰领命走了出去,两个人往风轩院的隔壁走去,因为小蛮被分派了去照顾两个小主子,他们一起住在风轩院里。
夜晚,月光朗朗,高大的树木就像被水洗过一样,清亮透明,被风吹得沙沙簌响,清辉洒遍大地。
太子府的正门前,有人轻叩门,从门里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拉开门让来人进来,来人头戴一顶斗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紧裹着自己的身子,跟着开门的人一直往凤轩而去,凤轩的圆门前,守着两个下人,一看到来人的影子,便躬身让他们进去。
太子欧阳离烟正斜卧在书房内,一双凤眸微眯,眼神中是凌寒,是愤怒,本以为毒发那傻子会死去,没想到他竟然命大没死掉,那剑上涂了毒,难道有人给他解了毒,而且连着两个孩子都带回来了,越想这个欧阳离烟的越难过,胸腔阻住一股气,来回的盘旋,积郁在胸中。
书房门外有月津的声音:“主子,宫里来人了?”
“让他进来,”欧阳离烟回过神,丰神俊朗的脸上竟染上丝丝的疲倦之气,唇角是一抹若隐若现的阴冷,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把人领了进来退下去,来人一看到欧阳离烟,便扯掉头上的斗篷,放开身上的黑袍子,竟然是一个太监,宫中的太监,这个太监是临华宫苏采雪的贴身太监,宫中有什么事都是让他出来送信的,他的功夫不错,是苏采雪最得意的心腹之一。
“小的见过太子爷。”
“起来吧,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出宫了,难道宫中出什么事了?”欧阳离烟的眸子灼灼生辉,不知道想成什么了,不过那太监赶紧摇头:“不是宫中的事,雪妃娘娘让我来告诉你,皇上把东晋国一半的兵权交给了榕王府,兵符已被她拿到手了,雪妃娘娘让太子早作打算,千万不能让榕王妃得了势,听说那兵符只是暂时借给她的,她要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才能得到那一半的兵符。”
太监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脸色阴沉下来,父皇竟然把兵符借给一个女人,东晋国的兵符,一半在丞相的手里,而另一半父皇一直不肯给他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把一半的兵符交给了那个女人,欧阳离烟此时的心中,犹如被蝼蚁钻着一样痛痒,当日自己那般对待那个女人,以为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贱丫头,竟然爬上了他高贵的床,愤怒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最后使她含恨离开,谁会知道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女人卷土重来,竟然轻而易举的从皇上的手里借了一半的兵符,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半的兵符,这实力是一般女人有的吗?可惜自己肉眼凡胎,误把明珠当尘埃,此时悔之晚也,自然晚了,就不能让她真的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否则他将永无安生的日子。
欧阳离烟一挥手冷硬的开口:“回去吧。”
那太监见太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忙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我怎么回复雪妃娘娘。”
欧阳离烟本就心情不好,还听着这太监问他意思,当下周身的冷气,凌寒的怒喝:“滚,怎么回是你的事。”
那太监吓得赶紧抽身离开书房,门前月津一听到主子的话,就知道这太监送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提着一颗心,主子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他知道主子是后悔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内蹉跎,既不去风清霜的霜阁了,也不去其他侍妾的院子,只一个人待在凤轩中,可是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当日他曾经一再的提醒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这果然一言成真了,虽然他很心疼主子,甚至有几次他想去找榕王妃,让她来见见主子,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榕王妃和太子势不两立,因为当日太子不但欺骗了榕王妃的感情,还杀了她最好的姐妹小菊,月津正在外面胡思乱想,屋子里的响起一声唤。
“月津。”
月津一愣,飞快地走进去,欧阳离烟抬眸望向他,慢慢地开口:“立刻飞鸽传书给南夏国的夏紫陌,就说榕王府准备攻击南夏的两个城池,让他们早做准备。”
欧阳离烟的话一落,月津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太子这是做什么,他疯了不成,就算榕王妃想攻下南夏的两个城池,那也是东晋国的城业,如果被皇上查出他所做的事,那可是通敌卖国,太子之位将不保啊。
“主子,这万万不可啊。”
月津几乎怀疑主子快走火入魔了,他是既后悔又不平,总想在姿态上压倒榕王妃,这样一来的结果,一定会导致他自己心力憔悴啊,榕王妃可活得风生水响的很自在呢?如果她能攻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不是富足了东晋吗?
欧阳离烟一听到月津的话,大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还伴着他森恨的话。
“你知道什么,父皇竟然把东晋国的一半兵权交给她了,你说我想跟父皇借那一半的兵权,他都不借,现在他竟然把兵权借给那个女人,你说如果让她得了兵权,就算本宫到时候当了皇上又有什么意义,一辈子受制于人,你懂吗?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把兵权落到她的手中的。”
欧阳离烟说得又快又急,月津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皇上竟然把兵权借给了榕王府,其实太子先前也有攻打别的国家的打算,想吃了北燕,但是皇上的那一半兵权根本不撒手,所以太子没有成功,没想到现在榕王妃轻易的拿到了那半边的兵权,月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当日王爷善待榕王妃,今日这兵权全数在他手中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虽然有一半的兵符在榕王妃手里,但是王爷也不需要送信给南夏国,如要榕王府去校场提兵的时候,你可以把那一些挑剩下的老弱残病的兵交到她的手上去,那些英勇善战的都留在我们手里,属下就不相信,那榕王妃还能带着一些老弱残怜的兵将上阵。
月津的话一落,欧阳离烟立刻高兴了一些,点头赞同。
“不错,这方法不错,不过信还是照送,立刻去办。”
太子的命令已下,月津没办法,只得领命走了出去,屋子外面的侍卫飞云想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怕惊动书房内的太子,只得忍着,看着月津消失在月色中,而书房内,欧阳离烟疲倦的闭上眼睛,那狭长的眉细长入鬓,长长的睫毛掩盖去一双漆黑如狼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面凉薄的唇紧抿着,脸色有些隐晦苍白,慢慢的闭上眼,似睡非睡间,心里是蚀骨的悔意,一生识人无数,到头来还是错把珍珠当尘埃,明明心底有一份在意,偏偏以为只是恨,其实没有爱哪来的恨啊,可笑他今日方明白。
榕王府里,半夜三更的,大家都熟睡了,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惊动了好多人,玉钩缓缓爬起身,披衣坐在床榻上,朝外面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守夜的小丫头恭敬的开口:“主子,好像是小蛮姐姐的声音。”
玉钩心惊,难道是自己的血不能解毒,刚想下床,那门外急速的冲进一个人来,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地叫起来:“玉钩,玉钩,我的毒解了,今夜没有发,今夜没有发,我的毒终于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