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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自己也是一个孤儿,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制度贩毒hún黑社会去,以他的聪明才智,如果是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或者走的就是另外一条坦途。
叶铭一边儿轻轻地拍着nv儿,一边儿哼着这首儿歌,却发现nv儿不知不觉间已经睡熟了。
只是,叶铭发现,在她的眼角边儿上,隐约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儿。
“这孩子啊——”叶铭摇了摇头,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
“父亲,我不愿意嫁给那个纨绔子——”林欣如对父亲林若甫说道,态度非常坚决。
自从林若甫跟nv儿说了婚事定在冬月初九的事情之后,nv儿就一直处于烦闷当中。
“其实,我觉得yù卿也不错。”林若甫劝道,“为父通过最近一段儿时间的观察,发现yù卿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少年郎君,以貌取人果然不可,但是不可否认,yù卿的相貌堂堂,在定州城这么多大户人家里,那是出类拔萃的。”
“那也是金yù其外,败絮其中。”林欣如说道。
林若甫笑了一下,从桌子上面的生漆果盘中取了一串儿葡萄,递给nv儿,见她摇头拒绝,这才说道,“其实你是挑剔过甚了,定州城中这么多富贵子弟,有哪一个不是少年风流之辈?比yù卿行为更极端的大有人在。而且yù卿这一段儿时间以来,倒是能够动心忍xìng,安定下来做学问了,嗯,诗文功夫也突飞猛进,更不要说,他的一手书法堪称天赋异禀,为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几个能胜过他的人呢,就连当时大家褚遂平的书法,也就是跟他在伯仲之间呢。”
提到这个,林欣如倒是不说什么了。
其实对于叶铭的一手书法,林欣如也佩服得紧,只是恪于叶铭以前做下的那些糊糊事儿,不肯从心里面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或者,是自己的条件太苛刻了吧?
林欣如看了一眼父亲,就发现他的两鬓上又添了许多白发,不由得心中一恸。
自从母亲离开人世之后,怕是父亲就没有再开心过。
想到这个,又想到父亲在这件事情上的坚持,林欣如终于心中一软,反正自己身罹绝症,也没有几年日子好活,嫁给谁不是嫁?
若是真的嫁给一位品xìng纯良的老实人,到时候自己一死,岂不是害人家伤心yù绝?如此一来,自己也不会心安。
倒是嫁给叶铭这个纨绔子弟,或者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大不了自己死了,他再另娶就是。
思来想去,林欣如就开口道,“爹爹,我同意便是。”
她忽然变卦,林若甫倒是有些不大敢相信了,没觉得这么容易就能够说服nv儿同意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狐疑起来。
林欣如冰雪聪明,哪里看不出父亲的疑huò,便索xìng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讲,“既然左右都是祸害别人,那就干脆祸害一个让自己没有多少内疚的人算了。”
“你这丫头——”林若甫脸上带着笑意,却忍不住老泪滑落。
虽然他也知道这世上huā无百日红,世间风云变幻,白云苍狗,一切无常,但是想到自己结发妻子早早亡故,而唯一的爱nv又身患隐疾,无人可以医治,也不过就是剩下短短的几年时光,心中酸楚,却是无人可以倾诉,不由得悲从中来。
“爹爹——”林欣如见勾起了父亲的伤心事,也觉得有些愧疚,她将身子伏在父亲的怀里,一时之间两父nv牛衣对泣,久久不能释怀。
世人以孝道为首,信义为先,一诺千金。
林若甫因为nv儿的婚事问题,已经推搪了很久,实在是有违圣人古训,这件事情的对象又是世jiāo叶炳坤,他的心里面还是很有愧疚的。
只是nv儿命苦,他也不愿意让nv儿承担本属于自己犯下的错误,尽管他此时觉得叶铭并非是那种坏得一塌糊涂的纨绔子弟,可是毕竟叶铭恶名在前,究竟如何,自己的心里面也颇为踌躇。
思来想去,林若甫低声对nv儿说道,“如儿,将来你成亲后,但凡他们家对你有丝毫的不妥,你且回家来便是,大不了,为父来给你讨一纸休书便是。”
“父亲——”林欣如听了,心中百转千折,哽咽地喊了一声。
她心知,这也是父亲能够做到的最大承诺。
*
小丫头叶问在院子里面欢快地叫喊着,非常兴奋。
几个丫鬟一惊一乍地围在小丫头的身边,唯恐这位小祖宗出点儿什么岔子。
叶铭则是搬了一张摇椅出来,躺在太阳地里面,一边儿晃着,一边儿看那些家中的藏书。
院子里面,已经被改动得面目全非。
叶铭闲来无事,为了让小丫头能够有一个好玩儿的空间,便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的儿童游乐场,于是便画了一套图纸出来,让人按照图纸上的模样儿,给小丫头叶问制作了一个sī家游乐园出来。
什么木制滑梯、充气城堡、软绳跳chuáng、旋转木马等等一应俱全,虽然在材质上面还没有办法做到最好,但是经过jīng细打造的这些东西的实用xìng可是一点儿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安全环保,却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塑料制品能够比拟。
此时小丫头正在鳄鱼池上面的平衡木上走动,虽然悬空的平衡木摇摇摆摆,但是小丫头却玩得非常开心,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叶铭偶尔望过去一眼,就能够看到开心的nv儿和紧张万分的丫鬟们,觉得非常有趣。
若是说现在还缺什么东西,那就是一架照相机了。
不能将这些nv儿成长的镜头给拍摄下来,留存着以后观赏,确实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这对于习惯了使用电子设备的叶铭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深深的失落。
偶尔,躺在太阳底下的叶铭也会想起自己的那个世界,脑子里面出现短暂的停滞。
然则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今的叶铭也只有安心地留在这个世界上,继续过他纨绔子弟的幸福生活,等着接受家族的生意,维持这个封建大家族的正常运转。
还有就是娶妻生子,有机会的话可能还需要参加朝廷的科考,为家族挣得个荣誉什么的,要是能够出将入相——这种事情叶铭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
yù徽王朝依然是世家大族在掌控形势,像他们这种小家族想要跻身上流社会,困难xìng确实非常之大,即便是有联姻的家族,也未必将他们这个yào材世家看在眼里。
无非,就是利益jiāo换而已。
如今,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叶铭顺手将打开的书盖到自己的脸上,遮住稍微有些强烈的阳光,叹了口气。
正百无聊赖之时,前院儿的小厮跑过来,说是二老爷有事相召。
叶铭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将书放到一旁,然后慢吞吞地走到了前堂,来见父亲。
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叶炳坤正在看一份儿帖子,看到叶铭过来,叶炳坤就说道,“yù卿,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叶铭点点头,表示了解。
“关西道宁远知府薛重进的母亲过八十大寿,为父也是接到了请帖的,这一趟儿要出mén十来天,去给薛母祝寿。这一阵子家里面的事情,你先担起来,若是有些什么办不了的事情,跟叔伯们商量商量便是。”叶炳坤对儿子说道,“另外你岳父那边儿,估计也受到了请帖,自然是要同去的,你有时间就去林家转转,林小姐一个nv子,毕竟有些不方便抛头lù面的事情,你也多担待一些,要有男人的气度才是。”
叶铭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对于这个关西道宁远知府薛重进,叶铭表示出一些关注来,“这位薛知府,跟咱家打过jiāo道吗?”
“岂止是打过jiāo道,咱们家在关西道上的生意,其他几个大家族在关西道上的生意,怎么能离得开薛知府的照拂?”叶炳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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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没有仙缘的费相爷
听叶炳坤说了几句,叶铭才知道,原来这位关西道宁远知府薛重进,倒是这十余座边城中最了不得的人物之一。
“远的不说,就是这定州城中的商户,基本上都需要依靠薛知府的关照,才能在关西道上畅通无阻——”叶炳坤对儿子解释道。
前十几年的时候,关西道上一直不太平,屡有马匪作luàn,过往商户常受戕害。
直到十年前薛重进来到关西道,出任宁远知府,并节制五千jīng锐边军之后,这种情况才算是得到了控制,马匪经过薛重进的重拳打击之后,已经十去其八,剩下的小绺子人马,倒是不足为患了。
毕竟,大部分的商队经过关西道的时候,都是结伴而行,而且每家大户基本上都雇有刀客随行保护商队的安全,几家凑起来就是一股比较强大的力量,等闲的小股马匪,倒是不敢轻捋虎须,这路上便太平了许多。
而且这位薛知府平时善于领军,对边军的约束也颇为严格,基于这几点,关西附近十几座边城的大户也好,普通百姓也罢,对于他还是很敬重的。
“薛知府的老母亲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她过八十大寿,与情与理,我们都是要亲自走上一趟儿,表示一下心意的。”叶炳坤对儿子说道。
“既然如此,父亲大人尽管去祝寿便是,家里且不用担忧。”叶铭拍着xiōng脯应承下来。
叶炳坤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拉着儿子坐下,慢慢地将其中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向他挨个儿嘱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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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伯府,嗯,如今应该叫作渤海郡公府了,今晚上也是灯火通明。
如今的费无极,可是使持节散骑常shì都督河北并冀幽三州诸军事、领护军渤海中郎将、司空、燕州刺史、同中书mén下平章事,并加封渤海郡公。
也就是说,费无极如今不是老相爷,而是相爷。
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字,可待遇上却是天壤之别,他又重新回到了朝廷的中枢,成为诸相国之一,而且还是最受天后器重的相国。
说来说去,能够有这一番变化,也不过就是因为费无极办事得力,恰到好处地上了一份劝进表,更为难得的是,天命yù符是点睛之笔,现在天后的身上都méng上了一层顺天应命命照紫薇的气象,令万民震服。
天后对于费无极办的这桩事情,显然是非常满意。
渤海郡公府大公子费洋自然是最为高兴的,一夜之间自己就变成小公爷了,而且还有正六品的恩荫,这个事情怎么能不让他心huā怒放?
费无极倒是刚刚从东都赶回来,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这一趟儿回程,却是huā了他半个多月的时间,毕竟没有仙师帮忙,三千里路可真是要走好一阵子的,亏的是他先走了一阵子水路,然后才换了车马,路上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否则的话,估计这阵子还在路上呢。
“那位公子还在家里住着吗?”费无极旅途劳顿,此时正斜靠在chuáng头,微闭着双目,低声向儿子询问道。
“还在,孩儿亲自给他送了两次水果和酒ròu——”费洋点头回答道,不过又皱了皱眉头道,“那公子倒是很奇怪,ròu没有吃,酒倒是喝得干干净净,水果也没有吃多少。”
费洋感到好奇的不仅仅如此,他奇怪的是对方的身份究竟如何?
费无极看出了儿子眼中的疑huò,便对他说道,“说起这人的身份来,外人自然无从得知。如今告诉你倒也无妨,为父一夜飞度三千里,靠的就是这位公子。”
“啊?!”费洋怎么也没有想到,后院里面居然住了一位仙师。
费无极见儿子一脸震惊,心里面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那位白衣公子究竟是做什么的,儿子费洋虽然不是外人,可是对他也是守口如瓶。
费洋huā了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只是心中尚存疑huò,“父亲是如何识得这位仙师的?莫非是跟太叔祖有关系?”
其实费洋也清楚,费家能够屹立两朝不到,每一次政治风bō都能够安然度过,这跟极乐真人费长房是有很大关系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去刁难一位陆地神仙的后裔,尤其是这位陆地神仙时不时地还会在yù徽王朝或者附近某个王朝lù个面,显lù一下仙迹什么的。
世俗界皇家的力量虽然巨大无匹,但那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若是在修仙者这种逆天行事的人物面前,的确是不够看的。
“这位仙师跟你太叔祖之间并无关系,乃是修仙大派的mén人。”费无极对儿子费洋解释道,“因为要找一件特别的东西,需要为父协助,这才有了jiāo情。”
“父亲你这是——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