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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吐出了一口雾气，江晨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没事。。。。。。说起来，我一直想和你道歉。”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呢？”孙小柔轻轻眨了下眼，“我毕竟差点杀了你和你爱的人，而你因为愤怒，对不愿招供的我做出报复性的行为。倒不如说。。。。。。是我应该感谢你，你没有杀了我。”
江晨愣了愣，良久之后笑道。
“谢谢。”
无论那句话是否出于真心，当听到她并没有恨着自己，多多少少都让江晨好受了些。
轻轻眨了眨眼，孙小柔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小径旁枯枝上的落雪。
“说起来，你现在好些了吗？”望着那侧脸上的恬静，江晨轻声问道。
闻言，孙小柔的嘴角弯了弯，“哪方面？如果是身体上的话，肩膀以下都没法动哦。”
根据林玲的说法，她现在的状况是比神经系统损伤更麻烦的脑损伤。脊神经并没有任何损伤，身体机能也没有任何异常，但就是无法活动肩膀以下的部位。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忘记了”该如何使用手臂与双腿一样。
这种症状很麻烦，无论是鱼骨头基地还是第六街区，都没有做类似的脑修复手术的条件。不过江晨已经通过假腿酒馆发布了悬赏，如果谁能弄到一套完整手术设备，将获得五千亚晶的佣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解决这些麻烦的问题了。
“呃，精神上。”
这种问法很奇怪，以至于话刚出口，江晨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古怪了起来。
乌黑的长发微微倾斜，孙小柔歪着脑袋，“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你的记忆不是恢复了吗？。。。。。。啊，果然这么问还是有些冒昧了，你还是当我没问好了。”江晨苦笑着说道。
听到江晨的话，孙小柔只是笑了笑。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江晨刚想说当然是“解除洗脑，身为孙娇妹妹的你”，但话到了嘴边却是噎在了那里。
抬头望向了远方的夕阳，孙小柔接着说道，
“一直以来，都有两个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打架，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一边是身为信徒的我，另一边则是身为姐姐妹妹的我。这么说很奇怪吧？”说到最后，孙小柔回头看向了江晨，腼腆地笑了。
“不，不奇怪。”江晨摇了摇头，看着她的双眼，等待着她的下文。
“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无论是哪个我，其实都是我。”
“可那个你是被洗脑——”江晨忍不住说道。
“究竟什么是洗脑呢？”
江晨无法理解这句话中的深意，没有回答，只是困惑地看着她。
“人生活在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外界传来的讯号。一缕阳光，一阵风，偶然飘落的雪，一句告诫。。。。。。该如何界定，哪些是洗脑呢？”
“那你现在。。。。。”
“大概是两种人格融合了吧，或许这么说比较好理解。”
孙小柔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
很难想象，明明是受害者，却能笑的如此开朗。
“。。。。。。你不恨那些人吗？可他们毕竟是用芯片锁住了你的记忆。”江晨问道。
孙小柔摇了摇头，再次看向了远方的夕阳。
那深红色的火光，已经不再耀眼，就仿佛即将熄灭的火炬。
“黄昏之后是什么？”
顺着孙小柔看去的方向望去，凝视着那抹昏黄，江晨沉吟了半晌，轻声道。
“是黑夜。”
孙小柔点了点头，望着那夕阳，轻声说道。
“没错。。。。。。所以，他们只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信仰着地球文明的末日，誓言远离这坠落的夕阳，倾尽毕生的心血铸造那承载新文明的方舟，抛弃故土，航向那无尽的寒夜。
即便不惜一切代价成功了，等待着他们的未来，会是黎明吗？
可怜人，又何必憎恨可怜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不喂我喝吗？
将孙小柔送回别墅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乖巧地姚姚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和林玲一起将可口的饭菜端上了桌，而孙娇则肩负起了找人的重任。
然而事情并没那么顺利，孙娇找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找到失踪的孙小柔与江晨，以至于“担心”的她还跑去地下室转了圈。或许是因为恰巧被后院的枯枝挡住了视线，她并没有从窗户看到在后院中散步的两人。
看到两人关系如此和睦地出现在客厅，孙娇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狐疑，目光反复在两人之间游移。
“你。。。。。。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咳咳，你的问法别这么奇怪好吗？”江晨汗颜道。
“唔，总感觉你们之间的空气有些不寻常。”捏着下巴，孙娇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道。
“那肯定是你的错觉。”江晨吐槽道。
“只是在后院散了下步，聊了一会儿天，没有发生别的故事哟。”孙小柔眨了眨眼，向姐姐说道。
虽然依旧是有些狐疑，但对自己的妹妹，孙娇还是很信任的。
姑且选择了相信，她点了点头，看向江晨说道。
“好吧。。。。。。先不说这个，你赶紧去吃饭吧。我把孙小柔送上楼，喂她喝下营养合剂就来。”
说着，孙娇向孙小柔的方向走了过来，准备接替江晨的位置。
“说起来，姐姐。今晚一起睡吗？”孙小柔眨着眼睛，用天真无邪地表情望着姐姐问道。
想到今晚准备和江晨“无避中出”，孙娇刚想说不了，不过很快便意识到了妹妹脸上那戏谑的笑容。
孙娇当即脸就是一红，羞怒地瞪了她一眼。
“竟然敢戏弄你老姐，哼，不喂你吃东西了。”
“呜呜，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孙小柔眨着眼。开玩笑着向姐姐撒娇道。
“求你姐夫去吧。”
孙娇扮了个恶狠狠的鬼脸，转身跳回了餐室。
望着孙娇离去的方向，江晨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那天晚上起，她便开朗了许多。
“啊呀。。。。。。不小心把姐姐惹恼了呢。只有麻烦你把我抬上二楼了。”看着一旁的江晨，孙小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不麻烦。”江晨笑着摇了摇头，扶着轮椅的扶手和后轴，很轻松的就将轮椅和坐在上面的孙小柔抬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姐妹的关系真好呢。”将轮椅放稳在了二楼的地板上。江晨随口问道。
孙小柔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轻轻合上了眼。
“嗯！因为。。。。。。我们都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
说着，她睁开了眼，调皮地看着江晨，“所以，一定要让我姐姐幸福哟。”
“那是肯定的。”
笑着说道，江晨推着轮椅将她送回了房间。
孙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他也会让她幸福的。
进了孙小柔的房间。在她的指引下，江晨从柜子上取下了一块盒子。
相比于绝大多数幸存者饮用的E级营养合剂，由蔬果与动物蛋白制成的A级营养合剂味道并不算很糟糕。不过把新鲜食物拿去制成营养合剂，这个世界只怕也就江晨会这么奢侈了。
“真的不一起吃吗？姚姚的厨艺可是很棒的哟。”江晨问道。
虽然没法用手，但有人喂着的话，还是能够吃法的吧。
孙小柔笑了笑，“我吃饭的话，会很麻烦的哟。光是解小手的都得用导尿管，要是解大手的话。。。。。。会很不方便的。”
说到最后，孙小柔的脸颊微微有些烫红。
江晨的表情也是有些尴尬。看向了一边。
似乎问了个不得了的问题。。。。。。
取出那个试管状的营养合剂，江晨拧开了盖子，然而就在这时，他手却是僵在了空中。
只见孙小柔微闭着双眸。仰起了微张的红唇，缝隙中隐隐可见一抹嫣红。
“不喂我喝吗？姐夫。”见江晨半天没有动作，孙小柔轻轻睁开了一只眼，调皮地笑道。
咽了口吐沫，江晨硬着头皮，将试管口凑到了孙小柔的嘴边。
江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或者说他忽略了营养液的粘稠度。
由于倾倒营养液的速度快过了孙小柔吞咽的速度，只见她柳眉轻蹙，那纤弱的喉咙发出了辛苦的呜咽声。
“呜呜，咳咳——”
“怎，怎么了？没呛着吧！”
江晨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那从孙小柔嘴角溢出的稠密液体，轻轻吞咽着的喉咙，以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
卧槽，实在是太邪恶了！江晨为自己的歪念头感到羞愧。
“没，没关系的。姐夫的动作，有些粗暴呢。。。。。。”终于咽下了口中的稠密，孙小柔抿嘴笑了笑。
“呃，要不，我还是找你姐来喂你吧。”为了掩饰自己石更的尴尬，江晨不动声色地并拢了腿，尴尬地笑道。
“不要。”那为撅着的小嘴，转而又弯成了月芽，孙小柔用撒娇地眼神看着江晨，“姐夫，我饿了。”
这小妖精。。。。。。
江晨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可以肯定这小妞是在戏弄他。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推，可偏偏她是她的妹妹，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
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营养液喂她喝下，怀着那份纠结而旖旎的心情，江晨收起盒子准备离开。
望着江晨的后背，孙小柔轻声道，“可以和你说句悄悄话吗？”
“嗯？可以是可以。。。。。。”江晨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不过有必要吗？这里又没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江晨还是随了她的愿，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了她的旁边。
感受着耳边那柔和的气流，他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痒。
孙小柔脸颊烫红着，深吸了一口气，坏笑着轻启朱唇道，“如果姐姐怀孕了的话，我可以代替她帮你哟。虽然身体没法动。。。。。。”
在客厅的时候，她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她使坏地说出了这句话。
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陷入了微妙地慌乱。
“小，小丫头，想什么呢。”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晨狠狠地剐了下她的鼻子，仓促地逃掉了。
望着那合上的门，孙小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轻合上了眼。
回味着口腔中的酸甜，她的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潮红。
“很温柔的人呢。。。。。。”
虽然知道戏弄姐姐喜欢的人是不对的。
可那种背德感，简直让人。。。。。。
脸上的笑容依旧恬静着。
然而在那轮椅之下的导尿管，却是游移过了一段不到一厘米银亮色的液柱。
从色泽上看，那绝对不是尿。（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差点上错了
当江晨下楼来到餐室时，孙娇她们已经开始吃了。
单从这满桌的菜色来看，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末世的氛围。尤其是那盘卤成了蜡红色的猪蹄，仅仅是看着江晨便不由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饭桌。
或许是习惯了姚姚烹饪的美味，孙娇的吃相比刚遇到江晨时优雅了不少。看着那从容不迫地小口进食的模样，江晨实在无法将她和半年前那个连罐头汤汁都不放过的野蛮女联系起来。
而林玲则依旧是毫无淑女形象地猛刨着饭，完全无视了迟到的江晨。那狼吞虎咽的动作，就好像是要将这二十年没吃到的饭菜补回来一样。
见江晨走来，姚姚很乖巧地替江晨添了满满一碗饭，然后又握起了勺子，很贴心地为他盛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藕汤。
看着姚姚那乖巧的模样，江晨宠溺地揉了揉姚姚的秀发，笑着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被江晨的大手揉着脑袋，姚姚那可爱的脸蛋上露出了软乎乎的笑容。
“藕汤很好喝哟。而且，冬天喝了的话，肚子里面会暖暖的。”
“嗯！姚姚的厨艺很厉害呢。”江晨微笑着夸奖道。
听到江晨的夸奖，小萝莉腼腆地笑了笑，忸怩着埋下了通红的脸蛋。
“萝莉控。”埋头吃饭的孙娇和林玲，不约而同地小声嘀咕了句。
那两句吐槽自然是没能逃过事主的耳朵。
闻言，江晨无奈地看了孙娇和林玲，在心中无辜地辩解了句。
我有那么禽兽吗。。。。。
晚饭过后，江晨去了姚姚的房间，将那个EP的储存卡和破译密码的任务交给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