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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安静。
“快穿衣服,我带你出去这里非久留之地。”他低声命令道。
“我们的衣服都碎了……”这话实在太暧昧,耳跟子发热。
半响之后,他连人带被抱起我,同时又拉起被子一角缠住自己,二人就这样密密裹在一起,还好相触到的肌肤不多。随即撞开一扇窗,翻身跳过院墙跑了出去。
不知道多年以后,会不会有野史写到,庄襄王三年三月某日晚二更,一男一女只裹一被,在咸阳城内裸奔
一路狂奔,来到一坐大宅院旁,寻到一处矮墙,然后助跑,如跳高一般跨过墙。终是明白,那些武侠小说中飞来飞去的轻功,都是假的,那些练武之人,只是如现在的运动员一样,勤锻炼身体罢了。动作快些,身体灵活些。至少这个会“轻功”的,也要先助跑的嘛。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救,心里轻松异常,满脑子胡思乱想,倒也不在乎自己全裸着被一陌生男人抱着了。
他抱着我在宅子里转来转去,步伐稳而不乱,显然这宅子他是极熟的。
“什么人?”一声厉喝中气十足。
“爷爷”他朗声回答。原来这是他家呀。
“怎么这样晚才归?”
“杨焕今日生辰,孙儿多喝了几杯,爷爷您怎么还没歇息?”
“少和杨家人混一起,他们心术不正。刚刚看了下有关边疆地图,就睡”
“是”
呼还好那老头没有再追究或是出来看,要不然,真是成何体统。一男一女全裸,站在廊里与人话家常。实在是太伤风化了。
没多久转进一间房。轻手连人带被放我到床上,放下帐,离开,不一会传来唏唏嗦嗦穿衣声。
漆黑的帐里有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难道是他的房间?
缩在被里不敢动弹,一会屋里点上了灯,他立在帐前久久不语。难不成,他真想霸王硬上弓?本松驰下来的弦又紧绷。
“姑娘还好
一只手在空中抓了半天,终于摸到衣服,想必他还是背着身递的吧。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虽然是吃够了我豆腐,郁闷
衣服极大,还好古代衣服一不用扣子二不用拉链,全是系带。终是好好的套到了身上。总算有衣遮体,不至于那样尴尬。
始终感觉空气里有些暧昧的成份,二人都不言语。
终是他又开了口“姑娘,今晚你就在此歇息吧”随即没等我回答,退出房关上门。
或许是心里终于安实下来,或许是近些日太过于劳累,一夜无梦到天亮。
日头升得老高,却爬不起床。全身酸软无力。才想起来,已几日没进一粒米。想以前,天天绝食减肥,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现在到了这身体,天天死命吃却是越吃越瘦。
有多少日没有这样赖在床上不起了?虽是个陌生人的床,但心里安稳多了。
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
“大哥,你今日怎么睡偏房?现在又拿着女孩的衣服和饭菜。你该不是房里藏了个美人儿吧?”一清脆男声传来。听上去好象年纪不大。
“别瞎说,你怎么还不去书房,爹爹叫你了”
“先去你房看看,再去也不迟”
“别跟来”话未完已是到了门外,啪的一声门被打开。
“哈哈我就要看看是否有美人儿……”床帐猛被拉开,然后我看到一个十五六岁俊秀男孩正目瞪口呆望着我。
“小毅”那人放下东西冲到床前已晚了。
虽说昨晚在灯光下已是微微打量过一番,但现在一身劲装,真是英气逼人。
躺在床上,被二个男人上下怔视,终是不妥。干脆拉上被角,盖上头。
“大哥”半响那叫小毅的男孩说道。
郁闷,躺在床上被二个男人评论美丑,这什么世道?
“小毅”放下床帐,“姑娘,真是失礼了”说完拉着男孩冲了出去,关上门。
挪到桌边,拿起衣服在屏风后换上,大小还合适。连洗脸水和帕子都准备得好好的。洗过之后,却找不到一把梳子,无奈用手代替,想绾个发都没有工具,只好就这样披着。坐在桌前举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门外传来敲门声。“姑娘,你梳洗好了吗?”
“请进”
房门打开,看他已换下劲服,着上深衣。怎么看都是养目,皮肤蚴黑,一典型的阳光大男孩。
“谢公子救命之恩”起身行礼道。
“姑娘有礼了,昨天若不是姑娘,今天恐怕早已在大牢了”他忙回礼道。
“大牢?”
“姑娘是左丞相献于大王的美人儿,这个总不会不清楚吧?以昨日形式,鄙人哪能脱了关系。这可是死罪。”
原来如此,是要献给秦王的美人,谁碰了不是死罪?
“那现在?”
“姑娘现在在本府还算安全,想必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敢乱抓人”他微一皱眉。
原来是眼红,所以用此计陷害,真是狼子野心。
“公子尊姓大名?”说了这样半天,总要知道人叫什么吧
“姑娘叫我蒙恬就行了,还没有问姑娘姓氏了”他呵呵一笑,满屋阳光。
我很镇定,我很镇定。非常镇定。
眼前是让那位史书上记载让匈奴人“不敢南下而牧马”无往不胜的大将军。没想到还是如此帅气的男子
“我叫清”轻声回答道。
详细讲了有关近日遭遇,他仔细听我说话,有没插嘴。不时皱眉思索。
“左相在朝中极有权势,更是与王龁将军交往颇深,祖父近几年,战功赫赫,加上右相平日对蒙家极为照顾。蒙杨二家,表面看似相交融洽,实是对我蒙家极为压制。本与左相之子杨焕相处平平,昨天他生辰,邀上众子弟入府喝酒,一时疏忽,如若不是姑娘,不但我在所难逃,也会祸及蒙家。杨家此次针对于我,主要是使祖父面上蒙羞”
见他娓娓道出原由。自是能猜出个大概,但一会左相,一会右相,再加上大将军。让人头疼。权势之争,从古至今,原来都是一路货色,只是激烈程度不同罢了。心里暗叹,自己可千万不要和权势拉扯上关系。不然这明争暗斗,哪是我这头脑简单之人所承受得起的。
见我不语,又接着说道。“昨日之事,实乃鄙人醉酒之祸。”微一顿,随即咬牙道“但男子做事,敢做敢当,姑娘家居何处,此事,自当禀报祖父,择日上门提亲”
什么?提亲?打死我也不要
虽说我是极其仰慕这个史上“中华第一勇士”,但也不至于以身相许,见草就吃呀。想到昨天情形就尴尬得想去撞豆腐。再说,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儿,明明是极不愿意。
找个不愿意的人强嫁,我有病呀汗似乎我的思想也太开通,说出来会不会吓死他。吓死了到时谁去打匈奴?
“蒙公子严重了就算今日强娶于我,众人会用何眼光来看待蒙府?”
长篇大论一通之后,定眼看他。见他眼里先是惊讶,然后又掩饰不住欣喜。
“实不相瞒,虽说夫人风华绝代,可是有的是惊艳而并无动情。对于娶妻的愿望则是希望心心相映,情投意合。所以才至今未娶。虽说上门提亲之人不少,但总认为,缺少什么。今日夫人一番话,醍醐灌顶,真是自愧不如。万望夫人见谅”说完认真行礼。
左一口夫人,右一口夫人,看他自是已释然。
其实对古人寡妇守节是极为鄙视痛斥的。但以此为借口,自是合情合理。
“昨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就击掌为誓,永不出口吧,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名节不名节的问题了。”其实还想说句,名节算个什么,只要真心相爱就成,想想,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刚刚还以节妇自居了。终是含笑伸出手。
他倒是豪爽,二手用力一击,啪的一声。我知道有什么情素在二人之间生成,然而却不关风月。很难在古代看到一个思想前卫的男子。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知已也许就是如此。
“当日伯牙鼓琴遇知音不过如此”他朗声说道。
“我去拿酒来,今日不醉不归”起身预备出门。
“还喝?还没吸取教训?”含笑瞪他“今日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吧”
“行”说完出去让丫环上茶,二人举杯对碰,以茶代酒。
“不要夫人夫人的叫我,倒是见生了,直叫我清就行了”
“那你也不要蒙公子的叫了,大家都直呼其名吧”
二人相干为尽,这算不算是茶逢知己千杯少呢?
“先派人去城南通知你家人,晚上时候,送你出府,现下怕是左相遣人盯梢着”
“你们蒙家与右相走得很近?”我答非所问。
“右相胸襟,为人处事,自不是一般能比,祖父极为佩服”虽不明所以,仍是认真回答。
原来如此,套用现在一句话,原来是吕派呀。至少这几年,还不会因为政与吕不韦的事忙活吧。
“那你就派人去通知我家仆人来接我,我要光明正大的出府,看他左相能奈我何?”我轻轻说道。淡淡望他。
“你?”
“忘记告诉你,这次我除了到咸阳做事,更是因为王子政接我于咸阳的先前没有提起,是怕……”
“我明白,原来你就是巴家清夫人……”他摸着下巴,不住打量,不时点头“王子好几次提及你,说你貌美,聪明。本是不信,现在真是服了”
“呵呵”
“哈哈”
如若看到二十来个半大小子,外加三十来护卫,带着顶小轿接自己会什么感觉?至少我是哭笑不得。十来日不见他们,真如隔世。几个丫头更是抱着我又哭又笑,巴仁他们更是喜笑颜开。还好大家都没事。各自讲了自己几日经过,原来他们也只是有惊无险,那帮人只是看中了二个美人,绑了就走,并没有节外生枝。我失踪之后疯狂寻找,更是惊动了王子。后来璇玑送上了衣服,他们寻到客栈已是人去楼空,但终是知道了大致方向。整日在咸阳城里打探消息。后蒙府派人送信,于是有了这样空前的接人队伍。
店铺地段不错,也宽畅。购买的宅院原为一告老还乡大臣府第。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管家早已安排得井井有条。自是不用我操心。
图或当晚上门请罪,并传达王子口训,近日太忙,过些时日再接我入宫一叙。
忙于新店开张,对于王子的提意也并没特别在意,倒是努力想着如何把店开好。
璇玑在府中停留几日,叫嚣着要去杀李斯那淫贼,然后不顾我的再三挽留,踏步而去。
请了几雅妓,穿上巴家的红锦衣,打上香粉,涂上丹红。站在店前让人观看。还敲锣打鼓造声势。不出三日,全咸阳城都知道,城南的美人姝卖着上等的红锦,巴家香粉,丹红。店铺自是人满为患。
偶尔茶楼眺望远处的宫殿,庞大壮观,凭台重叠,结构相当紧凑,布局高低错落,主次分明。二千前的建筑水平已是极高了。宫殿红墙,台阶所用的颜料都来至于巴家所产丹砂。
店铺走上正轨,货物又源源不断的向咸阳运送,自是无所事事。带着几个丫头在咸阳城逛了几圈,终是无聊。闲的只想天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