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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日头，夕阳已经落下了一半，残留的余晕将天空照的通红，有如火红色的锦锻一般华丽。
“时间差不多了吧。”风凌霄轻声说着，右掌按在了剑柄上。
“哦？还想垂死挣扎？”风鹜背负着双手，不屑的看着风凌霄，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力量才能真正主宰他人的生死！
“老家伙，你猜猜你布置的那些人能在风瞿长老手下撑多久？”
“风瞿？”风鹜面色一僵，风瞿的确是风家长老，不过手上没什么权利，和风家家主一样是个闭关狂人，风凌霄这个时候提起风瞿干嘛？
突然间，风鹜心里涌出不好的念头来，目光不由得一寒，不能再跟这个小杂种拖下去了！
还没来得及动手，破甲剑已然出鞘，风凌霄率先一步抢攻，让他不由得一愣，随即狂笑起来，蚍蜉撼树，简直不知死活！
“人是剑！”
风凌霄轻吟一声，锐利的剑意，如怒海狂涛爆发，双目中寒光闪闪，仿佛能够刺瞎人的双目。
“剑意？”风鹜眼中阴毒光芒闪过，居然是剑意，留他不得！
枯藤一般的手掌之上，聚起猩红的罡气，抬手对向风凌霄，掌心出现一个巨大的暗红色漩涡，仿佛死亡的门户，要将风凌霄吞噬。
巨大的拉扯力，让风凌霄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去，心里有些吃惊，这是什么古怪的招数？
“那就看看，受不受得起我一剑。”
“起剑式！”
一剑扫出，实力再无半分保留，狂暴的力量，精纯的灵气倾泄而出，眨眼间，一道长数十丈的罡风形成，摧枯拉朽的冲向血色漩涡。
“咦？你居然到御法境界了？”风鹜轻咦一声，没想到风凌霄在古堡废墟还隐藏了实力，如果不是主动暴露，就连他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又能如何？一重御法修行者，对他来说和蝼蚁无异。风鹜冷笑着：“你的实力，就只是如此？”
罡风冲进血色漩涡中，瞬间被漩涡吞噬得一点不剩，漩涡沉寂了片刻，将狂暴的罡风喷发出来。
被吞噬的罡风，竟然被风鹜所用，成为了对付风凌霄的招数，而且，强了不止一筹！
风凌霄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陷入了罡风的冲击中。
“人剑式！”
只见一道白光从罡风中飞出，散发着无尽都锋芒，狠狠的撞在了漩涡中心。
以身化剑，人是剑所蕴藏的招数，威力无穷，所向披靡，即便是风凌霄也是头一次使用。
狂暴的剑罡，给他身体造成了极大负荷，这便是他很少使用这一招数的原因。
白光和漩涡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是不断的消耗着对方，白光冲势不减，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漩涡不断聚集着罡风，阻挡着白光，不让其前进一步。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鹜脸上的惊讶越来越盛，能够施展出强横的战技，对修行者本身就是一种考验，而且往往只是昙花一现，毕竟战技越强，对本身的负荷也就越大。
以他自身的条件相比，同样的境界，施展出人剑式这个层次的战技，持续的时间可能就是一瞬。
而风凌霄，就仿佛一个深渊，永无止境，他哪里知道，在戊戌鼎内，一块块青玉接连不断的爆开，不断有纯净灵气支撑着风凌霄这个无底洞。
在恢复上，拥有戊戌鼎的风凌霄绝对站在了巅峰！
虽然惊讶，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想要破开血色漩涡，简直痴人说梦，双方境界的差距就是巨大的鸿沟。
“小子，别跟他拼消耗，你拼不过他的。”老六善意的提醒了一句，风凌霄当场醒悟，扫了戊戌鼎一眼，才这么点时间，就消耗了百块上品青玉，是他全部身家的两成。
再这么拼下去，要不了多久，不等这老东西动手，他自己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可是境界上的差距，注定了他必须要全力以赴，否则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我和这老家伙的差距是多少？”
“如果说可以使用的灵气数量，大概是五百倍。”
老六的回答让风凌霄心里无比沉重，五百倍？也就是说，他耗光了全部灵气，对面这老家伙的消耗只有五百分之一？
“唉，境界的跨度太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你能够使用的灵气只有原本数量的一小半。”老六无奈的叹息着，境界上跨度这么巨大，他存在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或许这就是源界的不同之处吧…
【作者题外话】：感谢‘1139488595’打赏88×6塔豆，感谢‘min_1499’打赏588塔豆，在这里，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对了，你们见过砖头那么大的粽子吗？我今天就见过，我家的粽子就这样，真有砖头那么大…啊啊啊！好想打跟人一架，不如就你吧，我用砖头，你用粽子，如何？
第二十九章 心是剑，抉择
不知为什么，风鹜有些心慌，随着时间的推荐，这种慌乱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强烈，让他心里无比烦躁，也没心情再和风凌霄磨嘴皮子了。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与我，或者，死！”风钰面目狰狞的说着，风凌霄的强横，让他心动，虽然他也知道风凌霄身上有一种怪病，活不了多久，不过并不影响他收下一条狗。
至于第二个选择，就是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抹杀。
风凌霄冷笑一声，这老家伙总算是沉不住气了？
“看来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他的感叹，风鹜眼神无比阴冷，仿佛毒蛇一般择人而噬。
“找死！”
血色漩涡的力量再一次爆发，倾刻间势均力敌的情况不复存在，风凌霄瞬间落入下风，眨眼间便会被吞噬。
“追风劈月！”风凌霄长啸一声，两道银白色剑光呈交叉式飞出，速度快到了极限。
追风劈月，五丁开山最后一式，这一式只有成为御法修行者才能领悟，是风凌霄所学第二快的招数，甚至比人剑式还要快上几分。
因为本身意境无比强大，和基础的天魔剑诀相比，杀伤力也更强！
一瞬间，血色漩涡仿佛无法承受追风劈月的剑气，诡异的膨胀收缩后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力将风凌霄掀飞，嗖一声落入下方的草原中。
“这小子！”风鹜惊疑不定的看着风凌霄坠落的地方，居然挡住了？他已经使出了五成力量，居然是势均力敌的结果？
此子不能留！否则日后必成祸患！
风鹜眼中杀机闪烁，直接从空中追下地面，双掌一拍，无数罡风凝聚成刃状，如雨点般落下。
“这是…”刚好站起身，便感觉到头顶恐怖的压迫力，风凌霄抬起头，看着漫天风刃，瞳孔缩成了针眼大小。
风落千秋！风家顶尖战技，品阶足有六星，从风鹜手中施展出风落千秋，覆盖面积更是达到方圆千丈。
方圆千丈，寸草不生！无处可逃！
“老六，如果我现在用了心是剑，会有什么后果？”
“也没什么后果，也就是心力衰竭一段时间而已。”
“心力衰竭？”风凌霄一咬牙，干了！他倒要看看，心是剑，是不是真如老六所说的那么恐怖。
“心是剑！”
如一缕清风，身形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心之所向，剑锋所指，真的很强大。
下一刻，漫天风刃落下，有如数百架轰炸机飞过，投下数不清的炸弹，轰鸣声不绝于耳，天地震动，尘烟弥漫，方圆千丈内所有的一切，荡然无存！
“死了？”看着脚下，风鹜心里有些纠结，应该死了吧？
陡然，一道寒光从身体左侧破空而来，速度之快，竟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聚起护体罡气。
“噗”一声，寒光从他胸口划过，仅仅留下了一条半指深的口子，寒光飞出十丈停了下来，露出一个黑影。
“可惜了。”风凌霄心里叹息，风鹜的反应太快，避过了要害部位，否则刚刚那一剑，足以让风鹜身首异处。
即便是八重御法修行者，在没有护体罡气的情况下，甚至不能抗住他一剑，尤其是在心是剑状态下。
“小杂种！你居然还没死！”看着风凌霄转过身，风鹜睚眦欲裂，胸前的伤口在灵气的帮助下迅速合拢，狂喷的鲜血也随之止住。
“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风凌霄不屑的说着，此刻的他，仿佛清风，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看清。
犹如变了一个人，变得飘渺无痕，站在空中仿佛和天空融为一体，风凌霄的这种变化让风鹜吃惊不已，杀心也更重！
即便是刚刚的风落千秋，他也只出了八成力，就是担心风凌霄被轰杀，可是风凌霄此刻的表现，让他极为迫切的想要下杀手！
风凌霄有这个能力，或许不用多久，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风凌霄就会彻底超过他，这种威胁，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你很好！成功的让我现在就想杀了你。”风鹜冷冷的说着，一层淡青色的护体罡气出现在体表，他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风凌霄今天一定要死！
“哦？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风凌霄嗤笑道，心里却是无比警惕，看这老家伙的架势，刚刚分明没有用尽全力。
没有用尽全力，就将风凌霄逼到了死角，用了本不该用的心是剑，很难想象，这老家伙真正的实力。
“小子，你还有半刻钟时间。”老六开口提醒道，半刻钟，是心是剑状态剩下的时间，因为风凌霄目前的实力，不足以支撑心是剑的消耗。
如果硬要强撑，结果会有一个，心力衰竭而死。
“知道了。”风凌霄面色绷紧，满是肃穆，半刻钟时间，他能不能杀掉风鹜？或者，救兵会不会来？
现在，只能拼尽全力！
仿佛本身就不存在一般，风凌霄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风鹜震惊不已，因为在他的神魂力量范围内，压根就没有风凌霄的存在。
他的神魂力量范围足有万丈，眨眼间就跑出了万丈？这不可能？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
幻术？速度？究竟是什么！
突然间，护体罡气一震，破甲剑已经狠狠的劈在了上面，不知何时，风凌霄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悄无声息，那一剑更是不知何时劈出，惊得他狂冒冷汗，瞬间回身一掌拍出。
然而，风凌霄的身影却再次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蓄满灵气的一掌落空了。
看着身后出现一条剑痕的护体罡气，风鹜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不是幻术！是速度！
可是，有这样的速度，他为什么不逃？
这便是心是剑的弊端了，施展心是剑，就必须要有着一往无前的战心，逃跑？连战心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施展心是剑？
从风凌霄施展心是剑，就没有了任何逃走的可能，除非风鹜死，或者是…他死。
就仿佛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无影，无形，一击不中便远遁，让老六感叹，这小子不去做刺客，真的是浪费了。
“啊！小杂种！你给我去死！”风鹜发狂的嘶吼着，风凌霄的速度，让他几乎发疯！
“烈焰风暴！”
随着一声长啸，狂暴的灵气倾闸而出，仿佛江水奔腾，眨眼间化作了恐怖的火焰和罡风，聚成一个巨大的风暴，下接大地，上接苍穹。
无数的植物被卷起，抛入风暴中，眨眼间便被火焰烧的灰飞烟灭。
风暴迅速扩张，眨眼间直径便达到千丈，空气中尘烟弥漫，遮天蔽日。
站在风暴外，风凌霄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种能够毁灭万物的自然力量，居然是人为创造，甚至，只是眨眼间便形成。
这就是修行者的力量？目前的他，还远远做不到这一步。
十几里外，不少赶来看热闹的修行者看到如此巨大的风暴，一个个目瞪口呆，这是两人打斗弄出来的？
“不好！这是风鹜的烈焰风暴！”一个黑衣青年看着远处的风暴面色大变，身旁的中年男子眼中更是杀气四溢，两人化作流光，眨眼间消失在了空中。
“老六，你觉得我还能杀了他吗？”看着眼前还在不断扩张的烈焰风暴，风凌霄眼神有些迷茫，这是一个极其不妙的征兆，因为他的战心开始动摇了。
风暴中，不仅仅有锐利的罡风，还有着火焰，修行者的火焰，只要灵气足够，火焰就不会熄灭，罡风更是助长了火焰，让火焰变得越发狂暴。
“只要你能破开他的护体罡气，就可以杀了他。”老六说着，无奈的叹息一声：“只是你打算怎么冲进去？”
他的速度再快，终究还是速度，不是跨越空间，贸然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