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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再次被叩响,门外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风凌霄只好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风凌霄愣住了,门外的不是五长老,居然是訾箬。
门突然打开,訾箬敲门的手也悬在空中,差点落在了风凌霄脑门上,不以为意的把手收了回来,轻声道:“怎么现在才开门?”
“哦,有人以为是五长老上门来找麻烦,所以事先准备一下。”
訾箬面露狐疑,屋子里头还有其他人?怕五长老上门来找麻烦?这是怎么回事?
“进来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风凌霄说着侧过身,訾箬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一走进屋子,她有些发愣,家徒四壁就算了,地上还有大堆的黑灰,冒着缕缕青烟,而在另一边,管乐和牛不归两人坐在桌前,满手油腻,错愕的看着来人。
她怎么来了?
“你们在屋子里烤肉?”訾箬难以置信的说着。
风凌霄走过来,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如你所见。”
訾箬几乎抓狂了,在屋子里生火烤肉?这些人脑子是有病吧?
宿偿从楼上伸出一个脑袋,看着訾箬顿时惊奇道:“咦?不是五长老?那就好。”
说着麻溜的从楼上蹿了下来,一把从牛不归手里把一只鹿腿抢了过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沾了牛不归的口水,忘乎所以的吃了起来。
看着他的吃相,风凌霄扶着额头,半辈子的脸都被这家伙给丢尽了。
管乐则是用满是油腻的手磨蹭着下巴,饶有深意的看着訾箬,再看了看风凌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两个人,有猫腻。
“訾箬师妹既然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对对对,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嘛,一起吧。”
听到管乐和牛不归两人的话,风凌霄瞪了他们一眼,訾箬也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是专程来道谢的,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哦,那你们说吧。”管乐意兴阑珊的转过头,专心一意的消灭着手里的鹿肉,牛不归则是伸长了耳朵想听听看他们说什么,却被管乐一把按着后脑勺,把他按到了桌子上,模样极为凄惨。
看着三人的模样,訾箬嘴角抽搐着,传音道:“酉时三刻,湖心亭。”
扔给风凌霄这句话,訾箬扭头便走,这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她无法忍受,风凌霄则是一头雾水,揣摩不清訾箬究竟什么意思。
三人也扔下手里的活计凑到他身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她跟你说了什么?”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风凌霄直翻白眼,这些人一个个是怎么了?刚刚还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现在怎么一个个跟八婆一样?连牛不归这样的老实人都这样。
“她只是跟我说,酉时三刻,湖心亭。”风凌霄坦然自若的说着,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说出来也可以让他们一起帮忙分析分析。
宿偿傻眼了:“她就说这个?”
“你没有骗我们吧?”
“我骗你们干什么?我也想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你们帮忙想想?”
一说起这个,宿偿和牛不归顿时来劲了,一个个坐在桌前苦思冥想,酉时三刻,湖心亭?这是有什么含义吗?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暗示?”牛不归说出自己的猜想。
宿偿更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很有可能!”
暗示?暗示什么?风凌霄若有所思。
看着三人苦思冥想的模样,管乐嘴角抽搐着,这还需要暗示吗?人家话都已经挑明了,这群白痴还在认为是暗示。
“她的意思是,让你酉时三刻去湖心亭找她,这样都不明白?”
“湖心亭?”三人闻言不解的看着他,齐声道:“银川宗有这个地方吗?”
管乐扶着额头,怪不得他们三个不明白,感情是以为银川宗没有这个地方。
湖心亭,也就是银川宗后山的赤水湖。
赤水湖周围,种满了枫树,在枫叶掉落时,中心的圆湖变成了一片赤水,赤水湖中心,有一个凉亭,以实木搭建,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没有一道桥梁可以到达湖中心,倒是有一艘小船,这是银川宗几位长老和荆筑闲暇之余弄出来的。
包括赤水湖,也是因为一位长老太过于清闲,便在湖边种满了枫树,时至今日,便发展成了庞大的枫树林包围着赤水湖。
赤水湖,在后山的另一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风凌霄从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波光粼粼的水面,飘荡着片片鲜红的枫叶,一股微风轻扬,将枫树的叶子吹落,天空中仿佛落下血雨,洋洋洒洒落进湖中。
看着面前的赤水湖,风凌霄有些无奈,他被管乐等人赶出来了,以不能让訾箬等待为借口,可是现在才未时,离酉时三刻还有两个多时辰,无所事事的风凌霄只好划着小船到了湖中央。
随后,任由小船在湖中飘荡,风凌霄则是躺在船上,看着时不时吹过的微风卷着枫树叶落进湖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阳起石被强势的荆筑挡了回去,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希望不要耽搁正事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是我不喜欢你
躺在小船上,风凌霄思索着,老六突然蹦出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子怒骂:“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訾箬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凌霄心里咯噔一声,困惑的看着他,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看到风凌霄依旧一脸的迷茫,不知所谓,老六也无可奈何,叹息一声钻回戊戌鼎。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风凌霄郁闷的嘟囔着,一个纵身自船上跃起,翻身落在了湖心亭上,坐在亭沿上,看着枫树林在微风中起伏,原本不定的心也平静了下来,感受着天地的呼吸,不再去管那些琐事。
太阳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山头,映照着火红色晚霞,柔光洒在枫树上,洒在湖面上,让枫叶越发的鲜艳醉人,冷风不断,卷着漫天枫叶在天空中盘旋。
訾箬一个人从枫树林里走出,火红色长衫,长发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英气逼人,雷厉风行。
酉时三刻,她到赤水湖畔时正好是约定的时间,没有一丝误差。
可是风凌霄比她来的更早,看模样,已经在亭沿上坐了很久,让她有些愣神,一个闪身掠过湖面,轻巧的落在风凌霄身后,看到他似乎没有转醒的意思,不由得开口道:“你来了多久了?”
风凌霄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在夕阳下静谧的枫树林,轻声道:“刚来,还没多久。”
听到他的话,訾箬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手心不知不觉间渗出汗水。
枫叶宛如蝴蝶一般在微风中飞舞,风凌霄伸出手,捉住一片火红的枫叶,心里叹息着,树叶,从开始就注定了它们的结局,叶落归根,即使再璀璨,再炫丽,终究只是化作泥土。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訾箬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坐在他身旁,目光有些迟疑。
“畏首畏尾,这可不像你。”风凌霄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她,相比于以往的訾箬,坚强,干脆,英气勃发,现在都訾箬反倒是成了个小女孩,青涩,羞怯,绽放本不该属于她的风采。
看到风凌霄的笑脸,訾箬一咬牙,坚定道:“我想,我爱上你了。”
闻言,风凌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身形一晃,差点从亭沿上掉了下去,反观訾箬,说完这句话后,俏脸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却直视着风凌霄,眼神透着希冀,还有独属于他的那一抹温柔。
老六坐在风凌霄肩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不得不说,他很看好訾箬,人长得漂亮,能打能扛,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直言不讳,愣是把一直装傻充愣的风凌霄逼到了角落里。
“小子,我看你这下还怎么躲。”老六不怀好意的笑着,在两人毫无察觉的情况看着他们。
风凌霄苦恼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还真是彪悍啊!随即问到:“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在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訾箬说着,陷入就回忆中,嘴角挂上了柔和的笑意,让风凌霄心乱了。
“那时候的我觉得,死亡距离我,是那么近,是你,在我危难的时候救了我,从那时候起,我觉得你并不像小师妹说的那么讨厌。”
“到后来我们分开后,我对你的思念,也一天天加深,到前天,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当时就知道,我已经彻底喜欢上你了,我不想再离开你,我想陪在你身边,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碧落黄泉,我只想在你身边。”
一如訾箬的性格,她表露的心声,也如她的性格般火爆,却触动了风凌霄的心,痴痴的看着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看看面前的訾箬是否是真实的。
可是,他的手仅仅抬起一寸,甚至訾箬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依旧温柔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希冀,让人无法拒绝。
风凌霄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苦笑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忘了他吧,不会有结果的。”
在訾箬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风凌霄几个闪身离开了赤水湖,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任由犹豫,让她原本温热的心被封冻。
枫树林内,风凌霄不由自主的往后看了一眼,当看到訾箬坐在亭沿上默默哭泣时,他的心仿佛针扎一般疼痛,仅仅距离上千丈,却仿佛间隔了亿万年,能够清晰看见,能够感受到炙热的爱意,却不能触摸,不能拥有。
“为什么要拒绝?是因为望启?”老六不解的问到。
望启?风凌霄心里苦笑,他和望启,没有任何可能性。
“她跟着我,没有好结果,她还好大好未来,我不能拖累她。”风凌霄平静的说着,訾箬拥有未来,而他没有,他的未来,只存在于一丝希望中,或许,这一丝希望压根不存在。
仅仅是愣了片刻,老六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无力的叹息一声,心里认同了风凌霄的做法。
在訾箬的悲伤下,风凌霄的心备受煎熬,夜幕降临,他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最后还是狠下心肠,静静的在枫树林里,想要离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让他无法挪动半步。
终于,訾箬擦干泪水,离开了赤水湖,没有一丝留恋,她依旧是那个英气勃发、精明干练的訾箬。
风凌霄却是不由自主的从枫树林里走出,站在湖边,望着在夜空下静谧的湖心亭,轻声道:“老六,你说她会不会恨我?”
“大概吧。”老六无力的叹息着,他不知道风凌霄做的是对还是错,不过,他支持风凌霄的做法。
突然,几人的窃窃私语打破了赤水湖的寂静。
“咦?他们人呢?不是说在湖心亭见面吗?怎么人影都没一个?”
“都怪不归那小子睡过头了,否则我们怎么可能现在才过来?”
“嘘!小点声,别被他们给发现了!”
“快,四处找找,看看他们去哪了。”
管乐、牛不归和宿偿三人,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四处寻找着风凌霄訾箬的踪迹,让他哭笑不得,不过也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霾。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家和宗门
三人蹑手蹑脚的四处寻找着,可是压根没有风凌霄和訾箬的踪迹,宿偿忍不住再次抱怨道:“不归,都是你,你说你关键时候睡什么觉?这都亥时了,他们早走了!”
听到宿偿的牢骚,牛不归只好囧囧的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你们在找什么呢?”风凌霄轻笑着从树林里走出来,三人顿时浑身一僵,目光飘忽着望向夜空。
“啊!今天的月亮不错。”
“大师兄说的对,今天的月亮真圆!”
风凌霄看了眼月亮,心里有些困惑,今天的月亮明明是弯的,何来真圆之说?无奈道:“那你们继续看月亮吧,我去宗主那一趟。”
话音落下,风凌霄宛如鬼一样消失在了原地,三人再次围拢,小声的讨论着。
“大师兄,你看出什么了没?”
管乐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你们呢?”
“我也是什么都看没出来。”宿偿叹息道,随即两人把目光转向牛不归。
牛不归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道:“你们都没看出来,那我能看出来什么?”
三人仰天长叹,这一趟白来了。
深夜,荆筑的房屋内,依旧灯火明亮,屋外,一个人影闪烁着,随即站在了门前。
“不用敲门了,进来吧。”
风凌霄收回手,直接推开门,荆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