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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不是的,你和三姐姐都是我的亲姐姐,我帮谁都会落个不是。”沈秋凉眼里含着泪道,“两位姐姐,先平静一下,有话慢慢说。”
“哼!”沈如萱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一遇到事就成个缩头乌龟了。”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四妹妹?四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断容不得别人凌辱她,还说她是乌龟。”沈如意心内觉得好笑,特意提高了声调,这沈秋凉和沈如萱虽然表面上关系极好,但沈秋凉暗地里深为嫉妒沈如萱,她一心讨好沈如萱不过是想借着她讨老太太的好罢了。
“沈如意,你个小贱蹄子,休想挑拨我和四妹妹的关系,四妹妹素来敬我,刚才我一时气糊涂了才说了那些话。”说着,她睨了一眼沈秋凉道,“四妹妹,你不会被这贱蹄子挑拨的是不是?”
“大姐姐,我?”沈秋凉夹在中间嗫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她心里早乐开花了,这样斗才好,最好两个都斗死,她就可以拨开云雾见月明了,再也不用在沈府如覆薄冰的活下去,这个时候她无须说太多,说多错多,她只要装的可怜就行了,越可怜越好。
“大姐姐,你不要再问四妹妹了,都是我的错,瞧把四妹妹吓得?”沈如意冷然道。
沈如萱双颊气的通红,紫玉一心护主脚下就使了绊子,说时迟那时快,沈如意拉着沈秋凉轻轻一让,她本是站在沈如萱旁边,她这一拉一让,让沈秋凉一个趄趔撞向紫玉,紫玉的脚滑向沈如萱。
紫玉本有些三脚猫功夫,力已发出被沈秋凉一撞一时未收得回来,将沈如萱绊了个狗吃屎,沈如萱摔的头晕眼花,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紫玉赶紧将钗环散落的沈如萱扶了起来,一个劲的陪不是,却遭了沈如萱一个大耳刮子:“你个不知死的奴才,赶明儿把你卖到藉坊去。”
“大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其实是想……”紫玉跪了下来,这次她让大小姐出了这么大丑,想来大小姐不会轻易饶她,大小姐虽然表面上和气,其实心眼儿极小,睚眦必报,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发脱她呢,这都怨三小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躲的,偏生就让她踢到了大小姐,她红着眼睛瞥了一眼沈如意道,“三小姐,是你!是你两面三刀陷我于不义,害了大小姐。”
“大姐姐,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可以会害大姐姐?”沈如意闻到檀香味越来越近,
故作可怜道。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跟你娘一样贱!”沈如萱尖声道,身边的另外三个丫头也不敢作声,只是无言的帮她整理的头发和衣服,另一个大丫头名唤绿芽的不小心扯到沈如萱的头发,沈如萱一个不耐烦重重将她踢了一个大趄趔,怒声道,“手里没个轻重的贱蹄子,滚!”
“好一个高贵贤淑的顺安县主!今儿真让本王妃开了眼界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威严冷冽的声音。
008引火上身
沈如萱正顾着教训自个的大丫头,忽听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她微一怔,拢了拢了头发,身边的几个大丫头赶紧上前帮她理了理裙子,她双颊带着愤怒后的余红狐疑的看着款款而来的妇人。
那妇人梳一个高椎髻,髻边插着一只累丝金凤,额上贴着宫中时兴的镶金梅花钿,耳上的祖母绿宝石耳坠在暮光下闪着浅浅光辉,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沈如萱脸色一变,想来此人定时今日造访侯府的瑞亲王妃,本来她打扮好想前去参见王妃,不曾想被沈如意那贱人绊住了手脚,如今还落得钗环零落,容颜顿失,让她在王妃面前丢尽了面子。
瑞亲王妃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目光冷睃的投在了沈如萱身上,沉声道:“原来顺安县主的一个下人都这般没规没矩,也敢在主子面前自称我,还有顺安县主,你这般又打又骂的全然没半点闺阁女儿的矜持又是为何?本王妃素闻顺安县主模样儿性情儿都是极好的,今日一见,当真大开眼界。”
站在瑞亲王妃身侧的老太太微拧了眉头,一脸怒色,这瑞亲王莫胤乃当朝皇帝莫战之十弟,莫胤年幼丧母,其他兄弟都欺负他,只有莫战对他一直关爱有佳,莫战胸怀天下之大志,莫胤自小便尊敬和爱戴这位兄长。
莫胤精于骑射,文才卓绝,做事极有分寸,又善权谋协调各种人际关系,在七子夺嫡事件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莫战顺利继位后便视莫胤为心腹。
平日里瑞亲王最是豪放洒脱,功成身退后身体却大不如前,喜欢舞文弄墨,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向来狠戾的皇帝最愿意听他谏言,不仅如此,皇帝还极为重视瑞亲王世子莫尘希,他是目前京城最为炙手可热的少年英才之一。
老太太本来想将沈如萱送入宫中,可念着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委实不忍将最爱护的孙女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而且送入宫中之人老太太早已有了最佳人选,她虽最为疼爱沈如萱但也深为了解她骄纵过枉的性子,入了皇宫于她于侯府都非福事,隧一门心思想着与瑞亲王府结亲。
她知道瑞亲王妃是个直率性子,若此事一旦闹大,不仅会毁了孙女与莫尘希的姻缘,还会令沈如萱名声受损,她微镇定神思,看向跪在地下还在瑟瑟作抖的紫玉冷声道:“带人哪!还不把这个不懂规矩调唆主子的恶奴拉出去立时打死。”
紫玉一听立刻瘫软在地,口口声声喊着:“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今日的事都是三小姐引起的,与大小姐无关啊!”
老太太脸色稍缓了些,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她看向立在身侧伺候的大姑姑白桃道,“像这样的刁奴留在主子身边也是个祸害,不如现开发了的好,她是家生子,把她老子娘叫来一并开发了。”
白桃会意,福了福身子,满脸愧色道:“这事都怨奴婢,这些日子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太好,精神越发短了,大小姐素日里最是个好说话的,对下人也宽仁和善,这才养出了这等恶奴,奴婢应该先领了罚去。”
那瑞亲王妃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明明看到沈如萱在这里踢打下人,便冷笑一声:“宽仁和善就如此打骂奴婢,要是不宽仁和善又会如何?”
老太太脸上微一讪看向沈如萱道:“萱儿,平日里我也告诫过你对下人不过宽纵太过,如今在王妃面前失了体统,还不赶紧过来拜见瑞亲王妃,好好的把今日的事说说清楚。”说着,她冷冷的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的沈如意和沈秋凉招了招手又道,“如意,秋凉你们还不一起过来拜见王妃。”
三姐妹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而那白桃却望向快被拖走的紫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紫玉浑身一抖,今儿她是必死无疑了,想不到这么快从云端跌到了泥地,白桃这眼神明明是在告诉她,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她的老子娘亲势必也会跟着她遭殃,她一面干嚎着饶命,一面在思量着如何才能让大小姐置身事外,以保她老子娘亲。
突然她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冲到沈如意面前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三小姐,你行行好,赶紧把事情全都说出来,奴婢死不足惜,但绝不能令大小姐蒙羞,平日里大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即使今日受大小姐责罚,奴婢也绝无二话。”
说着,她抬起泪眼看了其她跟着沈如萱的大丫头,那些大丫头个个惊魂未定,不过她们都是经过世事才爬到大丫头的位置,自然知道紫玉想做什么,老太太想让她们做什么,于是她们齐齐跪下道:“王妃,老太太,若不是三小姐故意挑起事端,大小姐绝不会责罚奴婢的。”
沈如萱听后立马摆出一副炫然欲泣,泪眼婆娑的样子,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朝着王妃盈盈示礼道:“王妃,老太太,今日之事全是萱儿的错,萱儿不应该和三妹妹计较,萱儿作为姐姐应该让着三妹妹的,不应该当众发那么大脾气。”
瑞亲王妃看着事情有变,心内狐疑道:“难道此事另有玄机,后院的争斗她看的多了,莫不是她真的冤枉了沈如萱?”但不管如何,她对沈如萱的印象已经不大好了。
“如意,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沉声道。
“王妃,老太太,今日之事如意一张嘴也说不清楚,四妹妹可是一直在这里的,四妹妹一向与如意和大姐姐都交好,她的话才能令人信服。”沈如意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沈秋凉一怔,刚她还暗自得意来着,沈如萱和沈如意两个都落不着好,她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谁曾想沈如意又来了这一招,早知道她根本不该蹚上这浑水,如今骑虎难下,引火上身。
“对!四妹妹,你赶紧说。”沈如萱把目光投向沈秋凉,让她帮着说两句好话。
沈秋凉双手绞着手帕只低着头,不语,半晌道:“我……”
009略施小计
沈秋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那杜氏带着一群妇人走了过来,那杜氏恭敬的朝着瑞亲王妃和老太太施了礼,她早派人盯紧了这里,如今眼见秋凉为难,她这当娘的自然要为女儿解围,可恨那沈如意那贱蹄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对于沈如萱,她素来不喜,她认为自个女儿沈秋凉事事都比沈如萱强,偏偏沈如萱是老太太嫡亲孙女,又是死了老子的,圣上念她年幼丧父封她为顺安县主,谁知这沈致轩根本没死,倒让这沈如萱白得了一个县主的名号。
她见眼前情势不对,顺势打趣道:“今儿让王妃见笑了,小孩子家家的闹别扭。”说着,她满是慈爱的看了看如意和秋凉道,“是不是你两个不懂事惹着县主了,县主平日里待你们也是极好的,这会子为什么事绊起嘴了?”说完,她又冲着如意柔柔道,“如意,你身子骨不好,怎么倒跑出来了?你素来是个听话的,定是你四妹妹惹着县主了不是?”
老太太沉了沉心思道:“如意,你腿疾未愈,难为萱儿一早想着要去看你,不曾想你们倒在这里遇上了。”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垂着头兀自啜泣的沈如萱责问道,“萱儿,再怎么说如意也是你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是有的,你作为姐姐的理当让着妹妹些。”
“老太太,都怪萱儿心直口快,这才惹恼了三妹妹,三妹妹不要怪姐姐才好。”沈如萱无比委屈道。
沈如意望着杜氏和老太太,必中冷笑一声,表面上这几人皆是为她好,实际上这话里话外无一不是针对她,如果她再纠缠不放,未免会让王妃沉着她小气不知礼,还目无尊长。
沈如意柔柔弱弱的弯腰福了福身子:“老太太,娘,你不要怨怪四妹妹,如意这两天身子骨已大好,没事时就在屋子里抄抄佛经,今儿觉得有些腰酸,就带着楠儿出来逛了逛,遇到大姐姐,大姐姐本也是好意和如意说会子家常话,谁曾想紫玉与采青二人当面绊起嘴来,竟然说出有娘生没娘养的话来,大姐姐一时气不过这才打了紫玉,大姐姐在盛怒之下说出来的话自然不是出自她本心,大姐姐一向贤良淑德,如不是气极了想要维护妹妹,断不会有今日之举,此事有四妹妹可以作证,大姐姐确乃无心之失。”
杜氏和沈秋凉都吃了一惊,她们未料到沈如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沈秋凉微微点了点头道:“正如四妹妹所说,大姐姐确实是无心的。”
杜氏冷着脸喝了一声道:“采青,你竟敢如此大胆,姑娘们说话怎容得奴才们插嘴,还闹出这样的事来在王妃面前失了脸面,快来人啦!将采青拖下去堵上嘴卖了。”
“二夫人,饶命啊……”采青正暗自得意紫玉倒霉,没想到三小姐几句话就将她落到与紫玉一样的境地,她是二夫人心腹,深知二夫人刻毒的性子,二夫人此时开发她不过是怕老太太审她,让老太太审出一些不该让别人知道的事,何况今日王妃在场,二夫人必会拿人作伐子,只是没想到自己成了伐子。
她哭的泪流满面,又一把抱住沈如意的腿道:“三小姐,念在奴婢服侍您一场的份上,求你饶了奴婢吧……”
“采青,我不知道说真话会害了你……”沈如意故作无比痛心的模样,蹲下身子扶住了采青对着二夫人道,“下人们绊嘴也是常有的事,念在采青服侍如意的份上,娘,你就饶了她吧。”
沈如意嘴上虽如此说,心内却不由的暗恨,当年楠儿被烧死,可是被采青和碧屏合谋下了药的,不然楠儿怎么可能会昏睡不醒,况且自己被人诬陷私通外男,正是这采青偷了她的信呢?身边这些个内鬼,她要一个个开发了才行。
王妃点了点头,暗想到这孩子倒沉静知礼,小小年纪竟然潜心抄佛经,看样子是个一心向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