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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构建着他们的美好的未来。
门外,肖凌宇的眼神有些恍惚,灯光下的那个女孩如同仙子一般,跟万羽林时的敏君好像,像她那样的温柔,善解人意,漂亮……
她有柔情,只是,这份柔情不是给肖凌宇的了,给了另一个人。
“她,不是敏君……”
静静看了半响,肖凌宇嘴中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不再去看那灯火跳动下的脸盘,心中是无尽的酸楚。
他等了二十年,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他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往旁边的房间走过去。
“吱呀”
肖凌宇用颤抖的手推开门,扑到冰棺之上,抚摸着冰棺,两眼盯着其中沉睡的敏君,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眼中的悲伤越来越浓郁,呆了半响,说道:“敏君……我们,要救救他们吗?”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冰棺突然颤抖起来,“咣咣”作响,肖凌宇眉头一紧,惊恐地看着冰棺。
敏君沉睡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的身体虽然还活着,但是意识已经全部消失了,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下一刻,敏君的身体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冰棺上的盖子骤然被掀起来,敏君紧闭着眼睛,身体飘了起来。
“敏君……”肖凌宇愣愣的看着,张开双手去迎接敏君。
敏君的身体飘到肖凌宇的怀抱中,她的肉体散发着淡淡地冰凉气息,那两片红唇艳红,轻轻印在肖凌宇的唇上。
肖凌宇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就算飘云仙子与和尚在这里,他们也解释不清楚。
这便是执念吧,留在敏君体内的执念。
那冰凉的唇印在肖凌宇的唇上,让他有些恍惚,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再度回过神来,嘴中多了一块圆圆硬硬的东西。
肖凌宇吐出来一看,金丹?敏君的金丹?
他再去抬头看敏君的身体,只见敏君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身躯由内而外绽放出光芒。
那蓝色的荧光像是萤火虫一般的飘散,敏君的身体也随着荧光慢慢地消失,一点一滴。
“呼!”屋子中卷起清风,吹熄了灯火。
淡蓝色的萤火虫飘了起来,飘了满满一屋子,肖凌宇呆滞在原地,他眼睁睁的看着敏君的身躯消失了。
“敏君?”肖凌宇轻轻呼唤着,他呆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些萤火在半空中组成一个淡蓝色身躯,是敏君!她笑着,淡淡地笑着,冲肖凌宇摆手,但是她那笑中,却带着淡蓝色的泪水。
“敏君!敏君!你在做什么?你要去哪?”
肖凌宇骤然瞪大眼睛,他明白了,敏君这是要走,她走了,留下金丹,肖凌宇就只能去救活小蝶。
敏君不忍看他在痛苦中挣扎,替他做出了决定。
淡蓝色的光芒渐渐消失了,肖凌宇挥舞着手臂,想要留住那些光芒,但是无用,他再呐喊,再挣扎也无用,敏君,消失了。
“叮!”
一声轻响,从半空中掉下一个东西,肖凌宇快步上前,捡起来。
金簪,是肖凌宇曾经送给敏君的金簪,那一夜,在万羽林,这是肖凌宇送给敏君的第一个礼物,她一直带着,视若珍宝……
“敏君……”
“啊!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房间里回荡着肖凌宇疯狂的呼喊声,呐喊声,黑暗中的他,是多么的痛苦……
第五百零四章放手不是看破
清晨,太阳像往常一样缓缓升起,东方鱼肚翻白,橘红色的光芒驱散了黑暗。清新的空气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繁花殿之内,花间派万年来的传统都被打破了,殿内熙熙攘攘的,站满了花间派之外的人。
小沙,冥魄,肖麟,和尚,白啸天……
他们面前是失魂落魄的肖凌宇,肖凌宇低着头已经在冰棺之前跪了一夜,左手是敏君留下的金簪,右手是敏君的金丹。
这两个物品无疑是肖凌宇情感的全部,承载了他的回忆,他的爱情,他的过往……
肖凌宇低着头,没人能看清楚他的面孔,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身上已经没有了气息,像是个死人,连呼吸都缓不可察。
“他,这是怎么了?”
和尚眉头微皱,他的手指不停掐算着,想要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每当他的拇指与小指想接之时,推算之中便蒙上一层云雾,肖凌宇的未来与过去都被遮蔽了,他算不出来。
“昨夜,敏君的躯体消失了,只留下了金丹,我们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肖君主受到不小的打击。”
飘云仙子的眼中也是无奈,她叹息一声,自从肖凌宇来到花间派,他们花间派就没有安宁过,如今祖辈的规矩都被打破了,怎能不让飘云仙子心急。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看到肖凌宇这副样子,大家不敢骤然说些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肖凌宇逼进无底深渊,使他一蹶不振。
站在人群之外,小蝶和秦书也把这门框往外瞧,小蝶看着人群中间的肖凌宇,眼神很好奇,冥冥之中,她感觉跟这个人很熟悉,似乎是什么时候见过一般,但仔细想想她又想不起来。
“这个叔叔是谁?他看起来好难过……”小蝶轻声询问着。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好心人,帮我们的那个好人,你最好不要叫他叔叔,叫他……嗯,叫他肖凌宇更好一些。”
嵩秦书眼光闪烁着,他看到此时的肖凌宇,心中突然有些哀伤,想要跟肖凌宇说劝阻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便是少年心中的柔软吧。
小蝶和秦书的说话声音很小,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但是肖凌宇却动了动耳朵,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肖凌宇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周围的人皆为一惊,眼睛紧紧盯住肖凌宇,现在肖凌宇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
他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有些无奈,有些苦涩,甚至有些绝望。
周围的人缓缓退开,肖凌宇慢慢地向前挪动着,来到小蝶的面前,他盯着小蝶的脸,看了又看。
小蝶吓得躲到嵩秦书的背后,不敢去看这个奇怪的人,秦书停了胸膛,将小蝶护在身后,轻声喝问:“肖凌宇,你想做什么?”
肖凌宇的眼光逐渐暗淡,口中轻声喃喃道:“不是,你始终不是敏君……转世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给了我希望,又把我打入无底深渊!”
悠长的叹息声,让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揪,难受的很。
对于肖凌宇来说,他这二十年来活下来的动力,便是等待着敏君的归来,敏君的复活就像是他前途中唯一的光亮,可是……这一切不过是空中楼阁,在面对的那一刻瞬间倒塌。
肖凌宇想通了,就算是把小蝶的灵魂嫁接到敏君的躯体之中,那也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用别人的幸福兑换来的虚像。
“拿着,这个,是你的了,好好对待小蝶。”
肖凌宇将手中的金丹塞到秦书的手中,他的眼中是淡然,下一刻,他转身,手中紧紧握着金簪,往繁花殿之外走去。
“这……是什么?哎!肖凌宇,你要去哪?”
嵩秦书脑子有些不太好用,转不过弯来,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金丹,挠挠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小蝶的病情需要敏君的金丹来治疗。
再抬头看到肖凌宇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踏出了繁花殿,旁边的人皆不敢作声,只有嵩秦书大喊了一句。
肖凌宇停了步伐,他的身影微微一顿,显得是那么沧桑,那么孤独,他轻声道:“我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也许我该看开这一切,选择另一条路去走。”
“你要走什么路?”秦书追问。
“王者的路,打破这片牢笼的路。”
王者的背影是孤独的,正如现在的肖凌宇。
一阵清风吹来,席卷着肖凌宇身上的衣衫,让他那宽大的衣袍随风而动,他仰起头看着初生的朝阳,轻声说道:“这片天地,改换一副景色了。”
……
肖凌宇离开了繁花殿,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手中握着敏君留给他的金簪,来到了花间派的后山,盘坐在那块突出的岩石之上。
没人知道肖凌宇是在做什么,他不修炼,不吃不喝,大多数时候都是盯着手中的那根金簪在看,有时候会看看远处的风景,或是掏出御妖令,轻轻地磨砂着。
肖凌宇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就连和尚都不懂他在做什么,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未曾合眼,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继续重复着枯燥的事情。
和尚一众人站在远处观望,肖麟都有些担心了,他问:“大师,师父这副样子,真的没事吗?”
和尚眼中闪着融合的白光,他不止一次这样看过肖凌宇的情况,就是怕肖凌宇出什么意外。
这次像是往常一样,他看完后摇了摇头,说道:“凌宇这副样子像是在修炼,却又没有能量的流动,解释起来,更像是我们佛家所说的悟禅,所谓悟禅,便是依靠自己对天地万物的理解一部登顶,这种事情从没有人做到过,就算是如来,他也是斩过凡胎和魔念之后才能有悟道的资本。”
说起悟禅,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行为,和尚没见过,其他人也没有见过,甚至连这种行为是否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好在肖凌宇现在的行为没有任何伤及他自己的地方,众人依旧放心了,若是这样的行为能让他好受些,也就随他去吧。
“那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了,六耳说一个月之后会回来,他就肯定会回到这里,若是到时候凌宇的情况没有好转,我们便强行提魂,那样虽然会对凌宇的身体造成损伤,但有我们护法,也不至于失去了性命。”
“若是他能在一个月之中看破这段孽缘,那最好……总之先找人看着他点,别出什么意外。”
和尚思索着,将今后的事情吩咐好,现在肖凌宇消沉了,也只有和尚能让大部分人信服于他。
“看着主人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大师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主人出意外的。”
小沙拍着胸脯保证,这些事情他的确是做惯了的,和尚他们也是放心,纷纷点点头,将这里的事情交于了小沙。
和尚带领着众人往外走,他眼睛眨了一下,又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小蝶施主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今天不是就要完成治疗了?”
“哼,师父,那边已经完了,今天上午飘云掌门便完成了治疗,现在小蝶施主已经彻底没事了。”
猪八戒连忙回答,这件事情一直是由他关注着。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虽然凌宇现在不管了,但那始终是敏君施主的转世,我们不管不顾也是说不过去的。”
“那就好好安排他们一下吧,那少年天赋颇佳,任由他自己闯荡,也是浪费了人才。”
白院长看着和尚,建议道,和尚也点点头,一群人又向花间派走过去。
小蝶和秦书两个人已经被安排在了花间派的客房之中,小蝶的病情已经完全治疗好,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飘云仙子将敏君的本名金丹度给了小蝶,依靠金丹给予小蝶身体的能量,她的残魂已经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只是这样的金丹只为了维持残魂的消耗就是浪费了,所以,飘云仙子建议小蝶留在花间派,学习她们花间派的医术,也学会控制金丹的能量。
这固然是个好选择,但有一点,让小蝶迟迟无法下决定,花间派只收女弟子,嵩秦书又不想两人分开,他也没什么好理由继续呆在这里,所以两人一直在犹豫,是否让小蝶拜入花间派。
当和尚他们到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心烦意乱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和尚等人心起疑惑。
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和尚笑了,这些事情分明那么好看清楚,却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成了难题。
“我这里有个建议给你们,你看这样如何?小蝶施主留在花间派学习医术,以她金丹的底子,不出五年定然能成为花间派出色的弟子,取得下山游历的资格。而秦书你就去云岭学院学习,你本是瑕玉之体,若是这样浪费了,可不好。”
对面的两个年轻人愣愣的看着和尚,嵩秦书的内心也在挣扎着,他轻声道:“这样,可我们还是会分开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和尚我不是一个懂情之人,但这俗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你们来日方长,岂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断送自己的天赋。”
和尚依旧在劝解,这次显然是说动了对面的两个人,嵩秦书的目光已经动摇了,一句“又岂在朝朝暮暮”让嵩秦书明了。
看到小蝶迟迟没有回答,和尚轻笑道:“这样吧,你们两人再想一想,我们这一个月内会一直在花间派,若是秦书你想通了,你来找我,或是找身旁这位白院长都可以。”
“白院长?”嵩秦书好奇地打量着和尚身边的小老头,依稀中感觉这名号在哪里听过。
“老朽白啸天,正是云岭学院的院长。”
白老头笑眯眯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