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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若是拦你,我那个傻蠢徒儿,会恨我一辈子。
一百年后,秦墨醒过来,莫邪却离开了,自此他就没见过这个二师侄。
却没想到,剑皇对他的评价,这么恶劣,不过秦墨打从心底不信莫邪会是这个样子,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次日,秦墨便带着离寰和一尘子起程了,北辰地皇只是嘱咐了几句,并没有提及战皇的事情,更没有说要帮他说服战皇。
跟南极地皇一样,北辰地皇显然也是想考验考验秦墨的能力,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还怎么指望着他来改变北域局势呢。
秦墨也懂他的深意,到是路上,一尘子提及说要不要避让一下,也免得秦墨跟战皇起什么冲突。
秦墨笑了笑,道:“迟早都会知道的,何必藏着掖着。”
“他说的对,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怕这战皇作甚。”离寰冷冰冰地说道,显然她还在生气,却是因为剑皇的那般态度。
“到时候你们别说话就是了。”秦墨说道。
战皇镇守的城池,就在地皇城的正前方万里处,唤作天池关,也是北域的要道所在,而剑皇与冰皇镇守的城池,虽然在侧翼,却是易守难攻。
在天池关的正前方,便是无尽之原,之所以选择这里镇守,也是因为在天池关前面,无险可守。
一望无际的草原,便是骑士的战场,以往天马一族与人族没有分割开来时,人族的天马骑士在这片草原上,叱咤风云,即便是异族最强的无畏骑士,也难撄其锋。
可随着战事不断的恶化,天马一族被分割,人族的天马骑士无法得到保障,失去了天然的马场,便只能退守天池关了。
正当秦墨他们前往天池关时,在无尽星空那颗最明亮的星辰中,一道真灵若影若现。
他打量着这四处散发着光芒的宫殿,有些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出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真灵打量着前方,看到一道沐浴在光芒中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在轮廓中分辨出这是一个女子。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会知道你是谁?”真灵迷茫地说道。
“你不应该记得你是谁。”身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陨落时,曾经缔造了一时辉煌,只是后来都成了过眼云烟,不过,从我寻找到你开始,这一切都将重演,你和我,将缔造出比曾经更辉煌的时代。”
真灵依旧迷茫,他看着光里的女子,说道:“那?我是谁!”
“吾以众星的辉煌洗涤你的真灵,唤醒潜藏在你真灵中的记忆,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是谁了。”女子微笑道。
话音刚落,宫殿里的光芒落在了他的身上,真灵化为人形,重塑了身躯,渐渐的他,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些东西。
他记起了自己是谁,只是他知道这好像并不是他,只是其中一个他,只是其中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在意识的茫茫深处,不过是一个片段,他还有更深层的记忆,只是他想不到。
渐渐的,这人化作了一个光茧,被层层的包裹在其中,女子看着光茧,露出了微笑:“总算是找到你了,等你苏醒的那一刻,就是我成为众星之主的那一日,待到那时,吾将缔造星族的辉煌!”
数日后,秦墨三人赶到了天池关,当看到这雄伟的巨城时,他们再次为之动容,城墙高约数千丈,延绵数万里,这便是天池关,也是北域地皇城的最好一道防线,北域三分之一的强者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刚到达关前,一队身穿黑甲的骑士疾驰而来,大约有数十人之多,这骑士的战马,都是生翼的天马,英姿飒爽,气势凛凛。
远远的,一股压迫感拂面而来,秦墨立在原地不同,离寰与一尘子在侧,等着这些骑士过来。
来到他们面前,骑士们策马而立,为首者打开头盔的面罩,道:“这位可是秦墨殿下?”
秦墨点了点头,道:“正是。”
“战皇有请。”为首者道。
一旁的一尘子立即给秦墨传音,道:“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本来就不对劲。”秦墨回了一声,看着骑士,说,“领路吧。”
在天马骑士的带领下,三人进了天池关,这里却是鱼龙混杂,强者纷纭,又不失繁华之景。
秦墨甚至在这里看到了李家的商铺,对于商人来说,这战争之地,却是发财的好去处,说不上对错。
若是没有这些世家的商队,恐怕北域的战事会更加艰难,因为他们输送着无数的资源来到北域,虽然是在发战争财,却在某种程度上,驰援了战事。
看到这些商铺,秦墨心想:“这战皇真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在骑士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战皇府,这也是整个天池关的核心枢纽,所有的命令都从这里发布出去。
战皇府并不气派,反而很是老旧,一旁的门墙上,甚至还有一些战斗的痕迹,只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只是经过简单的处理,并没有掩盖。
不过,饶是如此,那牌面上的战皇二字,依旧是熠熠生辉,威严赫赫,常人都不敢直视。
骑士们把他们带到战皇府门前,便没有进去,里面有战士走了出来,冷冰冰的领他们进去。
到了里面,连离寰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她感应到四周隐藏着很多强者,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到来。
不摆在明面上,却放在暗地里,显然是有所图谋,离寰正要跟秦墨传音,却见到他一脸平静,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到了大堂,只见一中年人坐在主座上,两侧屹立着一群身穿盔甲的强者,每一个都气势逼人,最低的竟然都是帝尊修为。
他们如同雕塑一般站立,一丝不苟,哪怕秦墨三人进来,也动都没动一下,显得十分严肃。
“啪”的一声,主座上的中年一拍桌子,道:“秦墨,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站在两侧的强者齐声喝道,声音震人心魄,若是常人,恐怕魂都吓没了,这些强者都是百战之士,声音中透着杀气。
离寰吓了一跳,一尘子浑身一哆嗦,到是秦墨镇定自若,继续走上前,直到数丈时,才停了下来,拱手道:“见过战皇。”
主座上的人,不是战皇又是谁?只是他一身素装,没有丝毫的杀气,更没有剑皇所说的那么可怕。
见他没有回答,秦墨继续道,“敢问战皇,我何罪之有?”
“勾结异族,死罪,将异族带入地皇城,死罪,带异族入我天池关,死罪!”战皇条理清晰地说道,“三罪并罚,死罪!”
“死罪,死罪,死罪!”周遭强者连道三声,如凶神恶煞。
“剑皇这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秦墨心底苦叹,显然战皇能够预先知道他来,并摆下阵仗,是剑皇提前告知。
第1226章讲道理
“哈哈哈。”秦墨丝毫不惧,反而是在府内大笑起来,这可把两侧的人都给惹怒了,一个个杀气腾腾。
战皇铁青着脸,道:“你还敢笑?”
“我当然要笑。”秦墨直视着他,道,“战皇可敢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战皇到也痛快。
“西域勾结异族,你可敢说西域地皇死罪?”秦墨说道。
大堂上,立即一片平静,在场人的杀气,都被秦墨这一问给逼了回去,西域如何情况,他们清清楚楚。
“你这是强词夺理!”战皇冷静道,“我在北域,只管得了北域的事,若是西域地皇来此,我照样让他伏法。”
虽然说的大义凛然,可战皇很清楚,自己并没有那个实力,但这也是他的坚持,虽然他打不过西域地皇,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出手。
“那好,就算你们没有办法管到西域吧。”秦墨表达的还算柔和,这要是换作别人,恐怕就是,你们压根就没这个本事去管。
顿了顿,他接着道,“第二个问题我不是要问战皇,而是要问我这两位朋友。”
说到朋友时,一尘子和离寰心底一暖,但两侧的人目光里都透着寒意,显然他们没想到秦墨在战皇府,竟然这么嚣张。
战皇没发话,他们也不好出言,只见秦墨转过身,先看着一尘子,道:“你手中可有沾惹人族鲜血?”
“没有。”一尘子根本不用回忆,因为他没这个机会去跟人族做对,有机会之后,也被冬雷给抓住了,但那时候他也没想过要跟人族做对,自然也就不会沾惹人族的血了。
秦墨问完,又看向离寰,道,“你呢?”
“没有。”离寰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杀过人族,即便真的有错漏,那也不是跟人族为敌,而是别人自己找上门来。
秦墨很满意,这才转过身,看着战皇,道:“您都听到了?”
“我不是聋子。”战皇冷着脸,“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跟异族公然勾结了?”
“您错了,我不是勾结。”秦墨笑了笑,道,“您应该听的清清楚楚,他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管他们是人族还是异族,都是我的朋友,试问跟朋友,能用勾结二字?”
“大胆!”为首的一名人皇忍不住了,“真是气煞老夫,你这个黄口小儿,分明是背叛人族,却要强词夺理,敢请战皇,依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一众将领怒气冲冲地说道。
在这威势下,同级别的强者,怕都会吓的瘫软过去,可秦墨却镇定自若,他只是看着他战皇。
凡是都要讲个理字,离寰与一尘子,都没有沾染过人族的血,也没有跟人族做对的意思,反而是追随着秦墨,相助人族。
秦墨可以理解北域人族对异族的恨,毕竟他们曾有族人被异族所杀,人族世世代代都与异族厮杀,这仇难以化解。
锤石部落同样也有族人被异族所杀,但秦墨从来不对那些手中沾惹了人族鲜血异族留情,若是离寰和一尘子手中鲜血累累,秦墨断然不可能把他们当作朋友。
这就是理,如果因为仇恨就不讲理,那是小人所为。
在秦墨的逼视下,战皇沉默了起来,顿了顿,他继续道:“任你说破了天,勾结异族,就是勾结异族!”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秦墨冷道。
“不错,要么你亲手杀了他们,将功补过,要么我将你军法处置。”战皇冷着脸道。
“你有资格跟我论军法?”秦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透出一股磅礴的气息。
“嗡”的一声,大堂内所有强者,都被这股气息压的退后两步,惊骇的看着秦墨。
战皇大怒,同样释放出一股磅礴的气息来,秦墨回过头看着他,两股气息交织在一起,却是互不相让。
战皇的气息中,透着一股战天战地,与众生战的意境,而秦墨的气息中,更多的是霸道的力,不可忤逆。
两股气息谁也不让谁,却是平分秋色,但是在这两股气息下的其余人,脸色都难看的很。
胸中憋闷,好像压着一座小山,在这气势的对决下,他们根本无法插手,甚至不敢释放出自己的气势来。
“勾结异族,人人得而诛之!”战皇冷道。
“我与南极大人一同守护南域,将异族大军杀的片甲不留,即便是在你北域,我也帮你斩了七十二盗,你战皇实力高深,论军功你有我厚?”秦墨看着他,气势暴涨,将战皇逼退了半步。
不等战皇开口,他又道,“论辈分,鸿蒙道人是我师父,盘古陛下与夫子是我师兄,我是学宫的小师叔,你的辈分有我高?”
战皇直接退出一步,却是被秦墨的气势所压。
“再论大义,即便我从始至终被我那老鬼师兄算计,我依旧没有痛恨我的族群,因为我知道,凡是要讲理!”说到这里,秦墨的上前一步,走到了案前,距离战皇只有一丈,“论大义,我不亏你的,论军功你没我厚,论辈分,你没我高,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军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色变,一尘子和离寰一愣一愣,却是非常的佩服秦墨。
战皇实力不弱,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可秦墨却用几句话,完全把战皇的气势压了下去。
战皇府的将领都看向战皇,却见战皇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辨别的意思。
因为秦墨说的是理,而且这都是看得见的东西,他的辈分确实是天底下最高,他的军功更不用说了,守住南域这份功劳恐怕也就只有几大地皇能与他比肩。
更不用说大义了,从始至终,秦墨都没有背叛过人族,而是夫子算计了他,用他使命运沉睡了。
从某种情况而言,夫子和轩辕圣皇,是间接的借着秦墨,镇压了秦墨最心爱的人,秦墨却从未想过要背叛人族,哪怕是苏醒之后,也依旧为人族战斗。
这也是为何,南极地皇会那么信任他,为何北辰地皇会信任他,若是说谁最有资格背叛,那就是秦墨了。
他若是投身异族,人族会更加艰难,可他从没这么想过,也没这么做过,因为他也是人族,他绝不叛族,这就是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