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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赵高这几年来一直在努力的培养自己宫外的势力,凡是和扶苏公子以及méng氏兄弟有间隙的,他都尽力拉拢。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心中拿定主意,便捏笔在竹简末尾xiǎo心的画了个红圈,在红圈旁xiǎo心的写上五个字:送廷尉府待议。
送往咸阳jiāo由廷尉卫宛批复,这一来一往起码得一月半之久,再做点手脚让送信的shì卫故意放缓速度,这样就就能拖上三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而且妙就妙在赵高的批复合乎情理,并没有违背秦律,所以李斯和méng毅也不会提出反对。赵高浸yín秦律数十年,对这些刀笔之吏的xiǎo动作自然熟悉无比。
xiǎo心的吹干了竹简上的墨迹,赵高满意的把竹简收了起来由一旁的xiǎo宦官收起来留中待发,等待明早送jiāo李斯批阅后再送咸阳。又使人连夜前往庐江郡找到高柔,告诉他赵高救了他一命。
又批阅了一些咸阳送来的公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赵高也就草草的阅过批复。
等批完全部的公文,赵高已觉得有些疲惫,便起身想歇息。却见一旁一向机灵的xiǎo宦官张文脸上有犹豫之言又止,便脸sè一沉,问道;“还有什么事。”
张文连忙一鞠躬道;“大人,吴城大豪虞戚在帐外求见,已经等候了二个时辰了,这是他送上的礼物。”
说完递上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盒。赵高接过,只觉的手中一沉,看了眼张文,心想也不知道这xiǎo崽子收了那人多少好处,这么卖力的替那人说话。
打开盒子一看,赵高顿时愣住了,不由倒吸一口气。只见盒子里满是奇珍异宝,光夜明珠就有十余颗,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赵高虽然权势极大,见过的奇珍异宝也不少,这次也不禁咋舌;好大的手笔。
关上了木盒,赵高脸上又恢复正常,看着张文说道;“把他带上来吧。”
“你就是虞戚。”赵高上下打量着来人,见他虽已过不huò之龄,可仍然相貌堂堂,眉目之间神采奕然,不难看出年轻时是及其出sè的美男子。
赵高见他对自己态度十分恭敬,举止谈吐从容,并无做做之sè,心中便有了几分欣赏。
虞戚拱手微笑道;“正是在下,见过中车府令大人。”
赵高满意的点了点头,相比于‘赵总管、赵大人’,他更喜欢别人喊他中车府令大人。虽然这只是陛下为他设置的一个虚职,为了便于他处理公文所以抬高他的地位,禄秩等同于九卿。
太监其实都有一个心理,就是希望别人把他当成正常人,一声‘中车府令大人’便让赵高对这个识情知趣的虞戚心生好感。
“虞公请坐。”赵高挥手,示意虞戚坐下,称呼也变成了‘虞公’。待见虞戚谢过坐下后,又微笑的问道:
“不知道虞公求见本官有何事情,要知道本官身兼数职,可是忙的焦头烂额,闲暇时间少之又少。”
虞戚急忙躬手道;“在下知道中车府令大人公务繁忙,打搅实在冒昧。所以才在帐外等候,等大人有空暇才求见大人的。”
赵高‘呵呵’一笑,笑声有些让人听了十分刺耳,可虞戚仍然一脸的恭敬,神sè如常。
“说吧,虞公有什么事情要本官帮忙。”
“在下族中有三名子弟,平时由于疏于管教,以致玩劣不堪。在外游历时经过东海郡的淮和淮yīn县的县尉发生争斗,在争斗中失手杀死了县尉。如此顽劣之徒,在下本该亲自缚来送与大人的。”
说到这里,虞戚原本是一副愤怒无比的表情,突然又面l可惜那三人都是我族中子弟,一人是我幼nv,另二名也都是几代单传的男丁,要是他们被判了死罪,恐他们的父母也会断了生念,”
“所以才来厚颜相求中车府令大人,还望大人绕了这几名孩子,今后在下一定严于管教。”
赵高端起来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口,微微一泯,听完不以为意的笑道;“不过是名县尉,如此举手之劳,虞公客气了。”
“明日我就派人追回廷尉府的抓捕令,虞公请放心。”
说完赵高笑眯眯的看着虞戚,半响开口道;“虞公如此厚礼,恐怕不止是为了此等xiǎo事吧。”
赵高浸yín官场数十年,对这些手段伎俩早已dòng若观火,他知道如果仅仅是为了销案,是不用huā这么大的手笔,虞戚这行必有其他目的。
果然,虞戚面lù微笑;“大人果然明察秋毫之末,在下钦佩至极。”
“其实这次戚来求见大人,是想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行鹰隼之事,以图富贵。”
“哦?”赵高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虞戚眼,忽然笑道;“做我的鹰犬,你可有何本钱?”
虞戚微微抬头,目光扫向身边的张文。赵高会意,道;“这是我的心腹,但说无妨。”
“在下有江东死士三千,不知能不能入大人法眼。”虞戚仍然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回赵高也不免动容。死士三千,这虞戚好大的手笔,仍然不漏声sè的说道;“我乃大秦中车府令,掌管虎符朱批。大秦有甲士百万,要你区区三千死士作甚。”
虞戚目光应向赵高,微笑道;“可是大秦的士卒只会听命于他们的皇帝,而我的死士却可以只听命于赵大人你一人。很多事情他们做不了,可是我们可以做。”
“大人难道不想居于万万人之上吗?”
听到最后一句赵高‘霍’的站了起来,怒目瞪向虞戚,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面前提谋逆之事;不怕我株你九族吗?”
却不料虞戚竟然夷然不惧,面sè坦然道;“非常事以待非常之人,我相信大人您的志向远不是一名中车府令。”
“大人,别人或许不知道您的出身,在下却早有耳闻。大人本为赢氏宗亲,是先王的血脉,难道这天下他赢姓赵政坐的的,大人坐不得吗?”
见虞戚居然连自己身世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赵高不由一愣。
嬴姓是黄帝的曾孙帝颛顼的后代,后随着迁居地不同而分为十四氏,分别为梁黄马徐谷、缪、瞿等,赵高和始皇帝嬴政同属于嬴姓赵氏,所以虞戚才说由此一说。
赵高怒目许久,忽然脸sè怒sè尽去,换上笑容;“你好大的胆子,真的不怕株连九族?”
虞戚一躬身。“富贵中求险,本该如此。”
“如若事成,还望大人以关内侯、会稽郡守回报在下。”
赵高点头欣然应许,又道;“别说会稽郡守,只要你好好的效忠本官,裂土封疆也不无可能。”
“只是……”赵高语气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厉sè。“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行事败lù,我不但不会去保你,反而会第一个杀你灭口。”
“记住,你做的任何事都会与本官毫无关系。”
“这个自然。”虞戚一躬倒地,长拜道;“祝大人心中大事早日实现,居于万万人之上。”
赵高‘呵呵’一阵yīn柔笑声,目光半眯着,仿佛看见了自己位及九五的样子,全然没有留意到虞戚脸sè一闪而过的嘲讽笑容。
注释:秦国的国君是赢姓赵氏,古代人常称氏而不称姓,所以司马公写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才会称呼嬴政为赵政。这个为了剧情需要,所以大都是参照现代人的观念,称呼秦始皇为嬴政,他子孙叫嬴扶苏、赢胡亥、嬴子婴什么的,咱这毕竟是给大部分普通人看的,写的学术xìng太强了会影响阅读的,所以遵守史实的前提下尽量按照现代的观念来写,以后很多地方就不一一说明了哈。很多热心喜欢找寻细节上的大大,也不用吹máo求疵嘛,很多江南都明白,只是,剧情需要嘛……呵呵,咱这毕竟不是史书
另外一点,很多史料上提到赵高的出身,比较可信的一种说话时赵高也是先代秦王的血脉,故而姓赵。还有一种现在主流的说法是赵高并不是宦官,只是被误传成宦官,这点江南就不去改了,毕竟大家传统观念里赵高就是个宦官,突然长出了怕大家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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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兰桡荡漾谁家女
韩信在项家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未见项羽返回家中。。想要求见项梁,却从管家那又得知项梁有事离开了吴城,连善无也随行跟去了。
一个人在偌大的项家中走了半天,韩信只觉得气闷至极。心中又十分挂念虞妙弋,便想去虞家探探风头。
所幸项梁吩咐过下人,不必约束韩信的去留,随他自由出入。待韩信告知管家他想去虞府时,那管家便派了一xiǎo童替他带路。
与城南的项家不同,虞家坐落在城东。吴城曾经是二百年的大国之都,所以规格宏大,与中原的邯郸、大梁相差不远。
又妙在越国早已在秦统六国前就已为楚所灭,所以吴城在秦国的统一战争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相比较已是一片瓦砾的邯郸、郢都,吴城要幸运上许多。吴城的城墙圈地极广,城内有山泽有江湖,还有万顷良田,即使整个吴城被围住,靠着城内的耕种也能勉强供给数十万军民的口粮。
虞家就依山傍水的坐落在城东湖边。
如果说项家的建造风格是大开大合、大气异常,就像项梁、项羽两叔侄的志向一般,那虞家楼榭布局就显得巧很多。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虞戚的身份,韩信很可能会以为这处宅子的主人是一位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文人雅士。
韩信微微一笑,暗想道看来这个虞公的志向并不远大,可能是因为国仇家恨,才成为项家造反的铁粉。
带路的项家mén童上前和大mén处的一名家仆耳语了几句,便有虞家的家仆前来带韩信入内。一路上韩信兴致盎然的欣赏着xiǎo径旁的huā红柳绿、水榭楼台,暗想自己这未来的老丈人看来还tǐng文雅,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投其所好。
要不来念上两首唐诗宋词,在他面前装装问题是自己好像只会那么几首,其他都记不全,总不能大白天的在虞公面前深沉的前明月光’把。
一想到自己手持羽扇纶巾,很蛋疼的表情诗兴大发,韩信就觉得浑身起jī皮疙瘩,想想还是算了。
庭院并不大,没多一会儿就到堂前,却发现虞戚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厅中,微笑的看着他。韩信上前行了个晚辈礼:
“参加虞公。”
“韩公子请坐。”虞戚微笑的掉了点头,并未起身,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韩信坐下。
“不知韩公子前来,倒是老夫怠慢失礼了。”
韩信连忙口称不敢,说他只是顺道前来拜访。
韩信见虞戚待他十分客气,心中不禁将虞戚和项梁二人比较。
相对于项梁那种‘人未至语先到’的豪爽,虞戚更显得文质彬彬些。谈吐给人的感觉和项梁截然不同,更多的是一种温文尔雅、如沐但客气些又透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并不像项梁看起来那么容易亲近。
大概这就是两人的差别吧,一为豪杰,一为文士。
待虞戚听韩信吞吞吐吐的说是来拜访虞子期的,便摇了摇头,歉然的笑道;“恐怕韩公子要失望了,犬子二日前跟着项羽出城去办事了。”
韩信‘哦’了一声,心想我当然知道。又和虞戚瞎扯了会,便装模作样的起身想要告辞。
忽然又放佛想起什么的样子,猛地一拍脑mén:
“哎呀,都差点忘记问了姐可好。”
虞戚也想起了妙弋确实应该和这个韩信很熟,毕竟这一路都是韩信送她回来,便道;“还没多谢韩公子一路上照顾
说到这里虞戚却是脸sè一黯,又道:“只是自从回到家中后,一直恹恹的,吃的也少也不愿意说话,看大夫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身子本来就弱……唉,这几日来老夫为这个cào心不已,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呀。”
韩信心中大急,差点脱口而出‘让我去见她’,又怕虞公心中起疑,才强压住思念之情。不留痕迹的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又借机提出;“虞公,信年少时曾得过奇人指点石黄老之学颇有几分心得,不如让我去看看虞xiǎo姐吧。我和虞xiǎo姐相处多时,也算是至jiāo好友。”
虞戚‘哦’了一声,心中却不以为然,心想吴城的老宿名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子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见韩信这般‘热情’,也不好拒绝。便含笑点头道谢,也没起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虞家的后院是nv眷居住的地方,平时除了丫鬟外少有人出入。
虞妙弋正倚在阁楼上的窗户前,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斑斓争yàn的桃huā,俏脸衬着窗外粉红sè的桃huā,当真的是‘人面桃huā相映红’,只可惜无人欣赏。
微微叹了口气,兴致索然。轻轻的伸手摘下了身边树枝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