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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柳月问筱蓉那女子的父亲是否就是管喜艳娘案子的知府。
筱蓉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虽见不得送礼求人使差之事,可今日的事情必须求这金知府,否则深深牢狱之中喜艳娘不知要受多少的罪。自古牢狱之中逼供画押早日结案之事数不胜数,但愿喜艳娘不是如此。
令柳月准备了许多金银首饰,求沈碧辰帮着说好话,或许这件事情可变得容易。
金大人,朝廷新派下的知府,与朝中曹大人是亲戚。
他办案与常人略微不同。
筱蓉也只是听说他新上任不久,对于脾气秉性,碧辰也不是很了解,只能尝试与他沟通。
找到他,一副铁打的脸庞异常可怕,似乎丝毫不予通融。
“你们想贿赂我?”
他倒是清高,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廉正。
谈起喜艳娘的事情,她连连咂嘴,说着难办,筱蓉不懂他用意何在?
“证据呢?她没有下毒的证据呢?”
这一句倒是让筱蓉不知说何,他摆明就是懒得查这个案子。
犹豫了一会儿,大抵是怕我们发现什么,便放缓了语气:“我是说,这证据着实难找,毕竟一个大活人是死在你的家中。”
“另外……”
他停顿了一下,筱蓉倒是越发想听后面的话,若是要什么,给他便是。
“大人有话直说!”
他一看筱蓉真的俄想知道,方才开口:“付家早早来人传话,这死的虽是丫鬟,可终究人命一条,必须要还她们一个公道。”
付家?难道是爹爹?不由多想,一定是李氏,她恨不得院子里出事。
不对!
筱蓉突然觉察事情不对。
那日碧辰与她说有可能是心玉故意陷害,自己狐疑,何人将以姓名换他人不安,今日想起大人说付家来人,便再次起疑,难不成是李氏所谓,她早早便下了药,然后让心玉去自己那里,等她坐下不久、便毒发身亡。
筱蓉想安慰自己,或许多疑了,可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大人,您公事公办即可,但不能就这般降罪于喜艳娘,希望您明察。”
金大人始终都是一脸严肃,点点头。可筱蓉不敢确定这是敷衍还是答应。
回去的途中,碧辰筱蓉是否想到了什么。
筱蓉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毫不掩饰的落入他的眼底。
实不相瞒,筱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尽管可以压低了声音,碧辰依旧听清楚。
“这?她怎能确定这心玉半路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碧辰提出自己的疑问,站在大人的角度上进行反驳。
主子要求奴才,只有一句话,一定在几时之前回去,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奴才便不敢偷懒了,若是规定时辰之前不回家,她倒是要挨一顿打。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只是没有证据,死无对证啊!
“碧辰,若是尸检能检查出何时中毒吗?”
碧辰无奈的摇头,也只能看出何时死的罢了,更何况这人的死了这么久,付家已经令人将她埋了。
筱蓉忍不住落泪,都是因为自己,否则不会让喜艳娘受牵连,只可怜她前半生命苦,摊上无能男人受拖累,这又遇到了自己成替罪羊,奈何总是遇此不公啊!
碧辰因为筱蓉也忙了几日,等筱蓉回到了家,便让他回去休息。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扶您进屋子吧!”
筱蓉点了点头,进屋由柳月卸去头上的发髻,换了衣裳,坐在榻上,已是困觉,柳月轻轻帮着按腿。
“你休息吧,跟着我跑了这么多日了。”
筱蓉不落忍她如此劳累,可柳月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反而越发卖力,蹲下细细柔捏着。
嘴里细细念叨:“小姐这个年纪倒是长身体的时候,太累了不好,奴才帮您按按,您方可舒服一些,明儿才有力气啊!”L
☆、第九十章 不安
确实疲惫不堪,在柳月轻轻的按捏下,筱蓉倒头睡下。
依稀入梦,混乱的思绪万般纠葛,喜艳娘已被人用鞭子打的浑身是血,嘴里念叨自己冤枉,筱蓉要去帮忙,却被困与其他牢狱之中,眼看着一纸罪状由衙役拿着迫喜艳娘按下手印,筱蓉只得冷冷的看着,嘶吼着,却无法靠近。
噩梦醒来,她猛的坐起,身侧早早放好的罗帐微微动了动。
一旁守夜的丫鬟倒是惊了一下,上前询问筱蓉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个噩梦,外面天还没亮。
左手掀起罗帐,目光打量了刚刚问话的小丫鬟,摇摇头便让她下去歇息,筱蓉拿了身旁朱红木椅上的帕子,轻轻的擦去额头上惊出的汗,去在放下帕子的那一刻见许多的血,她惶恐的伸手,用手摸了摸脸,满脸的血迹一如雨下,一滴滴落到了柔锻凉被上。
“啊!”
惊魂一叫,睁开眼,一旁的柳月惊愕的看着她。
急忙过来询问是不是又坐了噩梦。
筱蓉紧紧的抱着柳月,眼泪不住的下滑,哭诉刚刚经历的一切。
柳月温和道:“小姐别怕,不过是一个梦中梦罢了!梦都是反的。”
筱蓉但愿如此,只由着柳月擦汗,口中吆喝另一个丫鬟拿衣裳。
一番简单的打扮之后,又应付似的喝了一碗红枣粥,便要出屋探着风声。
柳月陪同,交代几个丫鬟收拾屋子,两人一同出门去。
沈碧辰早早便在院子等候,昨儿筱蓉让他去歇息,显然今日他依旧放心不下。
“沈哥哥,这么早就来了!辛苦了!”
他自然没有怨言。早早备好马车,便去了金知府那里。
今日筱蓉一行倒是要见见喜艳娘,昨夜的梦令她惊魂未定。今日一定要见到喜艳娘。
金有德口中声称秉公执法,闲杂人不可随便私见犯人。
这一回绝让筱蓉德心更加不安。
“金大人。您放心,我们不多说什么,只是隔着牢房看看而已。”
再三的请求下,金有德倒是同意了,可只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
漆黑的牢房,伸手不见五指,打头的衙役拿着火把照亮,柳月小心翼翼的扶着筱蓉怕她摔倒。碧辰也在一侧护着。
不知走了多远,四处都是犯人的牢房之中,筱蓉看到了喜艳娘,这牢房中倒全是女子,她并为像自己梦中那样被加以刑罚,可整个人精神很差,慵懒的蜷缩在牢房的角落,神色暗淡,清瘦了许多,大概这几日都没有吃东西。
再看其他几个女子身材粗阔。摇头晃脑,显然是狱中的霸王。
接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筱蓉隐隐喊着喜艳娘。她缓慢抬头,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突然展开希望的笑容。
“筱蓉!”
她起身踉跄的跑了过来。
“我知道你们回来的,怎么样?找到证据了吗?”
这样一问,筱蓉倒是觉得自己无能,内心充满了愧疚。
平日里喜艳娘待自己不薄,可真当她有难,自己却变的愚笨,找不出证据替她洗脱冤情。况且她是因为自己而趟这淌浑水。
见筱蓉眼眉低垂,喜艳娘一阵冰冷灌入心头。强忍着心里的失落,反过来安慰筱蓉:“你别急。慢慢来!”
筱蓉心中更为难过,自己害得她这样。她不仅不怪罪,反倒是安慰起自己。
方才开了口:“您放心,我一定救您出去。”
边说着,眼泪边落了下来。
花还未说完,时间到了,衙役便开始赶人。
“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虽然筱蓉不知喜艳娘心中怎想,也不知她是否怨恨自己,可求她平安。
刚刚天气还是晴朗,这一出来黑云倒是乌压压的盖了上来,搅的筱蓉心思沉重。一旁的柳月小声呵斥这天气阴晴不定,见筱蓉脸色低沉便没在说话。
说起证据,根本毫无头绪,心玉尸体已埋,金大人口口声声说付家强调入土为安,可没破案之前,怎可确定那不是毁尸灭迹呢,人一入土,哪里还有证据。
沈碧辰从刚刚出来一直没言语。
他莫不是这些日折腾着无趣了,筱蓉本想再次打发了他,可他突然开口:“我认识一个人!”
筱蓉愣愣的看着他,眼下只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他带筱蓉去了一个深巷之中,轻轻叩门。
这户人家镶漆门扣颜色已渐渐褪去,要不是里面有人应和,筱蓉差些误以为这里人依旧离开。
年轻的男子开门迎着,先是怔怔的看着,随后便仔细看着碧辰,略微打量就笑口不合。
“你……你看看,才几年不见,我就差点没人出来,沈兄可是长像更为俊俏了。”
来的路上碧辰从未跟筱蓉提这人究竟作何为生,只说他或许能帮忙,不过筱蓉看了一下,这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腰间系着绸缎带子,腰间没有美玉相称,略显空落,倒是一个打好的璎珞格外抢眼。
“这位是?”
筱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便转眼红着脸不语。
“这是我的朋友,我今日来有一事相求。”
这才说到重点,筱蓉尴尬的跟对方问了声好,才听得碧辰交代,这人是衙门查案的人,不过他一直在白云观附近当差。
筱蓉没有多想,只是客气的说着麻烦了,娓娓道来喜艳娘的案子,那人极为耐心,每一字都清楚的听着。
不久,语:“本案最缺的便是证据,即便你知与信她没有杀人,也要有证据。”
说起这,筱蓉倒是提起了一个关键的物件——茶壶、杯子。
那日心玉进屋后喜艳娘令丫鬟送来茶水解热,可不久后她便命丧黄泉,只要杯子和茶壶是无毒的,便可证明喜艳娘的清白。
那男子摇头,并解释,若茶壶、杯子无毒、且死者身上无任何被强行灌药的印记,倒是可以证明喜艳娘无罪。
这样说来,尸体已经被埋葬黄土之下,倒是永无证据驳之。
极为焦虑过后,筱蓉便低头不语,实在没有心思,也只是难为着露出几个微笑。
碧辰最懂她的心思,轻声对那男子讲:“尸体已经埋了,所以麻烦你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他只应这事情要和这个案子的尸检官询问后方可知晓。
话毕便开始翻阅一些书籍,为不打扰他研究,筱蓉和碧辰等人离开,约好隔日来讨。
回去的路上沈碧辰才跟筱蓉介绍,刚刚见过的人便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捕快,破案最快,而且对于证物研究颇多,自己与他原本泛泛之交。不过他从小爱好帮助他人“破案”,东家鸡鸭、西家的鹅狗,哪只丢了,他一眼明了,总是最快帮着找到,由爹爹推荐当了捕快,才有了今日,他不忘恩德,在沈家落难之时拿出银子帮其走出困境。
“但愿,喜艳娘能沉冤得雪!”
那么多次的失望,让筱蓉不敢抱有过高的希望,满脸都是憔悴二字,也便不由得沉着脸。
筱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生,想去找李氏辨理,碧辰和柳月提醒她,此刻若是去了倒是打草惊蛇,倘若真的有证据,她方可派人动手脚。
没错,倘若我真的不小心说漏了话,李氏生性好疑,她必然会找金大人,到时候即便有证据弄不好也不在了,好在她要对付的人是我,喜艳娘暂且应该安着,不会受皮肉苦痛。
“你们说的对,那我们回家吧!”
马车刚一停靠,车下就出现熟悉的身影,他急慌慌的从屋子里面出来,看样子应该等上许久了吧!
筱蓉看了一眼,满心不情愿,可还是礼貌的问候:“陶公子,您这会在这里?”
对于筱蓉礼貌的问候,他不是回答,而是质问:“你,去了哪里?”
本就情绪低落,听他问言,心中更是无趣,略微不带好气的说着:“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向陶公子禀报?”
他这会儿又拿出献媚般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不是担心你吗?”
沈碧辰在筱蓉身后向前一步,颇为骄傲的抬头,轻轻的拉了一下袖口,语气平缓的说:“陶公子放心好了,我会保护筱蓉的。”
陶仁咬牙切齿的表情倒是好笑,只可惜筱蓉心情极差,因琐事牵绊根本无心理会。
她缓缓走进院子,沈碧辰和陶仁相视望了一眼,接着不服气的彼此互瞪了一眼,急匆匆的跟着进了屋子。
“筱蓉,我听丫鬟们说了,喜艳娘被抓走了,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他信誓旦旦,但在筱蓉眼里却是满口胡言,他是一个小混混,上次那些无礼的彪形大汉口口声声喊他老大,闭眼便知久居江湖,他是已油嘴滑舌为生的“贵”痞子。他哪里会找到官场上的人。
碧辰心中不快活,这人从出现的第一天便一直生事,总是搅合在他和筱蓉的事情,还屡次公然叫嚣,着实成为困阻。
陶仁似乎看出碧辰心中的不安,笑了笑,转而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拍着胸脯说:“我陶仁这辈子还真没为谁做过什么,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