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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蓉带着柳月走到她们身旁。看着她笑了笑:“姑娘不必泄气,还有明年呢!”
胖姑娘心里一直不服气,倒是用牙齿磕着嘴唇,不停的度量,后不假思索的问:“你敢告诉我你姓与名吗?”
筱蓉看着她,不假思索:“我姓付,明筱蓉,以后可以随时找我。”
那两人头也不回的走掉,走的时候还得意的看着她。
“小姐,她们并非善类。”
筱蓉信心满满,看着柳月顽皮的笑:“不是还有你们家陶仁呢吗?”
柳月低头,抿嘴笑笑。
隔日辰时,三十个姑娘在龙堂村门口集合。个个儿打扮的翘艳动人,头上的金钗,手上的金镯,让筱蓉觉得自己和柳月倒是寒酸。
其中一个女子来晚,她慌忙从马车跳下,倒是差点摔了,头发本是挽成发髻,却因为刚刚匆忙而掉了下来。
一些人忙开始捂嘴偷笑,并有人开口言语,这等事情及其重要,自己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怎么可能迟到?
这些人大抵也是因为心中嫉妒那女子美貌,所以用嘴来数落,落井下石。
那个管领女子倒是没说什么,叮嘱下次早些便可。
筱蓉见那个女子并没有多说话,而是道歉,随后低头两脚并拢直直的站着。
她惊人的美,纵然有些窘迫,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美貌,一对儿酒窝,一张樱桃红唇,一个挺拔的鼻子,那杏核眼倒是迷人,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甚是让人心疼。
筱蓉并非见人才能屈向之人,更不是见人否态嬉嘲之人,倒是觉得姑娘面善,让人觉得很舒服。
花圜女子总管领金凤满眼希望的看着大家:“今日能聚在一起确实是福分,我们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最后将选出十位姑娘跟着这些花圜们参加迎接外使,所以并非单凭相貌,也要有文采,略读诗书,歌舞、琴棋书画,也要懂得些许,不知各位是否有才能?”
几个女子异口同声的喊着,当然有。
筱蓉和柳月还没反应过来,却被其他的声音盖过。
“你们每人回去写一首诗,明日送来,我看看大家文采如何。”话毕,众女子皆散去。
一路上柳月和筱蓉聊着,这些人家世都不差。筱蓉认为孙家千金着实华贵,看样子文笔不差,而且家境不错,她的马车金色软缎子做成,上面几只孔雀格外鲜活。
柳月赞同的点头,想想说:“李家的二小姐不知文采如何,不过金银倒是不差,听旁边的姑娘说,前儿个她送了管领一支金钗,昨儿派人送去缎子,今儿不知又要有什么动作。”
筱蓉并不在意的低头系着腰间的带子,随后怒着嘴说:“管她呢?我只知道她若一届草包,固然没用,就算金银山都搬去,想也是没用。”不一会儿,她系好带子抬头,揣测着:“你说她们为何参加这个花圜姑娘选拔,她们并非差钱,相貌也不差。”
柳月低头,仔细猜测,斟酌说着:“想也是为了被更多人欣赏吧?”
筱蓉扭头看着柳月:“我们本想臭热闹,却意外加入,可我实在不懂为何她们要用一些小手段来获取胜利,这样胜之不武不是吗?”
柳月:“小姐,这世上这种事情多的事,有的人有银子,就认为银子可以买通一切,若是遇到正直之人倒是无妨,可若遇到了贪婪之徒,必然会趁机发一笔财,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人办事,不是很好吗?”
柳月看透了一切,她知道世界上有许多的不平等,一切都要淡化。
筱蓉和柳月回到了家中赶忙作诗,两人分别写了两首诗,之后又相互品评。
筱蓉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描了几笔,眷眷文字就生于笔下。
终梦一生竟凄凉,孤影两单尽离殇,昨日坐对当歌赋,今日面觑无影双。若是别离无需泪,只当相逢得忆襄。
“小姐……”
字字句句、句句字字,她的每一个标点都让柳月觉得心疼,上天对小姐确实不公,心爱的人已远去,从此形单影只,她似乎不会再爱,似乎没有了心一样。
“小姐,你应该恨他,而不是为了他伤害自己。”柳月心里难受,稚气的说着,筱蓉低头,反问:“谁说我不恨他,我恨!”
柳月摇头:“恨,不是这个样子的,看着您失魂落魄,我真的不知能做些什么。”
筱蓉终是落泪,那日见过碧辰,心里一直难过,她没有哭,只是逞强假装遗忘,可那段记忆犹如离弦之箭狠狠的扎进了脑海,根本忘不掉。
抹抹眼泪:“一切都会过去,我没事。”
她打岔道:“你的诗不错,就说柳月本不是丫鬟命。”
柳月害羞的笑了,腼腆说着“小姐真是惯会夸人,要说按年月夸人,怕是一年都不重样儿。”
筱蓉破涕为笑,主仆俩倒是开心。
虽然天气骤然变冷,可站在院子里就能听见付家夜夜笙歌,倒是让人闲话不断。
筱蓉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自己和柳月每天都玩的开心,高兴的时候,喜艳娘也会跟着拉小曲儿,热闹极了。
其中有人来过,送了一箱子东西,说是故人相赠,筱蓉便让其放下,而后打开却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
“啊~”
她随记尖叫,然后一把推开,木盒子跌落地上,摔裂开来。
柳月及其谨慎,连忙叫人把东西收拾走,并交代拿到远一些地方埋掉,每年因为鼠疫死亡的人不占少数,没人知道这只老鼠携带什么细菌。
“快丢的远远的!可恶!”
她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筱蓉还在犯恶心,一个劲儿的洗手,胃里翻江倒海,“算她厉害,竟然跟我来这招,一定要恶心我是吗?”
“她如此便可解心中之气,那日输给您,就是输给您,她就是泼妇。”
筱蓉突然抬头,目光中带着疑惑,问:“你说的是谁?”
柳月恍惚了一下,道:“难道不是那天那个胖女子吗?”筱蓉顺嘴说:“她不知我的地址,我倒是认为会是筱莲。”
说她愚笨,却并不十分愚笨,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可自己并不是刻意让她丢了孩子,若是因为此事如此,那么筱兰也脱不掉干系。
“柳月,派人去沈家打探一下,看筱兰是否收到?”L
☆、第一百四十六章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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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含糊问着:“难道不会事二小姐吗?”
筱蓉也开始怀疑,对啊,二姐也一直恨自己,何况自己见过碧辰,怕她也是知道,所以痛恨。
“算了,这次就这样,安排小才子叫人盯着,注意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秋叶早已落下,原本留在屋顶的树叶也被风轻卷下来,打了几个滚儿,消失在泥土之中。
孤鸦凄凉哀鸣,想必也是因为不必的别离而感伤,筱蓉竟然有些迷茫,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这种等待是否有意义,或许一开始就错了,自己像是一个颠沛流离的乞丐,早已不知该走向哪里。
她和柳月一同去了花圜女子队伍,希望用这些活动来淡忘自己的伤痛。
三十人分别读了自己写的诗,虽然无法与文人相比,可作为女子而言,已经算是好的,可正是这样,却无法区分出好坏,领管只好现场让大家作诗,来一较高下。
这一提议让有些人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挡着嘴,脸微微泛红,道:“这倒是浪费时间。”
筱蓉与柳月对视,知道有些人可能求助于他人,若是现场作诗必然揭穿她们的真面目,所以难免她们不情愿。
“我先来吧!”
筱蓉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做好,只是认为大家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举手试了试。
“好,你先来!”
管领今天穿着红色袍子,外面裹着袍子,袍子内外带绒,最适合这个季节了。可风一大还是会吹的袍子底襟忽闪忽闪,她用力的拉近袍子,仔细的看着筱蓉下笔。
筱蓉着力下笔,轻轻的在墨砚旁当了几下笔,多余的墨汁即刻被过滤掉,她挥动着毛笔写了几下。
几个大字清晰的写在了纸上。
“夺,不夺。真貌以待。赢。不赢,假招勿取。品相承之,心向往之。佳态待之。得功助也。”
之后娴熟念了一遍,后解释:“我写的不是诗,而是一段文字罢了,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管领看后欣慰得笑了笑,接着柳月上前。
她写完之后。管领跟着笑赞:“主仆果然都是文采不凡,难得啊!”
柳月的文字比筱蓉还要好:
孤秋
几经寂寞几多愁,万里江涛万里流。
孤寞哀秋谁人乐,只留回忆挂心头。
问君昨日话何在。今日鬓霜为谁白?
若是来日重相聚,此生不枉几徘徊。
柳月的诗,也是为小姐所做。她知道小姐并非写出自己的感受,一方面或许是刻意收敛锋芒。另一面则是用最短的字写最重的比赛原则,可自己终究还是要写出这些的,这是小姐心里的话。
“好诗,好诗!”
一旁柔弱的女子鼓起掌来,她就是昨儿迟到的那名女子,看她柔柔弱弱,说起话来倒是底气十足,分毫不差。
“主子话简,却意义明确,丫鬟字词工整,表达哀秋之情,真是文采非凡。”
一旁的李家二小姐心里气不过,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胡乱说话,昨儿迟到,今天不守规矩,真不知你爹娘是否教过你规矩。”
那女子脸倏地一下红了,低头不语,管领不悦的皱眉,却没说什么,筱蓉突然想起昨日柳月跟自己说的,李家二小姐,金银相送的事情,心里不乏多了烦感。
“还有谁要来尝试?”
李家二小姐挥了手,便自己走上前来。
她摆足了样子,轻轻弯着身子,曲如一蛇,手尽力的挥动,脸上全是骄傲的表情,胸有成竹。
其他人丫鬟全都退到后面,只有她写字的时候丫鬟还伴左右,一会儿问是否口渴,一会儿打探是否热了,用不用脱下袍子。
足足一刻钟,她放下了笔,抬头瞥了周围的人,娇嗔的说着:“真是让各位久等了,我写完了。”
大家纷纷围着看,文字倒是令人感叹大家之笔。
“玉阁轻暖问良宵,朴众温情任妖娆。江山几多春江美,百姓曾疑秋河壮。莫问儒夏多烦热,清人方知万里多。来日飞雪抱冬寒,只怜凡人忆孤潭。”
她的诗词句句都在指责柳月,柳月赶忙低头,不再说话,心里暗自生气。
终于结束,有两名女子因为写不上而被淘汰。
筱蓉和柳月一同走着,后面上来一个人,轻声问:“不知两位姑娘是否顺路,载我一程?”
筱蓉看着她点点头,上了马车,她先是不说哈,后问:“您姓付?”
筱蓉点头,笑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说自己也是听一旁的女子说起,便顺耳朵听了几句。
“您贵姓?”
那女子不急不缓的说自己姓乔,是东山乔员外的孙女。
乔员外,筱蓉心里一邹,倒是想起曾经巫氏跟自己说过,娘亲姓乔,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己没有细问,不过这个乔员外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外公。
“乔姑娘,有幸相识!”
她跟对方握握手,笑了笑,一路上她滔滔不绝,倒是跟原本自己认为的柔弱女样子大不相同。
她似乎察觉筱蓉的目光,羞涩的问:“付姑娘是否嫌我吵?”
筱蓉摇头:“我倒是喜欢你的性子,直率开朗。”
她甜甜笑着,一抿嘴说:“我这个人性子倒是怪着,只是见了喜欢的人愿意说多,见到人多的地儿倒是说不出什么了,爹爹常说我就是两三下功夫,成不了大气候。”
筱蓉忙顺着说:“女子本不必成气候,笑颜如花就是最大的福气。”
一旁柳月跟着笑了笑,到了地儿,筱蓉放她下来,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别院。
“这就是我的家,若是妹妹不嫌弃,来日可来府上做客,随时迎着。”
筱蓉点头笑了,倒是觉得姑娘有趣。
回去之后反复想着,念念不忘她的笑容。
总觉得自己和她有着缘分似的。
柳月在院子里安排奴才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搬到屋子里,天气渐凉,怕是早晚太冷,容易冻死这些花,便让人搬了去。
筱蓉唤她进去,她赶忙进去。
“你是否觉得挺巧的?”
柳月摸不着头脑,问:“小姐说什么呢?”
她眼神依旧望着远方,游离的问:“乔家小姐。”
柳月还是糊里糊涂,夸这乔家小姐倒是有趣。
筱蓉手不停摆弄着被子,杯子里的水也弄洒了一半,柳月赶忙过来擦拭,筱蓉这才转过身儿,心底的想法浮了出来:“你说乔小姐会不会是我外祖家的孙女?”
柳月丝毫没有多想,摇头:“小姐怕是多虑了,奴婢觉得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