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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那样？”
老侧妃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这边苏沐涵装没听见，吩咐丫鬟去厨房说一声，叫做个酸菜鱼和烤羊腿吃，虽然刚刚才吃了饭，但是这会儿她又饿了。
怀孕之后，口味也变了，以前从不吃羊肉，闻到了味道都皱眉头，可怀了孕之后，却特别喜欢吃，还总喜欢吃烤的。
丫鬟去了，那边的沈峻熙一看就知道她没有吃饱，便把自己桌上的几道菜夹到碗里，吩咐丫鬟端过来先给她吃着。
第235章 缺银子了
锣鼓一响，第二场开始了，丫鬟们流水一般的进出着，又端来了几个炭盆，点着银霜炭放在几位主子的脚下，给苏沐涵面前摆了张小桌子，可以放吃的，又拿来了毛毯。
沈紫莲有点不耐烦了，对老侧妃低声说了要走，老侧妃点点头，她便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又过来跟苏沐涵低声说了，这才出去了。
苏沐涵点的菜很快就来了，她吃了之后没坐一会儿又困了，那边沈峻熙也看到了，于是过来和老王妃、老侧妃告了罪，拉她起来，两人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王爷和王妃一走，老侧妃也坐不住了，她的女儿儿子也走了，叫她坐在这里，难道是看老王妃喜欢么？！因而想都没多想，淡淡的说了句：“哎呦，这几个小孩儿唱的真没意思。”
说着站起来也走了。
老王妃白了她的背影一眼，嘀咕了一声：“瞧那个样儿！现在还摆架子给谁看！”
屋里只剩下沈峻楠和老王妃，沈峻楠这一段时间对老王妃很冷淡，老王妃还担心他马上也走了，但是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还松了口气。
沈峻楠肯留下陪她却是有原因的，等屋里的丫鬟也出去的差不多了，剩余几个都是母亲身边的，便过去坐在老王妃身边，道：“母亲去看妹妹了？”
项氏没想到他还能主动的问起沈紫雪，又惊又喜的点头：“是啊，去看了……挺好的。”
沈峻楠其实并不关心，这样问不过是找个话题说起来，好转到自己的话题上。闻言点点头道：“好着就行。不过跟她说说，在娘家的一些毛病还是要改了，为人要懂得收敛，太嚣张了，在乔家那样的人家里，捞不着个好！”
项氏嘴巴动了动，想说乔家父子的事，但是有些羞于开口，当初把沈紫雪一力要嫁给乔瑞吉的人是她，沈峻楠那时候都不太热心不是吗？！现在叫她亲口说乔家人的劣行，承认是她办错了事，还是沈紫雪的终身大事！她也不好意思说。
沈峻楠只想着自己的事情，道：“对了娘，您那边还有银子么？”
项氏一愣，点头道：“王妃那边给了我和老侧妃一人三百两过年的银子……”
“还有别的吗？给您准备过年的银子，还有赏下人的，还有买东西的？没有了？”
项氏怔怔的道：“你缺银子了？不是过年你也有二百两？”
沈峻楠不耐烦的道：“到底有没有？！”
项氏便不敢问了，忙道：“过年吃的喝的，食材是统一买的在大厨房，个人喜欢吃的也买了，送到了个人的小厨房……我这里收到不少。至于穿的，衣裳是早就做好了的，上个月就做好了，每人两身过年的新衣，还有秋季转季的时候做的两身，一共四身……”
沈峻楠有点不耐烦：“谁问你那些了……赏银呢？你给丫鬟下人准备的赏银？”
项氏道：“我和老侧妃的银子里就带着赏银，你的院里下人的赏银，也在你那过年的银子里……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给你那么多！”
沈峻楠低头想了想，抬头道：“我需要些银子。”
“多少？你的二百两……不够吗？”
沈峻楠更不耐烦，还升起一些怒气，不过忍住了，道：“就是加上您那三百两，才五百两，也不够，要一千两！”
“一千两！”老王妃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变调了：“你突然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沈峻楠也知道，自己要银子必定要给她说清楚，不然老王妃是舍不得给的，他道：“前些日子不是捐了龙禁尉……”
“那个事你大哥不是给了你一千两？！”老王妃急的尖声道。
沈峻楠怒道：“你听我说完行不行？！”他扭头看站在门口的丫鬟，都因为刚刚老王妃的一嗓子，丫鬟们如今全都看向这边，他厉声道：“都出去！”
丫鬟们退了出去，老王妃讪讪的看着他。
沈峻楠火气已经压都压不住了，项氏的短浅眼光和爱钱如命的样子叫他格外的看不惯，不过一千两银子，至于就失色这个样吗？！趁着转头的时候长吸了口气呼出来，如此反复两遍，才把火气压下去。
转头看着项氏道：“捐龙禁尉实际不止一千两，上下打点，我自己的银子也花了些，那两年存的花的差不多了。如今我也应该多结交一些人，还有，龙禁尉不是捐了就没事了，平常里总要多和其他的人来往，这些都要银子，过年了，大家轮着做东，我是新去的，自然应该抢着。”
他提高了声音道：“一千两并不是一次就要花干净，但是备在身边才有备无患，若是临时有个事情，我却没银子，岂不是笑掉他们的大牙？况且，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
项氏听他说了半天，并不是什么急着要钱的事，也觉着不需要那么多银子，但是沈峻楠生气了，她也看出来了，不敢啰嗦，呐呐的道：“我存了些，但那都是给你娶亲……”
沈峻楠不耐烦的道：“我若是娶亲，王爷、王妃还能不拿银子出来？行了，你先把银子给我，我这也是急用！”
项氏嗫嚅着道：“那……那也不够啊，以前说是给紫雪准备嫁妆倒是存了一千多两，但是紫雪成亲，你大哥一文钱都没有拿出来！我也是花了不少的……”
“还剩多少？”
“二……二百两……”老王妃道。
沈峻楠心里连连的冷笑，老王妃那边的家底他最清楚，怎么可能只有二百两，两万两还差不多！当时能存下，老王妃全都是打的自己的名义，说是给自己攒的，自己长大成人，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可如今真要用了，她又舍不得！
沈峻楠道：“二百两就二百两吧……还有那三百两，一共五百两，您给我。”
项氏顿了顿，才低声嘟囔：“那我那边的下人怎么赏钱？一年到头，年底了不给人家一点……”
沈峻楠怒气蹭的上来，叫了一声：“你儿子重要还是下人重要？！”
项氏赶紧闭上了嘴，心里马上就开始琢磨，自己过年的银子是一点都没有了，这得找儿媳妇要啊！还有，儿子那不是还差三百两左右？最好一块儿能要出来，这才是最满意啊！
她赶紧的道“好好好，我马上叫人把银子给你送去……再找找王妃，叫再给我五百两！”她语气肯定坚决的说道。
沈峻楠就觉着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气的差点冲破了脑袋爆炸！瞪圆了眼睛盯着老王妃一字一字的道：“人家凭什么再给你？！过年的银子不是已经给你了？你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一点没觉着自己理亏？咱们自己用银子，这些都是不能说的，你去了要怎么跟嫂子说，你过年的银子已经花光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说是你要……”
“你别去了！”沈峻楠气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叫道：“就因为你这样，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你的！你去要什么都是理直气壮应该的，人家就该低声下气的把你要的东西双手捧给你！所以才养的沈紫雪和你一模一样！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以为在王府王爷和王妃给你脸面，叫你安然无事，这样脾气就是对的了？！沈紫雪不管在哪儿，就也能一辈子安然无事了？！你好好想想吧！”
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走了。
项氏被他吼得怔愣着，一直看他走了，才怒着自言自语：“突然要银子，还要那么多，就不能说两句？！”
她几十岁的人了，沈峻楠说的道理她能不明白？！只不过她是个极端的人，以前还是侧妃的时候，上面有正妃，正派又威严，她不管是身份还是品行都被压制一头，于是就伏低做小，屁都不敢放一个，什么不能忍的事情她都忍了。
而现在她成了府里最年长，辈分最高的，于是又变成了极端的高傲，就觉着她要说什么话，人家就得听着，她要什么，在不合理，人家也得双手捧给她。当然，她也知道，在如今的儿媳妇那儿，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说，完全是图了嘴上痛快。
但是去要银子还是一定会去的！过年的银子一文不剩的被儿子要去了，她心里即便是不痛快，也不敢冲儿子嚷嚷发火，别说发火，连大点声都不敢！难道就这样憋着气过年？那当然不行！去找苏沐涵，其实还是带着撒气的想法。银子不一定能要来，但是要对她训斥教训两句，出了自己这口气！
当然，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老王妃想着。
虽然沈峻楠那么的大怒着不叫她去，可老王妃还是决定要去。
想到了这里便也懒怠听戏了，想站起来，身边的丫鬟都被沈峻楠给喝出去了，没人过来伺候，于是怒喊了一声：“来人！”
丫鬟忙忙的挑帘子进来，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穿上外衣，扶着出来。走到外面，老王妃看着那台上还在唱的几个人厌烦，怒道：“叫她们别唱了！”
丫鬟忙对远处台下的婆子挥手示意，婆子急急忙忙叫这边的锣鼓家伙停了，台上的人还清唱了两句，这才莫名其妙的停住，转头看坐在台下的那些伴奏的。
班主躬着腰陪着笑过来：“老王妃？”
项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就没个拿手点的戏？唱的这是什么呀！把人都唱走了！就这水平也敢接活？！”说完气恨恨的走了。
班主躬腰赔笑的送她走了，这才转身对台上还在愣神的几个人不耐烦的挥手：“收拾收拾！赶快收拾！”
刚刚项氏说话的时候，锣鼓家伙全都停了，因而她说的话，台上的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众戏子没有敢出声的，只有珠钏儿撇着嘴很不满的小声嘀咕：“嫌我们唱得不好，为什么还要花银子请我们来？莫名其妙！”
第236章 人上人
台上唱戏的都回后台卸妆收拾行头，拉二胡敲锣的急忙收拾了家伙，一时台上台下声音嘈杂起来。珠钏儿依然是不满，低低的嘟囔着：“会不会听戏呀……”
旁边的燕子小声道：“别说了……小心班主听见！”
珠钏儿闻声望向班主，那班主正黑着脸在那边呵斥收拾的人动作快点，她撇嘴低声对燕子道：“头一天就碰了一鼻子灰，瞧他那个丧气样！”
燕子急的跺脚，声音更低的急道：“别说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谁都敢说，小心听见了扒了你的皮！”
珠钏儿又‘嘁’了一声，这次倒是没再说了。众人很快的收拾了，回到她们住的院子去了。班主马上就出去找婆子询问情况。
看到班主出去，珠钏儿凑到燕子身边笑着道：“咱们出去转转吧？”
燕子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敢出去？上一次碰上那位王妃……身边那位黑脸的大姐，吓得我现在想起来，心还‘砰砰砰’乱跳呢！”
珠钏儿拉着她的胳膊摇着：“哎呀，咱们这次不走远了，就在院门口转转！上次我看到院门口的小溪边长着一棵结了果子的树！咱们去看看吧？”
燕子奇怪起来，道：“冬天有树结果子？你看错了吧？”
“哎呀，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也不远！”珠钏儿说着，拉起燕子往外跑，燕子犹豫着被她拉着跑出了门。
果然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有棵果树，上面结着黑色的果子，树也不高，两人笑着围着树转圈，摘了果子咬一口，苦涩的很。
燕子苦的打了个哆嗦，将口中的果子吐了，叫道：“这是什么呀！这么苦。”
珠钏儿大笑着道：“你就是嘴馋！什么都想尝尝！”
燕子不服气，撅了嘴道：“那几个那么能抢，昨天好容易班主大发慈悲给咱们桌上放了一只鸡，被她们三两下就撕光了，我都没吃到。”
珠钏儿想起来了，叹了口气道：“我就吃了个鸡头……今天肯定是没有肉吃了，班主还不定怎么生气呢。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燕子也过去找了个块石头坐下，也叹了口气道：“我什么时候能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成了名角？”
珠钏儿白了她一眼道：“我说的你就是不信！成了名角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唱戏的？！谁能看得起，班主照样克扣你！照我说，还是离了这火坑好！”
“你说的容易！离开了去哪儿？咱们这样的小姑娘，只有两种地方去，一种是戏班子，一种就是你姐姐呆的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