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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大夫又来了。
这两天沈峻熙一直都是昏睡的状态,有时候能醒过来,吃药还能说会儿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着,苏沐涵都才想到了,可能需要用那种比较难找的药材了。
果然大夫看了之后就说要换药,听苏沐涵说沈峻儒那边在找,大夫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当天药并没有找来,却传来了苏沐劲也病倒了的消息。
苏沐涵在屋里着急的来回走着,沐劲病倒了两天了,她抽空回去看了一下,也是发热昏睡,和沈峻熙的症状一样。那药材还是没有找到,她已经很着急了。
蘅哥儿在床边,正在给沈峻熙换凉手巾,苏沐涵担心发烧时间长了留下病症,因此一直给他头上盖着凉手巾,蘅哥儿过来看到了,就一定要自己‘照顾’父亲,苏沐涵看他做的格外认真,也就由他。
丫鬟进来轻声禀报:“王妃,衙门来人了,求见王爷。”
苏沐涵皱眉道:“王爷病了,回了。”
丫鬟便答应着出去了。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沈峻儒终于将那种草药找到了,送了过来,照着大夫的方子赶紧的熬了,给沈峻熙喝下去。
苏沐劲那边也送了草药过去。
第二天,两人的烧便慢慢的退了些,晚上的时候,沈峻熙醒了之后还起身洗了澡,吃了饭。
苏沐涵格外高兴,毕竟病的时间有点长,她也挺担心的。又接着吃了两天的药,基本上就已经全都好了。派了人去苏家问苏沐劲的情况,他的症状本来就轻一点,昨天就已经好了,下床到处走动了。
“蘅哥儿不错啊,还能照顾病人了,没有成天的出去疯跑着玩吗?”
苏沐涵看到沈峻熙好了很多,前院的丧事也到了五七了,她便去看了看,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于是又回来,刚进屋就听见沈峻熙在夸蘅哥儿。
蘅哥儿问道:“爹,为什么一直要给你头上盖个凉帕子,那样有什么用?”
“人要是发烧了,就要想办法叫他别那么烧,不然烧坏了脑子,”沈峻熙笑着看着他:“就成了傻子了!知道吗?用凉帕子盖在爹头上,就是为了不叫爹一直烧下去。”
蘅哥儿吃惊的道:“难道是真的能把人烧坏脑子?我还以为……别人这么说是吓唬我呢!”
“这可是真的!”沈峻熙笑着道,听见门口有声音,扭头看过来,见苏沐涵进来,便笑着问道:“前面没什么事吧?”
苏沐涵摇头:“没事,有也是小事,少了这个,短了那个,去添上就是了。”她走到炕边身边,低头看他:“你没事了?头一点都不晕了?”说着伸手在他头上摸着试了试。
沈峻熙笑着躲:“没事了,全好了。”
蘅哥儿自己也把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试了试,感觉不出什么,于是又去摸了摸炕上坐的焕哥儿的头,焕哥儿聚精会神的在玩,蘅哥儿摸他头,也不搭理,头都没有抬一下。
丫鬟落彤进来禀道:“王爷,衙门的人来了,求见您呢。”
苏沐涵猛地想起来了,道:“对了,前几天就来过一回,那时候你病着,我叫给回了,不知道什么事?”
沈峻熙也奇怪:“衙门?”他起身过去拿了衣架子上面的外袍穿上:“我去看看。”
苏沐涵有些担心,追出去喊了一声:“早点回来!”
沈峻熙答应着,来到了外院书房,一看来求见的竟然是知府大人,有些意外,忙上前笑着拱手道:“知府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知府忙忙的躬着身子连连行礼:“参见王爷……有件急事,都已经好几天了,上次来不知道王爷病了,多有打扰……下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来求见。”
沈峻熙笑着问道:“什么事?”看到知府脸上的尴尬神情,心中微微一动,难道不是公事?他马上就想起了褚若丽和褚舒两人。
果然,知府大人躬着身子,苦着脸道:“下官的疏忽,那关在牢里的褚若丽,前几天竟然死了……”
沈峻熙猛地吃了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知府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来手绢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的道:“被人……被人掐死的……”
沈峻熙愕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脸就沉了,冷冷的盯着知府大人问道:“就在你的牢房里?什么人干的?”
“不……不知道呢……”知府吓得结结巴巴的道:“还在查,下官派人正在努力的查,一定会查出来……”
“尸首呢?”
“还在……还在衙门……”
“带我去看看!”
知府不敢啰嗦,急忙答应着前面带路。出了王府,来到了知府衙门,沈峻熙跟着知府来到了停尸房,看到了褚若丽的尸首。
已经都发出异味了,脖子上一圈暗红色的印记,很明显,有些地方都凹陷了进去,可见当时掐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劲。确实是褚若丽无疑。
沈峻熙从停尸房出来,沉着脸问知府:“在哪里被掐死的?”
“牢房……就在牢房……”知府大人就是一个进的擦汗,紧张的手一直哆嗦着,这个人是王爷送来的,可王爷的意思很明显,不让动私刑。现在倒好,彻底的死了!怎么交代啊!
沈峻熙冷声道:“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牢房里被人掐死了,你们一点都没感觉到?什么人干的也不知道?你堂堂五品的知府衙门的监牢,就和纸做的一样?”
“下官……下官……”
“给我说老实话!是不是二爷派人动的手?!”沈峻熙突然的厉声一喝,把知府大人下的一哆嗦,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这个表情,其实已经算是告诉沈峻熙了。
沈峻熙怒的不行,不过他也知道,沈峻楠若是要动手,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老爷,真的不敢违抗,何况褚若丽本来就是王府送进衙门大牢的。沈峻楠要怎么处置,知府也不敢管。
想到了这里,勉强的压住了火气问道:“那褚舒呢?”
知府就更冒汗了,身子躬着几乎都要头点着地了:“跑了……前几天跑了……”
第480章 找死(上)
沈峻熙回到了王府,马上就叫人去把沈峻楠找来。
他在书房气的来回的走,沈峻楠进来了,看到了他这样子,还陪笑着行礼:“大哥,您找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沈峻熙黑着脸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褚若丽是不是你弄死的?”
沈峻楠脸上就显出极愕然的样子,吃惊的道:“褚若丽死了?!”然后马上又大呼道:“大哥你怀疑是我弄死的?我冤枉啊!那褚若丽关在衙门,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府里!府里丧事这么忙,我根本就没时间……”
沈峻熙冷笑道:“你大约把我当成是好骗的了?要弄死褚若丽,你要亲自动手?”
沈峻楠就沉默了一下,然后陪着小心道:“大哥,确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双手一摊:“我知道您肯定不信,我也没什么证据证明不是我……但是确实不是我!”
沈峻熙冷眼看着他,沈峻楠这话里有话啊!没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也没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沈峻楠这是提醒自己呢!
沈峻熙冷笑着道:“沈峻楠,一个褚若丽,死了也就死了,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后任何事情,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是再敢对我阳奉阴违,背着我动手脚,我轻饶不了你!”
他冷冷的看着沈峻楠,一直盯着他终于笑不出来了,躬身站在那里,才冷冷的道:“你下去吧!”
沈峻楠躬身急忙答应了告退出去。
沈峻熙屋里气的来回的走。
倒不是他担心,一个褚舒就叫他害怕或者担心,更不是对褚若丽她们心软,说实话,死了个褚若丽,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之所以生气,担心的,依然还是形势!
就是朝廷的形势,皇上的行事!当今皇上,性格多疑,而且见不得哪个大臣在朝堂上锋芒太过!甚至盖过了皇上!
这其实也不仅仅是当朝的皇上如此,任何一个皇上都是这样的,哪个皇上希望自己的朝臣比自己还有威信?比自己还更具有令其他众臣心服口服的威严?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挑衅皇上的地位!
而一般明白一点的大臣,也知道锋芒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要掩盖,不能继续锋芒毕露下去,叫皇上感觉到了威胁,那就是他覆灭的时候到了!
这也是乔家之所以一夜之间大厦全倾的原因。
而现在皇上避讳的人里面,绝对有他沈峻熙的大名!当然还少不了岳父苏青的大名!
其实,沈峻熙和苏青都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是格外的小心注意这一点。若是边境有变,朝廷出了战事,皇上有命领他们出兵,他们是从来都毫不迟疑,接了命令就走。
但是打了胜仗,只要是战事了了,苏青和沈峻熙头一件事,就是交出兵权,毫不留恋!
确实,这是为了自保。前朝多少例子摆着,若是留恋权力,最后付出的,很有可能是全家人的性命!
正因为沈峻熙和苏青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在平常的时候,也比较注意掩藏锋芒。而舒太妃这件事,说实话,沈峻熙和苏青确实是依仗了自己以往的功劳,才扳倒了她。
沈峻熙也知道,从开始舒太妃进京告状,皇上就已经对他有了嫌隙。
因为在皇上眼里,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是实在没法忍受。他看到的,就是你永平王爷现在和先皇的妃子在斗!
不管永平王爷的爵位是多么高,先皇的妃子位份多么低,但是,别忘了,先皇的妃子,始终是他皇家的人,后宫的人。
还有一点,就是沈峻熙请出了免死铁券,这一点估计皇上也很忌讳。免死铁券,当初是开国皇上用来招揽人心,安抚那些开国功臣的。但是过了这么多代了,免死铁券已经成了一代代皇上的心病了,因为这就意味着,拥有免死铁券的朝臣,无论犯了什么罪,当朝的皇上都没有办法惩治他。
这是对皇权的严重削弱,一想到着天底下还有自己说了不算的事情,估计皇上睡觉都不能踏实了。
沈峻熙那时候请出来免死铁券,说实话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当然这样也叫皇上看出来,舒太妃把永平王爷给逼到了什么份上。因此,也就默认了皇后当时的处理方法。也同意,安抚永平王爷和苏青将军是最重要的。
但是,褫夺了舒太妃的位份,赶她出皇宫,这已经是事件的结局了。皇上做到这一步,也算是给足了永平王爷也苏青将军面子了。
若是还没完,最后变成了永平王爷欺压已经成了百姓的褚舒,那么,皇上还能站在沈峻熙这边?若是褚舒真的跑到了京城,找到皇太后告御状,沈峻熙都能想到,这就相当于给了皇上一个充足的理由,就算是不用这个理由惩治警告自己,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把免死铁券收回去的!
沈峻熙想的很多,但是这些,沈峻楠根本就想不到!他只是为了报私仇,为了他自己心里舒服一点而已。
沈峻熙就算是生气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褚舒不死也得死了!不能叫她跑到京城去!
他来回走了走,叫人道:“来人,去把三爷和侍卫统领叫来。”
小厮答应了,急忙跑走了。一会儿,就把沈峻北和侍卫统领给请来了。两人进来给沈峻熙行礼。
沈峻北问道:“大哥,叫我们来是不是有事吩咐?”
沈峻熙点了点头,将褚若丽死在牢房的事说了,道:“不管是谁干的,褚舒已经是跑了,一定不能叫她跑到了京城去告御状,皇上对朝臣的防备心也是很重的,尤其是我这样,又有爵位,又有些军功的,皇上必定觉着更有威胁,因此岳父吩咐低调,是有道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褚舒若是真的告御状成功了,咱们府可能就是翻天覆地的大祸。”
沈峻北一听,忙道:“大哥你吩咐好了!我们竭尽全力,也要看住褚舒!”
沈峻熙点头道:“前几天我病着,褚若丽一死,褚舒就跑了,应该有五六天了,按她的脚程,倒也跑不了多远。峻北,你把侍卫分成两组,一组人还是照样的在府里护卫,一组人专门对付这个褚舒。”
沈峻北急忙的点头:“是!”
“对付褚舒的这一组人,再分成四组,三组直接去京城,一组追兵就行。去京城的这三组人,一组人盯着城门,若是褚舒进城,一定拿下。一组人盯着皇宫,主要是注意皇上、皇后和皇太后,若是他们三个有出宫门的时候,记着盯住了,别叫褚舒有当街拦车辇的举动。最后一组,盯住了褚家在京城的人。”
沈峻熙说到了这里,顿了顿道:“褚舒被褫夺了皇太妃的位份,褚家的人应该也受了牵连,不可能在京城呆下去了,这组人去了看看,褚家人若是走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