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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皱眉正要跟着说两句,安妈妈过来了,满脸的笑意,叫几个丫鬟全都有些愣,从没有见安妈妈这样对她们几个笑过!结果很快侍书几个发现,人家也不是跟她们笑,而是对着她们身后的人笑。
几人转身,才发现小王妃的婆子孙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们身后了。安妈妈笑得格外的灿烂,迎上去双手就把孙妈妈的手拉住了:“老姐姐,什么事只管吩咐她们几个去做,怎么还亲自来了?”
侍书几个不安的互相看了一眼。
孙妈妈笑得很自然,似乎大家说什么一点没听见,笑着道:“姑娘想洗洗澡,我过来看看水……对了,这边洗浴的水是怎么准备?”
安妈妈急忙抢着道:“茶水间有大小灶,喝的水用小灶,洗浴的水用大灶,都是分开的,烧水的锅也是专门的,绝不会有油星。”
孙妈妈听得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那就麻烦姐姐们给烧上水,一会儿我和欣儿过来端。”
“哎呦!哪能叫您端!我们会准备好的!您放心行了。”安妈妈大声的说着。
孙妈妈笑着走了。
安妈妈满脸璀璨的笑容,一直把孙妈妈看着送进了上房的门,这才一转身,笑脸也跟着马上消失,变成了冷脸,盯着屋里的几个丫鬟。
大丫鬟们在其他的丫鬟婆子跟前虽然厉害,但是在主子的奶娘跟前依然不敢嚣张,主子的奶娘相当于半个主子!
侍书等人全都低下了头,呐呐的一声不敢出。
安妈妈过去坐下,冷眼把几个人从前看到后,又从后看到前,这才道:“早上王爷把我叫去了,你们几个,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了这事,我都担了干系!就为了你们几个小蹄子!王爷都知道了!”
她用冷冽的眼神将众人又扫了一眼,道:“小王爷的屋里,今后收谁不收谁,王爷的意思,全看小王爷和小王妃……你们该怎么办,自己掂量。还有,小王爷房里……和小王妃分床睡的事,王爷也说了,看小王爷自己,谁也不要管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全都看侍书,侍书自然也明白她们想让自己问什么,她自己也关心啊!嗫嚅了一下,问道:“安妈妈,这些奴婢们自然是遵命照做……只是依人在房里……”
“依人你们就不要管她!”安妈妈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是怎么来的,你们谁也不是不知道!”
侍墨鼓起勇气也问了一句:“安妈妈,王爷的意思,今后这样的事情,难道王妃也说不上了?”
此言一出,安妈妈先变了脸色,低声厉喝了一句:“住嘴!这也是你该问的?!”停顿了一会儿,看到侍墨吓得脸色苍白,才又瞪了一眼道:“今后不要在说这些……府里的情形,你们都知道,谁也不傻,自己个儿琢磨去吧!”
站起身来,最后又警告了一句:“虽说你们几个也是我看着在小王爷身边长大的,可是记着,咱们都是奴婢,做自己的本分,要是超过了……那谁也帮不了谁!”说着就出去了。
剩下几个丫鬟,半天都没敢说话,还是侍茶去门口偷偷往外张望了一下,说了一句:“真的走了,去后院了。”
侍书马上不满意的道:“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几个谁多了心思了?!正经放着依人那个小娼妇不去警告,偏来警告咱们!”
侍画先吓了一跳叫道:“哎呦!你怎么这么说话……小心叫人听去!”
“怕什么?!那个小娼妇……”
侍书梗着脖子还要继续骂,侍墨急忙的伸手轻拍着她示意消消气:“不是怕她,若是只有她,就是在我面前,我也敢当着面骂她小娼妇……是怕小王妃的人听见,咱们是小王爷身边伺候的人,叫她知道咱们说话这样没顾忌不知礼,恐怕不好。你没听安妈妈的意思,今后什么的,全看小王爷和小王妃!”
侍茶赶紧的点头:“是啊,想想吧,说的是看小王爷和小王妃,其实还不是全都听小王妃的意思?这些事……还是小王妃说怎么就怎么!”
侍画是几个人中间心眼最多的,也是最稳重的,她也赞同道:“我听安妈妈的意思,就是王妃今后都不好插手!”她声音压低了一些道:“你们听出来没有?她说‘府里的情形,你们都知道,谁也不傻,自己个儿琢磨去吧’……你们想想,这是不是说,王爷其实不喜欢王妃在插手小王爷这边的事情?毕竟……不是亲生的。”
侍画说的话,她们几个都是比较的相信的,听她这样一说,几人全都不说话了,琢磨了一下,都觉着有道理,侍墨先点头:“是啊,你这样一说,我觉着就是!”
侍书还有些犹疑:“王妃都插不上手?这不太可能吧……怎么说,也是王妃啊……”不过她自己的语气都有些不确定。
侍画道:“我也就是猜测安妈妈的意思……”她笑了笑:“是不是的也不能肯定,不过大家多留个心眼罢了。”
侍茶还在嘀咕:“那依人呢?我也真的看不惯她那个样子!”
“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侍画说道。
几个丫鬟各自的想了一会儿,便开始烧水准备。
侍画其实是有话没有说完的,王妃那边打死了一个春月,小王爷今天却把秋月要了来,还指名叫在小王妃跟前伺候!这说明什么?谁都知道,秋月和春月是去世的那个王妃的人,虽然只是二等丫鬟,可那也伺候过一场的人!
还有一点,春月和秋月是姐妹,春月被打死,秋月就算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头未必什么也不敢想吧?能不恨死了王妃?
这是不是说,小王爷和小王妃已经和王妃开始不和了?
还有王爷……王爷的态度最关键!看王爷现在的意思,分明是叫王妃歇手!
王妃那边打死春月,在这边的院子里,只有安妈妈和侍画知道,安妈妈偷偷和侍画说的时候,千叮万嘱,叫她一定不能给另外几个说,也是因为知道,侍书是个爆炭的脾气,知道了没准就拿这事今后质问依人。
另外又问侍画,依人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侍画很清楚,安妈妈和自己说这事,是因为她自己没主意了,这是来找自己讨主意的。她也顺水推舟点了两句:“小王妃才进门,小王爷正稀奇,依人此时也不能做什么……挺老实的。”
安妈妈点点头:“盯紧点!”又一顿:“有事先过来和我说!”
第2卷 050 春月的出身
丫鬟们在茶水间各自想各自的,烧了水出来,就倒满了浴桶,从倒座间抬出来,抬到了卧房盥洗间。
苏沐涵先进去洗了澡,洗干净出来,这才叫丫鬟们换水给小王爷。沈峻熙进去洗澡的时候,苏沐涵把秋月叫进来,给自己擦头。
从镜中看秋月的样子,依然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秋月,你们家的人既然把春月赎回去,为什么不赎你?是因为你是姐姐么?”
秋月稍微的抬了抬眼睛,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回禀小王妃,奴婢和春月不是亲姐妹。”
“哦?”这倒是没想到,苏沐涵问道:“是表姐妹?还是什么?干姐妹?若是干姐妹,倒是情有可原。”
秋月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是表姐妹,也不是干姐妹……奴婢出身贫寒,自幼就被卖了的,头一家就是卖到了春月家……那时候她还是小姐,也不叫春月,叫月娥,她父亲是安抚同知……”
苏沐涵吃惊的回头看着她,秋月低着头,声音中毫无一点感情的说着:“奴婢去了,就是伺候月娥小姐的……没过几年,老爷获罪被斩,全家都关了监狱……小姐被发卖,和奴婢一起,被王府买了……”
干巴巴的说到了这里,就停住了,低着头,不见得有别的情绪,就那么冷淡的样子。
苏沐涵却已经完全的愣住了,真的没想到,那个春月竟然有这样的身世!既然家里是获罪被卖的,那就没什么家人了,哪里来的家人赎回去之说?
秋月的样子,显然是知道春月的下落……
苏沐涵有种从脚心往上泛凉气的感觉,春月的下落,不言而喻……只是她没有想到,王妃竟然能下这样的毒手!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下去吧。”
秋月告退了下去。
苏沐涵依然呆呆的,直到身后传来了沈峻熙的声音:“你想什么呢?”
她回头,看到沈峻熙穿着件夏衫,松松垮垮的在身上晃荡着,头发上的水珠往下掉,落在了衣衫上,他也不管。
苏沐涵急忙打起精神,赶紧的拿了个帕子给他绞干头发,轻声回答了一句:“没想什么……发呆而已。”
“刚刚谁在屋里?我听见有人一直说话。”
“秋月……我叫她给我擦头发。”苏沐涵不想把春月的事跟沈峻熙说,她还不想叫沈峻熙就和王妃有了心结,而且,春月的事情毕竟没有真凭实据,都是她自己猜的。何况,还有王爷在,王妃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沈峻熙怎么样了。
沈峻熙心无城府的点了点头。
两人在说了一会儿话,沈峻熙就打哈欠了,跟苏沐涵说了一句:“你睡吧,我也要睡了……”便打着哈欠到了外面大间。
侍画正在给他铺床,看到他过来坐在床边脱鞋,扭身看了一眼屋里,没别人,便轻声道:“小王爷,您今晚上睡哪儿?”
这话问的沈峻熙一愣,看着她,手里再给自己铺床,却这样问,什么意思?
侍画又扭身看了看门口,轻声道:“安妈妈刚刚和奴婢们说,王爷今早上说了,小王爷和小王妃……亲近一些也好,这样才能没嫌隙!”
沈峻熙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叫了一声:“真的么?!”
侍画刻意的惊慌了一下,轻声道:“您别喊,王爷的意思是随便您,不叫奴婢们刻意的说……您可别和别人说,奴婢跟您说过这话。”说到这里,她安然的一笑。
沈峻熙赶紧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他伸手拍了拍侍画,笑着道:“好丫鬟!真跟爷贴心!”说着笑嘻嘻的站起来往里间走。
侍画抿着嘴唇笑了。
苏沐涵坐在床边正看着门,见他进来了,笑着问道:“刚刚喊什么呢?”她看见外间的侍画在对着自己笑,然后出去了,关上了外面的门。
沈峻熙喜滋滋的,过去坐在了床边笑着说:“我今后就和你同床睡!”
苏沐涵一吓,惊道:“为什么?!”
“爹说了,今后随便我……”他随意的将鞋一甩,上床靠在了床框上,双脚搭在床边,摇着脚笑着:“既然已经圆房了,还有什么分房睡的必要?!”
苏沐涵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又问道:“刚刚侍画说的?她是怎么说的?”
沈峻熙还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那么说的……反正你知道意思就行了!没人管咱们了!”
苏沐涵伸手打了一下他得瑟摇着的腿:“侍画怎么说的?!”
沈峻熙一缩腿,无奈的只能将侍画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苏沐涵一听就明白了,侍画这是想讨自己和沈峻熙的欢心,尤其是沈峻熙。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想到了表面敦厚忠心的依人,又想到了淡然冷静的秋月,再想到心思活络心眼多的侍画,苏沐涵不由得抿嘴一笑,这个院子,今后该多热闹啊!
沈峻熙已经躺下了,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困!怎么这么累?!”
苏沐涵看着他大喇喇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又想,就这样吧,不要刻意的表现出同床是多么严重的事,他新鲜两天也就不在意了,若是让他觉着自己很重视……反而好奇,在琢磨起来到处的找人问……
想到了这里,便假意随意起来,从他的脚边上去躺在里面。沈峻熙果然马上睁开眼睛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注意她的神情。
苏沐涵闭上眼睛道:“你身边的这几个丫鬟,都是从小就在你身边服侍的?”
沈峻熙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道:“也不是吧……侍书和侍画是,侍墨和侍茶都是后来的,不过也有好几年了。”
“我看侍书要厉害点,是她们几个的小头目吧?”苏沐涵开了句玩笑。
沈峻熙就‘嗤’了一声:“侍书就是傻大姐一样的……最有心眼的其实是侍画,她想得多,不过凡事也不冒头。”
苏沐涵笑了,沈峻熙其实什么都明白,只不过这些人的心思全都用在他身上,而他的心思当然不是全都在这里,所以有时候难免想的没这些人多罢了,但要是真的有事,丫鬟们不见得就能算计住这位爷。
她也打了个哈欠:“睡吧。”
沈峻熙也就没再说话。
一夜好睡,第二天,苏沐涵和沈峻熙哪里都没有去,府里来了几个贺喜的亲戚朋友,他们过去行礼拜见。
中午的时候,来了个人,丫鬟进来禀报的时候,沈峻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