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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觉师弟,各位戒律堂的弟子们,今天我说出了江流儿的秘密,是因为我和法明师兄已经商量了,决定送江流儿去长安洪福寺剃度出家,让他拜在法正大师的门下。我认为江流儿一定是上天下凡来的佛门高僧,高僧就应该呆在天下第一寺去攻读佛学,修得无上道果。”
法觉心中震撼,一时无言。
“住持师叔,江流儿师弟剃度在我寺之后,一样的可以送他去长安洪福寺求学,学成归来,将令我江州金山寺发扬光大,天下名扬。”一个戒律僧双手合十说道。
“住持师叔,江流儿绝不会去长安洪福寺剃度出家,我是金山寺的和尚,我要剃度,便只在金山寺。我要皈依的佛门师父,也永远只是法明长老。”江流儿坦然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法净长老双手合十,低声说道:“阿弥陀佛!”
法觉长老忍不住了,他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敢作敢为,知错能改,爱才惜才,当即说道:“住持师兄,我看江流儿诚心诚意,我们就让他剃度在金山寺吧。”
法净长老沉默不语。
法觉长老说道:“江流儿,你说的律藏中的三净肉是何佛义,你要是能为我等释疑,我就说服法明师兄让你剃度在金山寺。”
江流儿双手合十说道:“多谢法觉师叔成全,佛祖说的比丘可食的三净肉,有三个条件:第一是眼不见杀;第二是耳不闻杀;第三是不为己所杀。”
法觉顿时有茅塞大开的感觉:“江流儿,是不是符合这三个条件了,所有的肉食我们都是可以食用的?”
“否。人肉、象肉、马肉、狗肉、蛇肉、狮子肉、老虎肉、豹肉、熊肉和土狼肉,此十种肉,《律藏》上规定不能食用,为佛门十禁肉。当然如果有比丘立志戒所有的肉,这是值得赞许的。然而他们不能批评更不应该攻击如法食用三净肉的佛门弟子,如此大家才能和睦相处,相亲相爱,弘扬佛法,共证道果。”
0005章江流儿剃度金山寺
法觉长老双手合十:“善哉,江流儿,你食用的烤鱼,就正是三净肉了?”
“正是!我眼不见杀,耳不闻杀,这鱼也非为我所杀,鱼肉也不是佛陀规定的十禁肉之一,根据佛陀教义,我并没有违反佛门戒律。律藏上记载了佛陀的原话和真实的故事,要是佛门弟子生病,身体虚弱,上集市去买鱼买猪肉来熬汤,以滋补身体,也都是被允许的,并非犯了戒律。只要你眼不见杀、耳不闻杀、非为你而杀;而那肉,也非十禁肉,就都可食用。打坐参禅,久坐伤身,佛门弟子,未修成神通前,为保身体健康,也是需要肉食营养的。”
法觉法净戒律堂众僧都双手合十,齐道:“善哉!”
听江流儿一席话,令他们人人都心有所悟,对于佛学教义,都有了眼界一开的感觉。
法觉长老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柔和之意,他叹了口气,对法净长老说道:“师兄,我年轻时候曾出大唐国苦行悟道,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吃肉的大和尚,我斥责他不守佛门清规戒律,那和尚只是笑而不语。事后我才知道,那大和尚并非普通人,而是西域吐蕃的国师,一得道高僧,被人们尊为活佛,已悟通生死妙诀的大能。可惜我当时愚钝,那大和尚大口吃肉喝汤的情况我也百思不解,困惑至今,因为怕菩萨不喜,鼓不敢妄言。直到现在,听江流儿一席话,才解开了我心中的一把锁,原来佛门有三净肉是可以食用的。多谢江流儿释疑解惑,善哉善哉!”
法净长老微笑道:“法觉长老,江流儿佛子下凡来到金山寺,道果初心非我等可比,既然吃烤鱼之事并未违反佛门戒律,那么,对于江流儿的惩戒,就免了吧!”
“是,师兄,谨遵法旨!”法觉恭顺应道。他一摆手,戒律堂棍僧们一起收起法棍。
戒律堂门口,玄空玄明玄真三个和尚冷汗直流,江流儿如此大能,会不会知道那江鱼其实是他们杀的烤的?他会不会在戒律堂里说出来?捕生杀生,佛门大忌,加上他们对江流儿的陷害,他们几人,会不会被逐出金山寺。
思想至此,三个和尚口干舌燥,冷汗遍体,后悔不已。
初春,三个和尚站在戒律堂门口全身发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戒律堂里,法净长老法觉长老和戒律堂的僧众们,却好像忘记了追究烤鱼是谁杀的生,所有的僧人都面对江流儿一人,在不断的提出问题去诘难于他。江流儿面带微笑一一作答,众僧时不时听到玄妙的解论,茅塞顿开,听到精妙处,个个脸上都禁不住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夜幕降临,有僧众进来,点燃红烛,整个戒律堂,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满了全寺的僧人:藏经阁的长老们,戒律堂和养生池的僧众们,最后包括看守寺庙的棍僧,厨房烧火的小沙弥,菜园挑水种菜的和尚,都悄悄的溜跑了进来,拿个蒲团坐在地上,挤在一起,听江流儿讲佛法。
这是金山寺建立以来,第一次有全寺僧众们如此虔诚的听讲佛法。
江流儿宣讲的佛法,跟他们平时听到的和师父们教授的,有太多的不同。全寺僧众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和尚们都听到了痒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佛学并非枯燥的打坐参禅念经,其实佛学原来可以如此的妙趣横生。而且,今后嘴巴淡了,也不用甘冒奇险去偷吃肉汤了,完全可以上街买鱼买肉熬汤滋补身子。学佛念经,练功习武,佛陀都首重的是身体健康,也是需要肉食营养的。见了恶人行凶,也非一味劝善,江流儿说了,佛祖教旨,其实更提倡降妖除魔,换句话说,见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土匪,身怀佛门法力和武学的他们,有时候完全可以闭嘴,尽可以大打出手。
僧众圈外,早已经从江州城化缘归来的法明长老看着被僧众们层层围在核心的江流儿,心中感叹江流儿果然在十八岁的时候崭露出了锋芒。他知道江流儿离开金山寺的时机到了。
这法明长老非普通僧人,他是奉了西方佛祖如来法旨的一尊菩萨,法明长老之身不过是菩萨千变万化的‘应化身’的一种。江流儿前身是如来佛祖座下的第二弟子,历经十世的修炼,一点元阳从未泄露,是如来佛祖最为器重的座下弟子金蝉子菩萨,其佛法功力是佛祖座下五大弟子中的第一,法力造诣和佛学的渊博都远在观世音地藏王文殊普贤之上。只因为他跟佛祖在雷音寺大法会上辩论佛法时候口出妄言,说佛祖宣讲的戒律佛法中有错误之处,令满天菩萨罗汉比丘众们哗然,更令四百佛祖震怒,被师父如来佛祖打下凡尘重修一世,戴罪立功。如果功不成,则他就再不能重返西天佛门,一介凡夫,再不能证得无上道果。
三天三夜后,金山寺的众僧才从戒律堂里缓缓散出。江流儿第一次宣讲了三天三夜的佛法,而且并不是在讲经堂。他不吃不喝意犹未尽,满脸光彩。众僧也是满脸微笑,心灵喜悦,对佛学的理解人人更上一层楼。法净长老法觉长老等一干寺门长老都得到不少释疑解惑,佛学法力上再进一层。
也正因此,长老们无一人再有剃度江流儿于金山寺的想法了。他们穷其一生所学,也难以跟十八岁的江流儿的博学相比,如果他们的佛学是江河的话,他们感觉江流儿心中的佛学就是大海。
江流儿,显然非小小金山寺能容得下的,他是一尊未来的大佛,最好的去处,就是长安的号称天下第一寺的洪福寺!
江流儿年轻气盛,第一次宣讲佛法折服众僧心中非常得意。在回到师父僧舍的路上,不管是寺里的长老还是看门的小沙弥,都会恭恭敬敬的站住,双手合十,对江流儿道一声好!
江流儿推开师父僧门,法明长老脸色漠然,手拿剃刀,淡然说道:“江流儿,过来坐下。”
“是,师父!”江流儿恭顺说道。他过去坐下,法明长老手中剃刀一动,江流儿长发纷纷掉落。眨眼间,满头长发的江流儿成了一个和尚。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凡人,你是真正的出家人,是金山寺玄字辈的弟子,你高大雄壮,臂力奇大,我为你取法名玄奘罢。”
“多谢师父!”玄奘双手合十称善。
“玄奘,你虽为出家人,却还有红尘事未了。”
“请师父明示!”
法明长老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副血书,慢慢递到玄奘的手上,轻轻说道:“玄奘徒儿,你本姓陈名祎,生父是大唐海州人氏,姓陈为萼字光蕊,生母为当朝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
0006章疑点重重,法明长老忽圆寂
玄奘接过血书,一目十行,书看完,眼泪已经决堤。
一家人的不幸遭遇令他痛彻心扉。
血书上说,十八年前,海州才子陈光蕊于长安科举高中状元,奉大唐太宗皇帝之命跨马游街三日,行至丞相殷开山家门前时,被丞相女儿殷温娇于彩楼上抛绣球打中陈光蕊。
当天夜里,新科状元陈光蕊和丞相之女殷温娇即时成亲。第二天五更三点,陈光蕊上朝,被太宗皇帝钦命为江州州主,立即启程赴任。在赴任江州的途中,于洪江渡口被艄公刘洪李彪见财色起意,于半夜时分杀死家童打死陈光蕊,殷温娇本要跳水自尽追随丈夫,奈何已有身孕,不知男女。后两贼胁迫殷温娇一起到了江州,那刘洪冒充陈光蕊,霸占了殷温娇,做了江州之主。
玄奘看完血书,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他今日方知自己并不是师父从江流中捡回来的无名氏。他姓陈,母亲在血书上为他取名为陈祎。他并不是个无名氏孤儿。他身世清楚,来历明白,父亲本是江州之主,母亲美名艳压长安,只要有她母亲在的地方,群艳失色,所以得了个满堂娇的名号。而外公更是显赫,乃是当今长安城里大唐天子唐太宗的丞相殷开山。
家门不幸,玄奘悲伤难抑,但他究竟天智异于常人,手捧血书,刹那间脑海里就转了千百个念头。
血书字迹娟秀,色泽黯淡,书法工整,笔力透布。
“师父,十八年前,你把我从江中救起来,这血书就在我怀里,你就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世!”
“是的!”法明法师沉重说道。
玄奘眼泪汩汩流出:“师父,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姓陈,要为我取名江流儿?你为何要隐瞒我身世一十八年?”
“我要等你长大成人后才告诉你身世真相。”
玄奘缓缓摇头,他看出师父眼睛里有一丝闪躲之意,师父在隐瞒什么?
“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那狗贼刘洪不过区区一水贼,这十八年来一直盘踞江州为主,至今逍遥法外。以师父的慈悲心肠,凭我母亲此血书,为何不早早上长安去找到我外公,请他派人救我母亲于水火中。其实只要秘密行事,只需暗派两个武功高强之棍僧,潜入江州,就可轻易诛灭奸贼刘洪,救我母亲出苦海,为我父亲雪冤仇,可是,师父为什么并没有这么做?”
法明长老张口结舌,一时无语。他本是如来座下一菩萨的‘应化身’,所谓佛门的应化身,即是道家的变化身,身外身,身化身。佛门菩萨境界的应化身已接近千变万化。
应化身可以是菩萨本人的法身变化,也可以是分身变化。法明长老,就是某菩萨千万分身中的一个分身变化。
他的道恒,自然非凡夫俗子可比。
“师父,你我十八年来相依为命,我了解你的菩萨心肠,以你的佛心,本应该在救下我不久就去江州救我母亲脱离奸贼刘洪的魔掌,可是你却把我养在寺里一十八年,血书收藏着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你的慈悲心肠呢?你的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修行宗旨呢?师父,就算你碍于佛门清规不便出手,可你几乎每隔两年就要上长安的洪福寺去交流佛学,为何不顺道向我外公展示血书,举手之劳,可你并没有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法明长老暗道:“师兄,你转世为凡,前世修为尽废,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智慧,依然还是我佛祖门下五大弟子中的第一啊。”
佛祖门下五大菩萨,金蝉菩萨被打下凡尘之后,五大菩萨去一,如来座下就只有四尊菩萨了: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世音菩萨。
“凡事讲因果,上天有安排。”法明长老说道。
“师父,别把救苦救难的事情推给上天。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受苦,看着我父亲沉冤,看着奸人逍遥法外。从小,你教我的佛义精髓就是救苦救难,打小,你要我奉行的就是降妖除魔。可是你在面对我家的奇冤血案时,为什么却能如此沉住气?一十八年来,你手握血书却毫不作为,你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吗?”玄奘言辞越来越犀利,“师父,我家的不幸,难道有什么不可说的天机玄秘?你不去长安城找我外公解救我母亲,你也可以凭你自己的法力去轻而易举的抓住刘洪并惩罚于他啊。佛法的降妖除魔,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