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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看着外面的雨丝,“师父,我想那日,他是答应你了,无论什么过程,他答应的便一定会去做,只是时间或许比一月要长些罢了,只是你希望我怎么做?”
夜昼看着她的侧脸,也明白她的却是聪明通透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让他坐上皇位,我想除了你,他不会再听第二人的话了。”
“好。”她没有丝毫的考虑,便答应了,夜昼也跟着点头,他故意别过眼睛,不去看袭若眼中隐忍的泪意。
夜昼长舒一口气,轻声对着她膀道:“相信师父,师父定能找到他,而且他肯定还活着。”
袭若看了他很久,之后点头,直到夜昼消失在雨中,袭若才慢慢的走出门去,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她不想撑伞,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些冰凉的雨水能让她清醒。
看着袭若出门,紫杉拿着一把伞,便准备追出去,刚走到院中,便看到一人直直的站在院中,浑身湿透,拦住她的路。她赶紧上前两步为他撑着伞“你是木临王?”紫杉道。
木临嘴边一抹邪邪的笑容,道:“公主还记得我。”
“我知道前些天救我的事情,你也有相助,只是还未来得及感谢,不过我现在必须出去追袭若,这么大的雨,她身子本就很弱。”紫杉焦急的说道。
木临看了她一眼,慢慢开口,“他现在需要的只是发泄而已,太多的事情埋在她的内心,有人出现在她左右,她便又会强装,公主,你可明白?”
紫杉听完他的话,抬头看着天上的雨,雨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当然明白木临的意思,对着他点点头。
木临笑道:“谢了,我就知道公主很聪明。”说罢,便转身离开,紫杉看着他浑身湿透的背影,想说他没拿伞,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她知道他是悄悄陪着袭若去了,但是她却没有拦,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做错。
明彻也打了把伞出来,走到紫杉身边,道:“杉儿,进屋吧,或许木临说的对,袭若是该让她自己呆会儿,她会想明白然后重新振作起来,这便是她的特别之处。”
紫杉的目光中满含担忧之色,“我担心他们之间”
明彻上前,对着她摇摇头,“不会,袭若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心放在除景王之外的任何人身上,而木临,也更不会趁人之危。”
“希望真的像你所说的,只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明彻的双眸,两人便进了屋子。
袭若走了很久,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她的白衣已经湿透,她清楚的记得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每次和景亦宸怄气的时候,她都会独自一人沿着一条路走很久,似乎走的累了,气也就慢慢的消了,而这时她总能看到景亦宸在那条路的不远处等着自己,眼睛中是无可奈何和宠溺,只是此时,无论她再累再冷,她的的前方还是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她忽然加快了脚步,在雨中跑起来,无论鞋袜上沾染了多少泥水,她都不在乎,雨水顺着发丝划落,她默默的祈祷,景亦宸,你出现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最终,她还是被雨水滑到了,狠狠的摔在泥水中,她慢慢直起身子,脚踝处传来阵阵的痛楚,她仰头,任由雨水冲刷着她如画的容颜,她喃喃道:“景亦宸,只要你回来,让我看到你平安回来,袭若定不让你为难,定不让你过的辛苦,你回来好吗?”
朦胧的眼眸,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隐约中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前方,“景亦宸,”她喃喃道。
忍着脚踝处的痛楚,慢慢起身,向着那人走去,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钻心的疼痛,那人似乎也不忍,一步步的向着袭若走来,越走越近,但是袭若看不真切。
她一步一个踉跄,后来终于忍不住痛楚,向前摔倒,那人疾步上前,双手刚好握紧袭若的双臂,才使得她没摔倒,袭若的眸子低垂,看着京中人才穿的官靴,她慢慢的抬头,眼睛对视的一瞬间,袭若的泪盈满了眼眶。
“对不起,我不是他。”峥寒看着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袭若,心疼万分。
她摇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是峥寒却不放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是这么一句,袭若再也忍不住一般,紧紧抓住峥寒的手,“你帮我找他,好吗?求你帮我找他。”她哽咽的语气,峥寒从未见过一向淡然的她如此的表现,似乎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
她的手很是冰凉,峥寒的嘴唇紧抿,上前一步拥住她,似乎多年以前,在离这里不远的南止,他也曾这么紧紧的拥着她,可是那时的袭若至少是属于他的,而现在却不是。
他轻轻的点头,“袭若,我帮你。”
袭若慢慢推开他,盯着他的眸子很久,直到雨渐渐停了,浑身湿透的她冷的发抖,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想起夜昼师父的话,她轻轻道:“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权力至上的人,你还是现在的你吗?”
峥寒的眼睛深邃,袭若看不真切,他回答道:“至少峥寒对你,永远都不会变。”
“那其他人?”袭若的话脱口而出,而峥寒的脸上有些疑惑的神情,袭若才慢慢道:“没什么?”慢慢躲开他的触碰,这次峥寒放开了她的手,她明白有些事情或许连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她转身离开,仍是脚步踉跄,峥寒看着她的背影,她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何而来?倔强依旧的她,他总是直拗不过,回头对藏在一旁的侍卫吴青道:“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吩咐下去,全力寻找景王。对京城封锁景王失踪的消息。”
吴青颔首道:“是,只是王爷,属下刚才似乎看到了木启国的木临王子,你看这”
“无事,不用在意他,两国现在是和平相处,他定不会再起波澜。”峥寒对吴青吩咐道,他明白,那位也是用情至深的人。
吴青和峥寒一起离开,袭若回去的路上不远便看到木临,她有些踟蹰,“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那个,刚过来,你没事吧?”木临上去扶着她问道。
袭若摇头,任由他扶着,木临看着袭若倔强的小脸,小声道:“丫头,其实在我面前,你也可以”话说到一半,袭若直盯着他看,他反倒闭嘴了。
其实他想说在他面前,其实她也可以做她自己,就像看到峥寒一样,不用强装。
密林的小木屋内,香气喷喷的,白依端着一碗熬了好久的粥,坐在床榻上,身边还有一只白貂,看着还昏迷着的景亦宸,发起呆来了,身上的伤口也在好转,但是就是不醒,听爷爷说在坠崖的途中应该是被树枝挂住了,但是最终还是掉了下来,身上有树枝划破的痕迹,但是脑袋也磕着了,不知何时醒。
“貂儿,怎么办呢?喂也喂不进去。”手不停的搅弄着小勺子。身边的貂儿只是象征的叫了一声。
她的小嘴嘟着,忽然脑袋一转,喝了一口粥,凑到景亦宸的嘴边,看着他的薄唇,她起身立即咽了下去,“不行,自己还是女子,不行不行。”使劲的否决自己嘴对着嘴喂的想法。
☆、第二百章 遗失刻骨的记忆
回头在看着他的脸色发白,爷爷说过他必须进食些补身子的粥才好,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小貂道:“貂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人的性命更重要,是不是?”
貂儿不回答,她就当做她默认了。
她闭上眼睛喝了一大口,便慢慢的凑近景亦宸的嘴巴,两唇相接的一瞬间,白依的心跳加快,白皙的脸颊变得发红,还来不及喂给他粥,抬眸的瞬间,近在咫尺的是一双深邃的眸子。
白依不由自主的把粥自己咽了,然后立即起身,手中的碗也掉在地上,碎成几片,他醒了,真的醒了。
“我,我”白依小脸绯红,说话也不利索了,唯一之计,转身便准备离开,转头走了一步,手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他的手很冰凉,但是白依的心却是暖的。
“留下来陪我。”他开口道,他的声音和虚弱,白依不可置信的回头,他的眸子看起来那么深沉,白依似乎永远也看不尽。
她有些踟蹰,不经意的轻轻点头,慢慢扶起景亦宸,他坐起,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白依看,白依却低着头不说话。
手再次被他握住,他开口道:“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便有一个白衣的女子,她总抱着一只小白貂,我知道那便是你,可是”
他说到这里,一只手使劲扶住自己的脑袋道,“我记不得你的名字了。”
“我叫白依。”她立即回答,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之前是见过,但不至于连梦里也是她吧,可是白衣女子,白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开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他道:“景亦宸。”他的脑子还算清晰。
“那你的妻子呢?你不是”她的话并未说完,她看出景亦宸眼中的困惑。
“妻子?”景亦宸道,他的脑子中并没有妻子这个人的任何印象。
这时,白依的爷爷从外回来,白依立即松开景亦宸的手,拉着爷爷到另一间屋子,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是谁,但是却不记得自己有妻子,但是我亲眼见过她的妻子的。”
白依的爷爷把手中的草药放下,担忧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是失忆了。”
这次她倒不明白了,“但是他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自己的身份,却独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谁?这怎么算是失忆呢?”
爷爷拉着白依的手坐下,“依儿,我们脑子中的记忆是很奇怪的,有时候,对某个人爱的或者恨得越是刻骨,对那份记忆越是刻骨铭心,有时却独独会忘了这些,你明白吗?”
白依顿时呆了,远远看着屋内景亦宸有些迷茫的眼神,“这就是所谓的忘了最深的记忆。”
爷爷点头,但是不放心的拉着依儿道:“即使他忘了,也是有机会记起来的,说不定一见面,便会刺激他的记忆,他便会记起来,所以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爷爷知道我喜欢他?”白依的神色很不好,问道。
“从你第一次救他在我面前喋喋不休讲他开始,爷爷便知道,但是爷爷明白,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那如果我只要过程,不要结果呢,让他失忆的这段时间喜欢我。”白依起身,眼神却很坚定,一步步向着景亦宸的方向走去,如果可以,她宁愿像烟花,璀璨一时,却也很快消失。
爷爷也跟着她起身,“依儿,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对的,如果他真的爱她的妻子,那么等到他真的恢复记忆之后,最痛苦的便是他自己。”
依儿的步子站定,她仔细想着爷爷的话,最终一步步走到景亦宸面前,景亦宸的眸子生冷,但是每次看到白依的时候,脸上才会有淡淡的笑容。
白依又重新盛了碗粥,递与他,“好久没吃饭了,吃点吧!你的身子才可以好起来。”
他默默的点头,似乎是真的饿了,他很快便喝完了,白依接过来,放在榻上,看着他的眸子道:“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口。”
他仍是点头,她轻轻解开他的上衣,缠着的白布上还有些血迹,但是看起来是好多了,“你的伤势还好,很快便”她抬眸,景亦宸离他咫尺的距离,她慢慢躲开,起身,道:“有件事,我不想骗你其实你有你的妻子,我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景亦宸拉至一旁,回头,才发现无数支箭从不同方向透过窗户射进来,听到轻微的声音,她抬头,才发现景亦宸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而自己刚好压在他的伤口上。
“对不起。”她立即道,景亦宸立即拉着她慢慢起身,忍着痛楚,来到房间的大厅,但是四周忽然安静了起来,气氛很是诡异。
“貂儿。”白依叫了一声,抱起地上身中一箭的白貂,眼泪立即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那只陪着她长大的小白貂已经没了呼吸。
白依的脸忽然变得煞白,抱着小白貂一步步向着爷爷的方向踱去,景亦宸一把拉住她,“别去。”
她回头,满脸的泪水,景亦宸松开了手,她几乎是冲过去的,他手捂着胸口,慢慢走过去,才发现白依双膝跪在地上,而地上洒了一地的便是替景亦宸配制的药,还有一滩血迹。
“爷爷,”白依看着从小便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心里万分痛楚。
景亦宸陪着她跪下,“对不起,一定是因为我。”
“为你?”白依的脸上满是泪痕,质问着景亦宸。
他点头,“在我身边,总有那么多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劫走我的爷爷,他们会把我爷爷怎么样?”白依看着血迹,连想象都不敢。
景亦宸慢慢的握着她的手,冰凉的感觉蔓延全身